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未来浩劫
“穆圣前辈，我既已收婷儿为徒，若有能力，自当保她周全。”夏川应道。
“有夏神医这句话，老身便放心了。”穆圣叹了口气道：“婷儿这孩子，命苦，希望日后，夏公子能善待于她。”
“穆圣前辈不必悲观，那魔气虽霸道，但也未必没有制衡之法。”夏川安慰道。
穆圣一喜，忙问道：“夏神医，令师可在深蓝星？”
穆圣想到，若是有仙人相助，或许能解决那魔气之祸。
夏川摇了摇头，答道：“不在。”
“夏神医可有办法联系到令师？”穆圣又问。
夏川叹了口气，回道：“不瞒穆圣前辈，家师已驾鹤西去了。”
穆圣一怔，条件反射地问道：“仙人也会死吗？”
“仙人会死。”夏川回答简单。
不仅仙人会死，夏川从棺中女子口中得知，连神都会死。
这方宇宙，根本没有不死不灭的存在。
可叹这废星上的人以为修成武神，便可成仙，认为仙人便会拥有无尽寿元，不会死。
而仙界之人同样如此，以为修仙成神，便会不死不灭。
夏川的回答，让穆圣有些哑口。
穆圣知道再问下去便是忌讳，便没有再追问。
她早已对武神境不抱希望，常年游历天元大陆，她见过太多人为了追求神道，放弃了做人的基本底线。
最终，虚无缥缈的神道没有修成，反而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穆圣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能够治好徒儿的魔毒，再将她的武道传承下去。
“那个关押孩童的魔窟岛屿，便在深蓝海域的边缘地区，魔气应该是从海域中心泄漏出来的，至于那卷《种魔大法》，则不知道从何而来。”穆圣解释道。
“多谢前辈告知这些。”
夏川觉得这个信息非常重要，百年时间，他可以早做准备。
“这魔气之事，还请夏神医莫要告知他人，免得魔气未至，天元先乱。”穆圣叮嘱道。
“前辈放心，此事我不会对外说的。”夏川答应道。
穆圣点了点头，问道：“既然夏神医已知道魔气来源，那这第二种办法，怎么治？”
夏川想了想，没有回答，反问道：“穆前辈，你如何看待魔道功法？”
穆圣知道夏川如此反问，必有深意，想了想回答道：
“除了之前那卷《种魔大法》外，老身还曾未见过其他魔道功法，也不好评说，但以老身之见，人为主，功法次之，是人是魔，皆由人心所定，毕竟功法也是人所创。”
夏川一听，心中赞叹，如此见识，不愧是穆圣。
天元天陆见识第一人，非一般人可比，远比仙界大多人要看得透彻。
“不过像《种魔大法》这种魔功，或是仙道，只要有损阴德的修炼之法，都绝不可取。”穆圣补充道。
“穆圣前辈高见，如果有一种魔道功法，修炼之法与我们修炼真气一般，并无二致。既不伤天理人和，又可以吸纳魔气，化为已用，前辈认为能否学得？”夏川问。
“你是说……”
穆圣何等老练，夏川一说，穆圣便知夏川所说的医治之法，但没有直接说出口，而是询问地看向夏川。
夏川点了点头，确认了穆圣心中猜想。
“可会留下后遗之症？”穆圣担忧地问道。
“不会，婷儿体内的魔气只有一丝，此功法极为强大，不会对心智有任何影响。”夏川详细说道。
林天涯曾拜剑魔为师，那剑魔除了传授林天涯一招“拔剑破万法”之外，还传了林天涯一套魔道功法。
只有使用那套魔功，才能将剑魔的剑术，发挥到极致。
而那剑魔，正是来自魔域之中。
“婷儿全家，乃至全村皆被那修魔武尊所杀，自身亦深受魔毒所害，心中对修魔之痛恨，怕夏神医难以理解，若要劝她去修炼魔功，怕是不可能。”穆圣叹气道。
夏川正是知道这些，才问穆圣对魔道的看法。
若是穆圣也对魔道持有成见，这方法他都不用说出来了。
“这件事强求不得。”夏川说道。
穆圣点了点头：“我会劝劝婷儿，如果她不愿意，只能等待五年了。”
“好。”夏川想了想，又问：“前辈，那深蓝海域中心的魔气是何时发现的？”
夏川对那魔气极为好奇，能滋生出如此之强的魔气，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真魔降临，不过真魔只是传说，连仙界都未曾出现过真魔。
另一种便是魔器，传说中的魔器拥有毁天灭地之能。
不过自真魔、真神三百万年的大战之后，魔器、神器尽数被毁。
魔器和神器，同样都只是传说般的存在。
“夏神医可曾听过五千年前的一块决斗？”穆圣问道。
“五千年前？穆圣是指燕无双与昊天圣者之战？”夏川问道。
“没错，看来夏神医听说过这一战的事迹了。”穆圣点头道。
“皆是民间传闻，就是燕无双拯救天元大陆的版本，是不是这其中另有隐情？”夏川问道。
“其实出入不大，只不过其中有些曲折，外界不并知晓，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燕无双的确拯救了整个天元大陆，这其中也包括秦国在内。”穆圣解释道。
夏川：“愿闻其详。”
穆圣：“五千年前，秦皇想一统天元大陆，当时燕无双为阻止秦皇，约战了当时的昊天剑圣。两人约战之地便是深蓝海域的中心。”
夏川一怔，立刻想明白了：“他们发现了魔气？”
穆圣点了点头，继续道：“当时，燕无双跟昊天圣者，刚到海域中心，便发现了一处魔窟，魔窟中有大量魔气向外泄漏，若不加以阻止，顶多百年，整个深蓝星都将会被魔气吞噬。”
夏川已隐隐猜到后来之事，但没有打断穆圣。
“于是，燕无双跟昊天圣者联手，将那魔窟封印起来，但两人的实力虽强，也只能封印住一段时间而已。”
穆圣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为了阻止魔气之患，两人归来后，昊天圣者阻止了秦皇征服天元大陆的野心，并和燕无双一起，联络了整个天元大陆的圣者，前往海域中心，封印住了那个魔窟。”
“以圣者之力，想封印住魔气，恐怕很难。”夏川说道。
“没错，那魔气腐蚀之力极强，圣者的真气即便再浑厚，也无法长时间的封印。所以从那以后，每隔几十年，以秦国剑圣为首，召集天元大陆的所有圣者，前往海域中心，加强封印。”
“那封印最终还是破了？”夏川问？
穆圣点了点头：“天元大陆历代所有圣者，努力了五千年，终究还是拯救不了深蓝星，十五年前，封印破碎，魔气彻底失去控制，开始向外蔓延。”
“十五年前？”夏川想到了什么，问道：“与苑圣仙逝可有关系？”
夏川想到在万幽山脉之时，海棠郡主曾告诉剑圣，燕伶苑于十五年前仙逝，想来或许跟这次封印破碎有关。
“那次封印破碎，苑圣不小心被魔气侵入了心脉，回来后不久，便离世而去了。”穆圣叹息道。
“穆圣前辈，那魔气扩散到陆地需要多久？”夏川问。
“根据估算，快则二三十年，慢则五十年左右。”穆圣答道。
穆圣描述的魔气之强大，恐怕即便是师尊林无尘在此，也无力拯救这颗深蓝星。
二三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夏川已在盘算这场浩劫来临之时，要如何保住身边之人。
“夏神医，圣者之间有约定，魔气之事不得对外透漏，除了历代圣者，仅有秦皇知晓，连燕国皇室都不知此事。”
穆圣再次提醒道，若不是为了救治穆庭婷，穆圣也不会说出魔气之事。
“穆圣放心，我会保密的。”夏川答道。
“我去劝劝婷婷儿。”穆圣说完转身出了门。
夏川在房间等着，约么过了半个时辰，穆圣走了回来，冲夏川摇了摇头。
穆庭婷的悲惨经历，让她对修魔功法极为厌恶。
即便功法无伤天理，但只要沾上魔字，她便会本能的抗拒。
穆圣叹道：“只能等五年了，不过五年也不算长。”
“也好。”夏川应道。
三人事情谈毕，一并回到了前厅。
司徒静和小月儿已经备好了酒菜，众人皆是武道中人，并无太多拘束，围桌而坐。
夏川拿出燕皇送来的酒，陪着众人喝了几杯。
夏川没想到姬老竟然是个酒痴，喝到好酒赞叹不已，得知是燕皇陛下所送，不免有些嫉妒。
身为燕国的国宝级人物，燕皇也没赏赐过他如此好喝的酒。
“爷爷，陛下是怕你喝酒误事，你忘记自己年轻时喝酒闹过的笑话吗？”
酒桌气氛极好，姬菱拿爷爷开起了玩笑。
姬老年轻时好酒，曾因为喝酒闹出不少笑话，后来便戒酒了，今天绝对是破例了。
姬菱、司徒静、穆庭婷三女坐在一起，穆庭婷虽戴着面纱，但从上额身段来看，绝对是个美人。
加上姬菱和司徒静，三女坐在一起，有种闪瞎眼的感觉。
几个老家伙看向夏川的眼神，总是带着些古怪，特别是姬老，越看越觉得夏川顺眼，有种看孙女婿的感觉。
虽然这三女都算是夏川的徒弟，但在天元大陆，师徒在一起根本不算事儿。
特别是燕国，燕国以武立国，风气较为开放，从放荡不羁的燕归南，能成为一国国师，便能看出燕国洒脱、豪放的风气。
年轻时的燕归南，在天元大陆留下了数不尽的风流债。
燕归南的个人魅力，太强，一些风气比较保守的国家，怕被燕归南带坏本国风气，甚至明文下令，禁止燕归南入境。
“夏老，夏神医，我和婷儿初来无双城，尚未寻找住处，不知可否在此打扰一些时日。”
席间，穆圣突然开口道。
夏晔听到一惊，一个武圣住在身边，难免让人有些不自在。
夏晔询问地看向夏川。
夏川给了爷爷一个安心的眼神，转对穆圣道：“宅中院子很多，只要穆圣不嫌弃就好。”
“那可太好了，夏神医也不用太麻烦，给我们师徒二人安排个清静的小院即可，我老婆子不喜热闹。”穆圣高兴地笑着。
姬菱看向穆庭婷，发现穆庭婷竟然没有拒绝。
姬菱心情很不爽，师尊绝不能被师妹一个人霸占了。
姬菱想着，灵机一动：“爷爷，我也要住在师尊这里，有什么问题也好随时向师尊请教？”
姬老正喝着一杯酒，差点一口喷了出来。
司徒静的手一颤，手中的碗差点掉到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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