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死了便死了
果然，丫鬟空手而归。
两人被下人带着，很快来到齐砚面前。
看着男子的背影，季夏握紧拳头，垂下眼眸，强行压下心里的恨意。
如果不是为了让这个男人日后遭到更狠的报复，她现在一定出手将他杀了。
“四皇子，人已经带到了。”下人恭敬禀报后，便退到了一边。
齐砚也慢慢转过身来。
他死死盯着季夏，确定自己并没有见过这张脸后，松了口气。
不过，这女子可真美啊。
齐砚走过来，下意识抬起手摸向季夏的脸。
“你干什么，耍流氓啊？”楚珹一把将他的手打偏，活像个护崽子的老母鸡。
齐砚这才注意到楚珹，挑眉：“大胆，你可知道，打伤皇子是什么罪？”
楚珹：“……”
感情这家伙一直没认出来自己啊。
所以他还是沾了季夏的光进城的。
服了。
“四皇子殿下，你有没有看我有一点熟悉？”
“像不像你的楚二表弟？”
齐砚：“？”
他微微错愕了一下，仔细辨认一番，才道：“楚珹，原来是你，你怎么变得这样黑了，跟煤矿里刚出来的一样。”
更扎心了。
楚珹深吸一口气，真是不公平啊，不公平，为什么都是走同样的路，季夏仍然白的发光，就他黑成了炭。
齐砚眯了眯眸子：“你们怎么来了这里，这位又是？”
楚珹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我大哥染上了瘟疫，听说被你关在安河城了对不对，他现在怎么样了，我告诉你，我大哥一定不能有事，不然我一定把这莫干城闹得天翻地覆。”
齐砚皱眉：“楚瑜表弟是与太子殿下一起时感染的，连太子大哥都为了百姓，去了安河城，怎么，楚瑜就如此搞特殊了吗？”
他的语气并不好。
从他来到北狄，便一直想拉拢楚家，可看那楚瑜的样子，更倾向于太子。
若不能归顺于他，还是除去的好。
楚珹咬牙：“你什么意思，我大哥当然也心系百姓，你不能在这里坏他的名声。”
呸，就知道齐砚是个狗东西。
若是大哥真的出事了，他一定不会放过四皇子。
“你快下道指令，让我们进安河城，我要去找我大哥。”
齐砚快要乐出来了，但面上却道：“安河城的情况并不乐观，每日都有被抬出来集中烧掉的人，你确定还要进去，楚瑜已经生死难料，万一你再出了事，要我如何跟舅公交代？”
季夏淡淡开口：“我是大夫。”
齐砚惊讶，原来这个女子，居然会医术。
年纪不大又如此貌美，也不知是楚珹从哪里找的：“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17岁，姓季，单名一个夏字。”
“什么，你叫季夏！”齐砚心中一惊，又想起在城墙上看到的那一眼。
怎么会这么巧合。
她也叫季夏，也会医术。
连年龄都如此之像。
若不是长着一张完全不同的脸，他甚至怀疑是那个前未婚妻来了。
“怎么了？”季夏见他激动，奇怪道。
齐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见她并未有什么异常，便强行压下心里的不安。
“无事，你这名字，跟我一个故人一模一样。”
季夏勾唇浅笑：“是吗，季姓本就稀有，那可真是有缘，也不知日后能不能见上一面。”
齐砚冷冷道：“她死了。”
季夏微微惊讶：“抱歉，节哀。”
“行了，到底放不放我们进去安河城，我相信季夏姑娘，她一定能治好我大哥，况且，我若真的不幸也被染上了瘟疫，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你如实跟爹娘，祖父说就是。”
齐砚道：“那好吧，你们歇息一晚，准备一下，我明日就派人带你们去安河城。”
他很快吩咐下人把季夏和楚珹带去客房。
下人上前，疑惑道：“殿下，这瘟疫来的极其凶猛，楚瑜凶多吉少，若是楚珹也死了，楚家小辈可就没有男丁血脉了，楚侯爷怎么肯愿意？”
齐砚淡淡瞥了他一眼：“你觉得，我会不知道。这次太子很可能殒命在此，父皇的几个儿子，都死的死，傻的傻，只有我能继承大统。楚家这种不听话的，绝嗣就绝嗣了。”
笑话，他能对那些亲生兄弟下手，还在乎这两个表弟的死活。
至于季夏，一看年龄这么小，就更不放在心上了。
“相府给我写信听说玥儿来了，怎么还没到，你派人去接应一下，难民这么多，不要让她被吓到了。”
相府一共两个女儿，死了一个，这一个若是死了，他可不好再和季相合作了。
“是。”
季夏和楚珹被带到一处院子，两人各自选了个房间，很快，便有人呈上来四香味俱全的饭菜。
居然是精米。
季夏嗤笑：“看来平日里四皇子殿下的伙食不错啊，太子病倒，百姓们如火如焚，居然还能给我们安排的这么丰盛。”
这么短的时候就做出来了，说明太子平日里吃的更好。
她夹子一块肉尝了尝，味道不错，很明显是御厨的手艺。
楚珹冷哼：“能将御厨带来北狄，他倒是会享受，真当是来郊游的。”
他托着下巴：“唉，太子殿下他们还没染瘟疫时，百姓可没过的这样苦，若是太子真那啥了，四皇子以后登基，这大周，岂不是完了。”
算计人倒是厉害，怎么不把这些招数放在敌人身上呢。
季夏道：“所以，我们这次去安河城，一定要成功，而且还要瞒过齐砚的眼线，不然，他一定会从中捣鬼。”
楚珹郑重道：“好。”
“要不要带些东西？”
季夏想了想：“你让齐砚给我们弄些药材吧。”
虽然市面上的药效都一般，都却可以为她空间里的那些药材打掩护。
“好，你写个清单给我。”
两人吃完饭，楚珹便拿着清单去找齐砚。
齐砚对他们并不放在心上，故而，直接就将药材备齐了。
一夜无梦。
第二日一早，齐砚亲自送他们出城，前往安河城。
安河城外倒是和莫干城不一样，并没有难民，反而有很多士兵驻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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