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人情
即使对方才接触现代魔女体系不到一个月。
即使对方才刚刚了解ITWF规则。
但江涵深深地感觉到了自己想要在这种顶尖中的顶尖魔女手中过两招的难度……
维拉可真是一点水都不放的！
江涵想要下雨打要塞，刚下了雨，人就被召唤死灵仆从、石拳术与魔化武器直接打脸，想想看，在你施法的时候身边忽然站起一个三米高的死灵生物，然后挥舞着被石拳术与魔化武器附魔的流星锤咚的一下敲下来！还附赠两发精准的解除防护射线！
那可是一下子人‘没’了，从江涵变成了江涵酱，诶嘿！
……不过这样死两次之后，江涵也就明白了为啥魔女对死亡不太看重，甚至不太尊重，甚至偶尔会开一些过激的笑话。
因为死亡对于魔女来说，真的就是随意打扮的小姑娘！
想复活就复活，甚至过分一点的话，魔女可以拿出流氓本质：
【对冥府进行经济制裁】
这可是最糟糕的事情了！
冥府在被经济制裁后，会导致大量魔女的狂欢，大量冥界的宝贝被买走。甚至魔女们也不装成自己‘死得了’的样子，麻溜的跑去阳间旅游冒险。
最近的一次是在1940年，艾琳签署的‘倾销法案’与‘对冥府无限制经济制裁令’。
她们邪恶的破坏了冥府的经济体系，让冥币再度跌破20亿：1魔女钱币的汇率，当时在冥府想要买一根蜡烛都要花数十亿冥币往上！大量冥府储存的宝贝，高价殉葬品，黄金，都被魔女以低廉的甚至不值钱的‘钱’给掠夺走，并送入艾琳的新建的第十三万零八号金库当中，造成的经济破坏至今为止还没结束。
冥府的鬼算不算人还另计，但魔女干的事没一件是人事。
当然，从她们的特训来看，确实她们也没把自己太当人……
…………
江涵巢穴，客厅。
“唔哩呱啦！”江涵疼的发出鱼人叫。
在她的背后，毛茸茸的奥维喵嗷用小爪子收起了一根注射器，见她这样，也不免嘲讽了一句：
“在我的年代，魔女们想要学习法术要经历比这更痛的待遇，‘疼的令人发疯才是好法术’，知道这句话吧？”
坐在旁边的维拉没有变回猫灯样子，而是靠着沙发坐在龙皮地毯上，旁边放着那把剑杖。
她很有领悟力的点点头：
“这句话是巴伐利亚俗语？”
“喵嗷！”奥维喵嗷点了点头。
维拉偏了下头：
“你说的？”
“喵嗷！”奥维利亚得意洋洋的挺胸抬头，尾巴晃的飞快。
维拉幽幽的叹了口气。
江涵捂着自己的腰，感受着大脑里面忽然多出的两个法术专长【法术熟稔：法师护甲】与【法术超瞬发（连发）：法师护甲】。
挨多重的揍！就能叠多重的甲！
魔女堪称是施法者种族中的赛亚人，甚至更糟糕！如果不一口气打死魔女的话，鬼知道她们会不会进化出什么吓人的能力出来。
江涵整天挨的揍，换来了两个成熟的法术专长。
“喵嗷，你积攒的药物毒性不少啊。”奥维灯收起了针管后，用尾巴摁好遥控器，将电视机屏幕转到了猫尔夫球。
药物毒性，江涵曾经在幽灵魔女罗克珊曾经提到过这个词语。
根据小魔女的认知，那只是一种复杂的学术名词，已经‘不能多喝魔药’的警告词。也让她没有太在意，只是随随便便的在安洁的图书馆里找了找相关词汇，不过却大吃一惊。
根据后来我在《大师级魔女的魔药抗药性研究》一书中找到的名词解释与研究论文，药物毒性对于魔女来说是一份礼物也是一份绝对的诅咒。能让魔女加速精通法术，获得该法术的法术熟稔专长，另一方面会让部分魔女的灵感被改写，接收到一些平常魔女接收不到的讯息……江涵感到一阵心惊肉跳，甚至于尿意有点滋生！
这东西的简单效果来说就是：
‘容易撞鬼！’
虽然鬼肯定不想撞魔女，但有些魔女也不想撞鬼啊！虽然把鬼魂用4600度的熔炉提炼可以获得大师级不融冰，但那吓人哇！
江涵瞥了眼愉快的奥维灯，小心翼翼的凑过去，伸出小爪子揉了揉猫灯头顶的毛发。
“问号。”奥维灯转过头。
这喵嗷可真拽啊！
江涵提了提嘴角，小心翼翼地问道：
“药物毒性有办法解决吗？”
说到这个，奥维就有点愉快的说道：
“没有！现代的魔女根本没有研发怎么解决！”
现代的魔女……江涵琢磨了一下这个长单词的前面，‘现代’，然后斟酌了一下，又搓了搓猫灯：
“意思是你可以解决？”
长眠猫灯不说话，尾巴得意的左晃右晃。
得了，一看就是有办法的样子……江涵揉了揉自己的脸：
“除了我本人，还有那件衣服，你看上什么拿什么吧……”
她已经有所觉悟了！
躺平了！
这群阴险狡诈的大魔女们要干嘛，她小魔女已经不想掺和了！
反正自己该有的东西都放在这里了！
听到她这么说和这副表现，奥维利亚罕见的眨了眨眼，用欣慰的语气说道：
“笨蛋女孩居然不那么笨了，这可太好了。”
唔哩呱啦，这猫灯太欠揍了！江涵想动手，但想了想连维拉都可以暴揍她，又忍了下来，舒了口气，瞪着猫灯。
奥维灯示意她往后坐，腾位置。
江涵就往后缩了缩，看着猫灯漂浮起来，整片视野的光芒被掠去。
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片刻，黑暗散去，那位顶着猫耳一样的黑发，黑色眼眸泛着宇宙光辉的绝世美人便出现在那里。
奥维利亚身上的魔力更甚，发丝中牵扯的星空异象说明了她基本回过气来了，只不过还无法藏下自己无尽伟力造成的奇异景象，只做到了压制自己的生命力等级，避免某些魔女见到她就脑袋开花……
唔哩呱啦！顶尖魔女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吗！江涵心中酸不溜秋的想道。
俺们鱼人不羡……唔哩呱啦！俺们高贵的鱼人也羡慕这些啊！多拉风呢！她小心翼翼打量着近乎全盛期的奥维。
“……魔女体内的药物毒性，深入到传承因子的层面，想要进行治愈或清除，也必须要深入到传承因子的层面。”奥维利亚优雅的欠身后，用着慢节奏的语气说道，“削弱它，我需要将你的因子重新分离，重新创造，塑造干净的因子，再将自愈基因注入进去。”
最顶级的魔女一般拥有超越时代的科技能力，江涵反正是不知道为什么奥维那个年代就已经开始研究基因问题了。
况且，她也听不太懂，只是愣愣的复读道：
“自愈基因？”
奥维利亚指了指她自己的腹部，低头道：
“我的因子，大概永久消耗我一千点的魔力，可以赋予你足够痊愈的再生能力，避免药性堆积到这个地步。”
……江涵沉默不语，一般来说，这么高昂的代价要求的回报，肯定是足够吓人的。
见她不说话，奥维利亚也只是眯了下眼睛，愉快道：
“一个大人情，一次大人情。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我需要你帮忙，但今天你只需要承诺未来的那一天你会帮忙，然后就可以解决掉你的药性问题，甚至于可以保留药性过高的所有优点，只剔除缺点。”
强大的魔女可以透过时间河获得讯息，并作出相应的布置。
但魔女不信命。
在奥维更早两代的古早年代，最强大的超能者对魔女作出了诅咒，诅咒她们会遇到命运中的诸神黄昏。
但由于当时最强大的魔女已经能够看穿时间河，直接作出了相应的控制。当复仇者们重返人间的时候，面对它们的是超过十五万名传奇魔女，以及消耗了大量资源召唤出来的奥维利亚分体。
可想而知，‘诸神黄昏’受了多少罪，至今为止诸神黄昏中抓到了神明还在充当‘伪神核心’，用它们的血与灵培育着一批又一批吃着它们血与灵长大的仇人们（魔女）的子嗣，令这些新魔女有机会获得【伪神术专长】该能力。
江涵能肯定，奥维肯定又看见了什么，而需要自己的帮助。
不过从目前来看，她也绝对不亏！因为药性的问题，她补充法术库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传奇法术的魔药一口下去她怕是要两三个月起不了床（字面意义），于是她点点头：
“成交。”
奥维利亚嘴角提了下，慢慢聊起自己的长发往后一束，侧过头，露出雪白的脖颈，轻声道：
“来吧。”
……唔，唔哩呱啦！好白嫩……江涵脸有点红，眨了眨眼。
片刻，奥维不耐烦道：
“吸我的血，魔女的犬牙是有汲血功能的，吸了就可以清零你的药性了。”
……嘿！
也不知道是有点失望还是有点失落，江涵鼓了鼓脸，靠近了一步，忽然又想到什么的问道：
“那个…你洗过澡没……”
话没说完，她就被奥维瞪着了。
期间还穿来了维拉的笑声。
奥维利亚嘴角又提了提，似笑非笑道：
“虽然我不喜欢说，但我是最接近伪神定义的‘神’这一标准的魔女，我的魔力精华，与我的身体，完全是被精纯过的。不会流汗，可乐洒在上面也会滑落消失，一点糖分不会黏着在上面，同时也不会产生污垢，甚至可以进行光合作用填报肚子。”
厉害！
江涵放心了！
小步小步走过去，又嗅到了那股长眠猫灯身上那股好闻的香气。她抬起头，就看见奥维那浮夸的奥维山。
……唔哩呱啦！
江涵控制住眼睛，把注意力放到奥维的脖颈上，忽然又有点尴尬的，小声的说道：
“……奥维，你，你下来点。”
长眠魔女太高了！或者说，她是正常的魔女身高，比阿加莎矮不少，但比安洁高一点，正好是江涵垫着脚尖都很难咬到脖子的位置。
大概这个意外太让人‘意外’，奥维利亚再一次沉默着瞪着她。
旁边维拉的笑声再一次爆发了出来。
最终，长眠魔女妥协了，优雅的倒在沙发上，修长的左腿搭在右腿上。
江涵想这下可以咬到了，就啪的一下坐在长眠魔女的腿上。
众所周知，当别人左腿搭右腿，你忽然来这一下，是有可能对对方造成心理阴影或身体伤害的……
“喵嗷！”奥维发出一声叫声，双手放到江涵腋窝下，将这鱼人小魔女举起来，放到旁边，吸了一口凉气的把左腿从右腿上放下来，小爪子拍了拍大腿。
“喵，喵嗷嗷哈哈哈哈……”维拉差点笑的倒在地上。
江涵眨眨眼，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厉害的一件事！
她差点谋杀了……咳，谋杀了长眠魔女的大腿骨！因为她身上还带着百八十斤的饰品呢！
她都不敢看喵嗷的眼睛！
于是江涵直视前方，忽略憋笑憋的发抖的维拉。
过了几秒，奥维利亚那憋着怒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你还咬不咬？”
“咬！我咬！”
噗！呲！
江涵满面是血，迷茫的望着脸色苍白的奥维利亚。
维拉这次是真憋不住了，发出了狂笑声！
小魔女是真的实诚，张开嘴巴就对着奥维脖子来了一口，以魔女的咬合力，出血量超大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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