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9 名单
和纪年吃完饭后，姜雨时回了医院。
顾沉舟忙完工作，也到医院来与她汇合。
姜雨时告诉了顾沉舟，跟查尔斯见面聊的内容。
顾沉舟听完也大为震撼。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郁千帆的第二人格居然和贺庭琛有瓜葛。
更没想到的是，郁听扬居然爱慕贺庭琛......
姜雨时坐在他身旁。
柔软白皙的小手把玩着男人的手指关节，“......查尔斯说，郁听扬在世时是通过网络跟贺庭琛交流的。
之前年年帮我查了一份资料。
是在网上和贺庭琛交流较为密切的账号名单。
我估计，那里面就有郁听扬的账号。
如果能分析出来哪个是他的，再让年年进行数据恢复。
应该更有利于哥哥的治疗。”
顾沉舟对那批名单很感兴趣，“那名单呢？给我看看。”
提起这个，姜雨时瘪了瘪嘴，“在婷婷那，不知道她收在哪了。
等我问问年年，让她帮忙再导一份，到时候拿给你。”
顾沉舟点头，应了声嗯。
提起孙婷，他想起另一件事，“对了，上午有警/察来过，说是事故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
“怎么样？”姜雨时直了直身子，看向他。
“车祸是由刹车油泄露导致刹车失灵引起的。
至于刹车油管是人为损坏还是意外，还需要技术勘察。
车手现在被拘留了，警/方那边会继续提审。”
说到这，顾沉舟顿了一下。
目光落在隔离间的病床上，“孙婷应该是看见刹车油漏印在地上的痕迹。
她驾驶经验丰富，快速判断可能会刹车失灵。
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冲出来救你。”
姜雨时闻言，脸色逐渐变得暗淡。
她顺着顾沉舟的视线看过去。
隔离间内。
孙婷紧闭着双眼，浑身插满管子躺在病床上。
姜雨时鼻头有些泛酸，“如果不是婷婷冲出来救我，我......”
男人反手握住她的手。
干燥温热的掌心包裹住她，“别哭，她也不希望你哭。
医生那边我问过了，她恢复得很好。
应该这几天就能醒。”
姜雨时抿着嘴，眼泪汪汪的没说话。
顾沉舟抬手环住她的肩，将她揽入怀里，“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让人查清楚。”
姜雨时吸了吸鼻子，点点头。
-
翌日，训练中心放假。
昨天丧了一天，纪年总算恢复过来。
她性格乐观开朗。
再是不开心的事，哭一场睡一觉第二天就会好。
原本打算点个外卖，窝在酒店看电影。
可她却接到许宴的电话。
说是来找她，这会儿已经在酒店门口。
纪年没辙，只好换了身休闲装下楼。
门口停着炸眼的黑色玛莎拉蒂。
许宴穿着新款的香奈儿外套，懒懒散散地靠着车头。
富贵公子哥儿的形象一览无余。
见纪年下来，他立马站直了身体，“年年。”
“你怎么过来了？”
“我......你今天休息吧？”
“对啊。”
“海城有个海洋世界刚开了，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
提起海洋世界，纪年瞬间想到在酒庄的那一天。
裴邵拉着她的手，说要带她去海洋世界看白鲸。
如今才过去几天。
一切已经物是人非。
见纪年没说话，许宴有些着急问：“是不方便吗？”
“没有。”纪年回神，弯起嘴角，“没有不方便。”
“那你跟我一起去吧？票我都买好了。
还有白鲸剧场，我预约了近距离接触。
到时候你可以摸它们。”
纪年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白鲸？”
许宴咧开嘴，“我猜的，你的微信和微博头像都是白鲸。
还有你以前发的朋友圈，有好几条都跟白鲸有关。
所以我想，你应该喜欢白鲸。”
“......”纪年也没想到，粗枝大叶的许宴居然有这么心细的一面。
许宴拉开车门，“走吧，趁着今天是工作日。
海洋世界的人不多，可以玩个够。”
纪年没再拒绝。
正好，她也需要出去散散心。
......
半个小时后。
两人到达海洋世界门口。
许宴也不知动用了什么手段。
他们没有排队，直接被工作人员领了进去。
乐园里头好吃的好玩的特别多。
纪年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逛了三个馆。
时间已经来到中午。
两人饥肠辘辘，打算去园内的海洋餐厅用餐。
等餐的过程中。
许宴时不时拿余光偷瞄纪年。
纪年察觉，放下手中的水杯，问：“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从酒店出来她就有这种感觉。
许宴老是偷偷看自己，几次欲言又止。
但他不说，纪年也就不想问。
这会儿是实在绷不住了。
许宴愣了一下，挠了挠后脑勺，“这么明显吗？”
纪年笑，“你就差没把你有话说几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说吧，怎么了？”
许宴咽了咽嗓子，犹豫再三才开口：“年年，其实我......我已经知道你和我小舅舅的关系了。”
话音刚落，纪年表情就僵在了脸上。
许宴又说：“昨天我外公来了我家，跟小舅舅讨论订婚宴的事。
我也是......碰巧听到，才知道原来你就是小舅舅领养的那个小侄女。”
“......”纪年渐渐低下头，抿了抿嘴，“抱歉，许宴，我......不该瞒你。”
“没有，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之前你也不知道他是我小舅舅嘛。
相反的，我还觉得很开心。”
“开心？”
许宴点头，眼睛闪着光，“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有见过。”
“有吗？”纪年诧异。
“有的。”提起往事，许宴笑得很阳光，“七年前，小舅舅把你领养回来那一年的春节。
我和我爸妈去江城探亲。
当时在老宅，有个扎马尾的女孩子。
我不小心弄掉了她的杯子，被她揍了一顿。
那时候我还在想，这个凶巴巴的女孩子是谁。”
记忆回涌，纪年眼睛睁大，“你就是那个爱哭鬼？”
许宴噗嗤笑出声，“是我，但我不是爱哭鬼。
我平时都不哭的，那次是被你打哭的。”
“想不到那是你，原来我们早就认识了？！”
许宴点头，“所以我很开心，还能再见到你。
能跟你一起吃饭，一起逛海洋世界。”
纪年跟着笑起来。
......
不远处。
一男一女站在餐厅门口。
柯雅拉了拉裴邵的衣袖，“阿邵，那好像是年年和小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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