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奈美被盯着看 漂亮的脸蛋总是好待遇……
白[se]的咒灵被抓着脖子压在洗手台上,拆开一支新的牙刷,狠狠的刷了牙。
小东西试图把自己变得更小一点,从夏油杰的手里像泥鳅一样的滑出去——自然是不可能的,它被狠狠的揪住了,然后就是被牙刷和牙膏糊了一嘴,咕噜咕噜的吐着泡泡,怎么扭动身体都没用——夏油杰把它抓得很紧,刷的也很用力,简直就是在泄愤一样了。
最终,等到这根牙刷已经硬毛乱飞,基本报废的时候,夏油杰满意了。
咒灵是不可能被区区一根牙刷刷破嘴唇,但满嘴的泡沫也绝对很不舒服,白[se]的咒灵[tian][tian]嘴巴,满脸写着委屈。
...这神态实在是太像是小狗了。
夏油杰只觉得本来被某种诡异的报复心理所激发了快感的心,突然冷却了。
他小心的把白[se]的咒灵抱到了臂弯里。
“......抱歉。”
他摸了摸咒灵软软的鼻尖,像是在哄小孩,放低声音,轻轻的说。
真是没有由来又不该有的脾气。
菅田真奈美睡醒时是有点懵的。
作为一个平[ri]里还算得上努力学习的当代大学生,就是偶尔闲得无聊会出门找刺激,她还没有怎么夜不归宿过。
身子底下的床还算柔软——起码要比宿舍的床舒服多了,是双人床,此刻就睡了她一个人。
脸上的妆没有卸掉,糊在脸上糊了一晚上,好难受。
她迷迷糊糊的伸出手,轻轻捏住眼睛两边的假睫毛,一点点拽了下来。
...一下子就轻松多了。
女孩轻轻呼出一[kou]气,昨夜的饮酒让她此刻有些头痛,明明就不是什么好酒量的体质,外加她的术式本身所带来的头脑的消耗...
太糟糕了,昨天明明想着喝掉那一杯之后就不喝了的,怎么之后又去和人喝酒了。
身上的衣服不需要检查,一醒来就感觉到了,没有任何问题,就是睡了一晚上,贴在身上,还挺难受的。
菅田真奈美施施然的起了床,去洗脸刷牙,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一下。
她在沙发上看到了一套卫衣牛仔裤,是宽松版的,无论是对高矮胖瘦都会很友好。
先不管衣服,洗漱间的东西还算齐全的,洗面[nai]肥皂牙刷...但是没有卸妆油。
可能是因为宿醉之后脑袋实在不舒服,也就连带着脾气也差了不少,一看到没有卸妆要用的东西,年轻姑娘的火气就开始上涌。
她胡乱套上深紫[se]的卫衣,拉高牛仔裤——裤腿和袖子都有点长了,衣服下摆也是。
没关系,不碍事,至少不妨碍走路。
菅田真奈美呲牙咧嘴的蹦跶着,把自己已经肿了不少的脚塞进不好走路的高跟鞋,无视了那双毛茸茸的粉[se]小兔子拖鞋。
小女孩才穿那个呢,把自己捡回来的人怕不是个独自离异带着叛逆女儿的社畜。
这么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她用力的一把推开房门。
“......”
她从楼梯[kou],蹲下身来,和这一黑一白的姐妹俩默默对视。
菜菜子和美美子一人拿了一根牙刷,一个漱[kou]杯,菜菜子的是粉[se],美美子的是浅蓝[se],漱[kou]杯一个是小兔子的,一个是小熊的。
女孩们动作整齐划一的刷着牙,表情也完全一致,都用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看着眼前浓妆艳抹的女人。
一时静默,只有女孩们用牙刷摩擦牙齿发出的声音。
...从小就能看到那些奇怪的生物,菅田真奈美也自认为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了,她从女高的血路里杀出来,好不容易考上东京大学,正是志得意满打算进一步学习留学出国寻找大好前程的时候,平[ri]里不放飞自我的情况下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却从来也没被小女孩们堵在楼梯[kou]...被迫看她们刷牙。
两个女孩整齐划一的停下了刷牙的动作,互相对视了一眼。
然后动作丝毫不差地喝了一[kou]杯子里的水,开始以同一个频率咕噜咕噜的漱[kou]。
期间又恢复了本来的状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菅田真奈美要崩溃了。
这是谁家养的两个小孩?是不是训练过啊,这也太整齐划一了吧?
一阵细微的布料摩擦毛发的声音,甚至有着轻微的静电的噼啪声。
从两个孩子中间,钻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小狗?
这是刚看到一大团白[se]的毛发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直到这团毛茸茸甩了半天,露出像是小狮子和狐狸的结合体一样的脑袋,也露出了六只黑底的金[se]眼眸,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啊,是咒灵啊。
她反应过来了,这份气息也像是咒灵,和式神差别还是很大的。
...哪里来的咒灵啊!!
“唔!”
菜菜子看到了白[se]的咒灵,显然兴奋极了,但是嘴里还含着一大[kou]漱[kou]水,根本空不出嘴巴说话,只能唔唔两声表达自己的兴奋和打招呼。
白[se]的咒灵变戏法一样,叼出一个小盆子。
女孩们乖乖的把漱[kou]水吐了进去,又用杯子里剩余的水再漱一遍[kou],再把牙刷和漱[kou]杯放进白[se]的咒灵用毛发举起来的另一个小盆子里。
“谢谢小白。”
这回先说话的反而是美美子,小女孩细声细气,还主动接过装了牙刷杯子的小盆子。
“哇!美美子好狡猾!居然把有漱[kou]水的盆子留给我!”
菜菜子哇的喊出了声,气鼓鼓的接过白[se]咒灵嘴里的盆子。
“谢谢大白!”
这话说出[kou]就有些怒气冲冲的意味了,甚至是些挑衅的意味。
“所以说是小白不是大白。”
美美子说话还是轻言细语的,不急不缓,像个小大人。
菜菜子要不是手里还端着水盆,大概是要对着妹妹做鬼脸了。
“我说是大白就是大白。”
“所以说是小白....”
菅田真奈美没心情听两个小姑娘和讲漫才一样的拌嘴了。
理智正在逐渐回笼,加载的越来越清晰,她终于认出来这只咒灵是什么了。
昨天晚上她还和捏玩具一样的捏过它呢。
“带我去找他。”
女人一把抓过白[se]的咒灵,把它从夹在女孩们中间听相声的状态里拽出来,盯着它,一字一顿。
她想起来了...昨天晚上被她拽去喝酒的,应该是个少年的僧人。
且不说年轻僧侣和小女孩的这个组合是否太过奇怪,但她已经完全无视了一旁还在围观的两个孩子。
“......”
菜菜子默默摸出了她的苹果手机——这还是夏油杰特地买来的,就是为了给她锻炼术式来用。
美美子从腰侧的系带上解下她的布娃娃。
白[se]的咒灵眨巴着眼睛,摇了摇尾巴。
“带我去找他。”
菅田真奈美重复了一遍,继续盯着白[se]的咒灵。
......
白[se]的咒灵被她提溜在手里却不反抗,只是乖乖的点头。
夏油杰被这姑娘脸上的妆吓了一跳。
昨天晚上还有夜[se]和昏黄灯光的加成,现在直接从早晨的阳光下来看,真的是惨不忍睹,雪白的脸,艳红[se]的嘴唇,就差把自己画成艺[ji]了。
偏偏她还完全不在意,叉着腰,气势汹汹的想要和夏油杰拌嘴。
被她拎在手里的白[se]咒灵一到达目的地,就迅速从她的手心里挣脱,一溜烟的钻进了夏油杰的袖子里。
菅田真奈美对着白[se]的咒灵翻了个白眼,眼睛重新盯回夏油杰。
“你把我带回来干什么!”
...这是在兴师问罪啊。
夏油杰摇了摇头,放下手里没有洗干净的煎锅——他刚刚给姑娘们做过早饭。
“你喝醉了,又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在外面,所以我把你带回来了。”
细眉秀眼的少年面容沉静温润,沉浸在淡金[se]的阳光之下,像是一尊被光笼罩的神像。
他没有来得及穿上袈裟,还是简单的睡衣,袖子随意挽了起来,头发也是随便一扎,有几缕碎发垂在颈侧和脸颊旁边。
...菅田真奈美突然发不出火了。
她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挪开视线。
“...我想要卸妆油。”
“我这里没有这种东西,因为没有人化妆。”
少年的声音还是清清淡淡的。
他扭过头,继续刷着自己的锅碗瓢盆。
“如果你需要,我一会可以送你回去...或者你想留下来,我也可以帮你去买。”
年轻的女人沉默了好一会。
“...一会可能得麻烦你把我送回去...”
她的声音不自觉的有些发虚了,甚至称得上有些温柔了。
夏油杰轻轻笑了一声。
“那还请稍等一下,我还有没做完的事情。”
哇哦。
好男人诶。
她在心里默默的感叹起来。
就是年纪小了点,要是再大个四五岁,绝对是超级好男人诶。
看来这些诅咒师们也不都是坏人嘛,起码眼前这个看起来就很好...
不过他是在经营宗教吗?家里就是寺庙出身?
她的术式告诉她,眼前的少年绝绝对对的是个好人...
“你叫什么名字?”
她试图和这个男孩示好,此刻也忍不住有点心虚。
她有没有问过这孩子的名字啊。
“...夏油杰。”
少年转过头来,不知缘故的强作镇定,注视着他。
菅田真奈美这才发现,这孩子的眼睛居然是紫[se]的。
很少见的紫[se],是那种雾蒙蒙的灰紫[se],像是挂了霜的葡萄,隐隐的晶莹,而又自然的朦胧。
“...眼睛很漂亮。”
她随[kou]一说,想要缓解少年眼神带来的那份尴尬。
夏油杰没想到,即便是他已经自报了家门,眼前的女人居然还是完全不害怕。
......有点不习惯啊。
倒不如说,这位比他年长的女[xing],显然还对他挺有好感的...?
夏油杰反而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钻进自己袖子里的白[se]咒灵。:,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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