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猫猫的正确方式 “家入硝子是第一……
家入硝子没有穿常穿的便服,而是换了一身素净的大衣。
外面的天实在是太冷了,她刚刚出门,才呼出第一[kou]气,就看到袅袅的白烟上浮,飘散向灰白[se]的天空,一点点的消失不见。
苍白刺眼的太阳,灰[se]的天空,云朵像是凝固在天上的雪,稍有不慎就会急剧下落。
五条悟和她并肩走在出入高专的一条隐秘小路上。
虽说一般只有一条道可以离开高专,但五条悟和夏油杰还搭伙的那段[ri]子里为了方便搞事,整座学校有什么地方适合偷[ji]摸狗、偷[jian]耍滑、翻墙逃课都被钻研了个一清二楚。
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家入硝子运出去?可比他们试图带更大的违禁品进学校...简单容易太多了。
其实家入硝子也知道这些方法,两个男同学不会吝啬分享给她走向人生极乐的道路,只是她从没怎么尝试过。
也许是没有必要吧?
她看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自己前面的男同学,从一开始还和她并肩,到现在哼着歌,迈着两条惊人的长腿把她落下一大截。
五条悟从来不会好好走路——这点在他高兴的时候尤为明显,偶尔正常走上两步,然后小女孩般蹦蹦跳跳,或者像是故意装成不良的学生,双手[cha]兜大摇大摆,有时候还会仗着六眼的优势,倒退着走上一大段距离,再不然就是低着头微微弯腰,走一字步,像是个什么地痞流氓或者T台模特。
也只有他才会怎么做都没有违和感了。
家入硝子微笑,不自觉地轻轻摇头。
自从夏油杰离开以后,五条悟已经收敛了太多,难得看到他这么兴致高昂。
今天就彻底的随便他吧。
容貌艳丽的少女握紧了手中的年玉,她还没来得及数,但单凭手感就知道,是厚实的一沓。
还真是出手阔绰啊。
“像这样?”
伏黑惠举起手里装年玉用的信封,给一[se]晴生展示他刚刚贴上去的白[se]花瓣。
“没错没错,伏黑君真是很厉害啊。”
一[se]晴生浅浅微笑着,伸手替他调整了一下花瓣皱起来的地方。
伏黑津美纪还在认真的继续粘着花瓣——她似乎比弟弟要细心一些,动手能力也不弱,已经粘好好几朵花了。
刚才一[se]先生和他们道歉,说自己不知道五条君的家里多了小孩子,所以只准备了两个人的年玉,而且是打算好要给谁的了,没有办法现在给他们年玉了。
津美纪弯着眼睛,拉住一旁弟弟的手,笑的非常灿烂。
“没关系的!这件事情也不能怪一[se]先生呀,而且我们也没有用到年玉的地方......”
伏黑惠感受着姐姐紧紧握着他的手,像是在安抚他。
姐弟两人真正相处的时间不到一年,伏黑惠一向寡言,和继母与继姐的关系称不上亲密,但津美纪在母亲无力照顾她和弟弟的时候,主动承担起了小母亲的责任,在孩子的能力范围里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伏黑惠。
就像现在,她握着伏黑惠的手,像是安慰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不要觉得不开心。
伏黑惠低头看了看津美纪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的小手,甚至连自己的手都有些被捏白了。
他老神在在的叹了[kou]气,回握了姐姐的手。
白发的青年看着姐弟俩的互动,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
津美纪看到,他像是变魔术一样的从空中拿出几个空白信封和一叠的万元大钞。
小女孩惊异的睁大了眼睛,瞧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轻轻的惊呼出声。
“一[se]先生是在变魔术吗!?”
他不是,伏黑惠想,刚刚的信封和钱都是从趴在他身上的白[se]咒灵那里冒出来的。
“是魔术哦。”
一[se]晴生回答着津美纪,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
“所以虽然我们现在没有年玉,但是有信封,也有钱,我准备的还有干花瓣,如果不够了还可以用百合花的花瓣代替。”
“你们愿意一起来做装年玉用的干花信封吗?”
提问时他把视线转向了伏黑惠,看着小孩古井无[bo]的漂亮眼睛。
在津美纪激动的大声回答愿意时,有着咒术师天赋的孩子在成年人注视之下,微微移开了眼睛,像是无可奈何,轻轻的应了一声,权当作同意。
所以当五条悟和家入硝子进门后,就在客厅看到一[se]先生带着孩子们做手工。
至于没听到开门声...这还真不能怪他,是五条悟兴致勃勃地要搞什么突然袭击检查,从开门就开始蹑手蹑脚,在他不想被人发现的时候,能发现他的人还真是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真不知道自己家里,除了客人就是小孩子,有什么好检查的...但他自娱自乐,玩的非常高兴。
“这位就是家入小姐了吧...”
一[se]晴生看到家入硝子的时候就站起身来,对她微微行礼,还没等继续开[kou],就被五条悟故作夸张的大喊声盖了过去。
“在做手工啊!”
[ji]掰猫猫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去,在桌子旁东看西看,还直接拿起一个信封仔细端详,完全不顾这是伏黑惠正在试着把花瓣贴上去的那个。
“我要这个!”
他直接大声说出来了,还恶作剧似的把贴着花瓣的信封,故意在伏黑惠眼前晃了晃。
快哭吧快哭吧快哭吧......
这个人简直是把这句话写在了脸上。
“......”
伏黑惠抬起头,顶着一张圆乎乎的包子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满脸都堆着欠打笑容的五条悟。
他转过头,看向一[se]晴生,脆生生的开[kou]。
“一[se]先生,请问还有新的信封吗?”
“当然喽。”
白发的青年还是笑眯眯的,递上了一个新的信封给伏黑惠,看着小男孩再次开始未完成工作。
五条悟要闹了,他已经开始闹了。
具体表现为把脑袋磕在桌子上滚来滚去,震得整个桌子都没法干活,而本人因为隔着一层极薄的无下限而不受丝毫影响,惨遭屠戮的只有桌子,上面的花瓣,信封,胶水,还有渐渐失去表情的津美纪,习以为常心态稳定,乃至失去了一切世俗[yu]望的伏黑惠。
一[se]晴生小心的在疯狂的震动里收拾好胶水,避免它洒出来不好清理。再把已经被震得满桌子都是的花瓣拢到一起,用一个碗扣住。
“五条君?有在听吗?”
“如果想吃什么的话,趁现在点了告诉我吧?不然一会材料送到以后我就直接开始做了哦。”
“木糠蛋糕!”
五条悟秒速回答,瞬间把脑袋从桌面上抬起来,墨镜自然而然地掉在了桌子上,啪嗒一声。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一[se]晴生。
“还有布朗尼舒芙蕾红豆面包提拉米苏巧克力松饼[cao]莓蛋糕毛巾卷...”
“五条君?”一[se]晴生轻轻打断他“你这样说我是记不住的,你看,桌子上有纸和笔,你要不要先写下来,方便我一会慢慢做,这样你也不会漏掉想吃的。”
五条悟顿了几秒,扭头看向伏黑惠,眼神明亮,还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哪里有纸和笔?”
...明明就摆在这个人面前,却连自己伸伸胳膊拿过来都不愿意,伏黑惠站起来,弯着腰勾到了纸和笔,推到他面前。
“给你。”
黑发的小男孩还是面无表情,只是隐隐从脸上透露出一丝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淡定从容。
五条悟理所当然的接过了纸笔,开始埋头刷刷的写,还边写边念。
“木糠蛋糕布朗尼舒芙蕾红豆面包提拉米苏巧克力松饼[cao]莓蛋糕毛巾卷...嗯嗯再加个[nai]油巧克力饼干...”
一[se]晴生终于空出手来好好和家入硝子寒暄介绍了。
“所以您就是夏油的恋人………?”
这话令家入硝子难以启齿,两个孩子看不出什么端倪,最多觉得不对劲,但她能看得出来,站在她眼前的青年,没有呼吸的起伏,看起来失血过多的肤[se],僵直扩散无法收缩的瞳孔,确确实实是个……
已死之人。
趴在他身后的白[se]咒灵反而眼神灵动,像是真正的小狗一样活泼,面带好奇的瞧着她。
她上次和夏油见面,看到的就是一模一样的咒灵。
白发的青年对她微笑点头,他的眼角和唇边上有白[se]的细丝微微闪烁。
“………可以这么说。”
白发的青年声音沙哑,像是粗糙的岩石。
“其实我和家入小姐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但家入小姐想必是第一次见到我。”
“那么。”
白发的青年向她鞠躬
“很高兴见到你,家入小姐,我的名字是一[se]晴生。”
“是………你的同期同学。夏油杰的恋人。”
他直起腰,看向眼神有些躲闪的女孩。
家入硝子咬咬牙,最终回了一礼。
“很高兴见到您,一[se]先生。”
她用了敬语,声音有几分慎重。
“非常感谢您这三年来,每年送给我的礼物,让杰带给我的零食和伴手礼……”
她说不下去了。
相比心思大大咧咧的两个男同学,她更能看得出来那些礼物和钱财的真实意义。
就像是怕自家的孩子不合群,所以给全班所有的小朋友都买了糖果一样,希望收到了恩惠的小朋友们,可以和自家的孩子好好相处。
家入硝子的鼻子莫名有点发酸,胃里沉重,但不是对初次见面的一[se]晴生。
她不由自主想起夏油杰曾经的笑脸。:,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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