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四十九章（二合一）
“爸爸？”
前来迎接的‘小棉袄’手鞠奇怪的看着突然停下的父亲, 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爸爸，要回去工作了。”
罗砂艰难的开口。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可爱女儿，还有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儿子, 他本以为已经冷硬到不会有感觉的心迅速酸涩了起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才进家门就要离开的这件事。
孩子们这么期待自己回来, 自己却这就要转身离去。但风影大人的命令是绝对的, 他作为砂隐村的一员, 必须回应。
然而他酝酿了半天的情绪却没能找到宣泄的机会。
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小棉袄’迅速松开他的腿，转身抓住其中一个礼物，然后头也不抬的道：
“我知道了, 那爸爸你去吧, 我跟勘九郎陪妈妈——勘九郎, 快去拿个瓶子来, 不要让花枯了！”
重要还是礼物比较重要。
毕竟爸爸过去也很忙, 三五天见不到也正常。
“好的！”
更小一点的男孩儿甚至没想起跟亲爹打个招呼, 就迈着小短腿头也不回的转头跑向屋里拿瓶子去了。
跟亲姐的感受一样。
少年也不觉得突然见不到爸爸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相比之下赶紧拆英雄蛋才是正式。
在两个孩子身上接连滑铁卢后，罗砂把最后的希望放到了妻子身上，用带着隐隐期待的眼神看着对方。
“这样啊。”
挺着大肚子的加瑠罗单手抚脸，然后露出温婉体贴的笑容：
“那你就去吧，放心我们会收拾好的。”
——明显注意力也已经转移到了他罗砂带回来的礼物, 而不是罗砂本人身上。
“罗砂大人？”
前来通知的砂隐村暗部忍者小心翼翼的催促站在门口宛如木头一般的男人。
罗砂：“……”
“我知道了, 走吧。”
男人转身离去, 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 有那么一丝孤独凄然。
这或许，就是一个成年人不得不背负的重量吧。
这一晚，风影办公室的灯彻夜未熄。
几乎所有管理层都被叫了进来, 商讨雨月的这个策划案。
“雨月小姐的活动计划书相信大家已经看完了。”
三代风影亲自主持了这次会议。
听到他的话, 在场的人们或重或轻都点了点头。
大家都是搞情报工作的, 看一份策划也确实花不了多少时间。
更何况面前这份策划整理的条理清晰，他们可以很轻易的捕捉到其中的重点。
甚至有些人忍不住暗自点头。
看看这资料，要是都能整理成这个样子，那他们平时能省下不少时间呢。
——没错，哪怕是同样的情报/资料工作，有些人就是能搞的一塌糊涂，让人摸不着头脑。
“大家怎么看？”
三代风影的视线扫过在场众人。
“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
片刻的寂静后，一个中年男人皱眉道。
虽然看起来是个很有诱惑力的提议。
但这可不是木叶，对砂隐村来说，这些真的合适么？
不说别的，只说客人会不会来，来了之后是不是能给一个好的评价，就都还是未知数。
别偷鸡不成蚀把米，丢人丢到全世界吧，
“但我们一直中规中矩，也没有变好啊。”
另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反驳。
“我认为这反而是个机会。”
她也是砂隐村的老人了，一路见证着砂隐村的日子越来越艰难，她当然也不好受。
或许是女人说道了当前砂隐村的痛点，现场一时又安静了下来去。
“所以你是赞同？”
“我赞同。”
“我不同意。”
“好像也不坏啊。”
“这太胡闹了，你们承担得起失败的责任么！？”
“那你有更好的意见？”
虽然有反驳的声音，但被打动的显然占了多数。
他们也有理有据：
确实砂隐村没有搞过这种活动，也没邀请人来过……但雨月小姐有啊。
想想之前木叶村的糖稀大赛。
那叫一个热闹。
那不也是雨月小姐一手策划的么？
他们都打听过了，木叶做的就只是提供了场地和人力上的支持——那这些他们砂隐村也能做得到啊。
不就是场地和人手么？他们也有，还多的是。
难道你想说砂隐村的忍者就比不过木叶的！？
——那当然不是。
生活在艰苦环境中的砂忍比木叶有韧性有态度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那不就得了？
可是人呢，人怎么来？谁会来？
那不是雨月小姐有人脉么。
再说了，我们也有风之国贵族和商人们的人脉啊。只要活动做得好，请他们来也不是不可能吧。
就这样你开口，他反驳，她再反驳的来往了几次，人们恍惚间意识到：他们似乎把可以否定的地方，全都自己说通了啊？
人们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都有点复杂又有些期待。
——要不，试试？
或许有些人觉得砂隐村这么激动显得很不稳重。
但砂隐村也是有苦说不出。
没办法，他们是真的陷入了困境。
砂隐村本身不具备资源，也不能产出资源。
所有的收益和资源都是靠风影拨款或者任务。
但砂隐村的位置又位于沙漠中，沙漠里还时不时搞点沙尘暴之类的东西。
不管物资的运送还是人员的往来都很不方便。
这就造成了一个很糟糕的循环。
人们不愿意来——砂隐村收益变少——受益变少导致村里更加拮据，更难培养出强大的新生代忍者——忍者不够强不够出名，再下一轮的争夺中就很难获胜。而不能在武力的斗争中展示出自己压倒性的力量，那就是会被大名和雇主抛弃。
雇佣者们都是非常现实的。
谁强他们就选谁。就是这么简单。
不搞什么虚的也不讲什么情怀。
砂隐村就处在这么尴尬的循环里。
虽然现在靠着罗砂收集砂金姑且渡过了难关。
但砂隐村却总不能全靠罗砂一个人收集砂金过活。
那样一来就不是忍村养人，而是罗砂一个人要养着一整个忍村了。而这对村子来说，绝对是一个非常糟糕的信号。
忍者是需要经验的。
需要不断自我磨练还有靠着任务和在工作中出生入死的经验，才可能打磨出一个足以应对各种情况和任务的‘合格忍者’。
一旦失去这些，只等着忍村分钱分物资。那忍者们的个人能力肯定会下降。
那样一来，他们就会失去可以同其他忍村同台竞技的能力。
一旦开战或者在任务中对上，他们大概率会被压制，导致失败。
那样一来，忍村就真的完蛋了。
所以他们还是需要有一个良好的收益循环才行。
只是砂隐村陷入恶性循环已经有
很多年了，他们就算想脱身也没有方向。
而雨月的凭空出现，对已经身处黑暗中的砂隐村来说，就像是一个从天而降的机会。
一个让他们看到了能改变，走上新道路的机会。
尤其从梦想包开始，砂隐村就稳定的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产业和收入。因此他们也更加肯定，这条路是有希望的。
事实上。
就算最后被证明走不通问题也不大，大不了就是回到开始，反正也不会比现在这样等着慢性死亡更差了。
忍者们怕的从来不是什么强敌和抗争，他们真正恐惧的，是无能为力。
什么办法都用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任务失败或者走向死亡的那种感觉。
所以跟更趋于保守的木叶不一样，砂隐村能更快速的接受新事物和改变。
也更尊重能带来改变的人的意见。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还得是这个‘改变’切实可信。
随便来个人上嘴皮下嘴皮一碰那是不可能的。
“那么，老规矩投票吧。”
三代风影环视四周，沉声道。
该讨论的都讨论了，现在就是表决的时候了。
先表决，定下来之后，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再商量。
“那么，同意的人，可以举手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人们纷纷做出了选择。
“好。”
看着现场表态的人们，三代风影点了点头。
“那么稍后我会去找雨月小姐进行协商，到时候有需要用到各位的地方，还请多配合。”
“没问题。”
众人都同意了。
“大家都是为了砂隐村好，我们不会偷工减料的。”
会议结束，人们逐渐散去。
罗砂看着正在冉冉升起的朝阳有几分恍惚。
——这才多久啊，雨月小姐的影响力，真是了不得。
不过能让村子变好，总归是好事。
村子好，他的妻子就不用再那么担心。
他的孩子们，也不用重复自己的痛苦。
这很好。
罗砂冷漠的脸上浮现了浅浅的笑意。
他跟在人群后面一起往外走。
耽误了这么久，也该回家了。
然而他一只脚才迈出房门，身后就想起了三代风影的声音：
“罗砂，你跟我一起去吧，你跟雨月小姐相处了这么多天，想必应该更了解她。”
以为开完会就没事了的罗砂：
“……”
那一瞬间，他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的画面。
妻子的笑容、孩子期盼的眼神，还有一家人团聚，阖家欢乐的场景。
然而没有一秒，这些就全部被冰冷的现实击碎。
他不仅不能阖家团圆，甚至没法回家。
“我知道了。”
对雨月来说，风影的拜访并不意外。
只是雨月才刚起床，就发现门口戳了两个大活人还是有点超出他的意料。
“风影大人？”这么快？
“还有罗砂先生？”
她看着直挺挺站在门口，一看就不是刚来的两人，惊讶的让出位置让他们进来。
“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坐下之后，三代风影也没有兜圈子，而是直白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就是说，你们同意搞这个活动了？”
“是的。”
三代风影点了点头。
“我们认为这是一个对砂隐村和梦想包的宣传都很好的活动，只是我们还有一些顾虑。”
哪怕开会表决大家都统一，三代风影也还是要再三确定，最后才能拍板。
毕竟这不是他一个人或者某个项目的事情。
往大了说，这就是决定砂隐村未来地位的大事。
真要是消息都放出去最后却没办成丢了脸，那他们可能十年都缓不过来。
“你说。”
雨月对于一切能给自己带来利益的谈判都持欢迎态度。
能谈好啊，能谈就代表大家都是有意挣钱，并且愿意为之付出相应的努力和代价的。
不怕问，就怕那些心里没数的愣头青不问还自己乱理解。
“雨月小姐对这个项目，有多少信心呢？”
三代风影问的非常直白。
“或许您已经看到了，风之国、砂隐村就是这个样子，不同于木叶，这里对外人可没有什么吸引力可言。”
“怎么能这么说呢！”
在三代风影惊讶的眼神中，雨月站起来打断了他的话。
“你们是很有魅力的地方，请不要妄自菲薄。”
有魅力？
这次连罗砂都惊讶的看了过去。
“恕我直言，这里除了风沙什么都没有……”
“就是风沙才是特色，是浪漫啊——除了这里，人们还能去哪儿看苍茫沙漠，品味疏阔又充满野性的景色呢？”
……？
不仅三代风影和罗砂，就连宇智波止水看过去的视线都有那么点不对了。
这每个词单独他们都认识，怎么组合到一起，就不懂了呢？
你说的，真的跟我们认知中的是同一个沙漠，同一个砂隐村？
“火之国的山林、水之国的海岸线……这些都是景色，为什么风之国的风沙就不行呢？”
雨月语重心长的道：
“你们要对自己的家乡更有信心啊。”
“家乡美，才是真的美不是么？”
——当然是这么回事，但那是在说风之国么？
对于吃够了风沙苦头的人们来说，他们实在是没法把‘风沙’跟‘美’产生联系。
但对雨月用的‘家乡’一词，他们还是认可的。
这是他们的家乡，是他们生长的土地。
所以就算这里真的很苦，他们也还是在拼了命的守护它。
要它真的可以‘美’……那他们也是会高兴的。
几人惊疑的眼神雨月当然注意到了，但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事实胜于雄辩，最后挣到手里的钱会证明她是对的。
其实要是没有遇到来时那些商人，雨月还不敢这么肯定。毕竟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很狭隘，对市场供需也不甚了解。
但经过跟商人还有贵族们的交流，雨月对自己，还有砂隐村这个新项目非常有信心。
商人们对新兴事物接受度很高——只要能挣钱，就算是月亮上的商品，他们也会不择手段去搞。
更何况只是稍微吃点风沙呢？
而贵族们喜欢新鲜的、特别的东西。
泡泡温泉看看花的日子，他们也已经很腻味了。
只是没有更好的项目让他们去消费去享受。
而沙漠浪漫行，就很符合人们的需求嘛。
人们不愿意来砂隐村，主要还是因为风沙太脏，沙漠、风暴太危险。
但如果她能把这些都解决呢？
她提供一个剔除掉绝大多数问题的方案，保证他们可以有个干净、明亮、安全又刺激的旅途呢？
那过去那些缺点，还有被缺点改过去的区域特点，就变成他们的优势。
当然中间还有不少技术上的难题还有困难。
但问题不大，毕竟在这里的都不是普通人。
用他们突破人类极限的体魄和万能的忍术，总能搞出解决办法的。
雨月解释完，一口拿起旁边的杯子吨吨吨喝了个痛快。
递出温水的宇智波止水温和的退到身后，一如他出现时那样无声无息。只在在最恰当的时候解决上司的需求。
“怎么样，这样说能理解了么？”
其实还是似懂非懂，但雨月小姐很有信心，并且也心有章程的事儿，他们倒是很了解了。
三代风影暗地里松了口气。
雨月小姐有信心有章程就好啊。
他之前还有点担心是木叶那边跟雨月小姐说了什么，才让她有这样的行动呢。
现在看来，完全是于越小姐看重他们砂隐村这个什么都‘战略合作伙伴’才会这么主动这么热情的要帮助他们啊。
三代风影彻底安心了。
“还需要我们做什么？”
他迫不及待准备开工。
“需要你们整出场地还有接待区——简单来说就是餐饮和住宿的区域，人家大老远来当然不可能上午来了下午走。至少也得住一天缓缓，然后再买点纪念品之类的。”
“房子好说，但是想装修到人们满意……”
三代风影有点犯难。
搞场地还好说，可是装修就需要时间和物资了。
“就按照你们的特色来就行，只要干净舒服，然后加点特色小摆设就行了。”
“房间的位置你们可以多用心点。”
“听风房、观沙房、星空房……大概就按照这个思路去安排就行了。”
雨月一口否定了三代风影准备全部搞装修的想法。
“人家来到你们这里，要的就是体验一个当地特色，你全都修的跟外面一样，那还有什么乐趣？”
“可我们这条件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要的就是这份不完美，这才是原生态、这才是体验风土人情。”
“我跟你们说，你们可千万不要去搞那些满世界都是的大众款。”
满世界都有的东西，谁还会大老远搭上金钱时间去看去买啊。
都说了他们要的就是‘与众不同’啊。
“对了，房间里的大小装饰物，最好是可以量产的，到时候有人喜欢可以专门买了同款带回去。”
“不要太大，以小巧精致和看起来实用为主。”
雨月说的条理分明，三代风影却陷入了沉思。
不是很懂，难道真的有人会大老远就跑来体会艰苦生活么？
还有什么事‘看起来实用’？难道还有看起来实用，但实际上不实用的东西么？
只是说到人。
三代风影不确定的问道：
“邀请的话……”
——他们可不像木叶，山好水好，平时人就多，一吆喝就都来了。
“人方面不用你担心，嘉宾和宣传我来做。”
雨月豪迈的一挥手。
“你们只要按照我安排的把信送到，再把人带回来就好。”
“人还有纪念品，有我。”
“这没问题。”
三代风影和罗砂一起站了起来。
“那么，一切就拜托了。”
郑重拜托之后，三代风影为表重视，还特地道：
“除了叶仓之外，罗砂也会留在这里。”
毫无征兆就被点名的罗砂：？
而三代风影的话却还没有结束。
“这段时间就辛苦你多担待了——村子不会忘记你的贡献的！”
罗砂：？？？
不是
。
等等。
怎么又是我！？
事情确定下来之后，几乎整个砂隐村都动了起来。
雨月干脆征用了一个大房间当办公室——不然这人满为患的情况，她住的小房子可撑不住。她还挺喜欢那些梦想包拼出来的小东西的，被碰坏了可就糟了。
“已经按照您给的名单去送邀请函了。只有您说的那些消息，我们也已经找人散布了。”
原本的向导叶仓几乎是原地转职成了雨月在砂隐村的助理，肩负了协调和汇报的各项工作。
其实她也有很多疑问，但作为忍者，不该打听的事情就不打听乃是铁则。尤其她现在肩负着助理的工作，更是不能因为一时的好奇心而引起雇主的不满。
“辛苦了。”
雨月点点头，示意宇智波止水在项目表上又勾掉一项。
叶仓注意到两人之间的互动，忍不住对还是少年的宇智波止水投以抗争的视线。
与此同时，内心也浮现浓浓的竞争心——
木叶只是运气好拥有了雨月小姐。
论能力，他们才不会比木叶的差。
进入状态的叶仓早就忘了之前对宇智波忍者的钦佩。
她坚信自己只要更努力一些，更用心一些，绝不会比他差。
就算是宇智波也一样——不就是血继限界吗，谁没有似的。
没错，叶仓也是一位拥有血继限界的优秀忍者。
砂隐村之所以选择她当向导，除了优秀的外表之外，也因为她拥有强大的实力，足以应对各种意外状况和危险。
这么明显的排斥，宇智波止水当然不会注意不到。
不过老实说这么长时间过去他甚至有点习惯了。
自从雨月小姐展露了她优秀的一面，把他这个‘助理’视作敌人对手的就越多。
要是这点压力都受不了，他也不用干了。
雨月并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小官司。她此时还全身心投入在这场活动的筹备当中。
实话说，这活动来的比她想象的要更早。
但雨月经历大风大浪的，什么没见过。
机会放在面前，她是绝不可能错过的。
机会什么时候来，她就什么时候动。
没有准备就现在准备。
没有人手没有物料就当场找人当场制作。
过去她没怕过，现在有忍者这种万能工种，她当然更不可能怕。
“砂隐村的布置准备的如何了？还有交通方面的准备。”
“交通？”
叶仓支棱起耳朵。
“没错。”雨月双手撑在桌子上，“交通是我们这个活动最重要的环节之一，必须尽善尽美的准备好。”
“除了活动和商品之外，服务质量将会是决定成败的关键！”
“不仅是村内的服务，我们的攻略要从人们踏上道路的那一瞬间就开始，不仅包接包送，还得用让人惊艳又舒适的交通工具来加分。要让所有来到砂隐村的人，都觉得这次行程物超所值，性价比高到他们都替我们担心会不会亏了的程度。”
“只有这样，人们才会印象深刻，并且想打开钱包想方设法为我们花钱。”
叶仓震惊。
“想方设法为我们花钱？这可能么？”
雨月果断道：“当然，因为他们担心如果这次我们亏惨了，以后就再享受不到这样的服务和行程了。”
叶仓：……
不是很理解，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雨月毫不担心人们不会这么做。
因为‘新奇’对很多人来说是刚需。
商人们需要开发各种新东西去做公关，从而能从一众商人中脱颖而出拔得头筹。
而有钱有闲的人们就更简单了。
他们需要快乐。
尤其是别人轻易做不到得不到的项目，最能让他们体会到优越感和快乐。
自己玩儿了还要带着其他人一起来，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的地位。
而那些被带着体验了的人，又会把这件事扩散出去，就会有更多的人被吸引进来。
不一定所有人都对这个项目感兴趣，但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他们感不感兴趣的时候了，他们要拼的是面子。
别人都去了自己没去，别人都知道能聊到一起，自己不知道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这样一来，流量不就来了么？
而当谈论、认可的人数到了一定数量，也就成了所谓的‘潮流’。最后等某项事物成为潮流的时候，那就算雨月不去推，也会有无数人去把它捧起来。
雨月到时候要做的就只是偶尔在其中推波助澜一下，让这个热度维持下去——直到她自己准备推下一项的时候。
而在此之前，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把这些‘被引流’来的‘流量’留下。
毕竟引流只要宣传到位总能搞个差不多，但能留下多少，就得看下多少功夫了。
而说道这个能同时满足数个要求，初步能把人留下的交通工具……
当然也得‘最专业’的来。
“所以……”
红发少年看着面前的几人，还有那张写满需求的纸。
“你想让我做沙漠二号？”
“对……不，我是希望你在保留沙漠一号的部分属性的情况下，重新创作另外一种专门用于沙漠观光的浏览车。”
雨月回忆了一下‘沙漠一号’那个蜘蛛背上盖了个王八壳的造型，一秒否决的‘沙漠二号’的名字和设计。
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那个实在是……
太丑了。
辣眼睛的那种。
别说是引流了，看到那东西不劝退都是好的。
人可以搞怪东西，但‘怪’不能跟‘丑’画等号。
放这种东西过去，人家不仅会怀疑砂隐村的审美，甚至会质疑她雨月的品味好么？
而品味这种东西，一点被人定了性，想再改变那就是难上加难了。
她今后可是要把商品铺满全世界的，当然不能在这里栽了跟头。
听完雨月的话，蝎那精致漂亮的脸上流露出丝丝不情愿的表情，很明显他并不情愿改变自己那相当‘完美’的造物。
但是考虑到委托还有接下来的进项。
他还是抿了抿嘴唇应了下来：
“我知道了。”
不就是换个外形么，那还不容易。
钱到位，这些都不是不能谈。
哪有当忍者的挑剔雇主要求的？
只是……
人生果然不会事事如意。
就算是自己，也要为了钱和材料低头。
蝎再次感受到了现实的冰冷和残酷。
“对了，最好还要保证性能的同时增大内部空间，然后再把窗户也扩大，一定要能让人们清晰的看到外面。”
“速度也不能太慢。”
“当然，安全性还是最主要的——这方面你是专家，你自己看着安排就好了。”
就像无数甲方那样，在大家都以为需求已经结束的时候，雨月又丢出了新的要求。
放到现代社会，绝对有无数乙方握紧硬邦邦的拳头想要给她一拳。
但在忍者世界，蝎只是见怪不怪的点了点头。
——毕竟是雨月小姐的委托。
不增加点什么才奇怪。
况且比起其他贵族们那种一地鸡毛的临时要求，她这样会在开工前把事情说清楚的已经算是好的了。
然后为了防止蝎的理解出问题，再整个类似蝎子盖王八壳或者青蛙盖王八壳的造型，雨月还特地找了夜叉丸来盯着他。
看过之前‘沙漠一号’内装的布置，雨月觉得夜叉丸的审美还是相对可以信赖的。
景点用到的东西，可以不够好看，但一定不能丑。
重要的一定要说三遍。
再三叮嘱之后，接到雨月委托的夜叉丸郑重的道：
“请您放心。”
“我一定会看好蝎大人，不会让他放上不该有的东西的！”
“赌上我的忍者生涯，也一定会完成任务！”
——显然他也是认可雨月的判断的。
交通工具的事情委托出去之后，接下来就是场地和人员的事情。
先前说过，一个合格且完整的活动通常分为活动策划、活动安排、场地布置三个阶段。
其中前半部分可以简单归纳为策划、推广、合作还有物料这些。
后半部分主要就是会场以及食宿安排等等。
跟上次木叶举办活动，参与者大半都是本村人的情况不同。砂隐村这次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外来者，因此不仅前半部分，后半部分的场地、食宿等等也必须特别用心。
但这些其实也好说，毕竟他们现在是在忍村里，只要给出方案和规划。
勤劳的小蜜……不是，忍者们，就会勤勤恳恳的按照自己拿到的部分去工作，直至全部搞定。
不仅保质保量，就算要返工也是任劳任怨。
甚至有时候雨月不说，他们自己也会再三琢磨，精益求精。
雨月之所以这么大胆上来就敢做策划，也跟忍者们逆天的执行力和完成度有关。
她和忍者，真是互相成就的关系——这样下去，钱途无限！
雨月的动作并没有瞒着木叶来的忍者们的意思。
像宇智波止水这样从一开始就替她工作的，还在这其中担负起了相当多的助理工作。
大蛇丸等人虽然没有立刻被拉着一起干活，但人们干活也没有谁特地避开他们。
因此很快木叶就收到了来自大蛇丸的消息，得知了雨月要联合砂隐村一起举办有关‘梦想包’的活动的事情。
“这是叛变！！！”
难得反驳自己的人不在，志村团藏终于又可以中气十足的说出自己的标志性台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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