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的妄想
我看着殷郊,实在不知道对方找了个女的怎么就是亵渎我了?再加上现在殷郊着急的只抓脸,跟猴子似的,急的转来转去一直做无用功,我哪能知道他内心想什么,偏偏他还不说话。
殷郊憋了半天,才说出去:“他就是欠打,活该。”
“你以后当主帅也这样,毫无理由的去殴打甚至灭一个族群?你想当暴君吗?宝,当暴君会死的很快的。”我无法理解,难道这种暴君因子也会遗传吗?
“我不是暴君。”殷郊站起来,愤怒的鼻孔都放大了。
我明知道不应该看着他的鼻孔,但我就是忍不住看啊!他每次生气,都气鼓鼓的,好像某种能把自己气死的生物,就真的好好玩。
“伯伯,你是不是在笑?”殷郊等着眼睛看着我,龇着牙。
我立刻马上端正严肃一张脸,怎么可能呢,你误会伯伯了。你这样子伯伯我绝对不会笑的。毕竟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再怎么忍不住我也会忍住的。手掌心都快掐破皮了喂,不要再瞪着伯伯了,鼻孔会让我破功的。
“你啊你,你总得给伯伯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就凭你[kou]说无凭,我就要为此去无端质疑一个伯侯之子,你知道万一中间有什么差错误会,你让北伯侯如何看待我?让天下人如何看待我?他们只会想大商还是出了昏君暴君。”我叹息了下,他到底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我都没有啊!
殷郊咬着牙,气的胸膛上下起伏,那叫一个不能言语的愤怒。
“那伯伯随我来,眼见为实。”
“好啊!”
殷郊气鼓鼓的从马房里牵出自己的,马匹,是一旁很独特的马,皮毛黝黑光亮,但是唯独眼睛这一圈是冰蓝[se]的,看上去又凸眼又傻瓜样子,和主人倒是挺相似的。
“伯伯来!”他伸出手来。
对于他,我总是行动大于思考,等我回过神来已经被他抓住手腕拽到马上去了,不得不说他的力气是真的很大。但是我的宝,你就不能给你伯伯我一个换衣裳的时间,我穿的可是朝服啊!
果然一出少年营,两侧便有无数人跪下。天子出行,凡人焉能不跪。我叹息了一声,殷郊到底要带我去哪里?他骑着马速度很快,他对自己的骑马术很有自信,抓住缰绳督促马儿快跑。
他是不是低估了伯伯我的屁股,我穿的朝服厚先不说还挂满了玉珏,本就膈的屁股痛,还颠来颠去的,杀了我吧,何必用这马匹来折磨我。
殷郊越跑越远,直到在一处人迹罕至的人家处停下。这家人竹篱笆扎的结结实实密不透风,看得出来是新修建的。大门也是簇新的,正待我要再打量下去的时候,殷郊已经一把踹开大门。
这踹大门的姿态有点娴[shu]啊!
“是谁?”屋内有女子婉转温柔的声音。
“伯伯,你听。你进去看看就知道。”
我[cao]啊!这小子怎么老是给我出难题,内心在抓狂,然后面上我只能忍着白眼走了进去。殷郊一脸兴奋,简直是迫不及待。
殷郊冲进去,我只能将被他踢开的大门阖上,被外面的人看了热闹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呢,我想我这勤政爱民的形象都还没有散播出去,这青天白[ri]入室劫[se]的恶名就要跟屎盆子一样扣在我头上了。
“伯伯快来看看!”殷郊兴奋的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看什么?我无语,他带来我来到底要做什么?我慢吞吞的走着,实在是地面泥泞不好走,我还穿着繁杂的衣服。浑身玉珏叮当作响。
慢吞吞的走进去,就看到床边殷郊握着一个女子的手腕,那女子半坐在塌上一脸惶恐。这……怎么看都像是殷郊在行不轨之事,郊儿你可真是长大了,你不是至善至诚吗?你现在是至恶至邪了啊!
“伯伯你看,这就是那狗子亵渎你的证据。”
这话说的我槽点都不知道该如何吐槽,狗子是谁?崇应彪,彪是虎,你应该说那猫……算了,说猫槽点也是一堆。亵渎有是怎么回事,他亵渎我什么了?
我眯着眼睛仔细看一下,只觉得眼前的少女明媚娇羞,水汪汪的眼睛[yu]语还休,只觉得好生眼[shu]。好似在哪里看过一样,让人有些好感。嗯,是个漂亮的少女,所以呢?这算什么证据。
殷郊看着我,看我还不上道一跺脚,咬了牙切了齿才牙缝里挤出来声音:“伯伯,不觉得他像谁吗?”
我摸着下巴认同道:“确实有点,但一时半会想不出来。”
“伯伯。”
“啧,你记得起来你跟我说一下啊,我事情那么多,哪里能一下子就想到。”要不是碍于有人在,我高低得给一巴掌。
殷郊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然后缓慢的……懂了!原来是像我啊!
“所以这就是你的证据。”
“是的,伯伯。”
我找了地方坐下,怎么说呢,比起愤怒什么的,我更想揍一下殷郊。我之前才跟他说做事要动脑子啊,脑子不是摆设的,是拿来想拿来用的。好家伙,马上给我来了一个左耳进右耳出的戏码,这是想气死我吗?好继承我的王位?
殷郊注意到我的脸上,兴奋的神态慢慢褪去,转而变得犹豫,道:“伯伯,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
“知道做错什么还不算太蠢。”叹息,伯伯今天为你又长了一条皱纹啊,这样下去伯伯很快就要老得跟伯伯的父亲一样了。我已经够手无缚[ji]之力还想保持唯一拥有的美貌加持呢。
“哦。”他收回手无辜的站在一侧。
那少女少了桎梏之后便眼含恐惧的跪在地上,倒也不算没有脑子。
“你来这里多久了?”
“回大人的话,十天。”少女的声线有种天然的娇媚,很容易博得男人的好感。
“倒是一张好脸。”如此相似,简直堪称神迹。我看着她的脸出神,想着少年的我是否也是如此。
这时候忽然少女窜了起来,殷郊下意识的跳到我面前拔出剑来。然而少女却是将床头板凳上的小碗杂碎,然后用碎片在脸上划拉一下,红[se]的血[ye]涌了出来。
她不顾伤痛,跪在地上,双手伏地,额头扣在手背上:“请大人宽宥与我。”
她果敢的让我难以想象,这得多大的决心才能一下子就将脸划拉。就算脸好了,这条伤疤也不会让人觉得她像我。她比常人更聪明,知道像我非好事。
“我并未怪你。”再次叹息。
“多谢大人。”
我皱着眉头吩咐道:“郊儿,带她去找小祭祀处理下脸上的伤[kou],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可惜了。”
“那伯伯你呢?”
“稍后马上回有人来保护我,你不必担心。”我摆摆手。
殷郊百般犹豫中还是带着少女离开,她脸上皮[rou]绽开,便是恢复了也是一道狰狞的伤疤。这世道的女人总是果敢揣测利弊到让人可怕,可说实在的我有很难过,站在她的角度她何尝不无辜,就因为长得像差点连命都没了。
我斜着身体敲打衣摆上的玉珏坠子,戏虐道:“怎么?不敢出来见我?”
殷郊不在,大可放松,斜坐可比正坐舒服,我懒散极了,当然这在私底下,明面上我可是最遵守礼数的太子。
我等着他来,其实从少年营里我就知道他在,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被人热烈注视的那种感觉,皮肤都要烫穿了,我又不是傻子,我当然知道。支开殷郊也是如此,他来殷郊还不得炸毛。好家伙,不是他死就是殷郊死,两者谁挂掉都是麻烦。
耳侧传来脚步声,少年穿着黑[se]的衣服,隐在暗中难以察觉。脸上青紫一片,鼻内还有血污,眼神躲闪,看上去跟无家可归的小狗似的。隐隐有种下一瞬间就呜呜呜伤心大哭。
“殷郊说你亵渎我,认还是不认?”我翘着二郎腿问他。
他比一个多月前长得高大许多,肩宽腰细。他跪在地上,仰望着我,用颤巍巍的声音喊着:“殿下。”
“就那么喜欢我吗?”我问他,他跪得近我只要伸伸脚就能踹到他。但我没有,反而是用脚尖挑起他的下巴,果然眼睛红红的,马上就要哭唧唧。啧啧啧,我也见过北伯侯,那是狗熊一样的男人,满脸胡渣勇猛健壮,怎么儿子动不动就哭鼻子呢?
要不是长得贼像,还以为是被冒名顶替了。
“殿下……”他暗哑的声音在颤抖,眼睛不敢直视,混乱的转动着。
“和那姑娘睡了吗?”
崇应彪慌张的解释道:“没有,我只是看着她,从没有不轨想法。”
“透着她看我,你满足吗?”我往前倾着身体,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那张绝望的面容,小孩子就是比较好玩的。
“不满足。”他低声的说道。
我笑道:“我很不喜欢这样。”
“我可以允许你喜欢我,但是我不允许你透着别人的脸看我,这对我才是一种亵渎。怎么,是真人不够你喜欢,非要找那替代品?找了替代品就不要对我说喜欢,那很恶心。”
用我的脸做方便自己的事情,替代品,我呸,那我不是白跑了吗?亏本的买卖我才不做,以后谁要打着我的脸招摇撞骗,我头一个打死他。
崇应彪猛然抬眼,下意识的抓住我的脚,他力气很大,抓的我的脚掌很不舒服。
“殿下。”微红的嘴唇颤抖着,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脚掌甩开他的手,站了起来:“没有长嘴巴,只会喊殿下吗?下次练练嘴,说点我喜欢听的话,不要只会说殿下,我缺你一个人喊殿下。”不是说喜欢我吗?讨好人都不会?果然还是小孩子。
我抬腿就想走,哪知他抓住我的下摆,眼神复杂极了,声线暗淡:“殿下,不治我罪吗?”
“你喜欢我有何罪之有,你只是看那姑娘又没有冒犯他,也无冒犯我,找个好人家将那姑娘风光嫁了。”我冷淡的说道。
“是。那殿下喜欢我……喜欢你吗?”
倒也有勇气问,还不算太笨。
“不喜欢。”话音一落,小狗崽的眼睛就跟被人瞬间夺走光芒一样,暗淡下来,与其说绝望,还不如说麻木。
我拍拍他的头颅:“我比较喜欢能力超群像是我弟弟那样的人,所以快点长大变成他那样的人吧。只有这样的人才配站在我身边,让我喜欢。”
这个时候,该殷寿出来挡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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