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泯灭
老杰克测量完顾卓的装甲和手臂，将这些数据记录下来以后，便打算送客了。他准备开始打造两柄夜枭，在打造的时候，不能有任何人打扰他，这是他一直秉持的宗旨和原则。
“老杰克，我有点事还要请教你。”
顾卓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同老杰克说到。
“什么事？”
老杰克疑惑的看向他，他原以为顾卓拿不到夜枭图纸，应该早点离开才对。
“我想知道还有哪些很强的武器，或者说，一些强大的科技，可以用来增强我的实力。”
顾卓直白的问他。
闻言，老杰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同顾卓说到:
“K，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我想知道，这对我有用，因为从你们的描述来看，陨星很强，我必须要想方设法的比他更强。”
顾卓倒没有撒谎。
听到顾卓如此直白的答案，老杰克停下手中的动作，紧紧的盯着他: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不过比起问我，我给你一个建议，你最好直接去问V。我虽然是一个机械工匠，但我只负责实体的武器制造，那些真正的，超出我理解范围强大的理论武器，是只有V才能想办法拿到的资料。
“你去问他吧，我想他应该愿意告诉你的。”
听到老杰克这么说，看他的样子又无比真诚，似乎不是在欺骗自己，顾卓点点头:
“好，我知道了。”
他们说完，艾莎也从座位上站起身:
“走吧，既然事情都已经办好了，那我也该送你回去了。”
“嗯。”
顾卓走到她身后，两人一起往门外走去。
“我就不送了。”
老杰克在两人后面喊了一声，艾莎同他挥了挥手，走出了老杰克的屋子。
...
走在外面的街道上，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看着荒废潮湿的街道，有很多无家可归的人直接睡在了街头。他们改造过后的义体，在昏暗的路灯下，闪烁着点点晦暗的光芒。
好像是寒冷的冬夜中，被吞噬掉的星星。
“艾莎，其实刚刚在老杰克那里我就想问一个问题。”
走在这条黏腻街道上的顾卓，冷不丁的开口说到。
“想问什么？”
艾莎回答他。
“那把夜枭，既然是陨星的武器，你们又说它是被诅咒的武器，那为什么它的图纸会出现在老杰克的手中？而且听起来，老杰克对那武器熟悉得很。”
听到他的问题，艾莎顿下脚步。
顾卓原以为她是要回答自己的问题，没想到，是有个东西挡住了她的步伐。
她脚边，一个瘦弱的小孩子爬了过来。
那个小孩子看不出是男是女，脸上灰扑扑的，还有很多伤痕。
小孩抓住艾莎的脚，抬头，同艾莎说到:
“姐姐，行行好吧，行行好吧，给点钱吧。”
艾莎看了小孩一眼，并没有什么表现，她用脚踢开小孩，从他身上跨了过去。
那小孩被艾莎踢开，又把目标转向顾卓，手脚并用的爬到他脚边，抱住了他的脚:
“给点钱吧，给一点吧...”
“这...”
顾卓看看脚边的小孩子，一边看向艾莎。他原本还以为，艾莎多少会对这小孩子产生一点同情心，没想到，她竟然直接从他身上跨开了。
“艾莎，我该怎么才能帮助他？”
顾卓终究是觉得这小孩子有些可怜，便同艾莎问到。
但艾莎只是冷冷的看了地上的小孩子一眼，跟顾卓说到:
“不用管他，我们直接走开就好。他根本不是什么人类小孩，只是一具**上了脑机芯片的尸体，实际上他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什么意思？”
顾卓闻言，再低头看地上的小孩子，看见他依然死死的抓着自己，不停的乞求着。
“地下城有一种专门的组织，他们会到处掠夺无家可归的孩子，把他们虐待致死，随后在他们的大脑里面加入脑机芯片，使他们可以为自己所用。
“这些孩子会失去疼痛，失去害怕，失去任何感情，你所见到的一切，都是尸体依靠脑机芯片装出来的。那个组织会用这些孩子的尸体去做任何事，也包括向你我这样，与地下城看着就格格不入的人进行乞讨。”
听到艾莎的话，顾卓皱眉。
“你怎么确定，这就是那个组织里的小孩子？”
顾卓继续问她。
“因为我遇到过，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证实。”
艾莎说完，转过身，把死死抱着顾卓脚的小孩，从地上一把抓了起来。
那小孩被她抓起来以后，两只手在半空中挥舞挣扎着，还在不停的嚎啕哭喊着:
“行行好吧，行行好吧...”
“别装了。”
艾莎眼里闪过一道蓝色的光芒，顾卓精准的抓住了这道光芒的变化。
这道蓝色光芒闪过去以后，半空中的小孩才停止了挣扎，一声不吭的，双手无力的垂下去，一动不动了。
艾莎松开手，把小孩子扔到地上。
那小孩被扔到地上，好像一坨已经腐烂的肉，瘫软在地，一点动静都没有。
艾莎冷冷的说到:
“我把它脑子里的脑机芯片损坏了，没有了脑机芯片的支持，这就是一具最普通的尸体。”
见状，一切竟然真的都如艾莎所说的那样。顾卓的后背不禁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有种凉意从背后袭来。
这个社会，竟然已经阴暗成这个样子，连孩子和尸体都不放过。
简直比顾卓所知的任何一个恶魔还要可怕。
“每当我看到这样的情况，人们冷漠的看着这一切，好像这些事情从来没在这个世界上发生过一样，我就觉得V的举动是无比正确的。
“这个社会早就死了，现在在活动的，只不过是一些硕大的蛆虫。我们不能让这个社会起死回生，但我们至少得消灭这些蛆虫，以及这些蛆虫的捍卫者。”
艾莎的语气冰冷，是顾卓方才一直没有看到过的样子。
顾卓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了看地上那个小孩的尸体，心中充满了无数的悲哀和荒凉。
“刚刚你是不是问我，老杰克怎么会有夜枭的图纸？”
艾莎转移了话题，看样子也恢复了顾卓最熟悉的，一开始的模样。
“嗯。”
顾卓点点头，又问她，
“这总是能说的吧，不用我再去问V了吧？”
“不用，关于老杰克的事，当然可以说，没什么好隐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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