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龙家的裙带关系
深夜,姚平湘睁开眼睛,听着四周传来深浅不一的呼吸声。
宿舍里所有人都已经进入深度睡眠。
她看了看床头的手表,凌晨一点十分。
她轻轻的掀开薄被穿好衣服,悄悄的打开宿舍大门,在楼道处撑住窗栏一个腾跃,从窗户飘落下去。
姚平湘对信北训练基地这种依山而建的环境非常满意,自从摸索出夜里巡逻的规律后,她开始了半夜深山修炼之行。
信北训练基地是一座背靠大山而建的学校,当初在此选址,看中了周围险峻的环境。
四周天然的险峻,最适合学员野外拉练训练。
都屏山虽然没有凤鸣山物种丰富、波澜壮阔,但是胜在高大险峻,崇山峻岭之间的深涧,最适合元气的修炼。
仗着对四周环境越来越熟悉,夜里,姚平湘第一次爬上都屏山的至高点。
望着山崖下深不见底的黝黑,她深吸口气,控制自己灵魂深处的恐惧,元气注满穴位,皮肤微震,闭上眼睛一个助跑,飞跃着坠入悬崖深处。
极速的下坠,带来四周疾风翻卷,她飞速的跳跃在每一个落脚之处,树枝、灌木、岩石。
这种凌跃于万物之上,疾风劲步的兴奋感,让她忍不住宣泄胸中积郁,发出一声张扬的呐喊。
信北训练基地教官宿舍内,龙慎猛然睁开眼睛,翻身下床一把拉开窗帘,拧着眉心看着漆黑的夜幕,深邃的眼眸若有所思的看向都屏山方向。
听声音,这么清亮,不会是他家的小姑娘吧!
眉头一紧,不行,他必须去看看,如果是,小姑娘仗着身手不凡,万一不小心把自己折腾受伤了,怎么办。
担忧中带着一丝兴奋,龙慎悄悄的一个人寻了过去。
此时,姚平湘置身于崖底,四周都是拔高的树林和灌木,这里人迹罕见,密布的荆条到处都是。
她选了一块溪水中央突出的岩石,双腿盘坐在上,双手怀抱阴阳,呼吸间整个身心都浸入天地之间。
不知过了多久,姚平湘耳尖微动,猛然一个旋身站起。
一个高大轩昂的身影,静静的站在离自己百米的一处突出的崖壁上。
“你怎么在这。”
这里人迹罕见,他怎么也来了。
今天晚上的龙慎,给她一种危险的感觉。
她心生警惕,向后腾跃到岸边,拉开了一些距离。
“警觉性很高。”
龙慎从石壁上一跃而下,慢慢靠近,步步追问。
“谁允许你进山的,你向哪个指·导员申请了,你的组织性纪律性呢。”
“我,我……。”姚平湘慌乱的手足无措,怎么办。
她这个时候才突然想起,她还是个学员,必须遵守基地制度。
“那个,你知道我们道家习武,讲究天地人合一,必须每天修炼,早上我们要参加训练,所以,我就晚上出来了。”
“理由很充分,然后呢。”
姚平湘身后就是密林,已经退无可退,只能屏息着,看着龙慎越来越紧的紧逼。
好想跑怎么办。
“你可以试着跑跑看。”龙慎唇角一勾,似笑非笑的看着。
好不容易逮住了,能让你跑了。
“那你说怎么办。”察觉出龙慎语气中的戏谑,姚平湘不觉软了嗓音,竟然带些许撒娇的味道。
“嗯~”龙慎拉长了声音,低头看着只到他肩部的女孩,乌黑的头发,头顶上的旋可爱的让他想伸手碰触。
呼,终于摸到了,龙慎露出满意的笑容。
姚平湘僵直了身体,等反应过来,猛地朝后退,脚踏空身体倾斜。
惊吓之余,想要腾转身体时,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握住了腰部。
“啊~,你快点放手。”姚平湘恼羞成怒。
龙慎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福利,满怀的馨香,听到娇呵,手紧了紧,才不舍得缓缓放开。
姚平湘身体得到自由,双手一推,龙慎配合的朝后退了两步。
来日方长,这时候吓的狠了就不好接近了。
“你,你怎么好意思笑。”
“我笑了吗。”龙慎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什么冷峻、孤傲,都是骗人的。
姚平湘狠狠的瞪了眼过去,扭身就朝着崖壁上方纵越。
身后传来龙慎低沉的笑声。
直到回到宿舍,姚平湘脸颊的温度才恢复正常,一想到刚才的囧状,她拍打着枕头,恨不得这就是龙慎的头。
而龙慎却难得的心情愉悦,回到宿舍,他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回忆着刚才怀里的温热馨香,他可以肯定自己的心意了。
“十六岁,太小了。”他第一次有了羞耻心。
不过,即使如此也不会影响他下手的速度,大不了慢慢的等她长大,他耐心十足。
文灿接到老领导夫人电话,一脸懵逼的看了看电话筒。
没听错吧,指令还可以这么下达,他恨不得把电话扔了才解气,尊称一句老领导夫人,还真的把自己当盘菜了。
这种任务是他这种小卒子可以完成的吗,这完全是无视他这种小卒子活命的强烈渴望。
凭什么朝他发脾气,他是为国家打工,你一个老领导的夫人,还不是上下级关系,命令他?
说什么找机会迷晕领导带回盛京这种虎狼之言,这是他能听的吗,把他当成什么样的傻子,才能说出这种言论。
纠结了半天,他还是站到领导办公室门前,苦笑的整理好帽檐,理了理衣襟,深吸口气:“报告!”
“进来。”
文灿走到办公桌前,看着伏案批复文件的领导,脑海中整理好的语句,突然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什么情况?”
龙慎推开手中的档案,看着一脸纠结的文灿,从昨天晚上延续的好心情,挑着眉头。
文灿闭了闭眼,暗付早死早托生的心态,憋着一口气把老领导夫人的意思传达了一遍。
“哼-”
龙慎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烟,靠向椅背,弹起含在嘴角:“老领导夫人,谁让你称呼她老领导夫人的,龙行坤吗?她配吗?让你带我回盛京,呵,口气可真不小。”
纪芙蓉这是想破罐子破摔了,竟然敢下这种命令给他的下属,她这是小看他,还是有恃无恐,仗着背后有人撑腰。
领导话语中的狠厉,文灿快听哭了。
他此时的心如山石般沉重复杂,领导家这种家庭伦理关系,他恨不得能自戳耳目,简直是有苦难言。
领导此次在外逗留的时间已经超过预期,迟迟不归也打乱了那位自诩老领导夫人的女人。
前一段时间,她在圈子里已经高调宣传,近期有一场为领导特意安排的相亲饭局。
他们副·官圈里的消息向来比较灵通。
据闻女方是刚从鹰国学成回来的海龟一枚,外界传闻,长的是美艳大方,家族资产雄厚。
他就是领导身边一个单纯的下属,迷晕领导这事,是他该干的活吗。
现在他都想原地爆炸,省的领导直接要了他半条命。
龙慎眼神冷漠,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以后我的事,如果你再敢泄露给她半句,你就可以直接打退伍申请了。”
文灿苦笑着:“领导,我们这次的行程,局里的小杨也知道,老领导夫人……。”
还没等说完,身边的气息一冷,他突然惊醒,连忙打住:“那个纪女士每次都是从小杨那知道的。”
吓死他了,谁能理解十天半个月,就会发生一起这种倒霉事儿。
那个女人和领导之间的家庭矛盾是他一个小卒子可以碰的吗。
平常他都不敢接那位女士的电话,可这倒好,禁·卫局那还有个告密者,这都是什么复杂的工作。
龙慎:“这次回盛京,我会把小杨调离现有的工作岗位。”
“文灿,同样一件事我不想重复第二遍。”龙慎眼神中写着警告。
文灿挺直胸膛,大声的说:“是。”只要领导能把家里那摊事解决好,他在领导身边,他怕什么?
现在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能解决矛盾根源就好。
关上领导办公室的门,唉,文灿长叹一声,端正的脸总算舒缓起来。
能把小杨调离,他就可以尽量回避那位纪女士了,如果下次继续让他掺杂在这种妇人算计上,他就去找老领导哭去。
龙慎看着被虚掩的房门,弹了弹烟灰,桌下狭小的空间,让修长结实的双腿无处可放。
早晨的好心情,现在已经荡然无存。
他扔下手中已燃半载的香烟,烦躁的站了起来,走到窗前远眺着训练场地火热的场景。
“文灿,通知下去,出发到管城。”
“简直不可理喻。”
纪芙蓉放下手里的话筒,仰躺在沙发上,手抚着胸口,轻皱着眉头。
龙行坤放下手中的报纸,摘下鼻梁上的眼镜,看着怒火中烧的女人,似笑非笑的问:“怎么了,谁还能把你气成这样。”
纪芙蓉抚着胸口,一副有苦难言状:“行坤,这个家还有谁能气我,除了小慎还能有谁,难道我对他还不够尽心吗。”
龙行坤收起面部的柔和,面无表情的直视纪芙蓉:“龙慎怎么你了。”
纪芙蓉心一凉,看着男人的冷脸,眼神闪避了一下,又强自镇定的看过去:“行坤,你也知道我是后妈,后妈难为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龙慎都快三十了,外面怎么传我的,你听说了吗。”
纪芙蓉眼中含着泪花,拿起一旁的手帕轻沾了眼角:“老二都娶妻生子了,大院那些长舌妇,经常在外面传我故意拦着不让老大结婚,目的就是为了独占龙家资源,给老二让位,现在整个大院都在指责我,我还有脸吗。”
“整个大院都在指责你,指责你什么,指责你把你那个荡妇般的侄女,介绍给我龙行坤的儿子。”龙行坤的眼神一点点的冷了下去。
纪芙蓉手中的动作一抖,含泪的眼神闪了闪:“行坤,圆圆的事都过去几年了,你怎么还提,我-我也是不知情的,谁知道小时候圆圆那么乖,怎么长大了会变成这样。”
看着已然四十余岁的妻子,仍然二十年如一日的娇弱造作,龙行坤忍住心头不耐和反感。
“我不想听你那些似是而非的辩解,你只要记住,老大的婚事不需要你操心,你先管好纪帧那个混账吧,现在市局已经开始让他停职待审。”
“什么,我家纪帧怎么了,市局为什么让他停职待审,为什么要审纪帧。
纪芙蓉慌乱的站起来,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看着自家男人一副不可言说的态度,她开始发慌,自家亲弟在外面做的事,她或多或少也有耳闻,这些年,她在背后帮着弟弟清理了多少遗漏痕迹。
如果纪帧不是纪家的独子,她早就撒手不管了,她容易吗,这么多年在龙行坤面前小心翼翼,吃了多少苦,才有今天的局面。
可一想到父母面对自己的嘴脸,就止不住的烦躁。
不过,盛京谁不知道纪家是龙家的亲家,在盛京这个地盘,谁敢动龙家护着的人,她紧握扶手,纤细的手腕青筋痉挛毕露。
“怎么了,你家老五真是厉害,两部联合成立独立调查组,我做为近亲关系,回避此案。”
龙行坤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女人,心底又一次升起凉意,他当年到底是有多混蛋,让龙家沾惹了这么一个女人。
他闭了闭眼,从沙发上撑起身体,挪动着沉重的脚步,缓慢的往楼梯口走去,才五十出头的人,曾经高大挺拔的背影此时竟然略显老态。
纪芙蓉哪能眼睁睁的看着龙行坤,就这么丢下她上楼。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其他,起身上前拉住龙行坤的手臂:“行坤,老五可是我的亲弟弟,我知道老五不是东西,你就最后一次帮帮他,好不好,你现在就打电话,让他们立刻恢复老五原职。”
“立刻恢复你家老五的原职。”
龙行坤用力甩开纪芙蓉的手,怒斥出声:“纪芙蓉,你到底有多大底气,竟然敢用这种口气说话,我龙行坤都不敢用这种语气说话,你倒是敢。”
被龙行坤摔了一个趔趄,刚稳住的纪芙蓉,听着男人的斥责,还有那副毫不在意的态度,一时气昏了头,大声的反驳:“这是陷害,肯定是龙慎在故意陷害,他记恨我,谁不知道他现在在盛京的位置,他就是想毁了我们纪家。”
龙行坤怒极反笑,转身看着纪芙蓉:“他为什么想毁了纪家,你们纪家做了什么?让他不顾他宣誓的dj、dg,去毁一个依附龙家生存的小小的纪家。”
纪芙蓉眼神有些闪烁,语气僵硬:“不是他做的还能是谁,行坤,我家老五最是胆小的人,那些犯法的事他怎么敢做。”
“既然你那么相信老五,你怕什么,只要老五能证明自己清白,有我龙行坤在,没人敢把莫须有的罪名扣他身上,我再次警告你,我龙行坤的儿子行的正,别把你那一套鬼魅技俩按在他身上。”
龙行坤眼神凌厉的刺向她:“纪芙蓉,这一次的事件非常严重,我劝你不要再到处跑关系,也不要拿着我的幌子去说事,我已经给各方都打过招呼,你找谁都没用,如果你还想老五没事,就好好待在家里,哪也别去。”
看着龙行坤丢下自己,头也不回的上了楼,纪芙蓉脸一变,露出狠厉的表情,冷哼一声,一个用力,手里的真丝手帕撕成两半。
“王妈,王妈。”
纪芙蓉往厨房走去。
王妈慌慌张张的从厨房跑了出来:“夫人,你找我有事。”
纪芙蓉冷冷的说:“让大杨开车送我回一趟纪家。”
“我这就去叫。”
王蔷抬头看了眼转身朝着二楼走去的女主人,摇了摇头,这整天的不是哭哭啼啼就是吵吵闹闹,怎么就那么多算计,怨不得老领导和小领导都不愿回来。
“芙蓉姐,回来看你爸、妈啊。”
纪芙蓉昂着头,斜眼看了看正和她打招呼的邻居。
“嗯”了一声,侧身朝着楼梯口走去。
“呸,傲气什么,还不是小老婆上位。”钟琳脸色潮红,晦气的吐了口唾液,拎着包转身朝外走去。
“咋啦,钟大琳又被羞辱了,哈哈哈。”刚才一直背着她俩晾衣的顾丽,小声嘲笑着。
顾丽看着眼睛越瞪越圆的发小,连忙出声:“打住啊,别吵吵,你这是记吃不记打,该!”
钟琳气的上前就扭了一把。
“哎呦,你个死女子,还真上手啊。”看着气喘吁吁的发小,顾丽埋怨的推了一把。
钟琳轻撇了一眼,顺了顺气:“我就不明白了,都是一个大院的,谁不知道谁啊,她那脑袋都快上天了,以前还没嫁人的时候,天天在咱俩面前妹妹长,妹妹短的,现在翘了自己姐夫上位,一点羞耻心都没有,摆谱给谁看呢。”
顾丽:“给你看啊,谁让你上杆子的。”
“哼”
钟琳突然想到什么,窃笑的悄声说:“你知道吗?她家那个纪帧被抓了。”
顾丽晾衣的手一顿,吃惊的转身:“不会吧,纪帧怎么会被抓。”
钟琳扬了扬头:“什么不会,就是,我家老沈这几天一直在督办这件案·子,上周三晚上回家拿了衣服就走,前天回来一趟被我逼着才说,老沈让我发誓不许说出去,我憋了两天,今天终于正式批、捕了,上午忙的我都给忘了这事。”
她想到这就可乐,掩着嘴偷笑。
“唉,据说事情很大,包括……”她指了指三楼。
“她家那位,都被要求回避,你想想看,性质恶劣不恶劣。”
顾丽闻言,眨了眨眼,戏谑道:“那你还不解气了。”
“那可不。”钟琳故意学着三楼昂着头说话。
岳红英铁青着脸看着进门的老四,眼底泛着红血丝,咬着牙表情有些狰狞:“你还知道你有娘家,你知不知道你弟弟出事了。”
纪芙蓉看着母亲的表情,外人面前高昂的头一耷,神情烦躁:“妈,我这也是刚知道。”
“龙行坤呢,龙行坤不知道吗?”
岳红英激动的用力拍打着桌面,恶狠狠的看着眼前依然衣装鲜艳的老四。
“好了,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纪少峰剜了老伴一眼。
他看向纪芙蓉,眉眼冷淡,点点头:“有心了,先坐下再说。”
“行坤怎么说的。”纪少峰看着落座的女儿,神情是少见的迫切。
纪芙蓉低垂着头,心中慌乱,一时不知怎么接下父亲的问题。
岳红英看了眼老伴,转头盯着老四,见老四没有如往常般接过话题,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当下也顾不得老伴指责,怒吼道:“你爸问你话,没听见吗?聋了吗?”
说着说着,眼见老四仍然无动于衷,悲痛惊慌涌入胸口:“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上个礼拜你弟弟就几天没有归家了,我当时找你问过,你怎么说的,你怎么安慰我的,你说纪帧经常不回家,你管不了。”
“你管不了,纪芙蓉我告诉你,这次纪帧如果出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岳红强忍着悲凉,说完就开始嚎啕大哭。
“闭嘴。”纪少峰咬紧牙关,双手握拳捶打着桌面,额头青筋毕露。
岳红英的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小声的抽泣。
纪少峰闭上双眼,仰头平息了情绪,睁开眼,面无表情的看向纪芙蓉:“到底什么情况,说说。”
纪芙蓉坐直了身体,避无可避,只能挑拣着说:“行坤说他没办法,做为亲属,他也被回避了,现在打听不到消息。”
“打听不到消息,哼!”纪少峰语带隐忍,周身的气息阴沉。
他向后仰靠,闭上双眼,拍打着桌面,喃喃自语:这是不准备管了。
他心头有不好的预感,老五这次的事,到处都透着不简单,从审查到批、捕,仅用了一周的时间。
如果一着不慎,这次估计会在劫难逃,不行,他不能在家里坐以待毙。
他忽而坐直了身体,站了起来,眼神扫过纪芙蓉,往里屋走去:“我和你一起回去,我到想问问他龙行坤,就这么不近人情,连最起码的亲情都不讲了吗?”
“爸,你能不能给我留点余地。”纪芙蓉也不打算再遮掩。
“行坤说了,这次老五的事谁说也没用,他作为亲属关系,已经被组织规避了。”
纪芙蓉坐着不动,低着头:“这次谁说话都没用,我早就让你们约束纪帧,你们怎么回的,每次一出事,就是各种诅咒发誓,现在好了,一了百了,以后也不需要你俩想辙替纪坤擦屁股了。”
“我看你是巴不得你弟弟出事,你好脱身是吧,你想都别想。”岳红英看着纪芙蓉的眼神像是仇人般恶狠狠的。
纪少峰站在客厅通道,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的头顶,面部一片阴暗。
“芙蓉,你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你必须记住,没有纪家就没有你今天,如果你只想着自己享受,而不顾娘家,可别怪做爸爸的不客气,到时候,谁也别想好过。”
老父亲的一番话,让纪芙蓉浑身发抖,冷意顺着脚脖子朝着胸口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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