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出逃
◎喜欢。◎
梦中本就清晰的情景, 此刻明晃晃的重现在眼前。
宋晚辞的眉眼平静的将手收回,那句问话结束后,她安静了下来, 再无开口之意。
气氛远比之前微妙。
保持一个姿势久了总归有些不舒服,裙摆下的小腿微微动了下, 膝盖屈起时,骨骼感更加清楚。宋晚辞换了一个姿势, 膝盖与腿间抵于柔软的床单上。
她微微低下头, 视线看向薄景年的眉眼,安静着没有再问。
宋晚辞到底是通透,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察觉不出来,她心知也从不去问, 喜欢与否对她来说也没什么不同。
不过是给这段病态的关系加了一层捋不清的线。
她何必去问?
但她今日偏偏还是问了, 无关其他, 只是单单想在今日挑明了说清楚,不明不白的事情她总归不喜欢, 何况也没个结果。
宋晚辞垂下眼帘,眼底是澄明的水意, 她望向薄景年的眸底,平静的一如既往。
后者远比她平静, 甚至于冷静太过。
泛着冷意的情绪早在刚才褪了回去,他确实极少失控, 准确来说是几乎没有,除了面对宋晚辞的这几次。
一次次的例外。
薄景年的冷静与淡漠养于幼年家庭, 早已经是刻进了骨子里的淡漠, 情绪收起来也要比旁人快。眉眼上也从不显露山水, 对于旁人更是漠然。
薄景年眸色微敛, 随后淡淡开腔:“辞辞心里不是很清楚?”
一句反问给出了回答,只是嗓音低哑的厉害,淡淡说出时在卧室里清晰而低沉。
辞辞这个称呼从他喉间溢出,混着夜色,莫名的与任何他之前的语气都不相同,叠音词更是自带亲密感。
这不是他第一次唤出这个称呼,早在今日之前,他就哑着嗓音低低唤过,那时宋晚辞思绪尚不清醒,被他诱哄着应下。
虽是几天前的事情,但映像还是有的。
宋晚辞垂着眼睫,几秒后微微抬起,鸦羽似的长睫在薄景年的视线里掀起,似颤翼飞走的蝴蝶。
她倒也不是执着的要一个答案,问出的话是收不回的,但宋晚辞听后也不再问了。
她抬手将散下的发绾起,乌发被绾在脑后,侧颈间的肌肤也没了遮挡,瓷白的的侧脸也在月色下清楚明晰。
做好这一切,宋晚辞才轻轻的呢喃了一句:“那薄先生您就当我不清楚好了。”
她说完,抬起微屈的膝盖,将要起身离开。
腰肢间传来熟悉的温度,薄景年环住了她的腰,将将移过去的视线又被迫转了回来。
在宋晚辞看向薄景年时,腰肢上的力度重了些许,然后薄景年向她靠近。
他起身,背部从床头离开,平静的目光冷淡地看向宋晚辞,眼底的阴沉之色已被掩住。
阴影随着薄景年的动作直直地压下来。
眼前暗了下来,刚刚的姿势调换了过来,薄景年垂下眸子看宋晚辞,墨色的眸子冷淡,隐着所有的阴郁之色。
薄景年注视片刻后,低低开口:“辞辞最好永远记着。”
“我喜欢你,只有你。”
他话落下语气停顿了下,腰肢的力度愈来愈重。
而薄景年的神色早不复刚刚的冷淡,眉眼间的偏执阴郁毫无遮掩。
他嗓子哑的厉害,目光直直看过去,然后一字一句道:“即使你会离开,我也会找到你。”
“那时我并不能保证还能像现在这样冷静。”
薄景年说完,目光并不避开,他眉眼间的阴影也不消散。
宋晚辞抬起的眼睫颤了颤,许久后眼底才恢复平静。
檀香气息愈发地靠近。
温热的唇落在了她脸颊边,薄景年亲了下她腮边。
他低缓道:“辞辞记住了?”
一句问话,从喉间溢出,嗓音落在宋晚辞的耳侧,连同着呼吸一起。
宋晚辞下意识地避了下,她刚刚偏过头,呼吸落在她颈侧,烫得惊人。
宋晚辞安静地没有回答,长睫又颤了几许,仍不应答。
眸子间的死水起了一点波澜。
窗外依旧是淡淡的月色,月亮隐于云层之后,渐渐暗淡下来。
终究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
晨起时,宋晚辞喝过汤药就去了院子里。
温园里种植的都是一些不认识的绿植,已经是夏季,放眼看过去也是一片生机盎然。
因宋晚辞花粉过敏的原因,有关的花植都被移去了花房,可能导致宋晚辞花粉过敏的源头都已被掐断。
除了她自己的意愿。
宋晚辞坐于院内的秋千上,抬起头看向时是刺眼的阳光。
已经是下午,临近傍晚,阳光没有一点减退的意思。
阳光刺眼,抬起时眼前是极亮的光圈,有点晃眼。
思绪也渐渐的随着眼前的光圈而变遥远。
昨夜,薄先生所说的话太过于清晰了些。
即使离开也会找到她吗?
宋晚辞淡淡地想,然后收回了视线。
眼前的光太刺眼,收回时还未习惯。
眼睛还尚在不舒服时,忽的听到院子里的开门声,随后是汽车驶入的声音。
宋晚辞看过去,目光散慢的落住。
在她眼前薄景年的身影愈发的清晰,直到走至她的面前。
薄景年今日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不是以往常见的黑色,没了从前的冷淡感,反倒衬出几分斯文儒雅之意。
他走至宋晚辞面前,欣长的身影站定时,在宋晚辞眼前投下阴影,遮挡住了大半的阳光。
宋辞抬起眉眼,眸子前刺眼的光线已然消失了,只余薄景年的斯文冷淡的眉眼。
宋晚辞的眉眼在光下温和了些许,她似乎是笑了下,清冷褪去而显得盈盈温软。
但是这笑太浅薄,很快就收了回去。
但也足够让所见之人呼吸停顿。
宋晚辞的美好是极收敛的,她不愿笑,平常惯是清清冷冷的样子,看上去也是与人疏离的,
因极少笑,所以今日的笑容才显得尤为美好。
薄景年注视着宋晚辞的眸子暗了暗,眼底的情绪几度转换,敛为专注。
宋晚辞抬起手臂,手心朝上,手指微微弯起,递于薄景年的眼前。
盐白的腕间在光下几近透明,滑下去的是一串珠玉手串,手腕也被衬得好似脆弱易断。
那是前几日薄景年为她带上的。
宋晚辞在深夜时,仔细的打量过,和之前的那个红宝石手链不同,这次的珠玉手串里并没有任何东西。
宋晚辞并不明白这次珠玉手串的意思,但她没有脱下,只是安静地戴着。
珠玉手串下连着两条短红绳,挂着玉石雕刻的小鱼。抬起手臂时,两个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宋晚辞仰着脸,然后温温道:“薄先生可以扶一下我吗?”
“好像腿有些麻了。”
温温的嗓音轻缓,更像是不明显的撒娇之意。
但宋晚辞的眉眼却不是。
薄景年垂着的眸子动了下,随后淡淡敛眸,他抬起手牵住宋晚辞的手。
手心是温热的,晒了些太阳的缘故,体温也不似以往的凉。
手被牵住,宋晚辞收回视线,然后从秋千上缓缓起身。
宋晚辞站于薄景年旁侧,她垂下视线,看向被牵住的手。
安静几秒,她动了下手心,然后换了一个十指紧扣的姿势。
手指间都是阳光与薄景年的温度。
薄景年的眸子顿了下,眸子间的暗色不明显,清列的目光也淡。
宋晚辞抬起眸子,然后转向薄景年,她轻声道:“是夏季了。”
于春天住入温园,倒不如在夏季结束。
……
翌日,仍是阳光明亮的一天。
宋晚辞早起下楼时,薄景年已经去了公司。
她今日穿了一件浅色的长裙,碎花的款式,看上去颜色虽浅却也鲜活。
她走到餐桌边和以往一样先吃了早饭,然后再缓缓喝下汤药。
汤药确实苦,舌尖与整个味觉都充斥着苦涩之意。
喝下汤药后,宋晚辞怔了几秒,还是拿起摆于桌面上的蜜饯话梅,她拿起一颗,送进嘴里。
苦涩之意微有缓解。
此刻大厅里就只有她一人,安静太过,虽是白日。
宋晚辞垂着眼睫,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腕间,她抬手将那串珠玉手链脱下。
她起身上楼,回到卧室时,她将珠玉手链摆放在梳妆台上。
视线一寸寸的扫过这个熟悉的房间,最终她只是拿起蝴蝶标本与那本英文书籍。
她缓慢地收回视线,然后走出卧室。
宋晚辞眉眼低垂着将门轻轻合上。
出院子门时,裙摆被风吹起。
雕花的金属门还是崭新依旧,如她初入时的样子。
被风吹起的裙摆被风吹至院门尖锐处,柔顺的裙摆被挂住。
也如她去教堂那日一样。
宋晚辞淡淡垂眸,手中尚提着东西,她只是弯下腰抬起手去取。
将要取下时,她顿了下眸子。手腕间的忽的少了东西,还是有些不习惯,即使她只戴了一个星期不到。
裙摆被她完好的取下,她在原地停顿了下,最后抬手去解绾发的丝带。
她解下看了一眼,然后起身将丝带挂于院门的雕花尖锐处,她抬手轻轻系上去。
做好这一切后,宋晚辞转身走了出去。
清瘦的背影越来越远,直至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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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辞:跑路了88】
【辞辞:跑路了88】
【好看好看】
【手动星星眼。多给你浇浇水,还请茁壮成长啊,小树苗。】
【辞辞快跑】
【加油】
【啊啊啊啊啊,辞辞终于走了】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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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
【大大加油~支持大大~】
【女主对男主有喜欢吗 希望不要虐太多 男主加油追妻!】
【哇,终于药跑了,我就想看他发疯的样子】
【哇,女主跑了耶】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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