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命妖珠
银玄眸底冰冷,实话实说:“走正门估计不让我进,自然是翻墙来的。”
陆诗意五指悄然收紧,“私闯民宅可是会入牢的。”
银玄挑眉,语气附有挑衅的意味,“你觉得我怕吗?”
陆诗意目光扫了一眼紧闭的木门,再而看向银玄,呵了一声,“你是修者自是不怕的,身后有宗门给你撑腰。”
银玄听到宗门和撑腰,眼皮抬了两下。
陆诗意继续说道:“你翻墙入我陆府,怎么?是觉得我和妖物有关?还是觉得我就是妖?”
银玄抚上腰上的剑,勾起一抹假笑,“陆小姐很聪明。”
陆诗意平静自若的移回视线继续看账本,“那让你失望了,我不是妖,也不知道关于妖物的消息。
“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请回吧。”
她翻账本时,指尖微微的颤动,还有眸中的一丝慌乱。
全全被银玄捕捉到。
银玄从窗棂翻了进去,连贯的拔出剑抵在陆诗意的脖间上,离皮肉只差一寸。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陆诗意,“有些妖物可掩盖自身气息,就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即使你不是妖,那你对我们的无故的恶意态度,必然是与妖怪有关。”
“而且你拥有过驱妖铃掉了吧,这也不能说明你没有被妖怪控制或者与其交易。”
陆诗意呼吸紊乱,神情燃着火气,“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对任何外人都是这种态度!你们是修者又如何!我依然厌恶!”
“我陆府要什么有什么,你觉得我会缺什么吗?用得着去和妖做交易?而且我也不傻,被控制了,在你到来我就会求救!”
银玄双眸半掩,她能感到陆诗意在说谎。
“驱妖铃你知道是在谁哪儿吧,你陆府还怕越氏吗?为什么不敢去要回来?”
陆诗意听到越氏俩个字,眼底划过恐惧,但很快就被点燃的怒火替代。
她道:“我掉的东西都要捡回去做宝,那我就当赏她的!”
银玄的刃贴近了她的皮肉,“人在说谎的时候,眼神会飘忽,不自觉的想要偏离,你放在桌下的手是在颤抖吧。”
陆诗意直接将脖子往剑上送。
锋利的剑刃划破皮肉,血液顺着颈间留下,染红了衣裳。
她不甘示弱,“你觉得我是在说谎,那你都下了定义了,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
“杀了你?”银玄将剑刃远离她,神情疑惑,“那你弟弟呢?”
一直强势的那双眼,在弟弟两个字落在耳畔时,她眸中竟泛起了一层水色。
银玄双眉不展,手间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收起了剑。
她道:“被妖物杀死的人,多数都为作恶的人,而在这其中还有另一个点,就是死去的人身前都对你陆府下过手。”
“你双亲不在,由你一个女子接手家中的产业,难免会被人虎视眈眈的看着。”
“你要一边适应,一边抵抗着外来的压力,有钱无力,你没有精力去反抗,因为你一旦被打垮,什么都会没有。”
“所以,你在借妖物的手帮你杀人。”
“闭嘴!”陆诗意吼道,她指着门,“我不知道你哪儿来的猜测,但关于妖的事,我不知道!请你出去!”
银玄身前淡然,嗓音却如同警告,“我并不想对人,即使知道你与妖怪有勾结,我们也只针对除妖。”
“但妖物绑走了我的朋友,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没有一丝踪迹留下。”
“我不是什么善人,我朋友回不来的话,我也会让你感受同样的痛苦。”
银玄转身推门走了。
陆诗意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陆长临!
她迅速的在府中找着弟弟的身影。
走到陆长临的院中。
负责他起居丫鬟告诉陆诗意,陆长临从早上出去就没有回来过。
陆诗意赶忙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枕头下拿出一颗手掌心大的珠子。
珠子散着微光,里面似星辰流露。
她对着那颗珠子说道:“厉言酌!快出来!”
陆诗意盯着那珠子好一会,眼前也没像以前一样出现那个人的身影。
她接连喊了好多次,最终急得眼泪落了下来。
忽来一阵风拂过,撩过陆诗意的眼眸。
厉言酌出现在了她的身前,他抬手擦去陆诗意的眼泪。
心疼的说道:“别哭,那个修者还未走远,我刚刚不敢现身。”
陆诗意只是突然之间感到身后没有一人依靠,委屈忍不住的溢出了眼眶。
她憋回了眼泪,问道:“你绑了他们的人吗?”
厉言酌点了点头,“嗯,我打算用这个人来让他们离开晓蓉城。”
“不行。”陆诗意急得手足无措,“长临在他们手上,我害怕。”
厉言酌让她冷静,镇定的说道:“他们不会对长临下手的,信我。”
陆诗意想到了银玄的模样,喘了一口躁意,“我不能用我的弟弟去赌。”
厉言酌垂帘,“是陆长临自己去找的他们,不是他们带走的陆长临。”
“陆长临不傻,分得清是好是坏,而且他们针对的是我。”
他面色低沉,“来找你的那位女子,我打不过。”
“如果没有现在这个把柄,下次再想乘他们落单就难了。”
到时候,他就死路一条。
陆诗意将手中的珠子向他眼前递了递,“你放了你抓的那个人,我就放你走。”
“放我走?”厉言酌难以置信,问道:“那越府的歹人、还有官府那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助桀为恶的人你怎么对付?”
陆诗意奇怪的看着他,眸中不解,“你不应该开心吗?我放你走。”
厉言酌不想回答,跳过话题:“你不用担心陆长临,他会没事的,我让他们离开晓蓉城。”
陆诗意摇头拒绝。
厉言酌蹙眉,“你为什么不信我呢?”
陆诗意握紧手中的珠子,抿了抿唇,眸中无神。
她轻声开口,“因为我是在用命妖珠控制你、利用你,你对我有恨也是难免。”
陆诗意沉溺过恶意,所以她不信银玄他们会有善意。
她宁愿失去一切,也不想去赌会失去弟弟的可能。
她也不信厉言酌的话。
厉言酌的神情恍惚,心口像是被刺入万干根针,疼的厉害。
他好一会才道:“你是这样想的?你觉得我会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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