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50
两人起床已经十二点多, 季镜年下厨煮了两碗面,吃完后,季镜年去书房处理了会工作,蒋桃百无聊赖就跟着他去了书房待着。
他书房有沙发, 蒋桃不想去坐, 就挤在季镜年怀里, 坐在他腿上,看着他处理事情。
季镜年也没赶走她, 左手环着她的腰, 右手在键盘上打字,忙完后已经下午点,季镜年开车带着她回了爸妈家。
路上,蒋桃才觉得自己手腕开始酸痛起来,她抬起右手轻轻甩了甩,还是酸。
季镜年余光瞥见她,单手握着方向盘,空闲的手朝她伸过来,“手给我, 给你揉揉。”
蒋桃就把手塞到季镜年掌心中,他指腹捏着她腕骨部位,不轻不重地给她捏着。
蒋桃幽幽道:“季老师,你真的难搞。”
正巧等红灯, 季镜年侧过身, 在她额头上亲了下, 低声:“辛苦老婆了。”
蒋桃也不是生气,就是无聊抱怨了句,听他喊老婆不受控制弯了弯, 顺着他话接了句,“不辛苦,等我例假过去,老公才辛苦。”
季镜年低头瞥她。
蒋桃毫不知羞,坦坦荡荡地用杏眼睨着她。
季镜年薄唇弯了弯,绿灯通行,他手挪到她脑袋上揉了揉,平稳的声,说了一句,“好,争取不让老婆失望。”
他现在俨然已经能轻松自如地接受蒋桃直白露骨的对话,并且丝毫不退避。
蒋桃忍不住笑开,“季老师,我总觉得我把你带坏了。”
季镜年接话:“不算变坏,不过是在取悦老婆而已。”
蒋桃脸微微红着,嘴角却压不下去,等到车子一停在肖婉茹小区楼下,她便解了安全带,扑过去抱住季镜年的下颌,重重地亲了口他的薄唇。
“季老师,我真的好爱你。”
季镜年从顺如流扶在她后脑勺上,稍稍加深了下这个吻,离开时,薄唇吮了吮她的唇珠,说道:“我也爱你。”
两人只在车上黏糊了一小会,便下了车。
刚要上楼,就瞧见小区电梯门旁,肖婉茹拉着买菜车牵着小嘤在等什么人。
蒋桃喊人很主动,也不扭捏:“妈,小嘤,怎么在这里?要等谁吗?”
季嘤几步跑过来,拉住蒋桃的手,往电梯里拽,“在等桃桃姐啊,刚才跟肖妈妈一起买菜回来看到了哥哥的车停在楼下,但是一直没见桃桃姐出来,我想去拍车门来着,肖妈妈不让,说你跟哥哥在车上有事说,就让我在这里等着。”
肖婉茹自然猜得出她在车上跟季镜年在干什么,在长辈跟前,她面子还是薄的,脸热了热。
肖婉茹看出来她面皮薄,和善笑着,没提车上的事,吆喝着,“别在这聊,先上去。”
蒋桃嗯了声,季镜年也走了进去,站在她身侧。
进了门,蒋桃跟季知为打过招呼,便被季嘤拽着去了她的卧室看她八岁生日时收到的礼物,在里面看完了,两人才出来,季嘤坐去沙发上看动画片,蒋桃四处看了眼没找到季镜年的身影。
在阳台上坐着看书的季知为,给她指了下厨房。
蒋桃过去厨房,还没进去,听见肖婉茹在跟季镜年说话。
肖婉茹:“既然决定复婚了,那婚礼你怎么想的?我是觉得一定要办一个的。”
季镜年:“嗯,最近有这个打算。”
肖婉茹:“办婚礼的话,桃桃家那边估计是不会帮忙的,你要是确定要办,我这边跟你爸给你看日子做准备联系婚庆公司,当然这些你要跟桃桃商量,看她喜欢什么样的婚礼,中式西式?传统还是年轻人都喜欢那种旅途婚礼?”
季镜年:“这些等我问了她,再跟您商量。”
肖婉茹:“你心里有数就好,虽然你话少,也不喜欢表达,但是你跟蒋桃分开这一年,妈也是看在心里,你不开心,喝酒又抽烟的,眼下她一回来,我就很少见你喝酒抽烟了,这是好事,镜年,既然这次握住了,就要抓紧了,别再放手了。”
季镜年:“嗯,会的。”
蒋桃没敲门,季知为在一旁看着她,一会朝她挥手,笑的温和,“过来聊一聊。”
她走到阳台,在季知为对面地藤椅上坐着,“爸。”
季知为应了声,放下书,“最近跟镜年相处的怎么样?”
蒋桃坦白笑道:“很好,季老师对我很好。”
季知为点了下两人桌子上的烟灰缸,笑眯眯地,“你跟镜年分开那一年,这个烟灰缸基本上都是镜年在用,我记得他以前从不抽烟,第一次见到时,烟灰缸里都是烟头,抽的很凶,但他面上从不表露出任何难过或者不开心,我跟他妈也不敢劝他少抽点。”
蒋桃没接话,认真听着。
季知为又道:“镜年小时候就是个很闷的性子,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在读书上一直很刻苦,我跟他妈在他成才这条道路上并没付出过多少心血,他从小就很自律,自律的人都有通病,那就是内敛,什么事都不会说出来,好的坏的,自己消化,消化不了的就憋着。”
“他毕业工作后,我跟他妈担心他终身大事,想着为他介绍相亲,但他恩师先一步给他介绍了个女孩,也就是简雨柔,那孩子我们见过,当时觉得是个挺不错的孩子,温柔乖顺知礼,两人处了年,镜年说分手了,问原因他没说,我们见他似乎与往常并没异样,也没多问,后来也是听别人说,简雨柔那孩子未婚先孕。”
“之后镜年有很久没谈恋爱,我们想着继续给他相亲时,他就把你带回来说领证了,当时我跟你妈都很震惊,因为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谈的,但问他他也不多说,但我跟你妈都挺喜欢你的,说实话,心眼里是觉得你比简家那丫头好的,热情活泼,能跟镜年那么闷性子说得上话。”
“当时以为你们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结果镜年有一天回来说他跟你离婚了,这境况跟他跟简雨柔分手时差不多,我们虽然惋惜你不能做我们家的儿媳妇,但也不能强迫你,我们也以为镜年这次会跟上次分手一样,没有难过,正常生活,但不是的,他开始喝酒抽烟,偶尔他回来住几天,早上去上班,你妈去给他收拾房间时,烟灰缸里基本上都是烟头,那个时候,我跟你妈就知道,他心在你身上。”
“这一年你妈不太好过,她对镜年太过关心,总觉得他一直憋在心里会憋出病来,但他不表露出来,我跟你妈也无从开口安慰,索性现在你跟他分分合合又在一起了,我打心眼里希望你跟镜年能长长久久,可能他在感情方面有些内敛不爱表露出来,但他对你是有心的,以后遇到什么事,希望你知道,他都是爱你的。”
季知为只说到这,蒋桃才开了口,“嗯,我知道他的脾性,您跟妈别担心。”
季知为笑笑,“那就好,走吧,饭应该快好了。”
蒋桃起身,跟着出了阳台。
吃过晚饭,肖婉茹留两人在这住一晚,蒋桃没意见,便在沙发上陪着季嘤看动画片。
季镜年陪着季知为在阳台下象棋。
九点半,两人下完两局棋,季知为起身,“我去楼下广场喊你妈回来。”
说着,季知为走到沙发处,喊了小嘤一起。
等季知为季嘤一走,客厅就只剩下蒋桃跟季镜年。
他把象棋一一收起来后,才走到蒋桃背后,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困不困?”
蒋桃仰着脸,脸自觉蹭着他的掌心,“没有太困,但可以回房间酝酿睡意。”
季镜年摸到她的手,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走吧。”
进了房间,季镜年去洗澡,蒋桃在床尾躺了一会,起来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翻找了下,最终找到了半盒香烟。
季镜年出来时,蒋桃正从烟盒里倒烟,听见声,食指跟中指夹着烟,抬头问他:“季老师,火在哪里?”
季镜年将擦拭头发的毛巾丢在手边的柜子上,走近她,取过她指间的烟,“女孩子不能抽烟。”
蒋桃抱住他手臂,撒娇:“就抽一根。”
季镜年低眸,毫无商量的余地:“不可以。”
蒋桃见状,放弃言语劝说,直接惦着脚,一口咬在他喉结上,然后轻轻地吮吸起来。
季镜年呼吸微滞的瞬间,蒋桃目露得意,立即从他手中躲过香烟,溜去了一边,站的离他远远地,语气估计娇娇的:“季老师~就从人家一次嘛~”
季镜年褐眸睨了她一会,蒋桃目光坚定,丝毫没退缩的意思,他叹了口气,妥协道:“只能一口。”
蒋桃点头,眯着眼:“我很听话的。”
季镜年折身走门口的柜子前,拿了打火机给她。
蒋桃虽然没抽过烟,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走到阳台通风的地方,有样学样的把烟咬在嘴上,一手拢着打火机打火点燃了。
第一口烟很呛,蒋桃险些咳出声来,但她压着,憋得脸有点红,硬生生把那声咳压了下去。
身后伸过来一只手,拿过她手中的烟,“好了,一口。”
蒋桃转身,不满要去拿他手上的烟,“再一口好不好?”
季镜年:“不好。”
蒋桃抿着唇:“为什么?”
季镜年手上捻着那跟燃着的烟,低声:“对身体不好。”
蒋桃看着季镜年,问他:“既然季老师知道对身体不好为什么还要抽烟?”
季镜年垂下眸淡淡瞧着她,“偶尔而已,现在已经戒了。”
蒋桃反驳:“分明不是偶尔,季老师,我听爸说了,这一年你抽烟很凶,明知道吸烟有害健康,季老师你还是酗烟,我知道你是因为我,可我还是不开心,我不想让你因为我伤害自己的身体。”
季镜年将那根烟摁灭在阳台上的烟灰缸里,看着蒋桃抿起地唇,抬手揉了揉她的额头,“以后不会了。”
蒋桃往前一步,走到季镜年怀里,伸手圈住他窄腰,脸趴在他胸前,闷闷道:“季老师在我眼里是很端正很好的人,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可以因为我或者旁人伤害自己的身体。”
季镜年手抚在她后背,低低嗯了声。
两人抱了一会,季镜年手摸到她下巴抬起来,问她:“烟怎么样?”
蒋桃皱眉,如实说:“很难抽,现在嘴里还隐约有苦苦的味道。”
季镜年低头亲了亲她的红唇,“难抽以后就别碰了。”
蒋桃:“我就是想尝尝烟到底能不能解愁,结果抽完更抑郁了。”
季镜年笑了声,松开她,拍了拍她的脑袋,“好了,去洗澡吧。”
蒋桃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后,季镜年半坐在床上,拿着一本书在看,她没停顿,径直上了床,隔着被子跨坐在了季镜年腿上,拿掉他手上的书,丢在一旁,两只手抱着他下颌仰头就亲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纠缠的欲望。
季镜年抬手捏住她下巴,使她红唇分开稍许,手握着她的腰,微哑的声,“例假走了?”
蒋桃微阖着眼,轻轻喘气,“没。”
季镜年便把她从腿上抱了下去,塞在身侧被子下,轻哄的嗓音:“别继续亲了,再亲我要出事了。”
蒋桃贴着季镜年,拽过他的一只手,张唇轻轻咬着他的中指。
季镜年褐眸微深,低低睨她。
蒋桃边咬边掀着湿润多情的杏眸看他,口中含着手指,话语就有些含糊:“季老师,我今晚不跟你贴贴的话一定睡不着。”
季知为今晚不跟她说这一年季镜年的变化,蒋桃便一直以为他只是心里揣着她好端端得过了一年。
她尚且可以外出游山玩水调整心情不去想跟季镜年有关的事,但季镜年不能,他要面对简雨柔,他以为自己是睡了简雨柔,这一年,他是怀着愧疚怀压着想念过了一年。
他不喜欢跟人诉说心事,所以他只能喝酒抽烟来暂且排解,他过的应当比她痛苦的多。
蒋桃心里涨涨的,总觉得季镜年的爱是比她更多更汹涌。
酸·胀地情绪催使她想要跟季镜年接汹涌的吻,蒋桃不是喜欢压抑自己情感的人,想做什么就要去做。
季镜年眉眼低阖,嗓音沉哑:“等你例假走了,身体重要。”
蒋桃摇头,两只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手指从口中拔了出来,唇瓣跟指腹上牵连起透明的银丝,她道:“季老师别跟我贴,我跟季老师贴。”
季镜年没说话,眸底一片暗色,似是听懂了她的暗示。
蒋桃半撑起身,低下头重新跟他接起吻,小声道:
“季老师别怕。”
(一直锁锁锁yws审核员你有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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