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举棋不定
看着赵金罗和赵福金答应一声就退了出去王贵妃不禁有些意外。
两女共侍一夫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可让两位帝姬、尤其是有赵金罗这种公主病很严重的帝姬都这样为贾瑞马首是瞻，贾瑞果然有些手段。
“真人果然好手段，将两位帝姬都调理得这般听话……”王贵妃意味深长的说道。
“嘿嘿，娘娘过奖了。”贾瑞做出一个你懂我的微笑，眼神肆无忌惮的扫量着王贵妃的身子：“娘娘进来身子可安康？看起来气色不错。”
王贵妃嗽了一声，装作没看见贾瑞的表情，又说道：“真人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立了大功劳，却被软禁在公主府里了，难道连官家都不肯信你了吗？”
贾瑞微微一笑说道：“娘娘可是担心郓王殿下诏安梁山的功劳会大大折扣吗？
其实这件事也不能怪我，说好了确实是要梁山全伙受招安的，可不知是谁出了馊主意，让宋江等人受了招安后就去打方腊，又不给钱又不给官的，这不是明摆着要坑他们吗？
若不是我弹压着好歹将那些不肯去打方腊的人给带到别处去了，只怕这件事还真的不好收场呢。
反正我是尽力里，也没有要坑郓王的意思。”
王贵妃道：“我并不是怀疑你，只是……究竟是谁在后头捣乱呢？”
贾瑞道：“这个我却不知道了，不过八成不会是童贯吧，毕竟这老贼一直都在江南呢。或许是王黼？梁师成？没准是蔡攸。”
王贵妃沉吟了一会儿终于说道：“那……真人说说，楷哥儿往后该怎么办才好？”
贾瑞道：“怎么办？自然是还按计划行事了。虽然上次诏安没能达到理想效果，可到底也算是为国尽忠了，比太子殿下这个只会在府里养鱼养花的强得多不是？
怎么，难道娘娘……或者是郓王要退缩了？
不是我危言耸听，争储这种事，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娘娘你想，若是现在退缩了，等日后太子继位，能有郓王的好果子吃吗？”
王贵妃勉强笑了笑说道：“我并不是那个意思，你这些话我也知道，只是……”
贾瑞看王贵妃欲言又止，微笑说道：“娘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王贵妃终于拿定主意道：“只是……自打楷哥儿从梁山回来之后，官家便常常当着臣子们的面夸奖楷哥儿。
现在，王黼、蔡攸等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官家有易储之心，因而都来巴结攀附……”
贾瑞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童贯回汴梁之后又跟这些人暂时放下了彼此的成见，要联起手来对付我了。
娘娘是看着我一个人孤木难支，为了郓王殿下日后的大好前程，想要让郓王也站个队，离我远一些是吧？
这也不错，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现在我这样处境，离我远一点也是应该的。”
一番话说得王贵妃羞愧难当，起身道：“我……我并不是让楷儿离你远一些，我知道你和那些人不一样，只是……”
贾瑞却是呵呵笑道：“娘娘不必如此，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且这也是目前来说最明智的抉择了。
现在官家也不肯信我的话了，只怕我往后在汴梁再难有立足之地了。
到底朝政还是把持在童贯王黼等人的手中，所以，让这些人帮着郓王在官家面前提高提高声望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至于我么……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还是会义不容辞的！”
“你……你真这么想？”王贵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贾瑞也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将手放在王贵妃的柳腰上笑吟吟的说道：“这是自然了，咱们俩这关系，你儿子不就是我儿子吗？”
王贵妃忙将贾瑞的手打开了，往左右看看，确认没人后才小声嗔道：“你疯了！放尊重些！”
贾瑞呵呵笑道：“怎么，这是学会了我的双修法门就忘了我这个师父了不成？
还是我现在失了势，娘娘也不再将我放在心上了？”
王贵妃白了贾瑞一眼道：“这是什么地方，万一被人看了去，还了得么！人家这次来也不光是为了楷哥儿的事，也是担心你……”
贾瑞也怕真被赵金罗或者赵福金察觉到有什么不妥，也不敢有别的想法，因叹气道：
“却不知何时才能再一亲芳泽了，这么长时间没见了，我可是想念娘娘的紧呢……”
王贵妃便转换话题道：“有一件事你可能还不知晓，我听楷哥儿说，金国又派了使臣来催着官家出兵燕云呢！”
“哦？官家是什么意思？”贾瑞一蹙眉。
王贵妃道：“官家……也没什么主意，现在王黼和蔡攸是都支持即刻出兵的。
听说，辽国又打了个大败仗，连中京都丢了，官家也因此摇摆不定，若是现在不出兵，只怕燕云也要落入金人之手了。”
“哦？连中京都丢了？”贾瑞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若是这么说，那辽天祚帝耶律延禧是不是应该已经跑到山沟子里去躲着了？
耶律淳要在析津府称帝了啊！这可不行，他得赶紧抽身离开汴梁，去趟一趟这趟浑水才行！
也不知道析津府现在是什么状况，梁红玉收了多少粮食了？萧普贤女赚了多少钱了？
“贾瑞，你觉得……大宋该不该出兵伐辽？”见贾瑞半晌沉吟不语，王贵妃忍不住问道。
贾瑞这才回过神来，反问道：“娘娘是不想让楷哥儿去带兵伐辽？”
王贵妃没想到贾瑞竟然一语道破自己的心思，支支吾吾道：“楷哥儿哪儿带过兵呢？
不过是平日里看过几本兵书，略懂一些兵法罢了，他就算想去，也不过是当个监军什么的。”
贾瑞接着说道：“联金灭辽的事也拖延了挺长时间了，只是因江南方腊起事，朝廷把精力都放在了平方腊的事上。
现在方腊已经伏诛，童贯已经回汴梁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在杭州的禁军以及种师道老将军带来的五万西北军也要北上回汴梁了。
童贯这次的功劳多多少少遭到了质疑，想必这次他会主动请缨带兵伐辽的。”
王贵妃点头表示同意贾瑞的看法，又问道：“那……你觉得童贯可以胜任吗？”
贾瑞道：“不是我不看好他，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虽然金国将辽国打得节节败退，可这并不代表大宋的军队能在燕云讨到便宜。
据我所知，析津府的辽兴军节度使耶律大石文武双全，是个极难缠的角色。
娘娘的意思是，让楷哥儿跟着童贯一起出兵么？你等我演算演算……”
说罢就盘膝打坐两手掐了个兰花指口中bpmf的念叨着掐算了起来。
王贵妃也不敢打扰，只在一旁默默的等着，心中却是有些忐忑。
好一会儿贾瑞才睁开眼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王贵妃忙问道：“如何？”
贾瑞道：“这件事么……依我说还是别让楷哥儿去争这个功劳才好。”
王贵妃犹豫片刻说道：“其实……康王自打看到楷儿有争储之心后也有些蠢蠢欲动。
听说这次他便主动请缨要带兵收复燕云十六州呢……”
“康王？赵构？”贾瑞搓了搓下巴：越来越有意思了。
赵构是宋徽宗赵佶的第九子，母亲韦氏出身贫寒，在怀他之前是平昌郡君，怀他期间进封婕妤、生下他以后累封婉容，大观元年（1107年）五月二十一日在宫中生下了这个儿子。
赵构资性朗悟，博学强记，读书日诵千余言，并学习琴、棋、书、画，尤其在书法上颇有造诣。同时他也习武，“挽弓至一石五斗”，达到当时武学上舍生（一石三斗）的水准。
钦宗时，金军第一次南下并包围东京开封府之际，他一度入金营为质。靖康元年（1126年）金军第二次南下之际，他奉命出使金营求和，中途折返，驻节相州，受任河北兵马大元帅。
不久，靖康之变发生，东京失守，他辗转至南京应天府，在元祐皇后孟氏的指定下登基，改元建炎，建立南宋。
“怎么，赵构有什么不妥么？”看到贾瑞又陷入沉思王贵妃不禁又紧张起来。
贾瑞嗽了一声说道：“我竟然没有算出这个变数来！却不知娘娘可知道康王的生辰八字？”
王贵妃竟然真的说出了赵构的八字，贾瑞又是掐指算了半天才说道：“这个……我竟算不太明白了，还要结合辽国的国运来推演。
只不过依着赵构的八字来看，他也是有君临天下之相啊！”
“那……那该如何是好？”王贵妃忙问道。
贾瑞道：“少不得我还要再往辽国去一趟了！实不相瞒，昨日我夜观天象，发现北方天有扫把星划过，只怕北方会有些变故。
娘娘只管放心，咱们这样亲密的关系，我自会向着楷儿的！”
“可……你现在被软禁在公主府里，又当如何脱身呢？”
贾瑞眼珠儿一转，说道：“我倒是有个法子，只是……要委屈委屈娘娘了。
不过么，楷哥儿倒是可以从这件事上得到不小的好处！”
“哦？是什么法子？”王贵妃问道。
“这个么……你附耳过来~”贾瑞朝着王贵妃勾了勾手指。
王贵妃犹豫片刻，还是把耳朵凑了过去。
贾瑞在她耳边低语了一阵，王贵妃听了脸色大变，将屁股上的咸猪手给推开了蹙眉问道：“这么要紧的事，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贾瑞却说道：“并不是玩笑，至于这个法子的利弊，娘娘自己衡量罢了！”
“这……”王贵妃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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