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网骗白月光(39)
听见牲口的狮子大开口, 鹿嘉和脚底打滑,摔个狗吃屎。
众人哄笑不已。
许沉儒连忙把鹿嘉和扶起来,“哥, 哥你没事吧?”
鹿嘉和咬牙, “我、没、事!”
同时眼风冷飕飕扫向自家妹子, “包养怎么回事?”
般弱眼观鼻鼻观心, 一副阿弥陀佛不关我事的样子,内心已经把男主骂得狗血淋头了。这家伙装什么不好, 装成一个服务生, 那魅惑小白脸的气质拿捏得死死的,可不让她中了陷阱了吗!
卑鄙!无耻!下贱!不要脸!
鹿嘉和虎视眈眈, “解释。”
许沉儒也屏气凝神注视她。
般弱逃不过了, 就含糊了句,“其实也没什么……”
薄妄懒懒地说,“是没什么,不过是你妹问我有没有男朋友,还说她很有钱, 是个人都会想歪,何况我又不是人——”
发小傅远星毫不客气讽刺, “是畜生。”
薄妄晃动食指, “不,是带发修行的俗家弟子。”
众人笑抽过去。
要说薄总也真是大院子弟里一股造作的泥石流, 爱好别致,他前年还真跑去寺庙修行了,傅远星去找他, 冷不防看见了一颗光溜溜的脑袋, 以为白日见鬼, 当场吓得屁滚尿流地跑出寺庙,毫无京圈太子爷的风度。
此事传为笑谈。
薄妄侧过脸,看向鹿嘉和旁边的男生,“这位是?”
许沉儒已经不记得在酒吧里逼着般弱做作业的薄妄了,主要是般弱哥哥太多,在辈分上他下意识就矮了一头,拘谨紧张道,“哥哥好,我是鹿鹿的男朋友,我叫许沉儒,沉默的沉,儒家的儒。”
薄妄似笑非笑,“中文系的?”
“是、是的。”
他点头,“看来是用情诗能哄人的。”
许沉儒闹了个大红脸,“我、我功底还差得远。”
寒暄完毕,各自落座。
薄妄越过般弱,脚跟没有丝毫停顿,跟今天的寿星傅远星坐一起,得到对方嫌弃的白眼。
“妹妹那边有位,你非要挤着老子干什么?”
薄妄淡笑,“我讨人嫌,就不招她白眼了。”
“老子白眼就招得?”
“你说呢?”
傅远星气得捂胸口,“你闭嘴!”
而许沉儒扭扭捏捏坐到般弱的旁边,殷勤给她倒饮料。
傅远星的生日请了一些玩得过来的朋友,男女都有,大约三四十个人,鹿嘉和是因为薄妄才认识他发小的,后来傅远星担任全运会开幕式总导演,跟运动员鹿嘉和的交集也多了起来,发展了哥俩好的友谊,经常约着一起干饭。
有了薄妄这个人间畜生的对比,他们深深发觉兄弟是一个多么珍贵美好的词语!
傅远星的生日趴应有尽有,打台球的,玩飞镖的,笑声不断。般弱则是注意到傅远星的女伴,是一个红色波浪长发的性感美人,她倾过身,好奇地问,“傅哥,这是你的新女友吗?”
难道女主光环失效了,居然没能让浪子回头?
傅远星被酒呛了一口。
别的女生喊他哥,他接受良好,唯独这个妹妹叫他哥,傅远星浑身上下都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怪可怕的。
那张积分卡的事情他还记着呢,薄妄对鹿嘉和这个妹妹惦记得很,甚至不惜放下身段求他办事,破天荒头一回了。傅远星还等着两年之后吃这对情侣的喜糖呢,结果等到了兄弟险些出家的消息,把他给吓个不轻。
傅远星一边赞美妹妹这个坑挖得好,就是要让人渣尝到求而不得的滋味,一边则是疯狂嘲笑薄妄这个猹也有今时今日。他放下酒杯,对着般弱友善地说,“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很聊得来的。”
红发美人冲着般弱讨好笑笑。
般弱心想,很快就是女朋友了。
而谁都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
服务生领着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生进来。
红发美人的脸色变了,露出了警惕的目光。
来的不是别人,是傅远星的前女友,齐小薇。
般弱的好奇心更加旺盛了,她可是记得在四合院那一回,这女主非常热心给她洗脑女德,什么要把第一次留给老公,不然会令自家蒙羞,婆家嫌弃,如此“耳目一新”的内容,般弱到现在都忘不了。
“远星……”
齐小薇泪眼婆娑。
“你来这里干什么?”傅远星压抑着怒气,又考虑到朋友们的心情,冷冷道,“要哭你滚去外头哭。”
齐小薇立马捂住嘴巴。
“你找个地方坐。”傅远星又道。
齐小薇怯怯点头,她柔媚摆动着手臂,款款走动,那裙子短得让般弱瞪眼,要是她记得没错,她之前在家里穿热裤的时候,齐小薇还跟陆父说,女孩子穿得太少容易出事,很笃定“穿着清凉被男人骚扰也是在所难免”的道理。
般弱听得狂翻白眼。
这就是受害者有罪论了。
她真想不明白齐小薇脑子是怎么长的,总是站在男性的角度窥探着女孩子们的生活。
般弱觉得齐小薇是生错了年代,再早个几百年,这女人都能高高兴兴裹小脚去吧。
啧。
而齐小薇注意到她的目光,表情也有些难堪,咬着嘴唇。
从鹿家指缝露出来的那点钱,齐小薇很快就挥霍光了,因为有傅远星这个有钱男友,她一时不觉得有什么,包包照买,豪车照坐,一路享受着女生们惊羡目光。
齐小薇沉浸在这种甜蜜的生活中无法自拔。
但傅远星可不是做慈善的,他乘胜追击,要跟齐小薇发生最亲密的关系,齐小薇自然不肯,于是俩人闹掰。
傅远星气恼不已,只当自己好几百万扔进水里,还听不见声响,他及时止损,二话不说撤回自己的副卡。齐小薇没了钱,自己能力又不行,每次去应聘的公司上班,没几天都被辞退,她只好回到鹿家的公司。
鹿父倒是给她安排了个清闲的工作,随着她手忙脚乱搞砸无数件事情后,鹿父也烦躁了,不想给她擦屁股,就每个月给她打五千块钱。
这已经是鹿父对一个不是亲生女儿的外人的最后的仁慈了。
五千块能干什么?
连个包包都买不起!
齐小薇受不了这种寒酸日子,又回到了傅远星身边,这下她没办法拿乔,就把自己的身子给了出去。一夜风流后,齐小薇越想越亏,于是变着法子央求傅远星给她买车买房,胃口越来越大,但她高估了傅远星这个浪荡富家子的长情,没几个月对方就腻味了,要跟她分手。
齐小薇自然是不愿意的,两人又是一番纠缠拉扯。
最后她低头,当了傅远星的情人。
傅远星看不上她小家子气,只会哭哭啼啼,上不了台面,正式应酬也不叫她,而齐小薇却不甘心只当一个秘密情人,筹谋算计要做傅家的女主人。于是当她听到傅远星带着女伴开生日会,她坐不住了,寻到了私人会所的门口来。
谁能想到,这个生日会她竟然撞见了熟人。
鹿嘉和态度很冷淡,他并不知道齐小薇当了傅远星的小情人,但齐小薇三番四次哭穷,问他要生活费,一开口就是好几万,鹿嘉和都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脸儿,他们又不是亲生兄妹,何况还是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所以他耐心耗尽,能避则避。
齐小薇也不敢去触怒鹿嘉和的霉头,心虚拖开了目光,她又看见傅远星旁边的女伴,心里嫉妒,忍不住走过去,非要坐在傅远星的另一边。
傅远星另一边是一个戴着面具的服务生,气质独特。
但牛郎再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齐小薇没把他当什么大人物,“你去别的地方坐,这里不需要服务!”
大家忍笑,调侃薄妄。
“薄老板,听见了没,人家让你一边儿玩泥巴去!”
“薄老板最近人设很多啊,又是俗家弟子,又是私人会所的牛郎,你解释一下你自己为什么这么骚!”
“你他妈这形容,绝了,小心被打!”
听见四周议论,齐小薇茫然无措。
随后她想起来,跟傅远星玩得好,还姓薄的,只有那一位!
傅远星的发小,薄妄,京圈纨绔二代。
齐小薇的腿一下子就软了,“我……”
她没张嘴,薄妄起了身,“我还是不妨碍寿星公的齐人之福了。”
对面女生们招呼,“薄少,我们这边位置多得是!”
薄妄也笑,“我惜命,不进盘丝洞,诸位姐姐见谅。”
女生们笑得花枝乱颤。
薄妄长腿一伸,坐到了鹿嘉和的旁边,跟般弱就隔一个位置。他肢体语言十分散漫,散漫到令人放松警惕,忽略了他的猎手身份。
鹿嘉和有些尴尬,他跟般弱说了,这趟生日宴会,薄妄绝对不会出现,他哪里知道对方会伪装成一个服务生!
天地良心,他真的毫不知情!
鹿嘉和无奈道,“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不来了嘛。”
薄妄唔了一声,“我刚才要走的,领班说人手不够,想着好歹也是我的私人产业,老板我就过来为你们热情服务了,那瓶酒给你们打九点九折,怎么样,感不感动?”
鹿嘉和:“……”
一点也不!
要问鹿嘉和最怕什么,他最怕就是当夹心饼干,兄弟和妹妹,哪一个他都不想得罪!
好在这俩人各玩各的,谁也不愿意搭理谁。
鹿嘉和总算松了口气。
偏偏有人安分不下来,薄妄慢条斯理提议道,“来到来了,不如来玩游戏吧?”
他控场能力强,很快调动全场气氛。
“好啊,玩什么?”
“真心话大冒险?”
“这个会不会太土了?”
薄妄温声说,“现场不是有情侣吗,就地取材,来个默契大考验怎么样?”
鹿嘉和很惊讶看着他,竟然提议情侣游戏?这难道是薄总专门为般弱和许沉儒和好而制造的机会?冷战归冷战,当哥的还是照顾妹妹的嘛,鹿嘉和欣慰地想,他是错怪这个牲口的用心了。
果然,薄妄提议一出,般弱跟许沉儒这对首当其冲——大家伙儿都看出来了,这对小情侣正在闹别扭呢。
他们很乐意当一把助攻,就起哄道。
“妹妹年纪最小,你们先来!”
薄妄的声色愈发低哑动人,“那我来当个先锋,给你们出题吧。”
般弱一听就暗叫不好。
而许沉儒迫切想跟般弱和好,对薄妄很是感激,“麻烦你了哥!”
薄妄哂笑,“不客气呢弟弟。”
在薄妄这个私人会所老板的吩咐下,服务生迅速带来了纸笔。
薄妄斜斜倚着沙发,“那我要开始了——女方喜欢什么颜色?”
许沉儒信心百倍,写下了粉色。
薄妄嘴角一弯。
粉色?
他这个男朋友当的可真不够格,那小祖宗对绿色的东西爱得深沉,而她日常里多选用粉色,不过是因为她喜欢粉嘟嘟的小猪。鹿嘉和跟薄妄说话,“小儒这把稳了,鹿宝对粉色爱得深沉。”
薄妄轻笑,“未必。”
鹿嘉和余光斜他,“你一个失踪三年的家伙懂个屁啊。”
正好般弱停了笔,与对面的目光相撞,薄妄不躲不避,他单手撑在腮边,那指节分明,宛如精美的汉白玉浮雕,透出禁欲冷冽的气息,而他唇角始终恰好地上扬着,略带挑逗与暧昧。
“你妹喜欢cuckold。”
鹿嘉和:“?”
那不是“绿帽”吗?
果然,许沉儒一看般弱的答案是绿色,整个人都惊呆了。
薄妄这个主考官却没有打算轻轻放过他,继续出题。
“女方的初恋现在几岁?”
许沉儒的脸色变了。
鹿嘉和瞪了薄妄一眼,兄弟,你这就玩大了吧,竟然在现任面前提及前任的话题,不翻脸才怪呢!
果然这家伙是来搅局的!
鹿嘉和正要捂住薄妄的嘴,说这题不算,般弱却低头开写了。
许沉儒只得换算了下杨颂的年龄。
许沉儒:“是23岁!”
鹿嘉和点头,“松子今年的确是23岁。”
鹿嘉和记得很清楚,杨颂就比他和薄妄小一岁,比般弱大两岁。
有人则是惊呼,“不是呀,妹妹的面板是24岁!”
薄妄一怔。
傅远星把自己的生日宴会打造成了一个深海梦境,四周的景物都是蓝幽幽的,光影斑驳在她的纤细脚踝,随后爬上淡白色如月牙的裙摆,小金雀花摇摆着细枝,澄澄闪烁着光泽。
她单手压着纸板,浑然不管这个答案会掀起怎样的血浪,隔着晃动的人影,她直直望着他,小鹿眼弯得眯起来。
暧昧来得恰到好处,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
狙杀的是他。
现在是9月份,没过生日,所以他24岁,不多不少。
她这是承认,自己是她的“初恋”吗?
可真难得。
呵,礼尚往来撩他一波吗?
薄妄的肌肉微微浮起血管,顷刻之间,呼吸归于平静。
他继续出题,许沉儒接连答错,无比懊恼。
“最后一题——”
他清晰咬字,“女方还喜欢初恋吗?”
许沉儒的神色已经很难看了,但他还是坚持了下来。
[不喜欢]
他们的答案终于同步了一回。
许沉儒瞬间被救活了,从内到外,神采奕奕,看向般弱的目光更是似水柔情,即使因为连错9题,被大家罚着喝酒,男生也笑嘻嘻地受了。气氛逐渐变好,但架不住许沉儒那个青梅,她一找不到人,立刻打电话过来。
许沉儒挂了,她还是锲而不舍。
般弱目光凉凉的,“不舍得拉黑,那就听啊。”
许沉儒嗫嚅地说,“我也想拉黑的,但她妈跟我妈是闺蜜……”
这就是心软男生的劣势了,他们总会考虑方方面面的差池,所以般弱这个正牌女友有几次都被当成了炮灰。她知道对方的德性,只是哦了一声,不再接茬。许沉儒犯难似看向鹿嘉和,希冀他能说几句软话。
鹿嘉和只想装死。
随后有人起哄,“都是情侣玩默契考验,有什么意思,咱们不如打乱组合,抽签吧!”
抽签的第一对也很有意思,是傅远星跟齐小薇,般弱看得出来,傅远星是漫不经心的,压根没把齐小薇放在心上,而齐小薇的身段则是低了很多,她的答案全是围绕着男方而展开的,试图往“贤妻良母”这方面靠拢。
恨嫁的心思谁都看得分明。
第二对更好玩了,是一对好朋友,女生跟男生从小玩到大,哥哥妹妹称呼着,什么秘密都知道,偏偏就是不来电。而他们的默契度是最好的,基本每个答案差不多,朋友们感叹道,“你们真不打算谈个对象?”
俩人异口同声,“我只把他当哥哥妹妹,我们才不!”
大家笑闹一片。
般弱做贼心虚,摸了下鼻子。
随后般弱展开纸条,上面有一个红点,她扬了扬,“这把到我了,我队友是谁?”
鹿嘉和旁边的家伙撩了下眼皮。
般弱嘴角抽搐。
不会吧。
大家将薄妄的纸条收上来,调侃道,“这手气是真不错,又抓到了一对‘兄妹’!现在看看你们的默契度怎么样?”
沙发被清空了,只有般弱跟薄妄坐在一起。
对般弱来说,这感觉比较微妙,她并没有挨着对方,但那体温、呼吸、气味正一点点唤醒她的记忆。
酒杯里的冰块正在融化。
般弱闻到了一点白松香的气味,干燥而微辣,木质感侵入她的感官。他低头折了折服务生制服的袖口,腕骨很清瘦,那一抹冷白的肌肤则令般弱联想到了白糖冰棒,冰凉又甜蜜的夏日味道。
“我要开始问了。”傅远星充当主考官,笑得不怀好意,“你们当心点。”
“那么,第一个问题,最近一次接吻在什么时候?”
般弱:“上个月。”
薄妄斜她一眼,悠悠道,“今天。”
众人发出了哇的一声,“不愧是情史丰富的薄老板!”
傅远星接着问,“能接受姐弟恋还是兄妹恋。”
般弱:“姐弟恋。”
薄妄:“兄妹恋。”
傅远星:“更倾向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
般弱:“一见钟情。”
薄妄散漫交叠长腿,红唇吐字,“那自然是,缠绵多时,日久生情,这种才是最牢不可破的爱情呢,妹妹。”
般弱呸他。
朋友们则是听得大失所望。
“你们一点都没有默契,还不如前一对儿呢!”
“你们这是塑料兄妹!”
鹿嘉和骄傲挺直胸膛,“就是,我跟鹿宝才是坚固的、经受得起考验的兄妹情!”
傅远星没想到薄妄这么滑不溜秋的,抓不到攻击的弱点,他没好气地问,“下一道题,做过最疯狂的事情是什么?”
薄妄勾了点笑,“爱上朋友的妹妹。”
般弱不甘示弱地反击,“跟哥哥的朋友分手。”
鹿嘉和:“?”
是错觉吧?
为什么他感觉这俩在联合搞他?
傅远星却是激动了起来,“分手的原因是什么?!”
这话问的,摆明是接着般弱的回答展开的。
薄妄淡淡道,“对方是个小混蛋,没有给我充足的安全感。”
般弱:“……”
傅远星舒坦了,嘲笑道,“人渣,你也有今天!妹妹干得漂亮!普天同庆啊哈哈哈!”
鹿嘉和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可能傅远星嘴里的妹妹是其他人呢,毕竟薄妄这厮的妹妹军团能绕地球一个圈儿!
傅远星顺势抛出一枚炸弹,“是否还爱着前任吗?”
般弱率先亮出自己的纸板,“否!”
薄妄指尖一转,“我也是否。”
傅远星的打击兄弟事业顿时夭折——两人都不喜欢对方了,他还打击个毛啊!
他只得草草了问了句,“最近一次撒谎是什么时候,真话是什么。”
般弱面色尴尬,小声地说,“就上一周,我哥的冰棍是我吃的,然后我栽赃给了许沉儒。”
鹿嘉和:“……”他就知道。
许沉儒:“……”他就知道。
傅远星见十题已到,不能抓到薄妄的小辫子,他顿感失望,就催促薄妄,“快点,你的是什么?反正每道题都不一样,你是罚定了!”
薄妄耸肩,慵懒又欠揍,“那就罚呗。”
傅远星勾着他的脖子,恶声恶气,“今晚你逃不掉了!”
等抽签结束,游戏进行到下一对,般弱就把自己的纸板递过去,而薄妄早就被傅远星拖去灌酒了,纸板散在沙发上,她随手拿起,视线掠过最前边的一页。
那字迹锋利,似出鞘的剑刃。
般弱蓦地抬头。
那一边,觥筹交错,脂粉浮荡。
玻璃杯的冰块互相碰撞,发出清脆声响,他唇齿分明咬着那薄冰般清透的杯沿,侧脸微转,镀着鬼火似的幽蓝光华,眉眼横生在似透微透的烟草白雾间,艳靡到了极致,更用这一双含情目吻遍她全身,亵渎神明,罪大恶极。
纸板上是昭然若揭的狼子野心。
——刚刚说谎了,不止一次。
他红唇欲张。
般弱目光灼灼,读出四字冰冷唇语:
我不爱你。
随后他咽下冰酒,唇边笑意再度动荡,无声地说——
哥哥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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