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九十一章 冥古十族
永恒仙界建立两月之后。
顾辰在第九界的霸族秘地内，见到了白发魔君周风凌。
多年未曾踏足，霸族秘地内没有什么变化，那一根根古老的凌云柱支撑起了四方形的建筑，守护着位居中央的神龛。
“两月之前永恒仙界建立，我以为你隔天就会来找我了。”
周风凌坐在神龛前的一个蒲团上，旁边是那金色棺木，见顾辰到来，开口道。
镇压黑暗动乱的百年时间里，周风凌起初一直跟随在顾辰身旁，指点他在霸体上的修炼。
后来顾辰几乎掌握了他所能教导的一切，黑暗动乱也渐渐平息，他便独自来到了这霸族秘地隐居。
他一直在等待顾辰处理完所有事情，他知道当顾辰做足了准备，便会来此找他。
“仙界刚刚建立，需要推行的政令很多，所以延后了两个月时间。”
顾辰回答道，身边跟着无极霸王龙。
一人一龙来到了金色的棺木前，顾辰翻手取出了香，祭奠了一番棺木中的霸族先祖。
无极霸王龙两只爪子交叉放在胸前，以霸王龙族特有的礼仪，庄重的哀悼着。
“我霸族并无这种祭祀的习惯。”
周风凌看着顾辰点燃香火，随口道。
“我知道。”
顾辰依旧按照故乡的习俗祭奠了先祖，随后在周风凌面前的另一个蒲团上坐了下来。
“你可知道我为何选择在此等你？”
周风凌望着与百年前相比成熟了很多的顾辰，说道。
“想来在进入鸿蒙道界之前，有些故事我必须听。”
顾辰平静回答，眸光瞥了一眼金色棺木。
金色棺木中埋葬着一位霸族先祖，然而顾辰至今，并不清楚这位先祖在霸族中是何地位，又有过什么样的过往。
当初他曾追问过无极霸王龙，然而与这位先祖有关的一切，还有霸族所面对的敌人，它都拒绝回答。
当时无极霸王龙是认为顾辰实力不够，知道这些有害无益，所以不肯相告。
后来顾辰觉醒耀古霸体，无极霸王龙倒是愿意告知了，但顾辰没再问过。
他知道，一切的故事，在进入鸿蒙道界前，周风凌都会告诉自己的。
那金色棺木中的先祖心脏不翼而飞，他的灵棺更伴随着霸族从鸿蒙道界来到下界，始终没有安葬，任谁都看得出，这背后必然有着深沉的故事。
“棺木中的先祖，本名顾兴昊，曾经是鸿蒙道界各路起义军公认的精神领袖，被人誉为武圣。”
“从辈分上来说，他是我和霸族上任族长顾正涛的叔父，也是上上任的霸族族长。”
周风凌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的告诉顾辰。
“武圣……”顾辰记住了这个名字。
“百万年前，霸族之所以会被驱逐下界，直接的导火索是因为武圣卷入了‘伊延山’之乱。”
“那一场混乱中，武圣陨落，霸族失去了最后的保护伞，最终被九大道庭裁断，驱逐出界。”
顾辰闻言深吸了口气，在过去这些年里，他不止一次听周风凌提起过九大道庭。
那是掌控着鸿蒙道界的九股超级势力的聚合体，据说他们的起源便是传说中的九道鸿蒙道则。
九大道庭管辖着鸿蒙道界的无数势力，具备立法、执法等所有权力，拥有至高无上的威严。
“伊延山之乱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就不和你细说了，有很多事，需要你自己去查去听去看。”
“你只需知道，在伊延山之乱中导致了武圣陨落的最大祸首，甚至在霸族下界后还念念不忘追杀的势力，他们的名字叫做神圣世家！”
周风凌提起神圣世家时，脸上流露出了强烈的憎恶光芒，就连旁边的无极霸王龙，眼光也一片森寒。
“神圣世家有何特殊？”
顾辰喃喃道，毫无疑问，当他以霸族传人的身份出现在鸿蒙道界的道土上，这个神圣世家将会成为他最大的敌人。
当年第九界的灾祸因此族而起，那砍掉了刑道君头颅，把其当成了收藏的紫血之人，更是此族之人！
“在鸿蒙道界的诞生过程中，曾有十个种族贡献最大，实力最强，他们被称为冥古十族。”
“而神圣世家，便是冥古十族之一。”
“霸族与霸王龙族，也属于冥古十族，而那暗算了你的方源，他身后的方家，在鸿蒙道界真正的称呼叫做源族，同样是冥古十族之一。”
顾辰听到方源的名字，瞳孔稍稍一缩。
“冥古十族曾经是鸿蒙道界的缔造者，九大道庭也是他们一手建立起来的。然而在漫长的岁月中，这十个族群的际遇却各不相同，有的族群鼎盛至今，也有的早已消亡，而霸族与源族，先后都被驱逐进了混沌海。”
“源族是为何被驱逐？如此说来，那方源进入道界，情况并不比我乐观。”
顾辰目光一阵闪烁，想起了百年前方源渡海而去的很多细节。
虽然他当时未曾亲眼目睹，但事后从各方那里也几乎了解了所有情况。
方源帮助上界使者，屠杀了所有道君，最后得到了上界使者的青睐，轻而易举的上了船。
他当时离去时用的并不是方家人的身份，而是顶着自己的容貌，甚至可能用的是自己的名字。
顾辰一直不太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如今听周风凌说这些，心中更加奇怪了。
霸族与源族一样在鸿蒙道界树敌不少，方源冒用他的身份，难道会更安全吗？
“源族衰弱得比霸族要早，在霸族依旧强势的时候，他们就已沦为了一个小族。”
“至于他们为何被驱逐，与霸族的情况也有所不同，但本质上都是因为族群衰弱，又得罪了其他大势力。”
“那方源进入鸿蒙道界，事实上若是以源族传人的身份，反倒比以你的身份更加安全。毕竟霸族被驱逐不过是百万年前的事，至今影响力依旧存在，而源族，已经被很多人遗忘了。”
周风凌所说让顾辰眉头皱得更紧了，既然以自己的身份进入道界更加危险，方源为何还要那么做？
他若不想暴露自己方家人的身份，大可随便捏造一个名字，怎样都比用他的身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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