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第 114 章 添堵第一人!
沈栀栀撞进他火热的胸膛,被他抱着转了一圈。
她欢喜地凑过去在他面颊亲了一大口,问“你怎么知道是我,就不怕抱错了”
裴沅祯笑“我老早听说有个豪横女子在三阳街撒钱,就一直在等何时撒到我这。”
沈栀栀翘唇“哼,我这不就来了嘛。”
她捏他的脸“看在东家这么俊俏的份上,我就多撒些。”
“多谢财神娘娘。”裴沅祯附和。
沈栀栀笑起来,忍不住又在他左边脸颊亲了下。
然后伏在他耳边说“我见到裴沅瑾了。”
闻言,裴沅祯顿了顿。
“我在谢芩的别院见到的。”沈栀栀低声道“他果真藏在这里,只是”
“只是什么”
“他突然变得很奇怪,居然要送我玉佩,还说什么”沈栀栀见他面色沉下来,忙道“我说了你不准生气啊。”
“他还说什么早在京城就心仪我,但碍于你是他二哥才没开口,现在来了南汌便想追求于我。”
“当然,我是不信他这些鬼话的,一个字也不信。只是觉得他此举实在奇怪,像突然转了性子似的。”
默了会,裴沅祯道“看来他已经黔驴技穷了。”
“何意”
“若我没猜错,他只是想利用你。”
“利用我什么你说清楚啊。”
裴沅祯些许阴阳怪气“你的身份倒是挺招人,连裴沅瑾也想讨你欢心。”
沈栀栀不懂。
就听他继续道“他若是迎娶你,便能借南汌旧部的势东山再起。”
沈栀栀一听就气“我就知道他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呸呸呸,黄鼠狼给我拜年不安好心,实在坏死了。”
“那你现在要杀他吗”她问。
“不急,”裴沅祯说“既然知道他在南汌,等南汌之事解决,我定为阿箐报仇。”
见沈栀栀一直盯着他瞧,便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沈栀栀叹气,轻柔摸上他的脸“你瘦了,我心疼极了。”
裴沅祯神色变得温和了些,任她抚摸。
“这些日你可有按时用膳”
“嗯。”
“可有早睡”
裴沅祯没说话。
“我问你呢。”
“没有。”他说。
沈栀栀横眉“为何没有”
“想你。”
“”
突然被喂了一把糖,沈栀栀心头顿时一片柔软。
她两根手指比了点距离,俏皮道“那你可以少想一点点嘛,分些精力睡觉。”
“嗯。”
“裴沅祯。”
“嗯”
“我又想亲你了。”
“”
“快过来让我亲。”
裴沅祯好笑,走过去把她抱起,然后放在桌上。
再然后闭上眼睛。
他如此乖巧,还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实在令沈栀栀心痒得很。
她捧起他的脸,没有任何技巧,只凭着心里的热烈和欢喜,笨拙地亲上去。
裴沅祯见她啃了半天迟迟未入正题,无奈得很。
“不是这样。”他说。
沈栀栀茫然“是哪样”
“这样”
他眸色极深,手环过她的腰肢轻轻一拢,然后偏头噙住她的唇。
在唇边吮吸了会,敲开贝齿而入。
他极尽温柔、耐心,舌尖慢条斯理捉弄,不过片刻就令沈栀栀意乱情迷。
她慢慢闭上眼睛,在他缱绻的吻中,毫无保留地坠落。
迷蒙间,有什么东西探入衣摆,微凉的指腹令她清醒。
她睁开眼睛,望着他。
裴沅祯也望着她。
他指尖在边缘徘徊,轻喘问“栀栀,可以吗”
沈栀栀的脸淡淡地起了层红晕。
尤冰倩曾告诫的那些话在脑海里半晦半明地出现,可不知为何,她现在想叛逆,想沉沦。
她喜欢裴沅祯很喜欢很喜欢
只想跟他在一起做快乐的事
“好不好”裴沅祯细细吻她耳垂,热气洒在耳廓,又痒又撩人。
沈栀栀的心颤了颤,低低“嗯”了声。
下一刻,她被他擒住,仿佛整颗心被他捉住似的。
她紧张地闭上眼。
九月的天气微凉,衣摆缝隙灌进来几丝凉风,却并不冷。
沈栀栀提着心,全部感官都在他的手上。
她想起以前在裴府伺候笔墨的时候,彼时她喜欢看裴沅祯写字。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而有力,握笔时,虎口处可见粗糙的茧。
裴沅祯的字遒劲有力、游云惊龙,那时候她就好奇,这是一双怎样的手啊,如此灵活高妙。
如今,她感受到了。
那只灵巧的手就藏在衣襟下,令她浑身滚烫。
过了会,她感受到他的视线,又睁开眼。
裴沅祯正望着她,深邃的眸子里是隐忍的欢愉。
“栀栀,”他低声开口“等我们回去,重新拜堂好不好”
沈栀栀咬唇,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脸上一片绯红。
她别过脸,躲开他放浪的视线。
过了会,他的唇又追上来,怜爱地亲吻她。
从鼻尖到脸颊,再到耳畔,又滑至脖颈
“裴沅祯,”沈栀栀气息不稳说“我恐怕不能待太久。”
她虽然很想见他,可不想让他在南汌涉险。
“嗯。”裴沅祯用鼻音回应她,呼出的温热气息洒在她锁骨上。
“我一会就得走了,你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
沈栀栀被他折磨得要死,开口说“你能不能快些”
话毕,裴沅祯已挑开她的衣襟,外衫滑落。
一炷香后,沈栀栀换了身衣裙下楼来,侍卫们见她出来,松了口气。
她身后跟着铺子里的两个绣娘,绣娘手上捧着几件华丽衣裳。
沈栀栀道“我累了,想回去歇息。”
“是。”婢女忙拿银子去付钱。
她靠坐在马车里,闭上眼时,唇角不自觉翘起来。
婢女问她为何这么高兴。
她眼也不掀地说“今天买了这么多好东西,当然高兴,难道你们不高兴”
婢女们面面相觑。
沈栀栀不用看都知道她们在想什么,说“今天你们也辛苦了,我买了许多首饰,回去赏你们一些。”
闻言,婢女们顿时高兴起来,立即福身“多谢公主。”
沈栀栀暗暗翻了个白眼,南汌国都不在了,哪来的公主
这边正想着,隐隐约约地听到外头有人议论
“闻嘉皇后居然还生了个公主”
“公主才诞下就被奶娘抱走了,现在公主已经被找到。”
“老天有眼啊,总算让闻嘉皇后留下点血脉。”
“听说公主已经悄悄回到南汌。”
“回南汌做什么万一被人发现岂不是”
“不回南汌去哪南汌才是她的家啊。说起来这小公主也真是可怜,若是隐姓埋名长大就算了,偏偏被找到,如今国不是国、家也无家,她该何去何从”
“什么何去何从闻嘉皇后在世时,救了多少黎民百姓公主既然回来,无论如何我们都得护住她”
听到这,沈栀栀脸上的笑淡下来,心情莫名地有些沉重。
若她的身世是真的,那他们谈论的闻嘉皇后就该是她的母亲。
他们有句话说得对,让她隐姓埋名长大该多好她根本不想接受这样的身份。
谢芩想复国报仇,可她心里完全没有仇恨。她生在大曌,长在大曌,还遇到了最好的男子。
即便听到闻嘉皇后,她心里也只是一抹淡淡的叹息。
这个南汌,以及这个身份,对她来说都极其陌生。
过了会,马车突然停下来,沈栀栀回过神。
婢女忙拉开车门问“发生何事了”
车夫说“前头来了辆马车,路堵住了。”
走的这条道比较窄,而今日恰逢赶集,街道两旁都设了小摊,实在难以让路,只得其中一辆马车后退。
服侍沈栀栀的婢女是谢芩安排的人,平日势利惯了,这会儿听见这话,顿时蹙眉。
“让他们退回去”
“是。”
侍卫上前交涉,过了会,走回来说“对方说急着赶路,让我们让一让道。”
婢女像是听了个好笑的笑话。
整个蜀州都是谢芩的,马车里坐着的是谢芩的妹妹,是南汌的公主,哪有让公主让道的理
“公主稍等,奴婢去看看。”
她正准备下马车,那厢,前头马车的主人便过来了。
是个妇人,她着急地走到车前,说“我是宋知州府上的女眷,不知马车里是哪位贵人,今日与贵人的马车冲撞了实在抱歉。不过我急着带孩子去治病,贵人可否行个方便”
“宋夫人着急,难道我们就”
“闭嘴”
未等那婢女说完,沈栀栀斜眼呵斥“我还未开口,有你说话的份”
婢女动动唇,不说话了。
沈栀栀探头瞧出去。
那夫人见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且富贵非常,一时琢磨不定是哪家的小姐。
她歉意道“我着急带孩子去就医,小姐可否行个方便”
沈栀栀点头,也没多说什么,径直吩咐车夫“马车往后退,让道给这位夫人。”
宋夫人大喜,一叠声说“谢谢”。
回到别院已经是傍晚,沈栀栀在裴沅祯那吃了些糕点,并不饿。粗略用了碗鱼粥后,就吩咐婢女备水沐浴。
时菊站在门口,模样欲言又止。
沈栀栀忍了忍,转头问“你想说什么”
时菊斟酌了下,说“栀栀,我听说你半天就花了一百两银子”
“嗯,不妥吗”
“我并非此意,只是”她走进来,压低声音说“谢公子给你钱那你便省着些花,往后你要嫁人,总需要一笔嫁妆傍身,有钱能让你过得舒坦些。”
沈栀栀不以为意“我是公主,谢芩还能短我的嫁妆”
“总归存着点有好处。”
沈栀栀奇怪地看她,她像是知道什么秘密,却不肯说。
你看,口口声声说拿她当朋友,却又事事瞒着她。
沈栀栀不喜,转身进了浴室。
泡在温热的水中,她整个人舒服地叹了口气。
婢女问“公主,可要奴婢帮您擦洗”
沈栀栀摇头,她可没这个习惯,将人都撵出去。她自己擦,擦到身前时,胸口些微疼痛。
沈栀栀垂眼看了看,面颊隐隐发红。
想起下午在成衣铺子跟裴沅祯胡闹的一幕,令她又甜蜜又羞臊。
竟不想,素来清冷自持的男人,居然也有如此放浪形骸的一面。
她掬了捧水缓缓淋上去,那里又痛又红。
沐浴结束后,天色彻底黑下来。
婢女帮她擦头发时,突然想起什么,她问“你知道闻嘉皇后吗”
婢女一顿,心下窃喜。
九殿下交代她们要时常跟公主说些南汌的事,往回她们提起,公主总是厌烦,竟不想今日主动问起闻嘉皇后。
婢女轻缓地帮她擦头发,边说“公主,闻嘉皇后是天底下最美丽最贤德的女子”
南汌是个朝代更迭频繁的小国,但无论如何更迭,皆是南汌世家轮流坐皇位。
宇文家是南汌最大的世家,几十年前在击败其他世家后,皇室总算冠上了宇文姓氏。不过宇文家的男人皆活得不久,第一代皇帝登基不到三年就驾崩了,第二代皇帝匆忙上位,也只当了六年皇帝。然而皇帝死后,宇文家面临后继无人的尴尬境地,是以,宇文族人只能在嫡系支脉里选了个人出来。便是前朝的惠仁帝,还娶了当时才貌双全的世家女为后,便是闻嘉皇后。
可惠仁帝虽有个“仁”字,却并无仁德,他天生喜好享受不务朝政,逐渐成为宇文家族的傀儡。但闻嘉皇后为了不让江山拱手让人,是以不得不极力对外遮掩皇帝昏庸荒政的作为。闻嘉皇后聪明、貌美,在豺狼虎豹的世家和野心勃勃宇文家之间周旋。
彼时南汌气数已尽,世家和宇文族人争相夺利压榨百姓,是闻嘉皇后在其中力挽狂澜稳住局势,也让百姓们得以喘息。
可总归一人难挡众拳,最后还是阻止不了南汌覆灭。据说死前命人催产,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才肯咽最后一口气。
“公主,闻嘉皇后死也要拼命将您生下,可见她对您寄予厚望。”
寄予厚望吗
沈栀栀心里沉甸甸的,有些闷。
她起身“不必擦了,我出去走走。”
另一边,奚白璋正在跟裴沅祯谈事。
“谢芩利用蜀州知府身份肆意加重蜀州的赋税,蜀州百姓对大曌怨声载道。”
裴沅祯蹙眉“此时发生多久了”
“真正的蜀州知府季霄被害没多久,这条政策便出了,如今已有半年。”
“这是谢芩的计谋,他要的就是蜀州百姓对大曌怨恨,从而煽动复国情绪。现在,大街小巷随处可听见复国的声音。”
裴沅祯沉默思索。
过了会,他说“得尽快找到谢芩养兵的据点,然后一网打尽,不然局势难控。”
奚白璋说“谢芩狡猾,将地图分成了三块。目前我只寻得一块,另外两块还在找。”
“不过”他又道“听说其中一块在谢芩手中,还有一块在南汌旧部世家手中,而南汌旧部世家以苏家为首,想来应该在苏家。”
“再过几日,是苏家太爷的八十大寿,届时苏家会大办宴席,或许是个时机。”
裴沅祯点头。
沈栀栀后来又出门逛了几趟,半月不到,三百两银子花得精光。
钱花完了,她也就老实了。
不过也不全然老实,得知谢芩来别院看她,她撒娇道“阿兄你终于来了”
谢芩诧异“你一直盼我来”
“当然。”
“盼我来有何事”
“嘻嘻那个”她摊开手掌“最近手上没钱了,阿兄能不能”
“”
谢芩闷了闷,说“我不是才给你三百两吗”
“三百两很多吗”沈栀栀嘟哝“都不够我花几天呢。”
“你买那么多东西做什么你若是缺什么只管与我说,我让人给你准备。”
“哎呀,我不是说过嘛,我买东西又不是纯粹买东西,是享受花钱的快乐。我整日待在这院子怪闷的,就想出门逛逛,谁知南汌的东西这么好啊,我看了样样都想买,不买不得劲。”
“”
“阿兄,”沈栀栀大眼睛眨巴了下“再给我三百两如何”
“”
谢芩心口堵。
她可知三百两意味着什么
那可是三百两虽然他有钱,但钱来之不易,而且他还有许多人要养。旁的不说,光练兵每个月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此前还好,但自从岱梁被裴沅祯整顿后,断了他大半的财路。如今每花一分都是掰开用,她居然开口就是三百两。
沈栀栀见他迟疑这么久,顿时横眉竖眼不高兴起来。
“你不是说让我来当公主吗三百两都没有”
她说“往回我在京城给裴沅祯当婢女,他时不时都要赏我几十两呢。后来定亲,他当即就将所有家业都交给我了。”
沈栀栀低声抱怨“早知道当公主这么穷我就不干了。”
谢芩“”
他忍了忍,咬牙道“好,过几日我派人送来。”
沈栀栀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卖乖道“阿兄真好,果然是与我血缘关系最亲的阿兄。”
“”
谢芩本来是百忙之中抽空来跟她培养培养感情的,但坐下来还没一刻钟就没心情培养了。
他想走。
不过走之前,还是交代道“过两日是苏家太爷的八十寿辰,父皇在世时与苏家交好,届时你准备准备,我带你去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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