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他就不适合做丈夫
第27章他就不适合做丈夫
陆绪章来了一趟首都饭店后,他的故事迅速在这些新晋服务员中流传。
陆家书香门第,底蕴深厚,他家中祖辈是清朝末年慈禧挑选出的赴美留学幼童之一,之后成为那一批幼童中唯二两位取得学位的——当时和陆家一起获得学位的便是詹天佑。
而早在本世纪初,陆绪章爷爷便是清政府派出去的外[jiao]官,后来在总统府也曾经担任要职,再之后家族几经沉浮,倒是也做出一些事,颇有威望声名。
到了陆绪章父亲那一辈,三十年代庚子赔款留学生,是知名爱国人士,解放后更是发挥所长,为国效力。
他自己海外留学归来,已担当重任屡次立下大功,这是铁板钉钉的国家栋梁。
关键人家才三十二岁。
关键人家还长那么好看。
为什么男人竟然被称作好看呢,因为就是好看。
看着赏心悦目,看着如沐[chun]风,看着他,你便觉得这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翩翩君子,也是西方传说中的优雅绅士,这个人兼具了一个女[xing]对于男人所有的想象。
他笑起来温和,看上去体贴,他又生得颀长挺拔,风姿卓绝,谈吐又那么优雅得体。
当然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听说他丧妻,还未曾再娶。
这足以在服务员们平淡无奇的生活中炸起涟漪。
大家小声却热切地讨论,试图装作不在意,却在别人讨论时支棱起耳朵,仔细听着,试图捕捉一些消息。
这里面就数一个叫秀红的服务员声音最大,她在洗衣房里和大家说:“当时我就站在他旁边,我好像能闻到他身上一种很清爽味道,特别好闻,估计是香水的味道吧?”
别人一听,惊讶:“香水?男人还要用香水?”
秀红:“男人用香水很正常啊!外国人都用!而且那种味道很轻淡,很舒服,反正你闻到你就知道了,特别好闻!”
她又继续道:“还有,他的手指真好看,我就没见过男人的手指那么干净整齐,每一个手指甲都修剪得那么齐整,指甲也透亮饱满!”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的衣服,他的衣服肯定都是特别订做的,那剪裁,那做工,那布料,都没得挑!”
大家听着这话,想起那天的意外,都看向秦彩娣。
“你算是因祸得福了,听说陆同志亲自为你求情呢!”
秦彩娣一听这话,脸都红了。
本来她出了这样的岔子,确实需要批评检讨,不过因为当时陆同志特意说了,新人,犯错误难免,以后避免就是了,加上当时他应对得动,巧妙化解了这场尴尬,所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秦彩娣只是写了一个检讨反思了一番,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秦彩娣本来从旁仔细听着大家说起陆绪章,如今冷不丁提到自己,她也是没想到,红着脸说:“算什么因祸得福,挺丢人的。”
大家看她那样,全都笑起来,一时也有人凑过来打趣,说陆同志对她真好:“这算不算英雄救美呢?”
秦彩娣:“人家哪把我看眼里!”
然而大家却兴致勃□□来,开始说起当时陆同志说话是如何风趣幽默,如何温柔体贴。
“他当时好像笑着看了一眼,然后才替你解围的!”
“他后来直接把西装脱了放在椅子上,你们看到了吗,他那块表好像挺贵的,不知道是不是国外进[kou]的!”
“这种时候,他不戴国外进[kou]的吧,听说和外国人见面都是戴国产的,肯定是咱们国家最好最贵的,他戴着那块表就显得特别贵气!”
这么说着间,大家自然越发羡慕秦彩娣,竟然被陆同志特意关照了!
有个服务员却道:“你们看过琼瑶的小说吗,上面全都是这种故事,我看彩娣这是要[lang]漫了!”
[lang]漫了?
大家都好奇:“怎么[lang]漫?”
那服务员便开始大说特说:“你们想,一位是位高权重的高官,一个是美丽可人的小服务员,小服务员做错了事,那位高官风趣幽默帮她解围,这就是英雄救美,那小服务员肯定要以身相许吧,以后就喜欢上了!他们以后肯定还有机会遇到,等遇到了,两个人就会相爱了!”
她说得兴致勃勃:“也许陆同志今天看到我们彩娣美丽的倩影,已经记挂在心里了,说不定过几天就会过来找彩娣,找她约会!”
大家听得惊叹不已:“敢情这就是英雄救美!”
一时也有人问那服务员:“凤云,回头你那小说也给我看看呗,听着挺好看的。”
其它服务员听着,也都想看,这[lang]漫故事太好看了,听着就让人心动!
她们这么说着,李明娟进来了,她好笑地道:“都别瞎想了,陆同志哪是彩娣能想的,也不看看自己算哪根葱,还以为谁会拿你炝锅呢!”
秦彩娣听这话,眼神顿时黯淡下来了道:“我也没想什么,和人家差着远呢!”
然而李明娟的话却让大家疑惑起来:“明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李明娟卖了关子,笑道:“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吗?”
其它人顿时好奇了:“什么意思?明娟给我们讲讲呗?”
秦彩娣也竖起耳朵听。
李明娟这才道:“陆同志接待外宾,时常过来我们饭店,饭店十三层有他一间房呢,专门为他预留的,他偶尔住这里,这你们应该知道?”
大家伙纷纷点头:“据说是这样。”
但是以前她们也没接触过,毕竟在首都饭店,不同工种服务员规矩严格,在接待外宾的关键时候,她们不可能偷偷溜过去。
她们不负责十三楼的话,除非偶尔在电梯或者大厅遇到,不然想接触到陆同志很难。
李明娟笑道:“你们觉得,慧姐好看吗?”
大家一听,纷纷点头:“当然了,慧姐可真是美,外语好,礼仪也好,听说跳舞也很好呢!”
李明娟:“那你们说,像慧姐这样的,为什么都三十出头了还不结婚?”
她这么一说,大家怔了下:“没合适的?”
旁边秦彩娣却突然意识到了,她压低声音说:“你意思是说,慧姐和陆同志?”
李明娟随手将自己衣服扔在洗衣盆里,笑道:“你们没发现吗,那天慧姐亲自拿了衣服送给陆同志,其实这件事不用她做,咱们来做就行,可是陆同志的衣服嘛,她就是要亲自送!”
大家恍然:“对!我想起来了,那天陆同志带着外宾过来,慧姐特地等在那里,好像临走前,慧姐还和陆同志说话。”
旁边一服务员突然道:“当时陆同志出了饭店后,一直没上车,站在车前,后来慧姐过去了,说了几句话,他还冲慧姐笑了下,之后才上车,敢情陆同志是特意等着慧姐的?”
李明娟:“这谁知道呢……我也没看到,这都是你们猜的。”
大家却兴致勃勃猜测起来:“看来就是了!”
刚才那位凤云又来劲了:“哇哇哇,那就不是英雄救美了,那是十年两两相守?”
就在大家的叽叽喳喳中,孟砚青和王招娣几个站在角落,埋首洗着衣服。
孟砚青以前没洗过衣服,这些年看人洗衣服,知道怎么洗了,不过动作不[shu]练。
此时她听着这些姑娘的闲言碎语,自然就明白了。
最初时候,那慧姐看到自己就仿佛有着几分探究,她并没在意,毕竟她频繁出入这首都饭店是十二三岁时,那个时候到底没长开,且那个时候的慧姐应该也还小,论年纪还没进入首都饭店当服务员。
她估摸着慧姐进入首都饭店应该是二十岁左右,那个时候自己结婚了,因为种种原因来这里很少了,只来过两三次,还是随着大家族中的女眷一起来的,且非常低调,不显山露水的,根本不引人注意。
那个时候外面用的名字是孟丽德,所以孟砚青这个名字一般人不会知道。
这种情况下,她并不认为首都饭店的人能对自己的相貌产生怀疑。
但是她到底忽略了一种可能。
二十岁上下,那慧姐刚刚步入首都饭店便表现优异,那个时候陆绪章也才刚参加工作,因为一些接待工作会频繁出入首都饭店,这种情况下两个人自然有了工作[jiao]集。
郎才女貌的,她便动了芳心。
她既动了芳心,那必然会特意关注她这个传说中的“陆绪章妻子”。
她嫁给陆绪章后,便孕育产子,加上当时时局难测,她很少出门,生产后更是处于消沉抑郁之中,她知道陆绪章在外面有许多仰慕者。
曾经也有些人把事情搞到她面前过,但很快便被陆绪章处理了。
只是没想到,这慧姐竟然也是其中之一。
她一定是见到了自己,感觉自己和昔[ri]陆绪章妻子太过相似,可能还暗地里查了自己背景,知道自己是陆绪章妻族的旁支,于是越发起了忌惮之心,对自己有刻意打压之意。
外宾过来东楼,慧姐知道作陪的是陆绪章,所以特意把她支开,生怕陆绪章看到自己这个相貌和陆绪章妻子相似的人。
想到这里,孟砚青扯唇,忍不住笑叹一声。
陆绪章这个人,这人生就是一个大写的风流,他哪天不招蜂引蝶就没法活着了。
对此,她已经习惯了,再说现在这些也不关她的事。
只是没想到,跑到这首都饭店当个服务员,洗个衣服而已,还要被迫听他的风流韵事,听他的[lang]漫故事。
她这么听了好一[bo]后,总算衣服洗好了,回去宿舍。
孟砚青拿起课本,打算抱着书出去没人角落看看,外面到底是清净一些,谁知道刚要出门,就听到宿舍几个女生也说起陆绪章来。
“秦彩娣可真是赶上好事了,陆同志对她竟然这么好,她运气真好。”
孟砚青听这话,她们好像还挺羡慕的,一时想起那罗战松,这倒是一个机会。
虽然罗战松比起陆绪章来差远了,不是一个档次的,不过异曲同工,可以趁机进行思想熏陶。
于是她就道:“你们觉得陆同志这人怎么样?”
冯素蕊一听:“人真是好,相貌,家世,[xing]情,处事,没有一样不好的!我就没见过这么完美的男人!”
孟砚青问其它人:“你们也觉得他好,是吧?”
大家全都点头。
孟砚青:“这不就得了,你觉得他好,我觉得他好,大家都觉得他好,所以你们说,这样的男人好吗?”
大家面面相觑:“不好吗?”
孟砚青又道:“这陆同志来一趟首都饭店,就留下两个[lang]漫的琼瑶故事,一个是英雄救美,小服务员倾心相许;一个是饭店门前默契相对,他对她浅淡一笑,她对他含情脉脉,这两个故事都很好啊!”
胡金凤有些懂了:“太多女人喜欢他了,这也是麻烦事。”
孟砚青点头,道:“他经常来往的可不止我们首都饭店,人家是顶尖人物,这两年对外开放,每年接待的各国外宾不知道多少,人家可能去钓鱼台,可能去长城宾馆,也可能来我们这里,他来一趟我们这里就两个琼瑶[lang]漫爱情故事了,你说他每年去各处走动,那得惹了多少人的芳心,是不是得把琼瑶的爱情故事都给演绎一遍了?”
大家恍然,恍然之余又感慨起来:“像他这样优秀的,不知道得多少女人喜欢呢!”
孟砚青:“就是这个道理,太优秀的,太招惹女人的,这种男人就是天生风流,就算他不是故意的吧,那也是所到之处,桃花朵朵开,他这整[ri]里走在万花丛中,潇洒又逍遥,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女人的芳心!”
胡金凤听得连连皱眉:“哪个女人倒霉催的当了他的妻子,这[ri]子肯定不好过!”
孟砚青:……
她实在不想承认,曾经她就是这个倒霉催的妻子。
幸好以后不会是了。
她点头,万分赞同:“说得对,总之嫁给这种男人糟心透顶!其实除了陆同志,也有别的一些人,你们可以仔细观察,那种特别招惹女人喜欢的男人,一定要记得,躲着点!”
大家听这话,若有所思,陈桂珠皱眉道:“那罗班长,他好像也挺招女人喜欢的?”
胡金凤也点头:“好像是吧,难道他也是这种人?”
冯素蕊犹豫了下,道:“不是吧……他人挺好的,大家对他又不是那个意思。”
她这一说,大家都不再说话了,不过显然各有心事。
孟砚青便不再说,让她们自己慢慢消化吧,她自己先学习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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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亭笈觉得时间紧迫,他打算尽快行动起来。
他去书房找到了陆绪章所说的那存折,打开存折看了看,这果然是一张报销用的存折,上面每隔一段都会登记一笔收入,有时候几十块,有时候甚至一两百,这么累积下来,竟然也有一千三百多块。
这让他有些意外。
他以前没关心过钱,主要是不缺钱。
除了父亲按月给的生活费,他祖父、姑母和伯父叔叔见到他都会给他钱,特别是姑母,经常给他买这买那,给他塞钱,所以他的钱足够花,也从来没想过钱的问题。
可是现在,他意识到,钱很重要,钱可以买各种好吃的!
他要多弄些钱给母亲,让她吃好喝好,最好不要住在宿舍里了。
他有同学住宿舍的,好几个人挤在一起,很不舒服。
他记忆中的母亲是养尊处优的,是处处都很金贵的,结果她现在住着好几个人的宿舍,那[ri]子一定不好过。
如今他看着父亲这一千多的存折,想到他随[kou]说“那里面没多少钱”的语气,心里越发不平衡起来。
父亲肯定吃香喝辣,母亲却没钱吃[rou]!父亲还拿着母亲的嫁妆不给他!
陆亭笈拧眉盯着那存折,最后终于出去,取了两百块出来,剩下的又放回去了。
他不敢全都取走,不然父亲一定会过问的,虽然两百块也是不小一笔了,但陆亭笈感觉,这是一个会让父亲产生疑惑,但又不至于非要追问的金额。
他将那存折放回去后,便开始在家里四处探索,各个房间都翻翻。
祖父说这些嫁妆都是父亲保管着,这么说来,那就应该在家里了,是父亲藏起来了。
他想先找到那些嫁妆,找到后,至少确认有这个东西,再和父亲摊牌或者怎么着。
于是他趁着保姆出去买菜,自己拿了钥匙,在家里各处翻找,连西边厢房角落的仓库都找了,但是什么都没找到。
最后,他终于瞄上了最后一个房间,那个一直锁着的房间,窗户也拉着窗帘,完全看不到里面。
只是可惜,没钥匙进不去,他也不能撬门,撬门就会被父亲发现了。
他研究了一番,最后终于发现上面有一个小横窗是往上掀的,好像没上[cha]销。
他便拿了椅子来,踩上去,想从那个小横窗里爬上去。
他两脚踩在下面窗台上,呲溜一声往上爬,之后用手撑在旁边护栏上,想着自己直接从那小横窗钻进去。
谁知道就在他把半个身子探进去的时候,他就听到外面的汽车喇叭声。
一时,心都沉了下去。
虽然胡同里人家也有几位是单位配车的,但备不住就是父亲回来了。
况且父亲之前打电话就是今天回来。
他连忙跳下来,之后搬着那椅子匆忙藏起。
就在这个时候,他已经听到自家大门被推开的声音。
已经来不及了!
陆亭笈迅速将椅子放在石榴树旁。
这时候,陆绪章迈步走进自家院子。
一进院子,他就感觉不对。
他儿子正站在石榴树下,旁边放着一把椅子。
他视线扫过。
儿子身上蓝白运动服蹭了白[se]的墙灰,椅子上有试图擦拭过的脚印,青石板上有轻微的划痕。
他这么看过后,视线便缓慢地落在儿子脸上。
儿子一脸若无其事,看不出什么异样,不过在他看来,这就是[yu]盖弥彰。
这时宁助理也跟着进屋了,帮拎着箱子和一个大提包。
宁助理看到陆亭笈,便忙笑着说:“亭笈也在家?太好了,你看看先生给你买了什么,带了不少礼物呢。”
不过他说到一半就发现气氛不太对。
他看看陆绪章,再看看陆亭笈,心想这父子俩怎么回事?
陆绪章吩咐道:“小宁,你先回去吧,回去后好好休息,这几天辛苦你了。”
宁助理忙道:“我倒是不辛苦,不过我就不打扰先生了。”
说着,他笑望向陆亭笈,道:“亭笈,先生这几天在国外忙得什么都顾不上,今天才回来又临时安排了工作,还没倒时差。你既然在家,那照顾下先生,和满嫂说声,让她做点营养的给先生补补。”
陆亭笈漫不经心地道:“知道了。”
宁助理:“还有这些,都是先生给你在国外买的,有运动衣运动鞋,文具盒,还有电动小汽车,你一定喜欢吧?这都是先生特意给你买的。”
陆亭笈没什么表情地点头:“嗯,知道了。”
宁助理自然知道这父子情况不对,不过人家父子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他来说道,他又叮嘱了几句后,将那行李箱放在客厅,便匆忙离开了。
陆绪章却看都没看陆亭笈一眼,径自进屋,将那外套脱掉,直接扔到了一旁,之后便要过去浴室。
他手已经搭上浴室门的时候,才淡声吩咐:“在书房等我。”
陆亭笈:“知道了……”
*************
洗过澡的陆绪章总算感觉稍微好受一些了。
在机场简单的冲洗让他很不舒服,关键机场的肥皂还有一股奇怪的味,回到家彻底洗过后,到底舒服多了。
他换上了简洁松散的衬衣,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坐在书桌前,看着自己的儿子。
显然,他洗澡的功夫已经足够儿子整理思绪,并且编出一套没有破绽的说辞来应付自己。
他闲散地品了[kou]咖啡,之后才开[kou]:“说吧。”
陆亭笈站在书桌前,微低着头:“说什么?”
陆绪章抬起眼皮,瞥了一眼儿子:“你不知道说什么?”
陆亭笈:“有什么要问的,你就问吧。”
陆绪章看着儿子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笑了:“看来你经过一番心理挣扎后,觉得自己特别理直气壮?”
陆亭笈确实觉得自己理直气壮了:“对,我为什么不理直气壮,我确实搬了椅子,我打算进那间房,我想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我错了吗?这是我的家吗,既然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看看?”
陆绪章打量着儿子:“我可以问问,你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
陆亭笈:“我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反倒是你,你不是谈了一个对象要结婚了吗?你都要结婚了,结果你还问我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
陆绪章正[se]道:“第一,我没有要结婚,是在我根本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他们已经给我编好了故事,第二,亭笈,你最近很需要钱是吗,我想知道你的具体情况。”
陆亭笈望向自己父亲:“那你为什么延后行程,你不是为了和那个阿姨见面吗?”
陆绪章神情一顿,看着儿子没说话。
陆亭笈:“怎么,不能说吗?我就是想知道。”
陆绪章:“亭笈,你为什么非揪着这个问题?我们非要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闹翻天吗?我不想回答,这是我的**。但是如果你非要问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和你说的那个什么阿姨没关系。”
陆亭笈拧眉,看着他道:“那我能不能问问,你在美国见过那个阿姨吗?”
陆绪章:“见过。不过这也不是特意要见,只是对方恰好需要一些资料,恰好我们在参观一处科技展览——”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
他看着陆亭笈:“亭笈,其实这些细节,你如果想知道的话,那也行,我回头写一份报告,三千字起步,全都会[jiao]待清楚的,你可以慢慢看。”
陆亭笈怔了下。
陆绪章:“四个小时前,我下了飞机,刚落地我就接到一个紧急任务,在机场胡乱洗了澡,洗完澡头发都没干我就接到你祖父的电话,他试探着想问问我的想法。我匆忙过去饭店招待重要外宾,结果唯一的外套还被咖啡浇了,现在我顶着时差拖着三十个小时没有好好休息的身体,我的亲生儿子也要追问我相亲细节,可能还要我展望未来。”
他微后仰,笑叹了声:“这可真是[jing]彩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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