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测量
老杰克领着顾卓来到了屋子中央的手术台上，他示意顾卓躺上去。而艾莎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似乎并不打算参与他们。
“把手伸出来。”
老杰克对着躺在手术床上的顾卓说到。
听到他的话，顾卓把手伸了出去，递给了老杰克。
老杰克抓住他的手臂，感受到他那战甲光滑坚硬，又带着丝丝冰冷的触感以后，不由得赞叹起来:
“不管是哪位工匠打造出来的，这幅战甲都很完美。就是样式过于老了，那家伙一定是个复古派吧？嘿，K，跟我聊聊那个人。”
老杰克一边自言自语似的问他，一边从手术床旁边的柜子里拿出尺子和一些测量工具。
他测量着顾卓战甲手臂的宽度和长度，要找出最合适的尺寸，好为他量身打造夜枭，同时，他也一直在喃喃自语:
“我原来一直以为，我已经非常的复古了，但没想到，竟然还有人热衷于这么古早的外骨骼战甲样式，啧，还真是一个怪才，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顾卓听着他一直在喃喃自语，念叨了好久，感觉他确实对于自己身上这件纳米战甲感兴趣的很。
他想了想，考虑要不要给朝影一起捏造个身份出来，糊弄过去老杰克时，就听老杰克再一次问到:
“K，你这纳米战甲也可以自如伸缩的吧？”
闻言，顾卓躺在床上，回答他:
“当然可以。”
“那把你手臂上面的装甲部分收回去。”
老杰克说到。
“为什么？”
“因为我要进行测量，我得弄清楚你的纳米装甲有多厚，然后以此计算出夜枭该做成怎样的长度，才能完美的契合你的装甲。”
听到老杰克这么说，顾卓突然说到:
“等等。”
“怎么了？”
“如果按照你的思路，那我的盔甲里面还内置了其他武器，这个也要纳入考虑范围吗？”
“当然了，我打造的东西讲究的就是完美的贴合和绝对的精准，任何因素都必须要搞清楚弄明白，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如果不是因为这种精神，我也无法成为一个最好的...”
说到这里，老杰克突然想到了什么，硬生生改口道，
“...成为一个优秀的工匠。”
顾卓看出来，老杰克确实被自己身上这件，他打造不出来的纳米装甲给打击到了。他跟老杰克说了一声:
“那你往后退一点，我得给你演示一下，我的装甲里面还配备了哪些东西。”
“行吧，不过你说的像是你要搞杂技一样。”
老杰克嘟囔着，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
而顾卓此刻，双手握拳，将两柄弯刀分别从两只手部装甲中伸了出来。
看到两柄弯刀，老杰克挑了下眉，还不等他说话，顾卓又开始变换自己手部装甲的武器。几柄弯刀缩进去又伸出来，不过因为之前光是用它们进行杀戮，并没有好好的保养过，弯刀上面有些斑驳的干涸血迹。
这一点被老杰克敏锐的发现了，他出声，让顾卓先不要急着把弯刀缩回去。
他走了过去，仔细打量了一下两柄弯刀，看见它们的样式很是锋利尖锐，如同自己曾经在一本失传很久的锻造古书上看过的，名为尼泊尔弯刀的武器。
上面黑色的血引起了他的注意，这黑色的血不可能来源任何他已知的生物，也不会是什么染料。不过老杰克很自觉的选择不去问，而是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
他拿出测量仪器，把弯刀的尺寸也一并测量了出来。
“可以了，我到时候会把这些弯刀的尺寸一并纳入考虑范围。”
“好。”
老杰克量完弯刀，继续跟顾卓说到:
“把手部装甲收回去吧。”
听到老杰克这么说，顾卓虽然有些不愿意，但想到这是必要的步骤，便也听着老杰克的话，把手部装甲缩了回去。
战甲快速缩回去以后，他那健硕的，满是肌肉的小臂便出现在老杰克眼前。
老杰克把手放到顾卓的手臂上，感觉到他的肌肉很硬，而且一摸就能确定，那是天然的肌肉，不是任何机械改造的产物。
“打过RX-19吗？”
老杰克漫不经心的问到。
“啊？”
顾卓没有听明白他的话，看到他这副茫然的样子，老杰克明白，这家伙连RX-19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更别说有没有打过了。
“一种肌肉激素，打过这种激素的人，哪怕是个发育不良的瘦猴，都可以变成肌肉硬汉，拥有强大的力量。”
“没有。”
顾卓坦然的回答。
他身上这些健硕的肌肉可都是实打实练出来的，不是任何激素，也不是采取任何捷径得到的。
“没打过好，RX-19那玩意儿有副作用，要我说，要不是天生有缺陷的人，任何一个身体健康，但是懒得锻炼的人打那东西，都是他.妈的纯种傻蛋。”
老杰克骂骂咧咧起来，快速的把顾卓的手臂粗度测量完成了。
“有什么副作用？”
顾卓倒是有些好奇。
“那种东西，有极大的成瘾性。你用过一次，就想用更多次，到最后把自己打的肾上腺素每一秒都在暴增，最后死于精力旺盛，血气上涌。我看过那些家伙的尸体，它们的血飞溅出来，就像是被踩烂的番茄一样。
“呵呵，致死率高达百分之五，就这么恐怖的东西，甚至还想研制出下一代，叫什么RX零，说是没有任何副作用的新一代。
“我看完全就是个骗局，它的致死率绝对会超过RX-19，用零的人，绝对比用19的人还要蠢货，那些二五仔！
“毕竟RX公司可是指望着这个产品，一跃成为新的世界之翼公司，把他们的老板送进天堂岛里面呢。只要能进入天堂岛，死多少个人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老杰克骂完，也做好了对这些重要数据的备份和留存。
他把记录好的数据一一输入进手术台旁边的电脑里，做完这一切，他再一次拍拍顾卓的肩膀，让他从手术床上起身:
“可以了，起来吧，数据都记录好了。”
闻言，顾卓把手部装甲重新覆盖起来，自己从手术床上坐起身。
“什么时候可以来拿武器？”
“你还要等三天。”
“三天？这么久？能不能再快一点。”
顾卓不知道在这里待三天，会不会影响空间裂缝中的时间流逝，如果朝影也被关在空间裂缝里面，三天不吃不喝，绝对会出问题。
“这已经是我最快的速度了，夜枭的做工非常复杂，我有详细的图纸和多年的经验，才敢跟你说我只需要三天时间。如果给你打造武器的人不是我，就算是陨星重新过来，也不能跟你保证三天就可以打造完毕。”
“可是三天时间...”
顾卓欲言又止，最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开口，同老杰克说到:
“老杰克，你能不能把夜枭的设计图纸给我一份？”
闻言，老杰克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问到:
“你要夜枭的图纸做什么？”
“我不会带走它，只要在这里给我看一眼就好，我只是想验证一下，是不是真的只能最快三天以后完成。毕竟，我其实也有一点设计武器的经验。”
听到顾卓这么说，老杰克还是果断的拒绝了:
“不行，夜枭的设计图纸是绝对机密的存在，虽然我给了你，你也不一定看得懂，但万一你有什么特殊手段把夜枭的图纸复制下来呢？我不能纵容任何这样的意外发生。
“总之我不会骗你，三天，只要三天时间，我一定给你两柄完美的夜枭，就和当年陨星闯进荒坂塔用的那两柄一模一样。”
见老杰克态度如此坚决，顾卓只得放弃那个自己看图纸，然后用机械师把夜枭设计出来的意图。他耸耸肩，说到:
“好吧。”
不过他又有了点别的想法:
既然老杰克不愿意把夜枭的图纸给他，那他要依靠机械师，再自己设计一个更合适的武器出来！
在此之前，他还得搞清楚，专属于这个时代的特殊科技有哪些。
他不信都过去了一千年，人类的武器还是仅仅停留在这么肤浅的层面，一定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重大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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