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二合一)
程宗遖只扫了一眼面前的戒指,便重新看向手机,不咸不淡道:“我没有戴戒指的习惯。”
程宗遖这种无所谓的冷淡态度,拒绝意思已经昭然若揭,奶奶下意识看了眼孟蓁蓁和孟昌国,孟蓁蓁对她甜甜笑了笑,而孟昌国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看不出喜怒。
奶奶还是觉得很尴尬。虽然深知程宗遖答应和孟蓁蓁结婚完全是赶鸭子上架,可哪能想到他居然这么不给面子。
“都是要结婚的人了,没有习惯也要学着习惯呀。”为了挽回局面,不让所有人难堪,奶奶非常坚持,她把木匣子往程宗遖怀里塞,“宗遖,来,给蓁蓁戴上。”
奶奶将孟蓁蓁的手拉到了程宗遖面前,笑呵呵地夸赞道:“你看蓁蓁的手多好看呐,又白又细,跟笋尖儿似的,戴这戒指再合适不过了。”
程宗遖置若罔闻,在手机上敲字,给虞粒发消息:【结束了?】
程茂鸿的脸色板青,但这么多人都在也不可能当众发火,只好端起茶杯,喝茶时重重地“咳”了一声,这一咳像是牵扯到了五脏六腑,程茂鸿面露痛苦,咳嗽不止。
孟蓁蓁和奶奶连忙走过去,奶奶轻拍着程茂鸿的背,担心得不得了:“你慢一点,别着急别着急。”
缓了好一会儿,程茂鸿这才稍微好了点。
他艰难地抻长了脖子吐了口气。
满屋子的人大家都围着程茂鸿转,只有程宗遖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太过冷酷,不见一丝动容。
他又怎么不懂程茂鸿来这出戏的用意是什么,无非就是提醒程宗遖——我快死了。
希望以自己的将死之躯换来他最后一点点的体谅和同情。
可程宗遖这人,理智大于情。在他看来,他已经对此做出让步,如果对方再得寸进尺,那就纯属不知好歹了。
程宗遖终于肯撩起眼皮往他们那边看了一眼,程茂鸿已经缓过劲儿来了,但脸色还是不好看,他对上程宗遖的视线,一边无力地喘气,一边说:“你奶奶说得对,都订婚了怎么能没有戒指,这要传出去了,还不得招别人笑话。”
今晚这顿饭,简单来说就算是订婚了。
程茂鸿还想大办,程宗遖果断拒绝,再加上有了孟蓁蓁和孟昌国这两个盟友,他们父女俩齐上阵,找了些合理的理由,便将订婚仪式变成了只简单吃这顿饭。
程宗遖懒得应付,直接将难题丢给孟蓁蓁。
“问女方吧,她想戴我就戴。”
他的目光落在孟蓁蓁身上,那双天生含情的眼睛勾起浅浅的笑意,落在别人眼里眼神是深情而宠溺的,可只有孟蓁蓁知道这其中藏着的刀子有多锋利。
他那眼神不就是在告诉她——敬业时间到了。
而孟蓁蓁的确是个合格的演员,她立马会意。
她挽住奶奶的胳膊,巧笑嫣然地说:“哎呀奶奶,我平常手术很多,戴了还总得在做手术前摘下来,我倒不是怕麻烦,就是怕万一忙起来把戒指弄丢了,这可是从清朝传来下的戒指呢,多贵重啊。”
“再说了,这还是您跟爷爷的婚戒,意义非凡,我们不能要的。”孟蓁蓁说完,羞赧地看一眼程宗遖,“您放心吧,宗遖哥肯定会给我买的。”
孟昌国这时候也及时出来打配合:“是啊,蓁蓁的工作性质确实戴戒指不太方便。”
奶奶明显觉得遗憾。但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孟蓁蓁扶着奶奶进屋放戒指。
屋子里只留下几个男人。
程宗遖的手机震了一声,他拿起一看,虞粒回复了他的消息:【马上就结束了,在收拾书啦!】
程茂鸿就坐在程宗遖旁边,自然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从他盯着虞粒的视频傻笑开始。
他板着脸孔,趁其他人不注意,压低声音,只用他们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唐家那丫头,你最好别再跟她有牵扯。一无是处,能给你带来什么?只会拖你后腿。”
程宗遖回复了虞粒一个“好”字,收起手机。
“您也最好别在我面前再说她半句不是,我不乐意听。”程宗遖侧过头,靠近程茂鸿时,长期吃药导致身上有一股浓浓的药味,他不适地蹙了下眉,从而拉开距离,语调平淡,但格外的冷:“到底谁拖我后腿,您不清楚吗?”
说罢,他慢条斯理站起身,对众人微颔首:“先走一步。”
程茂鸿低吼:“大家都还在,你去哪!”
程宗遖充耳不闻,双手插兜从容不迫走出正厅。
孟昌国及时出来圆场:“宗遖工作忙,哪像我们一个个大闲人,理解理解。”
只是程宗遖并不知道,奶奶走进房间刚准备把戒指放进保险箱,立马就改变了主意,硬塞到了孟蓁蓁的手里:“蓁蓁,这戒指你拿着,宗遖不喜欢戴戒指,你就留着戴,平常没手术的时候戴着玩玩也是好的,你现在算是我们程家的人了,自然是不能亏待你的!”
高考当天。
程宗遖比虞粒起得还早,替她仔细检查了一遍准考证和考试用具。然后去叫虞粒起床吃早餐。
保姆今天还特地给她准备了一根油条两个鸡蛋,寓意着考一百分。
吃了早餐后,程宗遖送她去考场。
每一年的高考都会下雨,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原理。
到了考点后,虞粒背起书包,手不由自主缠紧书包带子。虽然这次高考不论成绩如何,她都可以去洛杉矶上大学,就像程宗遖说的,她想去哪个学校都可以,但她还是很紧张,还是很希望能取得一个好结果。
给自己的努力,给自己的学生时代一个满意的答卷。
“程宗遖。”
在下车前,她突然叫他。
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忐忑,求助道:“你抱抱我。”
程宗遖上半身前倾,胳膊伸过去,揽住虞粒的肩膀,将她扣入怀中,手轻揉着她的后脑。
“你亲亲我。”
她攥紧他的衣角,正要昂起下巴,程宗遖便扣住她的后颈迫使她抬头,吻重重地压了下来。
不似以往的攻城掠地,反而格外的温柔,细水长流般,他耐心地轻啄,吻从嘴唇一路蜿蜒至耳畔,他就连呼吸都是温柔的,在她耳边低语:“别怕,我就在这儿等你。”
似乎是一颗定心丸。
所有的担忧与顾虑,在他的吻落下的那一刻,在他的气息萦绕的那一刻,在他说等她的这一刻,统统烟消云散。
明明只是普通寻常的一句话,但却比情话更动听。
虞粒紧紧地抱了他一下,用力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松开他,像是瞬间士气大涨,神色坚定又肃穆,“我走了!”
她干脆利落地下了车,背着书包走进了考场。
为期两天的考试。
程宗遖如他所说,就等在考场外,从早上等到下午。中午结束考试就跟虞粒一起去吃饭午休,下午她继续考试,他就坐在车里办公。
最后一门考完。
雨下得越来越大。
虞粒与几个同考场的同班同学结伴走出教学楼。有同学没有伞,她只好将自己的伞分享出来,与其他人共撑。
人潮汹涌,寸步难行。
考完对答案是大忌,可周围的好多同学还是会忍不住和别人对答案,当发现答案不一致时便展开了激烈的辩论赛,大家都觉得自己才正确答案。
然而完成了这场人生中最重大的考试后虞粒就再也不惦记了,反而浑身轻松,满心满眼只想着程宗遖。
不停地踮脚往校门口看。
校门口人满为患,全站着家长。
明明场面混乱,人来人往,可虞粒却一眼在人群中看到了程宗遖。
他撑着一把黑色的直柄伞,穿着简单的衬衫和西裤,身姿落拓,单手抄兜站在校门口。
雨下得太大,他也应该站在外面等了很久,雨水将他的西裤打湿了一大截。
虞粒激动又兴奋地朝他招手。
程宗遖也看到了她,目光相撞的那一刻,他勾唇笑了下,然后慢悠悠朝她挑了挑下巴。
和她同行的几个女生自然也看到了程宗遖,一个个又开始犯花痴了。
“你舅舅真的好帅啊虞粒!”
“而且对你好好,考试全程陪着你!我怎么没有这种又帅又有钱又贴心的舅舅!”
“我靠,他笑那一下直击我的心巴!真的太羡慕他老婆了!”
虞粒紧盯着程宗遖。
虽然知道程宗遖不论走到哪儿都是最耀眼的存在,不知俘获了多少少女心。
可听到她们一个个对程宗遖如此虎视眈眈充满幻想,占有欲瞬间拉到了满格。
考完最后一场,也就意味着她的高中生涯就此结束。不会再有人整天拿早恋来说事儿了。
于是她越发地心猿意马,决定不再克制。
鼓起勇气,大大方方地宣示主权:“他才不是我舅舅,他是我男朋友!”
“啊?!”
这句话简直就像是一道惊雷,几个女生全傻了。
“我说他是我舅舅是为了骗老班的。”虞粒再一次强调,“他是我男朋友!”
“我靠!!!你开玩笑吧!”
“他比你大不少吧!”
“年龄不是问题啊,而且他一点都不老!”虞粒非常严肃。
“不对啊,你之前不是说他已经结婚了?而且老婆又年轻又漂亮?”其中一个女生察觉不对劲。
一说到这儿,虞粒脸上的笑就越发明艳张扬,她神采奕奕地昂起下巴,马尾在空中俏皮地飘荡,她说:“我难道不是又年轻又漂亮?他迟早会娶我的!”
“……”
等靠近校门口,虞粒终于按耐不住,她将伞递给旁边的女生,“伞送给你啦!”
之后便双手撑在头顶,跑进如纱的雨幕中,穿过熙攘的人群,朝程宗遖跑去。
程宗遖同时也大步走上前,将她一把拉进了伞下,手擦擦她脸上的雨水,蹙起眉刚准备斥责几句,结果虞粒就抓住他的手抱住他。
“程宗遖,你亲我一下!”
程宗遖微怔。
虞粒的头发上挂着雨珠,刘海湿濡的贴着脑门儿,长长的眼睫毛黏在一起。她的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羞。眼睛睁得圆溜溜,里面写满了狡黠,她催促:“赶紧啊,同学都在看,她们不信你是我男朋友!”
“……”
得知原因的程宗遖,无可奈何地摇了下头。
合着这小丫头一毕业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不过下一秒,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低头吻了下她的唇,蜻蜓点水一个吻。
程宗遖从来都不是遮遮掩掩的人,之前顾虑到她的处境才甘愿陪她演一场戏,被她说成是舅舅也没关系。可现在既然她想公之于众,他便如她所愿。
虞粒心满意足,眉开眼笑。可一时半会儿也羞赧了起来,埋进他的胸膛。
“胆儿这么大了?”
程宗遖揶揄了句,之后便从她肩膀上取下她的书包,提在撑伞的那只手中,另只手牵起了她的手,拉着她往停车的地方走。
那几个同学当看到程宗遖弯腰亲虞粒的时候,她们同时倒抽了口凉气。猛地捂住了嘴。
不可置信极了。
再看着他们相牵的手,几个人面面相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们信真的是她男朋友吗?”
“她说迟早会娶她,这话……该不会那男的已婚了吧?她还盼着那男的离婚娶她?”
“有可能哦,一般像他们这种有钱人,家里头都是有一个的……”
高考终于结束了。
虞粒一回到家就是扑到沙发上兴奋地打几个滚儿。
她终于可以去洛杉矶,不用跟程宗遖异国恋了。
她的春天终于要来了。
她的头发还有点湿,程宗遖催她去洗澡,虞粒拖延着说一会儿洗,随便拿了一根毛巾擦了擦头发,然后就躺在沙发上和陈妍宁煲电话粥。
这段时间大家都忙着复习,姐妹俩都没什么时间联络感情。
程宗遖拗不过她。他身上倒是差不多都湿了,他便自己先去浴室冲澡了。
程宗遖走后,陈妍宁这才开始八卦:“我可听说了啊,你俩在考场门口亲嘴了!”
“你这么快就知道了?”虞粒惊讶。
“我去,大姐,不仅我知道了,全年级都知道了好吗!据说你们老班知道后那表情就跟混凝土一样!”
画面感太强了,虞粒噗嗤一声笑出来。
“现在好多人都在猜你们的关系,就有人说得还不太好听……”陈妍宁欲言又止,“你懂的。”
虞粒趴在沙发上晃了晃腿,不以为然:“猜就猜呗,说就说呗。身正不怕影子斜。”
虞粒一点也不在乎别人会如何看待她和程宗遖这段感情这段关系。
只要她自己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坦荡且正当的,就够了。
“嗐,说你不好的那些人就是嫉妒你。”
“其实我真不是故意这么做,想让别人嫉妒羡慕什么的。”虞粒努力组织着语言,“就……你懂那种感觉吗?我就是太激动了,想宣告全世界,这个男人是我的!”
不是因为他有多富有,有多优秀。
而是因为他是程宗遖,只是程宗遖,她迷恋了好几年的人。
压抑了这么久,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和他手牵手,为什么要低调呢?
“懂懂懂,因为你太喜欢他啦!你这个恋爱脑!”陈妍宁叹了口气。
陈妍宁一开始对程宗遖的印象不太好,总觉得这男人就是想玩弄年轻小姑娘的感情,可这么久程宗遖对虞粒的好她是看在眼里的,只要虞粒觉得幸福就行了。
“不过,你跟他在一起这么久,开车了吗?”
陈妍宁话锋忽转,语气暧昧了起来。
虞粒脑子没转过弯来:“开什么车?”
陈妍宁很直接:“啧,啪啪啪啊!”
虞粒的脸唰一下红了,红得快要滴血,“没、没有!”
“日!”陈妍宁直呼牛逼,“这都多久了,你俩居然还是柏拉图式恋爱吗?我对这个男人的印象蹭蹭蹭往上涨,当代柳下惠啊。”
虞粒咳了声没说话。
“不对,他这年纪,是不是不行了啊?不然这么能忍?”陈妍宁质疑。
“才不是!”虞粒急于为程宗遖辩驳。
虽然两人没到那一步,但虞粒是见识过他那方面有多…
太没羞没臊了,实在不好意思跟陈妍宁讲。
“哦~”陈妍宁笑得贱兮兮的,“看来你很了解嘛。”
虞粒想到他之前握着她的手教她干坏事的画面,又开始咳了起来。
那么脸皮厚的一个人居然有些聊不下去,“我去洗澡了,回头再聊哈。”
挂了电话。
虞粒的脸蒙进了沙发靠枕里。
但不由自主想到了陈妍宁说的这个问题。
是啊,她和程宗遖在一起半年多了。自从那次她说了害怕后,就算两人亲热,到最后他也会及时刹车。
她知道他是个多正常的男人,甚至早上起床,那一处也是醒着的……
一定忍得很辛苦吧。
安静了会儿,虞粒突然间像打了鸡血似的,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
上楼,回房间。
她听到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又深吸了口气,然后轻轻打开了浴室门。
程宗遖站在花洒之下,站姿懒懒散散的,他昂头闭着眼,冲了冲头上的泡沫,手指随意拨弄着头发。
泡沫顺着水流往下,淌过他结实而偾张的胸肌,腹肌块块分明,人鱼线没有一丝遮掩,大大方方地展现自己的性感。
虞粒不由自主吞了吞唾沫。
然后走上前。
程宗遖听到动静,他一抹脸上的水,将头发顺到脑后,看过来。
明明他只是淡淡看她一眼,但虞粒就跟要犯事儿的小孩被抓了个正着似的,下意识又要落荒而逃,可这一次她强逼着自己鼓起勇气。
她尴尬又局促地咳了声,“我和你一起洗吧。”
说着,她就开始脱衣服。
全程低着头,走进去。
程宗遖倒显得气定神闲,拉过她手臂,“帮你洗头?”
之前他们也一起洗过,程宗遖也帮她洗了头,对此好像已经驾轻就熟了。
虞粒“嗯”了声。
他拆了她的头绳,她的头发长了不少,散落下来,像瀑布。披在肩头,乌黑的发与瓷白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以及少女青涩却诱人的身体。
程宗遖往她头上挤了一点洗发露,揉搓出泡沫。
虞粒却低着头盯那,眼看着一点点发生变化。
她抿了抿唇,忽然抬起藕臂抱住了程宗遖,“你那里……”
“嗯。”
程宗遖的手上是滑腻的泡沫,他顺着她的脸颊扣住下巴,坦荡荡说:“硬了。”
浴室里弥漫着氤氲的雾气,不仅烘高了室内温度,还烘热了虞粒的脸颊。
他的胸膛比这热水还要灼人。
“明天…我不用早起了…”虞粒来这么一句。
“所以,你有什么想法?”他的头发被顺到脑后,露出了整张完美无缺的脸,他勾着嘴角,似笑非笑的,所有邪恶都清晰可见。
他向来直白,这时虞粒好似也被勾起了胜负欲。
事已至此,没什么好羞的了。
她说:“用手不好。”
程宗遖似是笑了声。
从胸腔中沉沉震出来,在这片氤氲之中,格外的蛊惑人心。
他不给她闪躲的机会,再次扣住她下巴,让她直视于他。
四目相对,他眼底不再是一片漆黑,水淋淋的雾气将其正浓的欲洗得一望而知。
“那用什么?”他循循善诱。
她被迫昂着头,热水直直地打到了脸上,漫进鼻腔,她闭着眼呛了几下,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往他身上靠,远离水源,难受地咳了几声,之后便去吻他胸膛上的刺青。
“我。”
只需要一个字,所有的防线全溃堤。
她感受到腰箍上来一股强大的力量,被他紧紧圈进怀里,“不害怕了?”
虞粒摇摇头。脸上还在淌水,睫毛上的水珠因轻颤而摇摇欲坠。
正要说话,他强势的吻便落了下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
背撞上隔断玻璃,很重地一下,虞粒吓了一跳,生怕玻璃碎了。
一瞬间腾空,她像一只还年幼的小蛇,依赖在他腰间。
“这次,你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他坏透了,“反悔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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