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丞相的工具人继妻(4)
那些陪嫁们正跪在门外,显然是听见了许时初要把他们留在伯府的话了。
这会儿见她出来,丫鬟仆妇们便一个个涕泪横流地跪行到许时初跟前,哀求着不想留下来,要跟许时初回相府。
这些下人们可不傻,简在帝心的相府跟没落的伯府相比,权势地位相差得就跟天上的云与地上的泥一样,宰相门前七品官,而没落伯府的下人算什么?
况且许时初以前的行事就是个没主见的懦弱主子,任由下人欺瞒,针戳在身上都不知道喊疼,当她的陪嫁不知道多自在,丫鬟仆妇们一个个比主子还无忧无虑。
这会儿许时初要甩掉他们,就跟晴天霹雳一样,可不亚于割他们身上的肉了,于是一个个哭得是真心实意。
“夫人!奴婢一定好好当差!为夫人上刀山下火海,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绝对不敢再偷懒了……夫人千万不要扔下我们……”桃叶哀求着说道,就要扑上来抱住许时初的腿。
许时初一脚把她踹开,还吩咐从相府里带来的仆妇们:“拦着他们。”
仆妇们立刻便把陪嫁们拦住了。
“夫人,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偷懒耍滑,不该目无尊卑……奴婢会改的,希望夫人给奴婢一个机会……就算扣奴婢月钱也行,不不,就算不给月钱也行……”梨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她之前看着许时初不得相爷宠爱,便想寻机爬上相爷的床当姨娘的,有这么一个远大理想吊着,这会儿月钱就根本不在她眼里了。
可惜她出师未捷身先死,许时初直接来一招釜底抽薪,让她连相府都回不了了。
“许时初,你就真这么冷漠绝情?看看这些可怜的下人们,他们陪着你在相府三个月,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就这么无情?”周氏跟着出来,看见陪嫁们的作态便又不肯死心,要许时初把人带回去了。
“什么苦劳?他们在相府比我这个主子过得自在多了,既然大伯母你这么重情,那这些人就还给你了,你肯定会重用他们的吧?我就不夺人所爱了。”许时初轻笑道。
周氏顿时被噎住了,这些陪嫁是什么人,她一清二楚,她用这些人就是想要让许时初在相府孤立无助时更惦记着娘家,最好能把许时初潜移默化成她手里言听计从的傀儡。
现在许时初不要这些人了,那留着他们还有什么用?只是也不能立刻就处理了他们,否则不就真认了是算计许时初?
许时初在相府下人的环绕下出府去了,路过小花园时却见许慧淑朝她冲过来。
“小贱人,你站住!”许慧淑跋扈任性的性格跟她的名字没有丝毫相似,她以前欺负原主欺负惯了,这会儿许时初嫁入相府她也改不了。
刚刚在许时初面前被大伯母说了一顿,她立刻便迁怒到许时初身上,这会儿等在这里就是要找许时初发泄怒火,她还以为许时初是那个孤苦无依任由她欺辱的人呢。
“掌嘴二十。”许时初淡淡扫了一眼这个愚蠢恶毒的继妹,对身旁一个仆妇说道。
不愧是相府出来的仆妇,就是训练有素,许时初话音刚落,她便抓住了许慧淑,抽了她一巴掌。
许慧淑被仆妇一巴掌抽得脑袋嗡地响起来,懵了,等脸上火辣辣地疼起来,才捂住脸庞,厉声惨叫起来。
边惨叫边恶狠狠地盯着许时初:“敢打我!我不会放过你的!”然后也顾不得自己脸上的伤,便要扑上来打许时初。
许时初怎么可能站在原地等她来打,转头地又吩咐两个健壮的仆妇:“你们俩按住她,你继续打,不打完二十个不准停手。”
于是许慧淑便被按着打了,她的两个丫鬟看见这一幕,吓呆了,想要扑上来解救自己的主子又不敢,最后只得一个哀求着别打了,另一个则跑去找救兵了。
许时初看着挨打的许慧淑,脑海中想起的却是有一年中秋,伯府一家人吃团圆饭,原主就坐在许慧淑旁边,大伯父作为一家之主,正在饭前发表些家人要团结友爱、互助互利之类的话。
因为无聊,又不能有大动作,许慧淑便在桌子底下用手使劲地掐原主的大腿,非常用力,原主不敢哭出声,又不敢反抗,疼得眼泪汪汪,满是哀求地望着继妹,希望她放过自己。
那时候的许慧淑是什么表情呢?她笑嘻嘻的,好像觉得非常好玩,脸上满是恶作剧得逞的得意,掐得更用力了。
原主疼得只能咬住自己的拳头,浑身颤抖。
团圆饭结束之后,原主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掀起裙子,便看见腿上一片青紫红肿,之后连走路都一瘸一拐,那伤直到差不多一个月才好全了。
那时候的原主连哭都是不敢哭出声的,生怕别人看出来,会嫌她晦气,搅了大好日子里一家人的兴致。
等二十个巴掌打得差不多了,丫鬟终于带着救兵李氏跑来了。
李氏不是个好后娘,但绝对是个好亲娘,看见许慧淑被打得这么惨,急得疯了一样冲过来,发髻都散了也顾不上。
“住手!住手!不准打我女儿!”她扑上去想拉开仆妇们的手,可惜她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夫人,怎么可能是身强力壮的仆妇的对手?
那三个仆妇愣是打足了二十个巴掌才停下来,放开了早就被打得昏头转向的许慧淑。
“淑姐儿!你痛不痛?别怕,娘来了……”李氏满脸是泪地小心翼翼地捧住女儿红肿的脸,心疼地问道。
看见女儿那青紫得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李氏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了,她怨愤至极地看向许时初:
“你这个小贱人!烂货杂种!敢打我女儿,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许时初冷笑一声,连话都不想与她多说一句,有些人总是严于律人、宽以待己,她们自己可以随意欺辱其他人,但其他人要是敢反抗,那就是大逆不道、不可原谅,就恨不能把忤逆自己的人碎尸万段。
“我就是打她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许时初扫了一眼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的母女俩,头也不回地带着相府的下人们离开了。
等出了伯府门之后,相府二管家恭敬地问许时初:“夫人,现在是要回府吗?”
许时初摇了摇头:“不,去牙行,我要买几个下人。”
二管家了然,随后非常尽职地给许时初介绍哪个牙行生意公道、仆从质量上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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