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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


本以为五条悟气势汹汹是准备砸场子,却不想对方下一秒话题一转,强硬表示自己要住下来。

        就连亚弥尼都被他弄得一愣。

        应该是认为自己不会说,就干脆住在同一屋檐下,自己来寻找背后之人吧。

        脑子是有的,就是思维不是常人。

        想到五条悟生来继承六眼,虽然经常性遭遇刺杀,在家族里也是被所有人供起来的天之骄子,简称被宠坏的熊孩子。

        不管是自身实力还是族人的态度,他都习惯了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感觉,对一切反对的声音回以暴力镇压吧。

        所以才养成自说自话,不认为对方会拒绝自己的蛮横性格。

        想通之间的逻辑后,亚弥尼也就释怀了。

        “住下可以。”亚弥尼道。

        与谢野坐不住了:“等等小老板,这人……”脾气这么差,一见面就在威胁小老板,又明显别有目的,与谢野了不认为留下对方是个好主意。

        “但要付住宿费,而且地方不够,你只能睡一楼的杂物间。”

        “哈?这么大的房子连多余房间都没有吗?”

        虽然在五条悟眼里这房子自然不大,他住的可是传统的日式古宅,卧室都有这里一层面积两倍大。

        可不代表五条悟真的不懂普通人住宅什么样,五十平方都能开出两个房间,何况这一层不止五十平方,还有四层楼呢!

        他觉得对方在耍自己,故意刁难,但已经说出要住下来,总不好现在反悔,他丢不起这个脸。

        难得遇到感兴趣的事情,半途而废不是他的作风,最起码兴趣消退前是这样。

        五条悟抿了抿唇,牙一咬心一横,妥协了。

        与谢野没想到对方真的愿意住杂物间,杂物间虽然不算太小,可没有窗户还堆满了杂物,顶多能放下一张行军床。

        心里想着对方很快就会后悔,却也不免对他的印象好了那么一丢丢。

        “那么晶子,你觉得住宿费多少合适?”亚弥尼问道,还明目张胆的朝她使眼色。

        与谢野秒懂,坏笑着说:“一个月没有一百万是不行的。”

        五条悟爽快的说:“行!现金还是刷卡?”

        与谢野:“……”你不讲价的嘛!

        钱多烧得慌?

        中也经常陪晶子出外购物,对物价还算了解,他也被五条悟的态度吓到:“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冤大……”

        赶紧捂嘴,不敢再说。作为被收留的失忆儿童,中也小小年纪就知道屋里人怎么决定轮不到他质疑。

        反正普通家庭里小孩子也是没发言权的。

        鉴于五条悟钱给得多,与谢野还是没忍心让他睡杂物间,和中也商量了一下他们两个住一间。

        天台有折叠躺椅,收拾下也能让她睡。

        哦,她之所以这么为五条悟着想,不是因为对方是个颜值颇高的美少年,而是亚弥尼把租金和她平分了。

        她又分了一半给中也,三人都很满意。

        期间五条悟还想作妖,他始终不相信这栋楼只有四个房间,直到他参观了亚弥尼的大卧室。

        两层打通,大得离奇的大卧室。

        五条悟秒变脸,看着被分到的宿舍也觉得它高档豪华起来,原话是‘才不要睡那种仓库,感觉第二天起来全身都落灰’。

        被所有人嫌弃的卧室,搞得亚弥尼都生出了一种‘要不装修一下吧’的三秒念头。

        他是真的不介意睡的地方怎么样,当初老师将他扔去流星街,他在垃圾堆旁边都睡得很香甜,还交了一个闲着无聊时可以去揍敌客家‘做客’的‘朋友’。

        屋里多了个人,对亚弥尼没什么影响,他把这种情况视为自己住在民宿里,多了几个房客,有些地方看不顺眼也不影响他生活。

        唯有一点比较满意的是,五条悟好奇心重,动手能力更强,和与谢野学做饭后一个小时就出师,味道还挺不错。

        与谢野也因此原谅了他嘴毒中二不着调还没有距离感的坏习惯,毕竟聪明的人总是有特权的。

        深夜的街边关东煮店,一位客人占了两个位置,与其说是胖,不如说是壮,有着岛国极为罕见的两米多高的身躯,坐在长凳上远看着像一座大山。

        站着的老板都没他坐着高。

        “加多两块大根还有一杯啤酒!”客人豪爽的喊道。

        老板笑着给他倒了第九杯,用的是那种最大号的酒杯。虽然这位客人吓跑了其他顾客,但耐不住是个阔绰的。

        “这度数比一般的高一点,您是第一个喝这么多还清醒着的。”头发花白的老人笑着道。

        男人哈哈大笑:“这才哪儿跟哪儿呢,就算把你的酒全喝光了我也不会醉!”

        他一口气灌了半杯,用竹签将送上来的大根切成四瓣,叉起一块送嘴里,朝着左侧空无一人的地方说:“不信你问他,我说的对吗?”

        阴影下,昏暗没有路灯的街道突然出现一个穿着和服的银发青年。他双手插兜,目光犀利,落步无声。

        虽然没有带刀,也能看出不是一般人。

        和表面上的不好亲近不同,他似乎是无奈的说着:“就算是刚回来,喝这么多酒也很伤身体的,樱痴。”

        福地樱痴笑了一声:“你还是老样子啊,年纪轻轻就这么死板可是找不到女人的,哦,差点忘记了,老家的……”

        “这个就请放过我吧。”福泽坐在他旁边的空位,对老板说,“一块大根两根竹轮,还有一壶温清酒。”

        福地樱痴看出他有心事,等他喝完一小杯后才咬着竹签道:“明明是你邀请我的,迟到可不是你的作风啊。”

        福泽嗯了一声,又倒了一小杯一饮而尽,看着面前冒着香气的食物,关东煮的气味和蒸腾的热气扫在脸上,驱散了里外的凉意。

        “樱痴。”他说,“我辞职了。”

        因为在外头,福泽用了比较大众的说法。福地樱痴一愣,半晌才闷闷的道:“是因为之前那件事?”

        他们是幼驯染,进同一家道场学习剑道,长大了一同加入军方,只是福地成为了军人,福泽被上头看中另有安排。

        福地樱痴知道福泽在做什么,孤剑客银狼可是响当当的名号,想着福泽的顶头上司就是死在爆炸案里那位上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觉得福泽会背弃他们的理想,只觉得对方应该是被排挤了,才不得不从政府脱身。

        福泽是上头的一把刀,他做过无数的脏活,死在刀下的有间谍、叛徒,也有无辜的政敌。

        有时候福地都会感慨,他们两个身无分文的从千里迢迢的乡下跑到东京这么多年,到底得到了什么?

        现实和他们梦想中的样子差得太远,也已经变成了年少时最看不起的那种妥协的大人。

        福泽看了这位好友一眼,知道这个直脑筋的小子估计又乱想,为了不让对方给自己编造出一些中二又离谱的境遇,打断了他的思绪。

        “樱痴,我拿不动刀了。”

        他从福地撑圆瞪大的瞳孔里看清了自己此时落寞狼狈的表情。

        抬起惯用的手,上面结着厚厚的时间洗不净的刀茧,他的小指在不受控制的轻轻抽搐着。

        小指是手上最重要的一根手指,极道中有个隐形规矩,退出组织时需要切断小指表示自己的决意。

        因为失去小指,你就握不住刀,手部力量被大大削弱。

        福泽的小指还在,但它已经使不上力。也就是说,他握不动刀了。作为剑客,作为武士,他已经失格了。

        “也,也许是你精神紧张,太累了,还是说生病,对,去医院,治好了就行,你有钱吗?我这边有点,我们去……”

        福泽打断了福地结巴凌乱的话语。

        刀是武士的命,握不动刀象征着什么,没有人比他们两个更清楚。

        “没必要用到你的卖命钱,我知道原因。”福泽痛苦的闭上眼睛,“我遇到了一个男人,在还没拔刀的那刻就退缩了,不战而逃。”

        武士之道,只有一往无前,没有后退这条路。即便面对强大不可战胜的敌人,也要慷慨的举着刀英勇的在战斗中死去。

        还没战斗,他就输了。

        “是刀抛弃了我。”他如此说着,“这个结果,是对我的惩罚。”

        福地深知福泽是多么强大的人,他抖着嘴唇,有心想追问对方的身份,到底还是压下了这种不明智的想法。

        福泽的工作内容,即便对方退出体系也是受到保密条例约束的。他只能退而求次的问:“他很强吗?”

        这是个很笨的问题。也就福泽习惯了他的思维模式,道:“我不知道,他没有出手。”

        也就是说,对方没动手,福泽就落败了。

        若是真刀实枪的比上一场,输了也仅是输了,后期赢回来就是。

        但福泽的问题在于,还没战斗他的心就已经认输。

        这才是导致他握不动刀的根源。意志是坚定的,也是脆弱的,一但出现裂纹,对武士便是致命的缺陷。

        “我只能说,他是个可怕的男人。”福泽将剩余的清酒喝完,光是提到那个男人,他小指颤抖的幅度就越发明显。

        “在他身上,我看到人类最纯粹的恶意。”福泽道,“我没有资格评判他人的善恶,但……还是想这么说。”

        他本以为对方是名好人,没有污点的履历,干净到像卫道士的私生活,他尽心尽力为社会办事,是受到国民同事信赖的正直好人。

        也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被他视为好人的政客。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接下了杀死对方的任务。

        他不过是上位者的一把刀,趁手的工具,主人握着他杀了谁,他没有拒绝的立场和资格。

        但那个男人,打碎了他这种一厢情愿、为了逃避罪恶感而拉出来的遮羞布。

        他终究是人,不是刀。

        有了思想的他,已经无法接受过去的生活,所以他离开了。恰好上司死了,他的主公死了,没有人能阻拦他离开。

        他过往的认知被动摇了,抛弃了他所学的儒学,相信着——人性,本恶。

        这个世界的真相,人的真相……恶意压垮着他,即便是刚出生的小婴儿,他都会质疑对方伪装的纯真。

        福地久久无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擅长思考,也不会安慰人。

        还是福泽看他都快把头发薅秃了,转移了话题:“你呢?老样子?”

        “哦,我被调走了。”福地松了口气,迫不及待的想驱散现在这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的气氛。他提起这个还庆幸的道,“原来那个……越来越疯了,我待着都提心吊胆的,感觉会发生不好的事情。现在倒好,有个有眼光的看重我,把我提到他身边做副官,虽然也跟他无人可用,没威信使唤不动人有关啦,可又怎么样呢,我升职啦!”

        福地说起这个就笑了起来,福泽不禁跟着笑,为对方的境遇开心。听他提过原来部队的情形和作风,风气很差,好友能及时脱身是幸事,升职也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于是他主动提出请客,又要了壶清酒和福地对酌,喝了三杯后,福泽才问:“你现在的上司是谁,我在里面还有点人脉,可以给你。”

        反正对他而言人脉已经没什么大用,现在福地的上司境遇艰难,他给出去,得益的是好友,也算废物利用。

        福地神秘的笑了笑,压低声音说:“大概率用不上的,我和他见过一面,这个男人,啧啧,会成为不得了的大人物哦,我的直觉不会错的。”

        “哦?那我倒是要好奇了。能得到你这个评价的人可不多。”

        “你应该听说过,最近风头正盛的,刚任防卫省代理大臣的男人,才二十四岁呢,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呀!”

        “……谁?”福泽几乎感觉不到自己右手的力量,若不是酒杯放在桌面上,恐怕已经落地粉碎。

        “你不可能没听说的啊。”福地已经有些醉,脑子兴奋起来,酒量就变差了。没看到福泽反常的态度,虽然也很难从对方严肃得跟教导主任一样的表情上看出变化。

        他乐呵呵的说:“就是他啦,结城信一。”

        黑雾,再度笼罩住福泽的双眼。

        午夜梦回惊醒的噩梦起始,再次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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