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你要吃我豆腐吗”
“.......”
秦瓷下意识低下头看,脸颊蹭地爆红,她又惊又羞,一手捂着胸前,一手拉起落至半肩的睡衣。
她侧转身体以背示人,咬着下唇羞斥责他,
“你怎么乱闯我的房间啊?”
还用的翻窗这方式。
跟个中二期的毛头小子一样!
容屿克制地偏了偏漆黑的视线,不敢看她,指腹间传来丝丝缕缕的痒意,喉间干涩,他连咽了几口**才将将压下心底的那股躁动。
闻言,他避而不答,只问,
“好了吗?我要转过来了。”
秦瓷:“........”
这会儿倒讲究起了绅士礼度。
秦瓷整理好半敞的衣衫,准备应声前又忽地想起什么,耳垂更红,瓮声瓮气地警告,
“还没有,你再等一会儿。”
“你转过身去,面向墙壁,我没说好之前不准转过头来。”
她睡衣里面没有穿贴身衣物。
余光瞄到女人纤软白皙的手指勾着根内衣肩带的容屿,红着脖子默默听话地转了过去,
".......哦。"
衣物摩擦间发出窸窸簌簌的声响,在这个静谧封闭的空间里,像被放大了百倍千倍,无比清晰地传入容屿的耳中。
他条件反射地动了动耳朵,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耳力这么好。
窗户下方的墙皮裂了条缝,白里泛黄的墙皮碎裂如蛛纹,岌岌可危的挂在墙上。
容屿薄唇轻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体贴”地将那些顽强挂在墙上的白皮抠下来。
他听着秦瓷穿衣发出的声音,任由脑子疯了般的在脑海里勾勒出画面,活色生香的画面。
她将上衣脱了下来...
她在扣背后的暗扣....
怎么还没扣上,是没对准吗,其实他可以去帮她扣的......
........
屋子里的空间本就不大,多了个容屿后,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闷得人心跳都加快了。
半晌后,秦瓷吐出一口气,从木床上起身,端着瓷盆往镜子前的木架上走,“可以了。”
容屿深黑的眼眸霎时也变得清明些许,他缓缓松了松绷得有些紧的肌肉,回身打量起这间屋子,敛下眼底涌出的疼惜,
“你肩上的伤给我看看。”
他刚才看到了。
狰狞的红痕自肩窝起,向下延伸到胸口上方。
“不用。”
瓷盆里的热水由热转温,温凉温凉的,秦瓷双手洗着白色毛巾,闻言也只是轻颤了下睫毛,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
容屿立在她的身后,修长的身影将她罩住,声音固执地又问,“你的伤给我看看。”
秦瓷耐着性子再次拒绝,“真不用,没什么大问题,我自己会上药。”
她说着手里拿着白毛巾走去窗户边,脚尖轻踮着想要将它挂在临时搭起的铁线上。
容屿黏人的跟了过来,长手越过她头顶,将毛巾从她手里拿过来,轻轻松松挂在铁线上。
做完后,他拧着眉心,不放心地又问,低沉的语气里多了几分严肃,
“给我看看。”
“肩背后的地方你自己看不到,需要有人帮你上药。”
“不方便。”容屿像条不听话又固执的小尾巴,秦瓷走哪他就跟哪,屋子本就不大,除了木床几乎再无可以坐的地方,她有些头疼,耐着性子跟他解释,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不是很方便你知道吗?”
“为什么不方便?”
“.......”
秦瓷脸上闪过羞窘,红唇因为气恼而轻抿起来,一时不知他是真不知道为什么不方便,还是装不知道。
“你是想吃我豆腐吗,容屿。”秦瓷眼珠一转,转了话题,扬眉先发制人给他“扣罪”,“不然你上赶着这么殷勤,我很难不怀疑你的别有用心啊。”
容屿耳尖尖有些热,被戳穿了也不承认,
“没有。我就是想帮你。”
顺便再.......
他很不会撒谎,每次在她面前口是心非时,纤软浓密的睫毛总是不听指挥地颤个不停,频率明显变快,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乱了节奏的睫毛似在耀武扬威地在对她说:
我撒谎了,但我就是不承认,你能拿我怎么样嘿!
秦瓷有些拿他没办法,也不带着他在屋子里瞎晃了,她在木床边沿坐下,拍拍身侧的位置示意他也坐下,
“坐会儿吧。”
木板搭成的木床简易又不牢固,这种不牢固在容屿应声坐下时,借助几声床腿无力承受,“吱呀”乱叫的异响生动淋漓地表现出来。
空气突然安静。
容屿面无表情地垂眸看了一眼低矮的床,心底没来由地得出一个结论:
这床不行。
秦瓷打破空气中突如其来的尴尬,“你怎么来这里了?”
南州市区离这可不远,开车到这里少说都要好几个小时起步。
明天上午拍完最后一场戏,她饰演的南烟这个角色就正式杀青,秦瓷有那么一瞬间想到某种他是来接她回去的可能,但这个念头尚未成形三秒,又被她自己否掉。
他应该不知道她明天就最后一场戏的事情。
容屿回答得很官方,“星皇投资了‘芜华’这部剧,作为资方,我有义务时不时来跟进一下拍摄进度。”
秦瓷敛眸,这才是很合理的理由。
然而下一秒,他话锋一转,卸了身上那股游刃有余又强势的劲,忽地侧头看她,黑不见底的眼眸深深,阴阳怪气地控诉,
“但那不是最关键的理由。”
“某个醉酒的蘑菇折腾了我一晚,隔天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收拾东西跑路,还把我关进小黑屋。”
他双手撑着床面,上身前倾着凑近了她,
“所以我要追来问问这颗蘑菇,还要不要跟我生一堆小蘑菇了?”
秦瓷:“........”
死去的记忆突然杀我。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秦瓷面色平静地回答,“哦,那颗蘑菇说不生了。”
她一本正经补充,“酒后胡言乱语,切勿当真。”
“哦?”容屿微挑眉,勾唇一笑,低低的嗓音调子慵慵懒懒的,不动声色地拆招,“可有句话叫,酒后吐真言。”
“不知姐姐有没有听过?”
木质雪松的冷调气息逐渐侵袭而来,秦瓷后仰的弧度越来越大,她挺着雪白纤直的脖颈,软腰却被迫不断下压,直到手肘不得不撑着床面抵住自己的身体。
距离太近了。
近到她都能在容屿黑漆漆的瞳孔里看到她慌乱的倒影。
偏偏他还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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