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九十七章 得意忘形
送走了赵家少爷之后，罗二爷在二楼哼着小曲喝着茶，嘴角也不自觉的向上扬。他之前还打算跟赵家少爷商议，关于出船的事宜。马上就要除夕了，赵家不一定会有船去麟凤国。虽然刚才他去找过赵家少爷，可码头上的是，他倒是清楚，赵家少爷也做不了主。往年赵家在这个时候，码头上的伙计早就已经休息了。就在他苦恼的时候，赵家少爷竟然送上门来了。
想来赵家少爷也不会骗他，并管事并没有离开。看来，赵家的生意比往年更加的红火。
虽然说罗家的生意很多，但账目上的银子一分也不能动，那些老家伙太精明了，不然他也不会做些见不得光的生意。
那些老家伙那里知道，他还要打通荔城和京城里的官员，要知道那些银子都是他私人出的。罗家这些年的生意所得全进了罗氏家族，贿赂官员那些银子却全都是他一个人出。这些老家伙只知道在自己的院子里享受，那里知道做生意的辛苦。
掌柜的亲自端了新茶上楼，见二爷很是高兴，便问道：“二爷，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让你说对了，之前我还有些担心，虽然赵家少爷不管生意上的事，可码头上的事都是贤叔说的算。尤其码头还有管事，出船的事不只是赵家少爷一个人说的算。虽然我跟赵家少爷谈过，他也答应了，我的心里还是没底。不过刚才他却给我带来一个好消息，说出来你都不信。”二爷得意洋洋的说道。
“二爷，到底是什么事，奴才哪能猜得到啊。再说，刚才看赵公子的样子，也不像是有喜事。”掌柜的说道。
“其实，跟我担心的一样，就是码头那边可能已经出不了船了。而这一次倒不是出不了船，而是人手不够。之前我跟你说过，我们需要增加人手上船，不知道码头那边会不会答应。现在不存在这个问题了，我们增加人手就是在帮他们。”罗二爷说道。
“二爷果然有福气，如此一来您就不必再担心了。”掌柜的说道。
“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在年里能收到一笔银子。”罗二爷说道。
“二爷考虑的对，赵家这条线才是长远的。”掌柜的说道。
“等到豹子回来，让他来找我，就算我回府了，也让他去罗府。”罗二爷说道。
“是，二爷。”掌柜的说道。
“嗯，阿威在什么地方。”罗二爷说道。
“听说在豹子的铺子里帮忙。”掌柜的说道。
“掌柜的，你说妈妈的死，到底跟云荷有没有关？”罗二爷说道。
“这件事实在是太蹊跷了，敢在您的地盘杀人，简直就是挑衅您的忍耐力。不过是什么人能在丽春院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手？”掌柜的说道。
“一开始我以为是云荷买凶sha人，可是，这三天云荷不眠不休的替妈妈守灵，哭的也十分的伤心。哪怕下葬之后，回到别院也病倒了。若真是她买凶sha人，怎么会如此伤心难过？这个孩子我是看着她长大的，至少她真的把妈妈当成亲人。”罗二爷问道。
“二爷，就算云荷买凶sha人，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正如二爷所说，她跟妈妈的感情很好，为何会这么做？”掌柜的说道。
“你说的没错。”罗二爷说道。
罗二爷的话音刚落，掌柜的继续说道：“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或许有什么比妈妈更重要的人，所以，动手杀了妈妈也说不定。”
罗二爷突然想起舒儿的话，云荷最想做的事就是寻找亲人，难道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才害死了妈妈？
当时妈妈把云荷抱回来之后，他隐约记得妈妈给她取名字的时候提起过一枚玉佩，好像是玉佩上有荷花，所以，取名字的时候才用了一个荷字。
难道云荷不希望妈妈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才会杀了妈妈灭口？还是说云荷不想被他威胁，干脆杀了妈妈让他没有办法继续威胁？
看来，掌柜说的倒是没错，云荷还是有杀人的动机。
“我去一趟丽春院。”罗二爷说道。
“二爷，丽春院现在还没有开张，这个时候过去，姑娘们还没醒。”掌柜的说道。
“我去问话，让她们起来便是。”罗二爷说道。
“二爷，您稍等片刻，我让川子去把阿威叫回来。”掌柜的说完就下了楼。
掌柜的吩咐川子赶快去把阿威叫过来，二爷有事要走了。不到一刻钟，阿威便被川子带回来了。
“二爷。”阿威说道。
“走吧。”二爷说道。
阿威见二爷没有责问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罗二爷哪里会有心思数落阿威，这时候的心思全都在云荷的身上。解决了货物的问题，他自然是松了口气，所以，才想起来妈妈的死还没有解决。
一路上，罗二爷想了很多原因，但他还是确定不下来。
到了丽春院自然没有开张，只是奴婢们也没有闲着正在打扫，见到了二爷，立即恭敬的说道：“二爷。”
“嗯，管事已经醒了吧？”罗二爷问道。
“是，管事不敢大意，正在后院帮着干活。”婢女说道。
“嗯。”
罗二爷听了婢女的话之后，便进了后院，管事果然正在后院帮忙，见到了罗二爷，紧张的说道：“二爷。”
自从妈妈过世之后，丽春院的人都非常的紧张。
“这几天姑娘们都怎么样？”罗二爷问道。
“二爷放心，我已经嘱咐过她们了，要谨言慎行。”管事说道。
“嗯，那就好，这件事如果没有人谈论，自然就没有人再想起来。”罗二爷说道。
“是，二爷。”管事说道。
“我过来是想问你几件事，你跟我上楼去吧。”罗二爷说道。
管事立即跟着二爷上了楼，二爷坐下之后，便问道：“以前伺候妈妈的婢女现在在什么地方？”
“两个姑娘跟妈妈的关系很不错，所以，奴才并没有安排她们继续伺候新的妈妈。所以，她们还住在以前妈妈的屋子里。”管事说道。
“去把她们请过来吧。”罗二爷说道。
“是。”
罗二爷要见管事的时候，管事心惊胆战，听说二爷其实是想要见妈妈身边的两个婢女，总算是松了口气。
很快，就把两个婢女带了过来，管事站在门口，说道：“二爷，人带来了。”
“让她们进来吧。”二爷说道。
婢女进了屋子，恭敬的说道：“二爷。”
“你们不必紧张，我只是有些关于妈妈的事想问问你们。”罗二爷说道。
“是，二爷。”婢女紧张的说道。
“你们在妈妈身边伺候多年，应该非常了解妈妈对吧？”罗二爷问道。
“是。”婢女说道。
“以前有没有听妈妈提起过关于云荷的身世？”罗二爷问道。
两个婢女对视一眼之后，便摇了摇头，青莲开口说道；“回二爷，关于云荷的身世，妈妈从来没有跟我们说过。我们虽然跟妈妈很亲近，但妈妈似乎对云荷的身世格外的上心，一直都是守口如瓶。”
“没错，妈妈连云荷都不告诉，又怎么会跟我们说。”青碧说道。
“只不过……云荷临走之前，奴婢曾陪着妈妈进房拿过东西，妈妈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那都是云荷东西，有襁褓里面似乎还有一封年久的信，还有一枚玉佩，玉佩的模样奴婢并没有记住，妈妈自然也不会交给奴婢，都是亲自打理这些东西。”青莲接着说道。
“既然如此，妈妈是不是把这些东西都交给了云荷？”二爷问道。
“是，妈妈去见过云荷，回来之后，襁褓就不见了，想来那封信和玉佩也应该交给云荷了吧。”青莲说道。
“你们在妈妈身边多年，真的没有听妈妈提起过吗？”二爷疑惑的问道。
“我们只是在妈妈身边帮妈妈做事，重要的事妈妈一般都不会交给我们。而且，我们也只是这几年跟着妈妈的，之前在妈妈身边的，并不是我们。”青莲说道。
“也是，你们的年纪太小，十八年前你们还没有出生才是。”二爷说道。
“是。”青莲说道。
“那以前是谁跟在妈妈的身边？”妈妈说道。
“奴婢听说妈妈很喜欢那位姐姐，早些年就把姐姐送到宅子上了。”青莲说道。
“那位姐姐大约多大年纪了？”二爷问道。
“听说那位姐姐二十五六岁了已经。”青莲说道。
二爷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如果你们想起来什么，就让管事通知我一声，你们先下去吧。”
“是。”
婢女应了话之后，捂着胸口回到了屋子。
二爷仔细回想了一下，宅子里的婢女没有几个人，年纪也都是十六七岁的丫头，并没有符合二十五六岁的姑娘。所以，那位姑娘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管事见婢女离开，便进了屋子，说道：“二爷，还有何吩咐？”
“在她们之前，是谁在伺候妈妈？”二爷问道。
“二爷说的姑娘叫文鸳，因为她非常的机灵，妈妈非常喜欢这个丫头。很早之前，妈妈便把她接到了宅子里，说是要帮她许个人家。”管事说道。
“你的意思是，她已经嫁人了？”二爷问道。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没有听说她家人了，只是听到妈妈提起过这么几句。奴才也不敢对文鸳有什么非分之想，自然也没敢多问。”管事呵呵的说道。
“你是有这个贼心没这个贼胆吧。”二爷翻了个白眼说道。
“呵呵，文鸳姑娘长得水灵，还以为妈妈会让她出来接客，可是没有想到妈妈并没有这么做。奴才当年也想要求娶，却被妈妈拒绝了。”管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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