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炼金学的定义
两人陆续离开，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李耀从床边拿起日常任务笔记，翻开。
空白一片。
“呼~还好，今天的厄运还没触发。”李耀总算有所欣慰。
“厄运跳过”现象可以作为一种危机预测手段，好在没有出现丧心病狂的连续自动累计。
现在累计一天两天的厄运和任务都对他没有威胁，单靠手下便能度过，他安心养伤就行。
“身体受工伤了，脑子也不能停啊~”
李耀拿出「真理伪典」，打算初窥炼金学。
……
黑暗……
沉沦……
试炼难度正不断增强！
李耀从“地狱”中醒来，发誓再也不进行这样的折磨了，不然根本就不是他能不能坚持的问题了。
而是他的意识是否会被磨灭！
这所谓的试炼已经接近人力不可及的领域了，凡人的意志随时可能倾覆。
缓和了不知道多久，李耀灰暗的眼神才恢复了一丝生气。
“这么难的吗？”李耀百思不得其解，其他人也和他一样？
……事实上不一样，因为李耀不知道可以用一些外力辅助……
饮下一瓶抚慰精神的药剂，李耀彻底活了过来，他开始尝试性的集中精神。
很快，一团精神力在他的掌中聚集，感觉上来说…有点像抽了自己脑浆。
这就是具现化、实质化的精神力。
其看似无形无色，却能干涉事物，是实施许多炼金术与法术都必不可少的一种特殊“工具”。
“终于可以开始下一步了，来吧，给我知识。”李耀伸出手指，轻轻划过书页上的一条符文链。
符文链吸取了一些实质精神力后，立即被点亮，而后一阵熟悉的不适感传来……
“不会吧？”心底刚闪过这句话，李耀就再次被拉进试炼空间了。
如坠冰窖！
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下一刻，他便脱离了这方奇妙的精神空间，心魂归一。
原来只是借用一下试炼空间进行知识灌输。
此刻李耀的眼神…在外人看来就是一瞬间从疲倦切成了沧桑。
的确是知识，还是强行灌输。
不过不是他所期望的炼金原理，只是一些“人与自然”方面的散乱信息。
从炼金学的起源、真理学派的成立、求理者的诞生、真理之阶的搭建、学派的目标、学派的准则…
到青空大陆乃至整个海斯卡尔的人文风情、天文地理、传说杂谈…等等。
价值倒是也很大，极大帮助他更多的认识了这个世界。
李耀手指移到了下一道符文链之上……
……依旧是瞬间的知识灌输，这次终于是炼金知识！
这些繁杂、枯燥、佶屈的外来知识让李耀精神一振。
求知若渴地专心接受着灌输。
用了远比上一条更长的整理时间，李耀才睁开愈发明亮的双眼。
“「右神」……「根源归一」……「蹒跚者」……”李耀念叨的同时，还在努力消化脑海中多出来的客人。
而他自言自语的这三个称号，则都是「神名」，他得到的这些知识中反复百遍、千遍地提及到祂们。
就像学习之中，人们对一些边角趣闻很感兴趣，比如注引、典故，李耀也不例外。
看得出来，这个世界即使是科学家也都崇拜神灵……可能是因为祂们是真在啊！
又或者是因为海斯卡尔的神都是智慧生物晋升的？都是前辈？
但是他明白……
「根源归一」是炼金学的起源与奠基者，崇拜祂没错。
「蹒跚者」是炼金学之柱的第二代背负者，更是「真理学派」的创立者，崇拜祂也没错。
可这位「右神」……是哪位啊？
知识中提及次数最多的「神名」反而是祂，经常前脚在详解严肃的学术问题，后脚就来了一句「赞美右神」。
更重要的是，也无一处对祂职权的解释。
李耀并不知道这位「神名」敷衍的神究竟是何等伟大，他只是有点觉得编纂传承知识的人有些神神叨叨的。
“嘶~”
李耀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还没成为炼金师，倒是先得了炼金师刨根问底的毛病。
他现在非常好奇，这位存在究竟是何等存在，祂一定是特殊的！
或许…祂就是那位「伟大存在」……
李耀在大陆频道中刷了两遍，见无人回应，便强忍着得不到答案的难受感，开始读取下一条符文链。
一次知识灌入不宜过多，所以这第一节的知识分成了十条符文链，需要他逐步吸收。
就在他从第三次知识灌入的眩晕中好转之时，他收到了一条…系统提示。
“靠！厄运又跳了？”
李耀抿嘴咬牙，一脸蛋疼，他可不想拖着伤势亡命天涯！
“不对。”
他瞥了一眼枕边的日常任务笔记……它，并不在物品栏里。
翻开一看，依旧是空白。
何方神圣？
李耀打开主面板，看到「消息」栏亮了。
…
【一条来自被选者-虚使的信息】
【右神是至高神，但不是幕后黑手】
…
“能人很多啊…真是有钱。”
李耀明白了发生什么，低头专心梳理新获取的知识。
……
一杆笔。
一杆装填蓝色墨水的“钢笔”。
它在这里被叫做「塞恩耐久水笔」。
需要频繁蘸墨水的原始笔在这个世界已经很普遍了。
但这种以金属与其他材料制成……能持久、清晰、洁净书写的“工业产品”，在青碧之丘还是个稀罕物品。
李耀从一伙商队散卖小玩意的摊位上发现了它。
别看这笔不起眼，这可是“工业化”的一丝端倪，青碧之丘只是一处贫瘠落后的小地方。
连这里都出现了这种东西……
可见。
这个世界不止有七系能量、职业者、诸神。
它在身为高武世界的同时，还拥有一群刨根问底之人在拓展「科学」与「科技」的边界。
历经五***，数十万年的岁月冲刷下，目前他们已经摸索出了一套独属于此世界的科技树……「符文」也仅仅是这棵树上比较粗壮的枝桠。
他们是这个世界的科学家，这个世界的大部分愚民仍称呼他们为——炼金师。
而他们自己倒是在第五纪元的开端之时，改称自己为——求索者。
这个称呼还只是在学术上会提及，远没有达到推广世界的程度，因为海斯卡尔太大了。
连新生神灵的尊名都不足以响彻全世界。
他们则依仗足够古老、足够强盛、足够权威，名号在整个海斯卡尔都有人提及。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学派」。
由一群求索者组成的学术团体——
追求解构原理的「真理学派」，他们好奇世上的一切未知；
追求探清因果的「命运学派」，他们企图理清那些纷杂的线；
追求蜕变成神的「登神学派」，他们认为成为神灵，才能更加触及答案；
追求心灵奥秘的「灵魂学派」，他们梦想完全掌控生命。
追求外力协助的「永恒学派」，他们……颇为实际，想要机械飞升，至少李耀是这么理解的。
顺带一提，「永恒人偶」的意思不是说这人偶能够永恒存在，单纯只是他们永恒学派的“商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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