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第 186 章
“饿不饿？想不想吃点儿东西？”
“不饿……”昭昭才嘴硬完, 小肚子就咕噜噜叫起来了。
康熙没忍住勾起了唇角，不过他很明智的没有发出声音。
“是，昭昭不饿, 是朕饿了，那昭昭为了朕的肚子不受饥饿, 乖乖地陪着玛法用晚膳去可好？”康熙丝毫没有意识到他正在用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对谁这么纵容，几乎可以腻死人的语气哄昭昭。
“…那……那好吧。”昭昭打着哭嗝弱声弱气地答应了。
过了一会儿，梁九功瞧见皇上亲自把小皇孙从龙床上抱了下来，看样子是把人哄好了，不过他心里也纳闷, 他打小伺候皇上，皇上还从没对谁这样纵容溺爱过, 哪怕是对曾经的太子，皇上尽管疼爱，可却也没到这个份上, 而且太子打小也懂事，跟这位小皇孙完全不是一个路子。
梁九功不知道，昭昭跟太子的区别就像是普通人家里长子与幼子的区别一样, 一个是用来荣耀门楣, 振兴家族的, 另一个么, 只要他开心就好, 再怎么宠溺都不为过。
“传膳。”康熙说完了这一句，又单独点了几样之前小家伙很眼馋但又不过分油腻的菜式, 毕竟都到了晚上了, 吃太油腻的不消化。
皇上的御膳向来是准备的最快的, 哪怕是晚上吃的夜宵也不例外, 没多久的功夫，一整张桌子就都摆满了。
“这几道朕记得都是你这段时日经常惦记着的，如今既然能吃了，昭昭可要都尝尝？”
昭昭自然是心动了，他的小嘴巴里口水已经在肆意的流淌，但是他多要面子的一个小孩啊，他还有些生气呢，必须要玛法哄着他，他才肯吃。
“好了，不生气了，朕亲自喂你还不成吗？”康熙的底线是一让再让。
一旁伺候的宫人们谁能不惊讶呢？那可是对诸位皇子，哪怕是太子都十分严格的皇上诶！他竟然要亲自喂小皇孙吃饭？皇上不是最不喜欢皇子们过于骄纵么？如今怎么自己……
昭昭张开了自己的小嘴巴，像极了一只嗷嗷待哺的幼鸟。
被迫担任“鸟妈妈”一职的康熙，只得亲自端着小碗夹了些小家伙爱吃的菜式，再去喂他。
不过康熙做起这件事来，他本人倒是觉得颇有几分乐趣，看着小家伙两颊鼓鼓，满足地吃着他亲手喂的食物，一种特殊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如何？可还合你的胃口？”康熙笑着问他。
昭昭摇着小脚丫子，一边咀嚼一边点头，不说话的原因是他嘴里的食物太多，实在没法张开嘴巴。
“今日你在你达玛嬷还有皇贵妃那里都吃了不少的点心，这只是夜宵，稍微吃一点儿就行了，免得你夜里积食不舒服。”
康熙本以为小家伙突然解禁，会忍不住嘴馋闹着要多吃，不曾想小家伙很是听话，他竟然点头同意了。
又喂了他几口，康熙才叫人把东西撤了下去。
不过他还是没忍住问道：“昭昭为何如此听话？说不吃就不吃了？这可不像是你的性子。”
昭昭一听这话就知道玛法瞧不起自己了，顿时就不高兴地反驳道：“昭昭才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呢！如果吃的太多，夜里就会生病，肚子痛，然后就会呕吐，御医还会给昭昭开特别苦的药，昭昭可聪明了~才不会吃太多，最后让自己喝药呢！”
听完小家伙的话，康熙便知他是已经尝到过吃太多所造成的种种恶果。
“看来朕的昭昭还知道‘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呢！不错！值得称赞啊！”康熙故意哄小孩玩儿。
年纪尚小的昭昭哪里分得清大人的诡计，顿时挺着自己的小胸脯面露得意。
这一动作恰好就是康熙想看见的，他心想：哄小孩儿看来也不难么！
这时候康熙瞧见昭昭扯了扯自己汗湿的衣裳，好像略有些不舒服。
“你今日闷在被子里，出了一身汗，玛法带你去沐浴更衣吧。”
昭昭点点小脑袋同意了，他确实觉得身上粘粘的。
康熙伸出自己的手，昭昭自然的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他的大手上面，爷孙俩手牵着手去了隔壁。
“玛法，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再去一次小汤山的行宫吖？昭昭好想去泡温泉~”跟玛法一起泡在浴桶里的昭昭还是觉得温泉地方更宽敞，体验更好。
“行宫？小汤山确实有温泉不假，不过并不是什么行宫，原来朕之后会在此处建设行宫么？倒也不错，只是这个时候怕是来不及了，不过你放心，朕一定在昭昭将来出生以前，叫人把行宫建好，等你出生以后，朕就带着你去。”
“那说好的，玛法可不能忘记了！”昭昭郑重地重申。
“朕的话乃金口玉言，何时不作数了？”康熙对小家伙这不信任的口气颇为不满。
“可是玛法答应过要陪着昭昭堆雪人，看烟火，都没有做到，就消失不见了。”昭昭可都记着呢。
康熙愣了愣，消失不见？昭昭指的应该是自己那会儿已经逝世了吧，难不成昭昭的执念便是这些？
“没问题，朕既然答应过你，自然便要兑现自己的承诺，如今已经七月，马上就要到八月份了，初雪约莫得到十月以后，堆雪人的事暂且等一等，这烟火么，倒是可以准备着，你若是想看，不如中秋的时候，朕叫人放一些，如何？”
“好啊~”昭昭自然是满口答应了，因为这本就是他一直期待着的事情。
“那中秋还有多久呢？”
“半个多月。”
“那半个多月是多久呢？”昭昭是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康熙为了防止这小家伙继续追问，便拉着他的两只小手，数着他的手指头。
“比方说，昭昭的一根手指为一日，那昭昭两只手的手指加在一起便是十日。”
“半个月是十日吗？”昭昭见缝插针地又提了一个问题。
康熙无奈地说：“自然不是，半个月，还得再加上昭昭一只脚的所有脚指头，如此，便差不多是半个多月了。”
昭昭靠在玛法的胸膛上，抱着自己的一只小脚丫，硬是用了吃奶的劲将它掰到眼前，一根一根脚指头数着。
“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玛法，是十五日嘛？”昭昭又问。
康熙笑的胸膛止不住颤动。
“是。”
“昭昭笑的时候，可是也这样掰着自己的小脚丫子玩儿？”
昭昭迅速扭头，惊讶的看着他说：“玛法你怎么知道的吖？你是想起来昭昭小时候的样子了吗？”
康熙摇了摇头，虽然他也很希望自己能够有幸拥有那段跟小家伙共同的记忆，但是很可惜，那是过去的他才可以享受到的。
“朕只是觉得昭昭的这个动作做的十分熟练，仿佛练习了成百上千次。”
昭昭很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昭昭可以告诉玛法一个小秘密，但是玛法不可以笑话昭昭，也不可以告诉别人哦！”
康熙一挑眉，好脾气地答应他了：“没问题，朕不笑话你，也绝不会跟其他人提起。”
昭昭这才站了起来，踩在玛法的腿上，凑到他的耳边小声地说：“昭昭很小的时候，特别无聊，就喜欢躺着玩自己的脚丫子，昭昭还吃过。”
听到这里的时候，康熙已经是用尽了自己的定力才忍住没笑。
“这时候阿玛看见了，就会故意嫌弃昭昭脚臭，但是昭昭告诉玛法哦！其实阿玛他也可喜欢昭昭的脚丫子了！昭昭睡着的时候，他还偷偷亲昭昭的脚丫，所以昭昭的脚丫一点都不臭~”
说了一堆，昭昭的本意是想夸自己的脚丫子来着，不过在康熙听来，重点却不是这，他只觉得胤禛跟昭昭不愧是父子俩，竟然都喜欢吃脚丫！
一想到这里，康熙破功了，他笑的可大声了，就连外头的宫人们都听的一清二楚，他们忍不住小声议论着。
“这小皇孙可真是有本事啊！竟然能够将皇上逗得这般开心！”
“是啊，这满宫的人也没几个能做得到，难怪如此受宠。”
“不过小皇孙确实长得又好看，小嘴也甜，说话还特别好玩儿，若换做是我啊，我也喜欢将他带在身边，有趣得很！”
“那可不，今日啊，我随皇上去了太皇太后的慈宁宫，还去了皇贵妃的承乾宫，这两位娘娘都想要将小皇孙留在自己宫里养呢！咱们皇上愣是没答应，找了各种各样的理由给拒绝了，愣是把小皇孙又带回了乾清宫。”
“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呢！我原以为小皇孙一个人闷在寝殿里哭了一下午，是遭到皇上的训斥厌弃了呢。”
“不是，是回宫的路上，皇上想让小皇孙跟几位阿哥一样，去上书房听课去，可小皇孙不乐意，所以才哭闹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现在小皇孙不哭了，难不成是已经想开了？”
“不清楚，应该吧，小皇孙还能拗得过皇上不成？”
大家心想也是，不过恰好这时候，苏培盛的徒弟搭话了。
“那你们可就都想错了，小皇孙可没答应去上书房，是皇上看见小皇孙哭了这么久，心疼地妥协了，说不想去就不去了。”
宫人们瞪大了眼睛，惊讶的连嘴都合不上了，他们可都是乾清宫的老人了，皇上的性子也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他们可从没见过皇上对哪个皇子这般纵容溺爱的。
就在这时，皇上叫人了，宫人立即噤声，一一进去伺候两位主子。
他们瞧见皇上抱着小皇孙在低声哄着，说着什么错了之类的话，皇上竟然对着小皇孙认错！
可小皇孙却并不买账，依旧是偏过小脑袋，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你们先给小皇孙收拾，免得冻着他了。”康熙怕他冻着，特意叮嘱宫人。
过了一会儿，爷孙俩都换好了衣裳，躺到了床上。
可昭昭愣是背过身去，用他的小屁股对着玛法，那倔强的小背影强烈地表现出了他本人的愤怒。
“是朕不好，不该随意笑话昭昭，朕都跟昭昭认错了，昭昭能否不生朕的气了？”
昭昭还是不说话，刚刚玛法的笑声那么大，还停都停不下来，他的脸都丢尽了，才不要原谅玛法呢！
“那昭昭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朕？”
昭昭听到这句话，小耳朵一动，康熙恰好瞧的明明白白的，忍不住上手捏了捏，昭昭的耳朵像他，不过瞧着更为精致小巧些。
昭昭一把拍开玛法的手，转过身用那双冒着小火苗的眼睛盯着他，小身子又往里头挪了挪。
“古人曾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昭昭也要知道玛法的小秘密！”然后狠狠地嘲笑玛法！当然后半句话昭昭机智的没有说出来。
不过康熙哪能猜不到他的小心思。
“好，那朕也告诉昭昭一个小秘密。”
昭昭的眼睛亮晶晶的，笑的可高兴了，一脸期待的望着他。
“这个秘密就是，朕小的时候也啃过自己的脚丫子，这下昭昭满意了吧？”
昭昭有些失望，这算什么小秘密吖？他想听的才不是这些呢！
“谁知道玛法是不是编了一个谎话骗昭昭呢。”
“这是太皇太后亲口跟朕说的，而且苏麻喇姑也可以作证，朕可不是信口胡诌的。”
听完这句话，昭昭才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咯咯咯咯~”昭昭也笑的可大声了。
康熙被他这奇特的笑声又给逗乐了，没忍住跟着他一起笑，爷孙俩大晚上的笑个不停，门口的宫人跟侍卫面面相觑。
“皇上跟小皇孙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不睡觉，笑的这么高兴，听着叫人有点儿瘆得慌。
“高兴呢吧，皇上笑总比生气要好，咱们做奴才的也能轻松些。”
“说的也是。”
过了一会儿，里头终于安静下来了，夜已深，只余一轮朦胧的明月独自高悬。
接下来的这段日子，昭昭过的别提多舒坦了，没事儿上慈宁宫溜达溜达，陪着达玛嬷聊聊天，顺便打听打听玛法小时候的糗事。
或者陪着阿玛去皇贵妃的承乾宫转一转，吃一吃好吃的，玩一玩好玩的，别的都好，就是皇贵妃老是非要抱他又亲他，让昭昭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就连玛嬷的永和宫他都大着胆子进去玩儿过，还跟自己的小六叔叔混成了好朋友，成为了永和宫里最受欢迎的小客人。
康熙从梁九功的嘴里得知小家伙过的如此悠闲，心里都有些羡慕他了。
“不行，还是不能叫他如此玩乐度日，朕得想个法子，让他心甘情愿去上书房读书去。”
梁九功笑了笑，看来小皇孙的惬意生活是过不了多久了，谁能跟多智近乎妖的皇上斗呢？就连鳌拜那样当初手握重权的三朝老臣都败在皇上的计策之下，要知道皇上那会儿不过才十几岁，如今皇上都三十了，手段比之从前只会更叫人防不胜防。
也不知道小皇孙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十天半个月的估计都算久的了，梁九功心想。
不过康熙却并没有如梁九功所想的那样立马行动，因为中秋将至，他想着再让小家伙继续高兴两天。
中秋当天宫内按照旧例举办了一场家宴，昭昭见到了好些年轻漂亮的娘娘，她们都跟昭昭印象中的模样略有不同，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更为鲜活，许是这会儿还年轻的缘故吧。
昭昭的身份特殊，给他安排座位的时候，内务府的人不敢妄自做决定，便询问了皇上的意思。
康熙想了想，直接就说：“让他跟朕坐一处即可。”
大家都知道昭昭不可能威胁到国本，所以尽管家宴上见他待在皇上的身边，也只是笑着夸他几句。
玛法的嫔妃多，昭昭光顾着看没人了，连东西都没吃几口，康熙亲自给他夹了些菜放在他的盘子里。
“看什么呢？连吃饭都顾不上了？”
“玛法，昭昭在看你啊！”
康熙起了兴致了，追问道：“可你的眼睛分明盯着底下朕的妃嫔们看，何时看向朕了？”
“玛法的妃嫔美的各有千秋，昭昭便能够从她们的身上看见玛法的喜好吖~”
“你这张嘴啊，吃你的吧！今晚回去的晚，待会儿还得去看戏，若是半夜里饿着了，朕可不管你。”
不过这家宴着实有意思，年轻的妃嫔各个都有才艺，要不舞姿出众，要不歌喉动人，又或者善乐，奏出的琴曲绕梁三日，这一整晚就没停下来过。
昭昭又想了想阿玛做皇帝以后的家宴，嗯……完全没法比啊！还是跟着玛法好玩~
既能够大饱眼福又能够享受玛法的投喂，昭昭觉得自己简直幸福到天上去了~
等家宴差不多该结束的时候，康熙突然提议，要带着大家去外头赏月。
今日是中秋，本就是花好月圆夜，皇上提出这个建议，倒也并不显得突兀。
外头的也早已布置好了，众人依次落座即可，每个人的桌上还都摆放着一碟小小的月饼，自然茶跟酒也都有。
“今夜月色动人，不如咱们便玩儿个行酒令吧，不能饮酒的，亦可以茶代酒。”
宫中善诗文的妃嫔自然不会错过这样一个绝佳的展示机会，立马就答应了。
“皇上好雅兴，臣妾闻见这桂花香气极佳，不如叫人折一枝桂花，咱们击鼓传花可好啊？”皇贵妃佟佳氏提出了一个建议。
“嗯，那便听皇贵妃的，去折一枝桂花来。”
“嗻！”立马就有太监行动了。
“皇上，臣妾不善诗文，就不跟着掺和了，臣妾的鼓敲的勉强还能入耳，不如臣妾就为宫中的诸位姐妹们击鼓好了。”
僖嫔赫舍里氏主动站了出来自荐，她是七嫔中最末的那个，皇上已经许久没有召见过她了，尽管她不善诗文，但是做个击鼓之人，也能得到皇上的一分关注，还不至于闹笑话。
“行，那就僖嫔你来击鼓。”
昭昭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顿时可精神了，兴致勃勃的围观。
鼓声时而密集时而松缓，气氛紧张不已，昭昭也是才发现，原来宫里的娘娘们都如此文采斐然，虽然昭昭记性好，可他背的诗实在不算多，好些诗句他看都没看过，也听不明白大家都在笑什么，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似的。
背诗都不算精通，就更别提作诗了，有的娘娘甚至当场作诗对答，韵脚齐整不说，意境也不俗。
被对比成学渣的昭昭郁闷了。
康熙自然也发现了，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开解昭昭，而是拍掌叫停了。
“今日便到这里吧，朕还准备了一样惊喜，邀大家共赏。”说完，他举起双手，拍了一下。
“碰！”
夜空中突然绽放了一团又一团璀璨夺目的烟火，刹那间的肆意盛放，即便它们都稍纵即逝，却也照亮了一瞬黑暗。
“是烟花啊！”
“真好看！”
妃嫔们此刻都抬头望着天上的姹紫嫣红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
康熙摸了摸身旁小家伙的小脑袋，这是未来的自己欠他的一个承诺，今日算是弥补了。
昭昭很开心，方才的郁闷都被此刻天上那些灿烂的烟火驱散了。
赏完了烟火，接下来便是看戏，昭昭从一开始的精神变得越来越困倦，最后实在是撑不住了，因为真的太晚了，所以哪怕是上头还在咿咿呀呀唱着戏，他也还是睡着了。
康熙瞧见之后，便让人先把他送回寝殿去睡。
等他陪着太皇太后跟太后听完戏，两位长辈回宫后，他才离开，回到寝宫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深了。
自然的，龙床上的昭昭也已经熟睡了。
等他小心翼翼地躺下，突然听见身旁的小家伙发出了一声梦呓。
“烟火……真好看，有玛法……真好，要是有麒麟……就更好了额…”
虽然小家伙说的断断续续的，但是康熙还是听清楚了，他在心里默念：麒麟？是指烟火做成麒麟么？
于是他试探着问了一句：“为何要看麒麟呢？”
没想到睡梦中的昭昭竟然真的回答他了。
“麒麟……是玛法特意为昭昭……玛法陪昭昭……再看一次……好不好？”
康熙抿着唇角，摸了摸孩子的额头，轻声回答他：“好。”
随后又俯身过去亲了小家伙一下，亲完以后康熙愣了一下，他竟然如此自然的做了这个动作，宫中可没有这个习惯，他还是被小家伙给影响了，只有昭昭才会如此直接的表达自己的情感。
“睡吧，下次朕再补给你一个麒麟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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