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脑袋里的东西
因为利益所驱使的交易往往总是坚固却又脆弱。
因为利益可以接受，现在同样也可以因为更高的价码被放弃。
女人看着秦川，“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你说过会给我高叶允诺过的双倍报酬。”
秦川端详着女人脸上的表情，看着对方不像是在说谎，随即点点头。
“你把你的公民卡拿出来，我一会给你转账。”
女人点点头，“可是尸体我还是要带回去的，我惹不起实验室的人，但是我可以等，一直等到你们检查完了再带走，可以吗？”
秦川听完这句话这才用正眼看了一眼女人，心中暗笑。
“顾小姐，这是想两头通吃。”
女人倒是也坦荡，“怎么不可以吗？反正又不耽误你们，让我多赚一点又怎么样。”最后一句话被她吞咽进了肚子里。
反正这一切都是那个人欠她的。
因着这一句话，秦川倒是高看了这个女人一眼，果然人被逼到绝境都是会成长的吗？
曾经那个高傲肆意的人，现在也不得不为了生活而算计奔波。
“好，我答应你，等我这边出结果了就让你把尸体带回去，但是带回去以后该怎么说，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
女人点点头，没有在多言。
秦川见这边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正准备回去的时候，这时候通讯录却突然传来一条紧急短信。
“速归！”
发信人周哲。
秦川看着前方解剖室的方向，心中有种隐隐约约的期待。
周哲一般不会这样和他说话，一定是那边发现了什么东西，他才会这么言简意赅的发送信息。
看罢，秦川也顾不得其他，立马奔跑起来，朝着来时的方向奔去。
刚到了解刨室，就发现刘畅和周哲正在对着翁全的大脑，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站着，谁也没有说话。
就连在看到秦川后，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呆滞。
“怎么了？”秦川的神色凝重，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谨慎。
一边说着，秦川一便朝着他们的方向走去。
一直走到刘畅的身边时，才开口：“你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可是还没有等刘畅开口，秦川已经很看到了那颗被打开的头颅中，赫然有一簇微弱的蓝色的荧光。
这一幕熟悉的场景让他的心跳都加快了几分，他仿佛又看到了山洞中那个怪物。
也是同样的蓝色荧光。
“你自己看吧，这已经超出我的医学认知了，这人的脑子里为什么会有蘑菇的菌丝呢？”刘畅大为不解，嘴里一便嘟囔着不可能。
但是脚步却一步也没有挪开。
反而死死的钉在尸体的旁边。
“不能取出来吗？”秦川询问着。
之前在山洞里的时候，周哲并没有跟着进来一直就在外面等着，所以周哲压根就不知道秦川得到了那一簇菌丝的事情。
刘畅摇摇头。
“我已经尝试过了，不行，那簇菌丝就像是和大脑融合了一样，已经剥离不下来了。”
周哲在一旁，小声的惊呼了一声，随即说道：“我怎么感觉......”
话还没有说完，就吸引了另外两个人的注意力。
秦川紧皱眉头，“你说你感觉到了什么？”
在两个人的目光的注视下，周哲将剩余的话说完。
“我感觉这菌丝好像是在吸收大脑的养分。”
话音刚落下，另外两个人都惊呆了。
就连刘畅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可是翁全已经死了这么久了，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周哲挠挠脑袋，脸上有一种不自信，生怕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以后会扰乱队长的思绪。
秦川看出来了周哲的紧迫，但是他现在自己脑子里也是乱糟糟的一团，便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周哲。
“没关系你说吧，我们也之死参考一下。”
这时，周哲才放心的说起来了自己的想法。
“就在刚才刘畅开颅的时候，我一直盯着，但是就在手术刀切进头颅的一瞬间，我好像看到那根蓝色的菌丝蠕动了一下，但是只有一瞬间，所以我也不确定。”
刘畅听完，立马转头看向周哲。
“你的动态视力有多少？”
在听完周哲的回答后，他才像是了然一般，语气都带着些安慰自己的味道。
“果然，你的动态视力比我好太多了，怪不得我一直盯着都没有看到，但是你却捕捉到了。”
周哲还是那副不好意思的摸样，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做的事情帮到忙了而自傲。
“没有，我也就是看到了那么一下，但是我生怕说错了，影响你们。”
秦川一脸赞许的拍了拍周哲的肩膀。
“没有，这次你做到很好，周哲，你很好。”
秦川一直知道，周哲这人有勇但是谋略却是差一些。
对自己是绝对的忠心，但是在主动能动性上就差一些。
每次做事情都需要自己吩咐。
虽然每件事情都做的非常的完美，但是这样下去，秦川必须要为自己培养一个接班人，万一有一天自己不在了。
到时候周哲就能顶替自己来接任这个担子。
等到了夸奖的周哲脸上没有骄傲，只是有点不好意思。
秦川继续问，“那你只是看到了这东西蠕动，怎么判断这东西是在吸收东西呢？”
说到这里，周哲一脸的恶严肃。
“我小时候是在农村长大的，我喜欢研究毛毛虫之类的，那些虫子每次进食的时候都是这个动作，而且，那些菌丝在刘畅开颅以后，便一动不动，像个死物一样，但是如果我之前没有看错，这东西应该就是在刘畅开颅的刹那间，失去了活性。”
周哲分析的头头是道，就连刘畅都有些相信了。
毕竟他之前尝试过对这东西进行提取，但是结果就是，这东西的每一根菌丝都比头发丝还要细微。
不仅如此。
这些菌丝就像是原本就长在翁全的大脑上一样，严丝合缝，根本剥离不下来。
“而且......”刘畅用指尖抚摸着自己的下巴，绕着手术台再次的看了一眼翁全的尸体，在两人好奇的眼神中，这才缓缓的说道：“之前我没有朝着那个方向去想，但是，听到周哲的说法后，我才突然有了这个想法。”
“什么想法，你倒是快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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