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期待感
吴敏给汪川提了这件事后，就离开了。
“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的这么急，非要让我一周内写完，虽然我也不是写不出来。”
汪川耸了耸肩。
“敏姐想让这首歌在金曲奖上演唱，今年金曲奖回到岛省举办，她在承办方那里还是有点儿人脉的，能把事情安排下来。”
郑蔓解释了一下。
“……她那个前男友？”
汪川表情古怪的问道。
郑蔓笑着点了点头。
汪川指的是吴敏刚出道时谈的第一位圈内男友, 当时业内很有名气的音乐人丁固，他俩谈了两年后分手，所以丁固至今保持着吴敏最长时间男友的记录。
吴敏愿意为了柯剪去安排，汪川当然乐于见到。
红乐队去年虽然发了他们的首张专辑，获得了一些好评，但去年《乐夏》带起来的乐队风潮, 让很多知名乐队都时隔多年发了专辑, 金曲奖又没有最佳新晋乐队这样的奖项，只有最佳乐队，红乐队的专辑水平就不太够看了。
而且今年的金曲奖虽然没有去年热闹，但乐评界普遍认为今年是比去年整体音乐质量更高的一年，是连续第二年的大年，所以红乐队也没有拿到其它奖项的提名。
在这种情况下，要去参加金曲奖也不是不能参加，汪川也能带着他们走红毯，但要上台演出就没什么可能了。
但是按照吴敏现在的计划，提前找了本届女歌手的最大热门郑蔓，还是男歌手最大热门汪川写的歌，这个演出其实就算吴敏没去找丁固，山海音乐也是能安排下来的。
……其实汪川写首新歌要跟红乐队在金曲奖上合唱，也是可以的。
可能是吴敏觉得自己这个老板对红乐队不上心……好像确实是，毕竟连给他们写歌都忘了。
汪川现在下边的事情基本都不管了，红乐队天天在外边跑演出, 汪川跟他们很久都没一起吃饭了, 在山海音乐从怀旧海洋那里挖了几支更知名的乐队后，比如卧倒大象，公司的一些乐队方面最好的资源, 也很难轮到红乐队。
……好像这半年红乐队全靠吴敏帮他们刷知名度了。
要知道吴敏还为红乐队接了《蓝》，汪川也没有多关照……汪川随便想想，就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汪川在心里叹息一声。
那就认真找找，搬一首好一点儿的歌吧……
“我们这算不算是你第一首给其他人唱的歌？”
郑蔓笑得有些鬼。
“不是吧。”汪川还真想了想，“而且你这是什么表情额。”
最近已经红起来的《斑马斑马》才是……
而且卜算子也能算是其他人……吧。
“给别人的歌还没发出来？”
“嗯啊。”
汪川又在心里找到了江城子的例子。
“现在圈内都在说你很不好说话，是最难邀歌，最难合作的。”
郑蔓扯了扯嘴角。
汪川找到了徐绮凝的例子，虽然她还没正式要，但汪川也已经答应下来了。
这能算是不好说好话？
“徐宇红公开说想跟你合作多少次了，那么多歌手都在采访或者综艺上，提到过最想合作的歌手是你，而且昌哥跟我提过说你拒绝了他的邀歌暗示……”
郑蔓越说笑容越绷不住。
她这还没提坊间传言汪川和林忆惜因为邀歌交恶呢。
“额……”
汪川真的……肯定不能谁谁谁说要合作，公开喊喊话自己就回应吧！
就像徐宇红这种狼子野心让他天天提自己的名字蹭热度，汪川已经很大度了。
还有刘复昌的暗示，汪川仔细想了也没有想到是在什么时候啊……
“大家都说你现在的心思在演戏当编剧上。”
“我不是，我没有，”汪川连连否认, “我刚刚连着发了两张专辑，他们不能这么说我，我最喜欢的肯定是音乐, 你看演戏还要上表演课，真的太累了。”
“所以歌迷让你开演唱会你没开，是因为你在上表演课学习表演。”
郑蔓抓住了盲点。
“……我明明还有练习马拉松。”
在音乐这方面，现在确实不需要汪川花费太多精力，至于歌迷的抱怨……
实际上汪川发完四专的这两三个月，行程虽然不是郑蔓这种完全拉满的劳模级别，也兢兢业业天南地北的飞了不少地方。
主要是现在很多综艺节目总拿汪川遛粉骗关注，各种传言汪川要上什么节目，相关方还说一些很暧昧的话暗示，但他们给汪川私下里的报价又抠门的要死，邀请毫无诚意。
何况汪川现在跟那些“当红”歌手，已经拉开了实质性的档次差距，就是专辑不怎么发，到处上综艺，穿插演唱影视ost的歌手们，汪川根本不需要上一个什么歌手综艺让他们给自己发个歌王的名头，汪川本身就是歌王。
汪川上那些综艺都是掉价。
汪川作为搬运工又不需要时间写歌，空余时间肯定就上表演课了。
跟郑蔓扯了半天，终于拖过了全场。
刚坐上回去的车，就收到了微信。
“表现不错，值得表扬。”
来自同样参加了这场时尚晚宴的杨雪稚。
“你们俩还真有深仇大恨啊。”
杨雪稚今晚跟汪川也就装模作样打了个招呼，这也是现在汪川和杨雪稚共同参加活动时的常态。
对现在的杨雪稚来说，传出恋情对她的艺人生涯是很严重的打击。
杨雪稚很喜欢做一位明星，她也习惯了现在在圈内默默努力的状况，还没有做好转型的准备。
汪川当初要求不官宣，虽然看上去冷酷无情，但实际上也是为她考虑，因为现在的汪川还没有能帮杨雪稚完全盖过去恋情或者绯闻影响的实力。
……汪川拿这个做借口的时候，总觉得自己虚伪得不行。
不过汪川很确信，自己拥有那个实力的时间不会太长。
……好像又迷之自信了。
“哼哼哼哼~”
杨雪稚没有直接说。
汪川闲暇时候扒一些陈年旧瓜，看到的也是各种没有实锤的传言，什么在粉丝群里煽动粉丝啦，节目里怎么排挤，怎么看不顺眼啦。
汪川先回到家，杨雪稚才在过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被小羊带过来。
这种恋情生活，是圈内绝大部分人的常态。
直到再悄无声息的分手，或者被狗仔拍到曝光。
杨雪稚每次跟汪川见面的时候都很开心，在确定关系之间，汪川还跟阮秋水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在确定了关系之后更是。
可能是从拍《开到荼蘼》MV那次开始，那次本来杨雪稚乐得不行，终于见到了一个比自己演技都差那么多的人，而且汪川看上去脸皮厚得不行，都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然后就是汪川突然的去了洗手间后，回来几乎换了个人一样的演技。
从那个时候起，原本关注汪川和阮秋水恋情的瓜，并且暗自羡慕这个师弟能够勇敢转型，还真的能做好歌手的心态，就变成了对他这个人的好奇。
“你家里有钢琴啊！”
杨雪稚跑过去惊呼。
“上次你来的时候不是看到了吗？”
汪川奇怪道。
“是啊。”
杨雪稚看着钢琴一脸羡慕的点头。
汪川马上明白。
“那就让我来给你展示真正的技术吧！”
汪川翻开钢琴，坐在椅子上，心里开始想弹什么好。
这就是杨雪稚觉得汪川更有意思的地方了。
汪川完全跟得上自己的脑回路，还时常能让杨雪稚觉得大大超出……
概括一下，就是说话好听，人又好玩。
“不是应该我来点吗？”
满心期待的杨雪稚又问。
“不，不应该，我弹了之后，你绝对会认为这个是最好的！”
汪川无比自信道。
“额……”
杨雪稚表面上为汪川的迷之自信无语，但实际上这种时候的汪川是杨雪稚最喜欢的。
“准备好了吗？”
汪川笑着仰头，看向身边的杨雪稚。
笑容就让人心跳突然快一拍。
“嗯嗯！”
杨雪稚连连点头。
然后在她的眼中，汪川修长细直的手指轻轻按下琴键，如天籁般的音乐从他漂亮得惊人的双手下流出，音符和琴键跟着汪川的手一起跳跃。
此刻在杨雪稚心中，汪川俨然成了音乐之神，如果有这个神明存在的话，因为她觉得汪川弹奏的钢琴曲太过动听，这首钢琴曲仿佛就是他本人美好的化身。
汪川认真弹奏的侧脸帅得令杨雪稚感到窒息，这首钢琴曲让杨雪稚觉得他似乎像是只留下了这个背影后缓缓从空中淡去，又像是他会随时回过头来露出一个刚才那样的微笑，让世间万物全都变得再次鲜活起来……
“啪——”
一个响指唤醒了花痴的杨雪稚。
“怎么样？”
汪川把头靠在站在自己身后的杨雪稚身上，仰头问她。
“我、我……”
杨雪稚真的感觉自己词穷，她其实有主动去找过一些钢琴曲听，虽然大部分都是知道要拍《不能说的秘密》，以及因为汪川，才刻意去找了那些古典钢琴曲听的。
但是杨雪稚真的觉得都不是很好听，可能是没找到那些真正好听的钢琴曲的原因。
——如果汪川知道的话，汪川肯定让杨雪稚去找流行钢琴曲听先去入门，而不是直接听古典了。
不过汪川在片场休息的时候，弹过不少次杨雪稚原本提前听过后，觉得很枯燥的钢琴曲，经过汪川弹过后，杨雪稚就突然开始觉得又好听了起来。
汪川刚弹的这首钢琴曲，杨雪稚没有听过，也同样经过了汪川亲自弹奏的加成，应该是没有格外的滤镜，但她就是觉得这是她听过最好听的一首钢琴曲了。
她刚才听的时候有些想哭，但又觉得钢琴曲中的哀伤像是存在着某种格外美好的东西，自己应该去安静的欣赏——
“不好听啊。”
依旧仰着头的汪川脸上有些无赖，打断了杨雪稚脑海中的思绪。
“不不不！好听！太好听了！！”
杨雪稚连忙开口。
“就是嘛，最直接的点评就是好不好听，好听就是对音乐最大的赞赏。”
汪川笑道。
“这……”杨雪稚点着头，问，“这首钢琴曲叫什么名字？”
“刚才你听的时候想到了什么？”
汪川反问她。
“额……”
杨雪稚真的想吐槽，刚还说好听不好听就行了，现在又问，但是她的情绪还在刚才那首钢琴曲里，那种感觉似乎让人永生难忘，就算只听过一遍，不知过了多久后，可能是再次抬头看到天空的时候，就会让人不由得想起……
汪川也没催杨雪稚，看到她的表情又开始有些出神，汪川再次坐正，手指再次按下琴键，再次开始弹这首钢琴曲。
“啪——”
再次弹奏完的汪川又是一个响指，让杨雪稚再次回过神。
“我感觉……想到了，”杨雪稚犹犹豫豫的开口，“天空——”
“很好！”汪川特别开心的笑了起来，“这首钢琴曲的名字，就让你来命名，就叫《天空之城》。”
这首曲子的烂大街程度，真的没办法不让汪川自信。
要找一首让人一定会觉得好听的钢琴曲，选那些古典钢琴曲太曲高和寡了，都不如这首稳妥。
杨雪稚这样捂着嘴巴难以置信的表情，就令汪川特别满意。
而且汪川真的越来越觉得杨雪稚有悟性了，汪川第一次听这个曲子的时候就没有想到天空。
不过，杨雪稚现在心中除了对汪川创作出这么好听的一首钢琴曲，还让她命名了的幸福感之外，也挺尴尬的……
她刚才想说的是“想到了天空下雨的时候自己在被窝里睡觉刚刚醒来看到了窗外”……
这个很长的句子会显得自己言之有物，她还构思了好久。
可汪川听了两个字就打断了她……
但，《天空之城》这个名字好像是更合适。
汪川从椅子上站起来，摸了摸杨雪稚的头，真是越接触越让人觉得惊喜的人啊。
杨雪稚让自己脸上的表情变为笑容，反正汪川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你弹了这首曲子奖励了我，现在可以再给我布置新的作业了。”
杨雪稚笑完之后，又郑重道。
杨雪雉想要维持这种作业带来的一点一滴的小小的期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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