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本王只好废了自己
晚上，贺栀宁睡着后，萧玄璟偷偷掀开了她的寝衣。
看到她凸起的小腹多了几条丑陋的疤纹，终于明白白天她的情绪为何那么激动。
“真是个傻姑娘。”
萧玄璟自言自语一句，随即从枕头底下摸出初墨给的药膏，用指尖掸了点，轻轻在疤纹处晕开。
温热舒适的感觉传遍全身，还有些痒，贺栀宁迷糊醒来，发现萧玄璟正坐着摸她的肚子，她惊得浑身一颤，如受到巨大惊吓的猫咪。
“你……”他都看到了。
然后慌慌张张拉下寝衣盖住肚子，并往床里侧缩了缩，眼底的不安难以掩饰。
“怎么吓得这么厉害？”见她娇小的身子微微发抖，萧玄璟伸手去抱她。
贺栀宁缩到床榻一角，抗拒道：“不要碰我！”
“别怕。”萧玄璟目光疼惜，声音放低柔了几分，哄孩子般哄着她，“为夫看到了，不丑，为夫不嫌弃，乖，过来。”
闻言，贺栀宁的眼眶蹭地红了，鼻尖一酸，豆大的泪珠马上从她泛白的脸颊划过。
他说的对，他那么爱她，怎么可能嫌弃她。
可是，不嫌弃她是一回事，将来对她提不起兴致，甚至看到她那个地方会有心理阴影，又是另外一回事。
“阿宁，不论你是什么模样，我都喜欢。”萧玄璟试着挪了挪身子，却见贺栀宁拼命摇头，泪如雨下。
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能让萧玄璟心疼死。
“我不过去，你别怕。”
贺栀宁紧紧揪着寝衣，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你……你出去。”
萧玄璟这回没有听她的话，反而褪去了自己的寝衣，露出强悍结实的上半身。
贺栀宁不知道他是何意，隔着眼里的水雾怔怔看着他。
萧玄璟指着胸口的伤疤，又指了指腰腹的三道疤痕，然后转身露出脊背上大片的疤痕，并说道：“我身上疤痕无数，丑陋至极，阿宁从未嫌弃过我，反而心疼我曾受了那么多的伤，如今，我又怎会嫌弃你。”
说着，趁贺栀宁发愣，挪过去抱住她，大手捧住她的小脸，指腹轻轻擦拭掉泪痕，“何况，你为我生子，身心俱疲，我爱你，心疼你还来不及，不要胡思乱想了，嗯？”
“我……”眼里的泪水不停打转，贺栀宁哽咽了一下，“我知道，可是……”
“初墨说，他的药膏祛疤有奇效，只要我们坚持使用，会恢复如初的。”
贺栀宁咬着唇，眼中的不安并未褪去。
见她如此，萧玄璟绞尽脑汁想了想，问：“是怕自己吓到我？”
贺栀宁摇头否认。
眉毛却纠结成一团疙瘩，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萧玄璟已经猜测到她的担忧和不安，大手挪至她的脑后，低头吻了下去。
极尽绵长而缱绻深情的一个吻，温柔得让贺栀宁完全瘫软在他怀里，没了任何反抗念头，只想任他予取予求。
萧玄璟松开她，握住她的手向下：“如此，能否证明为夫的心意？”
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
贺栀宁清晰感受到他的冲动，委委屈屈地唤道：“夫君……”
“想问什么？”
“要是祛不掉，要是变得更多更丑……”
萧玄璟忽然板起脸，揪住她脸上一块软肉，没好气道：“难道为夫跟你在一起，成天只会想那些？”
“贺栀宁，你给本王记住，本王位高权重，容貌俊俏，要什么样的女人，只需一句话，可是，除了你，本王谁都不稀罕。”
其他女人长得再美，在他眼里都是胭脂俗粉。
他一生所求，不，他前世今生所求，唯她一人。
“哪怕你无法恢复，哪怕你变得再丑，本王只要你，也只对你有那种反应。”说到这，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如果这样还不信本王，本王只好废了自己。”
话毕，真的举起匕首，朝自己扎去。
贺栀宁被他的行为吓得脸又白了几分，慌忙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你……你是不是傻啊！我信，我信你，信你还不行嘛。”
她哭着说，声音一抽一搭的，可怜又可爱。
萧玄璟笑了，“你才傻。”
贺栀宁吸了吸鼻子，凶巴巴瞪着他。
萧玄璟收起匕首，帮她擦泪：“好了，再哭下去，明日他们又该怀疑本王欺负你了。”
“我哪有哭，我是眼里进沙子了。”贺栀宁小嘴一撇，反驳。
萧玄璟顺着她的话说，“好，眼里进沙子了。”
“扑哧！”贺栀宁被他逗笑。
-
翌日。
看到贺栀宁眼眶红肿，初墨果然又问：“丫头，你眼睛怎么肿的这么厉害？有人欺负你了？”
说到有人，特意瞥了眼萧玄璟。
贺栀宁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不小心进了沙子，没人欺负我。”
“当真？如果有人……”
“你们休息好了吗？咱们何时能回京？”贺栀宁打断他。
初墨被迫结束上个话题，“今日就能启程。”
用过早膳，贺栀宁便回了房收拾行李。
萧玄璟去了趟军营，命苏北湛等人班师回朝。
一个时辰后，袁星瑶听说贺栀宁要走，马上赶来东厢，“贺姐姐，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我好舍不得你啊。”
“得空了，你随时可以去京都找我。”贺栀宁笑道。
袁星瑶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挽住她的胳膊问：“贺姐姐，我现在就有空，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回京？我还没去过京都呢，听说京都比南境好玩多了，我早就想去见识见识。”
“可以，如果袁大人和袁夫人同意的话。”
“我现在就去找我爹娘。”
于是，袁星瑶带着冬草，加入了回京队伍。
因为贺栀宁的身子越来越重，队伍行驶速度很慢，一个多月过去，才走了一半路程。
这日，一场瓢泼大雨逼停了队伍。
萧玄璟命大军就地安营扎寨，等雨停了再出发。
不远处，两个黑影也停了下来。
“大哥，袁小姐身边的丫鬟似乎有点问题，我们要不要告诉贺姐姐，好让她有所防范？”说话的，正是谢垚。
贺栀宁等人离开南境后，他和冷天磊一直跟着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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