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96章

        宋时蕴和谢如故等人赶到贺家时,贺业平的清理刚完成。

        贺三爷和贺夫人,听见大夫们的话,刚松了一口气,瞧见下人带着谢如故和宋时蕴过来,两个人立即走到宋时蕴身边道谢。

        “今日真是多谢二小姐,幸亏是遇上了二小姐,业平才保住了一条命,二小姐的大恩大德,我们贺家记住了,必不会忘的!”

        贺夫人激动地说着,还向宋时蕴福了一礼。

        宋时蕴虚扶她一把,温和地道:“夫人言重了,举手之劳罢了,贺公子现在怎么样了?”

        提起贺业平,贺夫人的注意力便被带走了。

        她叹了口气说,贺业平还在昏迷之中,中间醒过一次,但确认自己已经安全之后,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大夫说,他是被吓的,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宋时蕴本来还想问问,贺业平今晚在国子监都遇上了什么事情,但得知贺业平还在昏迷。

        宋时蕴只好打消这个念头,改口道:“我有些事情,想要问问贺公子来着,既然贺公子还在昏迷,那今日就算了。若是贺公子什么时候醒了,还请夫人尽快告知我。”

        贺夫人听到这话,和贺三爷对视一眼。

        贺三爷问道:“二小姐要问业平什么?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吗?”

        “挺重要的。”宋时蕴道:“不过,现在贺公子没醒,那就算了,等他醒了再说。”

        贺夫人闻言,想着对方是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不好拒绝,便道:“二小姐放心,业平这边一醒过来,我便立即派人去告知你。”

        宋时蕴福身行礼,道了一声谢。

        贺家还有事情要处理,宋时蕴和谢如故等人便先行离开了。

        谢如故还要去京兆府尹配合审讯,便先将宋时蕴和宋思文送回了平宁侯府。

        等他们回到平宁侯府时,已经是半夜了,还差一个多时辰,天便要亮了。

        宋思文此时也有些累了,跟宋时蕴一边进府内,一边说:“时蕴,快些回去休息吧,我都累了。”

        宋时蕴颔首,“大哥,那我先回去了。”

        宋思文摆摆手。

        宋时蕴对他福了一礼,便转身走人。

        宋思文摸着自己僵硬的脖子,回了自己的修竹院。

        ……

        翌日一早。

        宋家人本来收拾好了,正打算去曲远侯府,便碰上西昌侯府的人,一大早就赶过来了。

        郭氏亲自过来的,还带了大包小包的东西,一脸喜气洋洋的。

        刚下了马车,正好碰见宋时蕴等人从里面出来。

        看见宋家人浑身缟素,郭氏反应过来,收敛了面上的笑,快步走过来。

        见到她,杨氏都有些意外,率先开口,“夫人怎么过来了?”

        郭氏和杨氏互相见礼。

        旋即,她才开口,“我有事情,来找二小姐。瞧着平宁侯和侯夫人的模样,是要出门?”

        杨氏略略点头,“要去一趟曲远侯府,夫人一大早便来找时蕴,可是有什么要事?”

        宋时蕴和宋思文跟在宋清远和杨氏身后。

        宋思文早就在不断地打哈欠,困倦得要死。

        听见杨氏的话,宋思文打着哈欠便道:“若是有要事找时蕴的话,便让时蕴留在家里吧。”

        杨氏下意识地看向宋清远。

        宋清远略一思量,点头道:“也好,既然夫人找时蕴有事,那就让时蕴在家里招待夫人吧,还请夫人原谅我们招待不周。”

        郭氏忙说:“平宁侯言重了,是我来得不凑巧,不过有二小姐留下来就行,我就不打扰侯爷和夫人的正事了。”

        闻言,宋清远和杨氏便跟郭氏打了一声招呼,带着宋思文和宋时柔,先去了曲远侯府。

        目送他们坐上马车离开后,宋时蕴才看向郭氏,做了个请的姿势,“夫人里面请吧。”

        <div  class="contentadv">        郭氏点点头,跟在宋时蕴身后,一并向平宁侯府内走去。

        一进来,宋时蕴便直接问道:“看夫人满面红光,想必是家里的事情解决了?”

        一提起这个,郭氏就忍不住笑意,“正是呢,二小姐果然是小神仙,有二小姐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宋时蕴哭笑不得,“夫人这话言重了。”

        郭氏摆手,一脸认真地道:“这是真的,昨天夜里,依着二小姐的话,我和方家妹妹,在府上演了一场戏,便抓住了罪魁祸首,没想到竟然是阋墙之祸。”

        郭氏说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宋时蕴心里有数,带着郭氏和下人,径直进了雅轩。

        进去之后,郭氏便让人将谢礼交接给宋时蕴的下人。

        宋时蕴闻言,便向秋白和霜重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先带着郭氏的下人出去。

        待关上门,郭氏便直接道:“昨天我们在府上抓到了谋害方家妹妹孩子的人,正是方氏的亲妯娌。”

        虽说,西昌侯府的老夫人说过,让郭氏不要将事情告知宋时蕴。

        但郭氏想了想,还是对着宋时蕴,将实情全盘托出。

        从郭氏口中,得知来龙去脉,宋时蕴给她倒了一杯茶,淡声道:“人有七情六欲,总有自己过不去的坎儿。”

        郭氏捧着茶杯,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那曹氏平时看上去,也是极为温柔婉顺的一个人,偏偏碰上了那么一个亲婆母,闹出这样的事情,如今还被休妻回家去了。”

        曹氏做出来的,毕竟是害人命的事情。

        尽管她自己说,并未真的想要孩子性命。

        可她都已经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谁敢相信她,谁又敢保证,她以后不会再做出这样的事情。

        或许是为了全家着想,或许是为了和自己撇清关系,曹氏的夫君,旁支的那一脉的庶子林栋,得知消息回去之后,毫不犹豫地,便写了一封休书。

        林栋的亲爹,旁支四房的老爷,还未出面,林栋就已经把人休弃了。

        四老爷和徐氏也不能再说什么。

        毕竟依照曹氏的供述,林栋和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

        他又拿出了休妻的决心,旁人也不能指责他什么。

        曹氏就这样,昨天半夜,天还不亮,就被送回了娘家。

        至于林栋的母亲李姨娘,也被四老爷火速送去庄子,再不准回来,也不准林栋再去见她。

        宋时蕴听到这些,最关心的则是:“曹氏就那么被送走了吗?那她临走之前,可有说过,她手上的离魂符,是从何而来的?难不成是她自己学的吗?”

        郭氏抿了一口茶,说了半天,她嗓子都干了。

        缓解了一下干渴后,她回答道:“这个问题,老夫人昨天也去问过,据曹氏所说,那符纸是她从一个道人手中买来的。”

        宋时蕴一听这话,追问道:“是从哪里买来的?”

        郭氏回想了一下,“据说是从一位路边的道人手里买来的,曹氏说,那时候,正值方氏怀孕,李姨娘便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对她愈发不待见。”

        曹氏心里不痛快,借着初一十五出去上香,出去散散心。

        就是一次出去上香散心的路上,在街上碰见了一个道人。

        大庆尚道,街边道人从不间断,各种打扮的都有。

        见人便招揽,张口便要给算命,都是寻常。

        曹氏对这些也是见怪不怪了。

        但那天,她刚走一个道人身边路过,那道人开口便说了一句:“命中无子。”

        曹氏浑身一僵,当即停了下来,看向那个道人。

        她询问道人那话是什么意思。

        道人便说,是看出来,曹氏注定命中无子。

        曹氏一听这话便急了,追问那道人,为什么她没有孩子,可有什么化解之法?

        道人便说,是方氏命格太好,本就压了曹氏一头,曹氏和方氏的夫君,又是一根血脉花开两枝,本来方氏的夫君,就压了曹氏的夫君林栋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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