414.以眼还眼
看到十二号如此快速的失败，几乎是瞬息之间发生的事情，而且杰西他们根本没看见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看见十二号发动了攻击，几秒钟过后就解体了。
这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想到的情况。
“你们看到了吧，你们的失败是注定的。谁都救不了你们。”
还没被挖去双眼的V，看到此情此景，跪在地上，突然用非常平静的声音说了一句。
“闭嘴！”
杰西本就烦闷，听到V的声音以后，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将他整张脸都打偏过去。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在脸上，非常扎眼。
顾卓此时已经往第十五层上来了。
“老板，现在该怎么办，我们直接出动陨星吧？”
那个素来阴险，凡事毫不慌张的男人，此刻也陷入了恐惧当中，只能希冀杰西赶紧把陨星召唤过来。
他们没有权限继续往楼上躲避了，那里是陨星的地盘，也是掌握着和天堂岛联系权利的地方。
可是还来不及等杰西动作，顾卓此时已经来到了第十五层。
他如同死神一样，悄然而至。
等他推开第十五层大门，站在杰西等人面前的时候，最后一分钟同时过去了。
来自天堂岛的安全系统启动，覆盖了荒坂塔的内部系统，接手了控制权。
V派出的黑客们，也在这一刻，全军覆没。
他们几乎是被接手的天堂岛安全系统瞬间抹杀，毫无还手之力。他们的大脑接收到了远超过承受能力的信息，瞬间土崩瓦解，成了一堆废墟。
而荒坂塔也向四面八方的军方传递了求救信号，很快，那些军方就会往荒坂塔赶过来。
不仅如此，荒坂塔内部的安保系统也彻底打开了，它们将会对不明身份，判断为有敌意的闯入者，进行全方位无差别的绞杀。
顾卓赶来的并不及时，他终究是来晚了。
不过还不算特别晚，至少，杰西以及股东们，这些杂.种，还留在这里。
看到顾卓的到来，并且往他们一步一步逼近时，杰西他们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威胁的恐惧和震慑。
“别过来！听到没有！否则我就弄死他们！”
杰西还有几个股东分别抓住V和老杰克，他们手中各自伸出自保用的武器，对顾卓威胁到。
顾卓甚至没有拿正眼瞧他们一下，杰西等人手中的武器就自动分解了，同十二号的遭遇一模一样。
也在此时，顾卓夜枭中装的两个重力球发挥了作用。
顾卓现在拥有了控制重力的能力，他举着两只手，心念一动，只见，老杰克和V身后看着的几人，即刻受到一股不知名力量的操控，飞了出去，重重摔到地上。
而V两人，则平稳的从地上站起来，回到了顾卓的身后。
“是重力装置！这家伙居然还掌握了重力装置！”
杰西心中一阵惊讶与胆颤。
形势变换的太快，现在连人质都从手中失去了。
杰西等人一下子不知道该作何处理，只能呆呆的愣在原地。
安置好老杰克和V，顾卓现在要去解决杰西他们。
“别过来，我警告你，马上陨星就下来了！你敢过来，我会让他直接将你绞杀！你现在逃还来得及！”
杰西妄想继续威胁顾卓。
他一边威胁着，一边往后面一步一步退开。
顾卓没说话，他默默地走上前，好像无言的死神。
“他妈的，你给我去挡住他！”
杰西随手从身边推了一个股东过去，那股东嘟嘟囔囔骂了一句，刚想骂娘，顾卓一刀下去，便刺穿了他的胸膛，让他倒在了血泊当中。
见顾卓如此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杰西等人才感受了死亡的阴影笼罩在头顶。
“兄弟，有话好好说，兄弟，当时陨星也和你一样，但最后不还是被天堂岛感化了吗？兄弟，我相信你一定是为了什么事情才过来的，你有什么事完全可以说出来，咱们不至于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杰西见状，开始求饶了。
但是顾卓没有回答他，只是一刀一刀的，把他身边的人都刺死，让他们的尸体横陈在地，血液一片一片的流动。
“你听我说，先别冲动，兄弟...”
“不用这么喊我，喊你最讨厌的下等人兄弟，一定让你发自肺腑的感到厌恶吧。”
顾卓终于开口了。
“不，不...”
杰西一直摇头。
顾卓此时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杀死了所有股东，包括那个阴险的，以为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以为自己是主角，能够翻起什么浪花来的男人。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杰西了。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荒坂塔的老板，荒坂塔最高的代理人，你如果杀了我，天堂岛的人一定会大发雷霆的，一定！”
闻言，顾卓嗤笑一声。
他收起了夜枭。
见他收起夜枭，杰西还以为他真的被自己说动了，大喜过望，正要再跟他说道几句。哪曾想，顾卓重重一拳打了过来，打在他脸上，直接把他一颗牙给打掉在地上。
杰西一个趔趄，整个人也斜趴在地，半张脸很快就肿了起来。
“你...”
杰西摸着臃肿的半张脸，抬起头，不可置信的同顾卓说到。
“我问你，那个男人的眼睛，是谁挖的？”
顾卓蹲下.身来，指着老杰克，同杰西问到。
杰西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知道，绝对不能说出来，这是自己的主意。
他随手指向地面一具尸体，想糊弄过去。
顾卓看到他指的那具尸体，反问了一遍:
“你确定是他吗？”
“是，就是他，绝对没错，就是他出的主意！”
杰西一口咬定，反正死人不会开口说话，没有人能揭穿自己。
他忘了，V还活着，V还能发声。
“不，杰西，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你让他们挖掉老杰克的眼睛，只因为他一直充满勇气的看着你，让你感到恐惧和不适。你还让他们砍掉我们的双手，拔下我们的脚筋。只为了让我们下跪，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们臣服。
“杰西，全都是你做的。”
“你妈的，V，闭嘴！老子他妈刚刚就应该杀了你！”
杰西听到V把自己做的事全部抖了出来，立刻破口大骂。
可是无论怎么样，顾卓现在已经知道真相了。
他看着杰西。此时杰西还在借着对V的辱骂壮胆，但是这并不能掩盖他已经苍白到虚浮的脸庞，以及不断淌下来的斗大的汗珠。
顾卓知道，他很害怕自己。
怕的快死了。
“所以说，这些都是你的主意？”
顾卓再次问到他。
“不是。”
杰西习惯性的狡辩，狡辩的同时，他还咽了一口口水。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如同一颗钢珠球。
见状，顾卓抬起夜枭，轻轻的刺进了杰西的肩膀里面。
这“噗”的一声，是血肉被捅.穿的声音。
“我劝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你的下场会很惨。”
顾卓的声音如此冰冷，听着就像让人跌入了十二月寒冷的冰窖当中，从内心深处生起一股绝望的寒意。
杰西不敢再说谎了。
他只得点点头，同顾卓承认:
“是，这些都是我的主意。”
说完，他又不甘心的加了几句，
“不过不全是我的问题，不全是我想出来的，他们也有份，这些死人，这些家伙，他们全都有份！你不能够把责任全推在我的身上！这不公平！对我不公平！”
“你跟我说公平？”
听到这个词，顾卓忍不住发笑。
他将杰西一把从地上拉起来，俯视着他，一字一句的问到:
“你一定要跟我谈公平？”
杰西不说话了，他可能也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到底有多么可笑。
“你要的公平，只是对你最大化利益的追求，是要别人替你经历所有的痛苦，挨过所有的贫穷。你自己则成为贪婪的吸血鬼。你躺着吸血，底下的人越是努力，你吸血便越多。
“你们把别人当做燃料，当做你们公司机器运转时，随时可以丢弃的螺丝钉。你们高高在上，俯视众生，你们平时贪婪惯了。
“什么都想要。想要名声，想要地位，想要财富，想要健康，想要寿命...想要一切。
“你们就从许许多多的人身上剥夺这一切，夺走他们的生活。这种事情，你们早就习惯了。
“你们也不会感到害怕，因为你们知道我们不敢。
“是吧？你从来没有想过，真的有人敢站起来反抗你们吧。而反抗的最后，一切不公平的创始人，竟然来跟我要求，公平？”
顾卓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杰西半天说不出一句来，支支吾吾的，浑身都在发抖。
他从顾卓的语气中听出了愤怒，嘲讽，等等等等，一切令他感到恐惧的情绪。
顾卓松开他，把他丢在地上。
他回头看了一眼老杰克，看到老杰克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看起来他很快就要死了。
顾卓再次转过头，手中伸出了两柄夜枭，对准了杰西的两只眼睛。
杰西猜出了他要做什么，不停的尖叫着，手脚并用的往后退去。一边退一边高声呼喊:
“不要！不要！不要！”
然而顾卓完全没有停手的样子，他说到:
“我现在就给你你要的公平。这是公平最初，最质朴的样子。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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