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第177章

        谢如故闻言,淡淡一笑,“她便挺好的。”

        这话,是认准了?

        衡阳大长公主皱了皱眉,耐着性子道:“母亲觉得,你还是仔细想一想再说。她那性子,未必会是个安于后宅的,我倒是不反对女子在外抛头露面,只是刚过易折,你想想时玉公主,最后还不是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

        谢如故闻言,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母亲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衡阳大长公主却是摆摆手,“没什么,只是觉得,时玉公主如她一般,也是少年出名,奔波在外,身份又高贵,最后还是为龙脉惨死,我不免担心,母亲还是希望,你找一个踏踏实实的姑娘,哪怕身份门第再低一点都无所谓。”

        谢如故明白衡阳大长公主的意思,他淡淡地嗯了一声,却还是说:“但她和时玉公主不一样。”

        衡阳大长公主瞥他一眼,见他坚持,也有些乏累了。

        她这个儿子,就是如此,从小就执拗。

        不过,说起时玉公主,衡阳大长公主不由道:“对了,如故,你从前和时玉公主好像没什么往来,但她香消玉殒后的那段时间,你又病了一场,莫不是你对她有什么想法?”

        谢如故闻言,淡淡然一笑,“母亲想哪里去了,我病只不过是因为时节的问题罢了。”

        衡阳大长公主打量着谢如故,有点怀疑。

        她以前也想过,谢如故突然病了,可能是因为时节不好。

        可是,现在一想,那时候正好是时玉公主死后。

        几乎是这边传来宋时蕴的噩耗,那边谢如故就病了。

        而且自从病了之后,谢如故就闭门不出,不见人。

        就连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不见,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足足一月有余。

        要说是单纯地病了,也没必要连母亲都不见。

        再看谢如故现在对宋时蕴的维护,她更是狐疑。

        毕竟她以前从未见过谢如故,这么重视一个姑娘。

        可是,以前的时玉公主也没有这个待遇。

        以往谢如故和时玉公主也没什么往来。

        衡阳大长公主更想不明白了。

        “好了,母亲。”看着衡阳大长公主的神色变化,谢如故就知道她在胡思乱想,淡淡地开口,拉回衡阳大长公主的思绪,“时玉公主算是我的侄女,我怎么可能喜欢她?”

        衡阳大长公主却不以为然,“你们俩有什么关系?”

        谢如故一顿,“母亲?”

        衡阳大长公主回过神来,眼神有些躲闪,咳了一声道:“没有,算了,这件事你自己再仔细想想吧。”

        谢如故盯着衡阳大长公主看了片刻,微微一点头,“我知道。”

        衡阳大长公主嗯了一声,便没再说什么。

        她知道谢如故的主意正,自己也管不了太多。

        ……

        另一边。

        宋时蕴回到家里后,便支开了春晓和秋白霜重,自己进屋后,将钟判官之前给她的木符拿了出来。

        她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动用这木符。

        宋时蕴拿着木符,将灵力聚集在指尖,按在上面。

        下一秒,木符上,便迸发出一抹金光来。

        宋时蕴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

        金光在半空中,划出一条道来。

        未几,一道黑色的大门,便在金光内打开。

        紧接着,钟判官便缓缓地走了出来。

        “小友这么快找我来,莫不是有什么事吗?”钟判官笑呵呵地走到宋时蕴面前问道。

        这是那笑比不笑更吓人。

        宋时蕴闻言,向钟判官福了一礼,旋即拿出养魂符来,将五小姐卢殷爱放了出来。

        感觉到钟判官身上的气息,卢殷爱一出来,便一阵腿软。

        如若不是宋时蕴扶着她,她只怕会直接跪下去。

        “请钟判官来,就是希望钟判官,将她带回去。”宋时蕴扶着卢殷爱,开口道。

        钟判官闻言,扫了卢殷爱一眼,便皱起眉来,“煞气这么重,业障如此之多,是个厉鬼。”

        <div  class="contentadv">        “是个厉鬼。”宋时蕴颔首,“但她变成这样也是有原因的。”

        宋时蕴将卢殷爱和卢家之间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钟判官闻言,沉着脸,捋了捋胡子,“倒是情有可原。”

        “是,她也是被逼无奈,还请钟判官和十殿阎罗,能够手下留情,免她魂飞魄散之苦。”宋时蕴对钟判官作揖鞠躬。

        钟判官有些诧异地一挑眉,“我还以为,小友会为她求情,让我们放过她,送她去轮回。”

        宋时蕴淡笑,“我也知道地府的规矩,她确实杀了人,即便我求情也无用,只期盼各位高抬贵手,留她一命。”

        钟判官欣赏地看了宋时蕴一眼。

        正如宋时蕴所言,即便她开口说,想要他们放过卢殷爱,直接送她去轮回。

        钟判官也不会答应。

        地府有地府的规矩,不得动私刑,恩怨情仇都得在地府一一清算。

        就连卢家那些人死后,地府也已经判罚过了。

        卢殷爱自然少不得被罚。

        虽然看似有些过分了,但也是无奈之间。

        如若允许怨鬼杀人,那阴阳两界早就乱套了。

        钟判官还挺喜欢宋时蕴这有分寸的性格。

        他笑了笑,道:“小友放心,我们自然会严查她的生平,如若真是情有可原,自然也不会让她寒心。”

        宋时蕴闻言,松了一口气,“那就麻烦大人了。”

        “小事儿,这本就是我们该做的。”钟判官甩出勾魂索,一把勾住卢殷爱,对宋时蕴道:“那我就先带她回去了,小友尽管放心就是了。”

        宋时蕴拱了拱手,“多谢大人。”

        说着,她给了卢殷爱一个放心的眼神,让她好好地跟着钟判官离开。

        越是厉鬼,煞气越重,就越是害怕鬼差。

        卢殷爱此时浑身都是软的,感觉自己的魂魄都快自行魂飞魄散了。

        对上宋时蕴安抚的眼神,卢殷爱骨子里的惧意,才稍稍地好了一点。

        她对宋时蕴点点头,怯生生地跟在钟判官身后。

        钟判官旋即带着她,便离开了。

        看着木符归于平静,宋时蕴才重新将木符收起来,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宋时蕴坐在床边,看了一下日子,和柳太傅约定的,送走柳小姐的日子,就是明天了。

        她去检查了一下准备好的东西,回来后,刚准备去用晚饭,秋白忽然从外面走进来,“小姐,定国公世子派人送了东西来。”

        宋时蕴闻言,想起来谢如故之前说的话,立即来了些许精神。

        她一眼看见秋白手里捧着的盒子,“这里面便是?”

        “是。”秋白走过来,将盒子放在宋时蕴面前,“管家说了,定国公世子说,这些东西是交给小姐的,希望旁人不要打开,管家便直接送了过来。”

        宋时蕴闻言,嗯了一声,抬手便打开了盒子。

        目光望过去。

        下一秒,她神色一怔。

        里面是一只三清铃,和一条赤霞鞭。

        还有其他的小法器,类似匕首、铜钱无数。

        宋时蕴对这些东西别提多熟悉了。

        因为,她以前就有一只三清铃和一条赤霞鞭。

        在看见这些东西的第一时间,宋时蕴几乎还要以为,这些就是她以前用过的法器。

        但仔细一看,这些法器虽然也算是上等了,但和她以前所用的相比,还是次了一点。

        没有她以前用得那么好。

        宋时蕴伸手,将那只三清铃拿起来,放在手心里摩挲。

        谢如故送这些过来,是纯粹巧合吗?

        还是有别的意思?

        可是,她现在无论样貌还是实力,都和以前大不相同。

        她也从未修炼过夺舍这种邪术,谢如故应该不会猜测到她的身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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