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徐厂长的演讲
第178章 徐厂长的演讲
通用电气就像遭遇一场雷暴雨。
狂风闪电之后，留下遍地狼籍。
股市退了，期货崩了，基金清盘了。
如今不仅面临高额赔偿、巨额罚款，还要寻找丢失的设备、战舰、潜艇。
“这是一场阴谋！”
伴随通用电气CEO凯恩斯自杀身亡时留下的哀嚎，北美司法旗下的各个机构，齐刷刷开动。
贝恩资本做空通用电气，资金来源可寻，操纵手段可查，买卖时间节点与一系列事件对应。
很快，罗姆尼、雷蒙、普普、徐飞，被列为嫌疑人。
罗姆尼作为一州之长，佛波勒有理由怀疑，这位喜欢玩野路子的贝恩资本创始人，与联合防务签署了不可告人的协议，才会对通用电气进行强势打压，随后引入联合防务，降低马萨诸塞州的损失。
其作案动机明确，嫌疑最大。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罗姆尼竟然承认这一点：“当我们公司被三通套牢的时候，你们可没管我死活，我确实通过金融手段在报复，但我没犯罪。”
北美的法院，与华夏有很大区别。
法官不会去取证调查，一切以原告律师提交的文案，作为审理依据，通用电气无法举证罗姆尼犯罪事实，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其次被怀疑的是雷蒙。
“我确实Boom了他们的仓库，但我没去150公里外的造船厂，我的踪迹有B2作证，我也确实在报复。”
通用电气袭击在先，主谋凯恩斯已死，大法官公平公正，先处罚通用电气2000万美刀赔偿雷蒙个人损失，再以违规测试B2的名义，处罚雷蒙200万美刀，事情同样不了了之。
接下来被怀疑的是普普。
“你们认为，我这聪明脑子，会干出那么愚蠢的事吗？”
大法官：“会！”
“那你们查吧。”
事情依旧不了了之。
最后轮到徐飞。
调查尚未开始，就有议员重点强调其身份背景：红旗厂长、地区青少年团负责人。
如果放在其它时间，不会有人刻意拿这说事。
但现在临近总管竞选，两厂位于的宾夕法尼亚州，是小布对手的票仓，现在两厂被Boom，又宣布撤离费城，失业者暴增，群情激奋下，市民对现任州长的支持率降低到冰点，票仓因此转向小布。
这令小布的对手们，对徐厂长心生不满。
鼓动费城失业者们，喊出‘离开北美’、‘这里不欢迎伱’的抗议口号，提出‘抓捕徐厂长’、‘驱逐徐厂长’意见，希望借此阻拦两厂迁移程序。
在如此背景下。
联合防务宣布，召开重组以来第一次新闻发布会。
地点设置在马萨诸塞州波士顿北部湾区，昔日波士顿最大炼钢厂、钢铁厂、轧钢厂-BCGT的旧址。
这一天。
4月25号，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万千波士顿市民，挥舞小红旗，乘坐北美铁塔免费提供的大巴车，吃着FMC食品化学公司免费提供的炸鸡汉堡，怀抱TEP免费发放的精美机械玩具，一路高吼‘支持徐厂长’，陆陆续续赶到现场。
1万、5万、10万、20万……
波士顿警局的police集体出动，金叶警长大卫，被任命为总调度员，负责维护此次新闻发布会的秩序。
随后，马萨诸塞州警局增援，马萨诸塞州州府大兵增援……
前来采访的记者们，坐在荒凉的工地正中间，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上午11点。
徐飞出现在一座破破烂烂的炼炉顶端，手持麦克风，甩开敞怀大衣，大吼道：
“你们知道，我喜欢波士顿！”/我喜欢赚大钱！
“耶！！！”
三十多万波士顿市民，疯狂挥舞小红旗，“徐！徐！徐！！！”
声震云霄，经久不绝。
来自120多家新闻媒体，高达五六百人的记者团，集体震惊。
“我从不在意费城人的看法，因为那里让我极度缺乏安全感！”
“身为两厂总管，我要把我的工厂，带到我喜欢的波士顿，带到犯罪率仅有0.05%的波士顿！”
“保守五万就业岗位，能给这片土地带来什么？”
“荣誉？税收？贸易额？”
“不，对我们每个人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收入会增加，我们的生活水平会上升，我们的每个人都将过得更好！”
“而我，徐飞，要让街道上落魄的人们，有份好工作；让安居乐业的人们，天天喝可乐；让高收入群体，得到更多的业务和酬劳！”
“让波士顿，成为北美最富裕的城市。”
“耶！！！”
市民们不管演讲的人能不能做到，反正就喜欢这调调，无不疯狂回应。
雷蒙错愕许久，“徐，真是个天才演说家，他竟然不怯场。”
二姐：“如果你每天出门，都能面对这种场面，还可以微笑着来一句“大家辛苦了”，再爬上车顶，向大伙挥手致意，你也会变成这样，喜欢这种场合。”
“你们大泽有这么多人？”
“都是来赶集的。”
“……”
俩人没有注意到，一旁喜欢炫耀的普普，已经两眼放光，甚至开始自言自语，手舞足蹈的模仿。
另一边。
“他们骂我，他们炸我，他们撵我，他们要驱逐我！”
“我该怎么办？”
市民：“干死他们！”
“拿起武器，捍卫我们的财富！”
市民：“GOGOGO！！！”
“从今天起，突突突一律八折……”
“厂长，过火了，没这个台词。”
耳麦传来的声音，令徐飞微微愣神，随手揪掉脑后的音频线，“从今天起，每个月的25号，就是享乐购时间！”
“嗷！！！”
后台眼看现场就要失控，连忙断麦。
“歪？歪？咋没声了？！”
与此同时，数十万市民争先恐后的离开荒郊僻野，返回波士顿市区，抢购各种武备。
片刻后。
一辆重型吊车，将意犹未尽的徐厂长，从废旧炼炉顶端，运到地面。
庞大的记者团，此刻已经浑身颤抖。
不是激动地的，是被冻的。
但CNN记者却拍下这一幕，以时事资讯的形式，传向全世界。
十分钟后。
新闻发布会正式开启。
临时搭建的大舞台上，左侧罗列哈斯科材料，右侧罗列FMC食品化学公司新产品。
徐飞再次拿起麦克风，只不过这次面对的是记者。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讨厌我，但我知道，马萨诸塞州的人们，十分欢迎我，包括当地企业！”
“我也相信，他们会一直喜欢我，也会有更多的人喜欢我！”
“因为此次来北美，我做了许多事情，雅思托福、入学考试、组建被通用电气Boom掉的实验室、筹划两厂新地址、研究全新产品，拯救两家被众多新闻媒体定义为‘已经灭亡’的工厂。”
“结果……”
“用东方的话形容：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成功了！”
“哈斯科将推出全球首款，不含有二氧化碳的全新钢材！”
“什么意思？”
“二氧化碳零排放！绿色钢材！环保钢材！！”
“而我，徐飞，再次让哈斯科走在了世界最前沿，并夺下第一的头衔！”
哗啦啦！！！
不论现场记者看法如何，面对工作人员亮出的半成品、检测报告等等，无不站起身，致以热烈掌声。
其实TEP早就借助基础生产线的真空冶炼炉，获得这款金属，但在华夏的时候不能宣布，否则会被禁售，导致没有销量。
这也是徐飞一直想拿下联合防务的主要原因。
“不止如此，我还为哈斯科带来世界首款电镀金属玻璃。”
“其强度不次于常规钢铁，可应用在格栅、阶梯、钢结构骨架等领域。”
“什么意思？”
“如果用哈斯科的电镀金属玻璃制造一座人行天桥，它的透明度，将达到惊人的65%，十分适合游览观光领域的悬空设施，让整体看上去更科幻，更美观！”
哗啦啦！
“基于以上两个新项目，一旦实现量产，哈斯科在波士顿的营业额，将会达到以往的10倍，20倍，甚至30倍，因为全世界都需要！”
哗啦啦！
某位女记者：“徐先生，听闻您入读麻省理工学院的物理学专业，主修高能物理，辅修有机金属学、纳米技术、高新材料……您推出的这两类材料，属于结业课题吗？”
“这…抱歉，我还没问校方。”
“建议您申请一下，或许你将成为麻省理工学院，从入学到结业，用时最短的学士。”
“不好意思，我想做物理学家，最近在研究高能物理学。”
“这真是令人振奋的消息。”
另一位记者好奇道：“徐先生，新材料的研究，是否在很久以前就进行了？”
“是的，TEP一直打算迈入该领域，否则不会收购联合防务。”
“那相关专利，属于TEP，还是哈斯科？”
“哈斯科。”
“TEP董事长施特劳斯，会不会对您有意见？”
“哈斯科属于谁？”
“联合防务。”
“联合防务属于谁？”
“TEP…抱歉，我提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徐飞很想说，熊大就是这样，但想到自己未成年，还当着这么多记者，当即忍住，示意右侧工作人员拿出FMC新品。
“有了两种新材料，一个绿色环保，一个科幻美观。”
“FMC公司，借助TEP旗下，铁皮玩具厂的研发团队，设计出……”
蓦然。
下方记者看到工作人员从包装盒拿出的电器，忽然爆发出阵阵惊呼。
“哇哦！”
“太漂亮了！”
“我从未见过这么、这么…无法形容的电磁炉！”
“我想起一个东方词语，梦幻陆离！”
“如果放在开放式厨房，我想我会让所有客人大吃一惊。”
徐飞咳嗽一声，看向接近于半透明化，几乎可以看到内部构造，观察到运行原理的微波炉。
“它是什么？”
“它不单单是一款电器！”
“它还是一款教学工具，它可以让购买者的孩子，从小通过观察，了解电磁，了解光谱，了解辐射，了解粒子学，以启蒙的方式，让孩子赢在起跑线！”
哗啦啦啦！！！
这次记者团的反响，远远超越哈斯科材料。
“并且，它以绿色钢材作为骨架，以无毒的有机金属玻璃作为外壳，烹饪烘焙的食物，是健康的，是有利于我们人类的！”
哗啦啦！
某记者：“徐，你似乎又要创造一个品牌！”
“是吗？我很荣幸。”
徐飞微笑着示意工作人员，打开所有新品包装。
电风扇、电暖扇、电磁炉、电洛铁、电烤箱……
每一个种类都有数十款样式，每一款样式，均采用钢铁骨架，半透明金属玻璃。
并且，为了更美观，内部线路、布局，进行了独特设计。
然后在重要部位，设置LED小夜灯，或者营造氛围的镭射灯，令其即便处于白天，也可以通过光效应，烘托出科技产品的高大上。
这一刻，全场记者鸦雀无声。
下一刻。
欢声如潮，好评如浪。
直到五分钟后。
徐飞从冷箱取出鸡翅、鸡腿、鸡脆骨等半成品，“FMC食品化学公司，一直负责军需品供应，尤其食物。”
“但从今天起，FMC要迈入公众视野，打造匹配FMC电器的全新美食！”
“因为我们不确定，您用世界上最安全的烹饪、烘焙工具，会不会搞一桌含有农药、激素，以及大量脂肪的‘美食’，等到住院，再找我们FMC索赔，污蔑我们的电器徒有其名。”
“所以，FMC将推出一系列，以安全、健康、美味为主的绿色食物。”
“像这只鸡，它来自古老的东方，生活在一家原始的农院内，从出生开始，以农户徒手种植的高粱、玉米、小麦为食，以徒手挖掘的水井为饮，绝不会接触化学试剂。”
“等到屠宰，我们采用电击疗法，令它在0.01秒内安然入睡，确保全身肌肉不会僵硬，然后以全自动解刨线，在真空环境中将其瞬间肢解、剔除内脏，再以光谱消杀的方式，灭杀一切对人类有害细菌，最终送入无菌冷库。”
“期间，不接触水，不接触人，不接触空气，直至封装。”
“如果顾客需要，我们将采用机械臂把它封入配货箱，再以最安全的方式，送到您的家门口，借此确保美食的绝对安全！”
徐飞说完，咬一口鸡肉，“看，我敢生吃！”
下方记者们，有的目瞪口呆，有的双手抱头，有的不由自主的站起。
“鸡肉如此，牛羊肉如此，海鲜也如此！”
“这就是FMC！”
十几秒后。
哗啦啦！
“感谢诸位参加联合房屋新闻发布会，现在进入记者提问流程，按照会场门口的规则，随机选号，99。”
记者：“徐先生，虽然联合防务被Boom，但费城大量失业，终归是因为您凭借个人喜好迁厂，所引发的灾难，对此，您有什么想说的？”
“联合防务被Boom，这是通用电气搞鬼，意味着两厂生产中断，后续不会再发薪资，这跟失业有什么区别？
抗议的费城人，应该去找通用电气发泄怒火，而不是找我。
并且，最大责任在费城警局，他们至始至终都没有抓住始作俑者，这是一种纵容包庇行为！”
“徐先生，您的话，会让抗议人群砸了费城警局和通用电气的销售店面。”
“所以说，那边太乱了，让我很缺乏安全感，至少波士顿的高素质市民，不会那样做。”
“……”
“下一位，135。”
“徐先生，您创造了机械三国品牌，打造了TEP汽车系列，如今又推出一种全新的设计理念，能为我们说说心得吗？”
“麻省理工学院打算用MBA学历，换取我的心得，我没说，你认为我会告诉你？”
“……”
“总之记住一句话，知识改变命运，科技改变未来，徐飞改变世界。”
“下一位，265号。”
“徐厂长，听闻您的职务，一张名片写不下，您是如何从容应对众多工作，却依旧有时间学习？”
“问得好，请报名TEP职业技术学院新成立的商学院，我会以超越工商管理博士的经验，向所有企业家、董事长、CEO等管理层，传授个人心得，不需要太多学费，只要来，基本就能学会。”
“徐厂长，您为什么热衷于免费广告？”
“省钱啊，傻不傻？”
“……”
“下一位，338。”
“徐厂长，您会一直留在联合防务吗？”
“不会，再有一周，我就要返回东方。”
“其实您可以申请绿卡。”
“抱歉，我喜欢波士顿，但我更热爱我的家乡，就像…咱不能娶了媳妇忘了娘。”
哗啦啦！
徐厂长不止获得记者们的认可，也获得了正在享乐购的波士顿市民的认可。
……
次日。
马萨诸塞州，联邦地区法院。
原告：通用电气。
被告：两厂总管徐飞。
陪审团：随机挑选的波士顿市民。
起诉原因：哄抢通用电气生产设备、两艘战舰、一艘潜艇。
特殊陪审群体：北美司法旗下佛伯勒，北美軍部代表团。
如果没有新闻发布会，在这种情况下，徐飞以东方背景的身份站在这里，肯定吃大亏。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徐飞：“法官先生，我认为这是污蔑，这是同行业不公平打压行为。”
“请提交你的证据。”
“谁主张，谁举证，他们拿不出证据证明是我干的，就是污蔑我的证据。FMC新品上架，全世界有目共睹，他们以这种方式打压电气类同行，严重破坏了公平竞争，严重影响了FMC新品销量，我申请按照FMC新品总销售额的50%进行索赔。”
联邦法官：“通用电气，请提交你们的有效证据。”
通用电气律师：“法官先生，我们调查的很清楚，徐飞从东方带来的工程师，冲进厂区后，战舰和潜艇就消失了。”
联邦法官：“徐飞，你如何解释？”
“我承认工程师是我招募的，因为要建设联合防务新厂区，但当天晚上，工程师们收到火灾求救电话，这事波士顿警局有记录，于是就他们奋不顾身的跑去隔壁通用电气厂区救援……
至于战舰和潜艇的消失，你认为一群从东方赶来的建筑从业者，会开吗？总不能说，你今天没穿内裤，就怪我偷的吧？”
通用电气律师：“法官先生，他监视我。”
联邦法官：“请提交你的证据。”
通用电气律师：“我确实没穿内裤。”
联邦法官：“驳回，请提交起诉徐飞的有效证据。”
通用电气律师：“我方认定，视频就是证据。”
联邦法官：“证据无效，现在就徐飞提出的反诉，进行意见征求，原告、被告，是否同意继续审理？”
通用电气律师：“抱歉，我方需要时间进行举证。”
联邦法官：“庭审结束，现在就通用电气起诉徐飞一事，进行评议，请陪审团前往秘密评议室。”
二十分钟后。
“经波士顿陪审团裁决，徐飞无罪，通用电气构成污蔑、不公平竞争等……”
通用电气律师：“法官先生，不需要重新开庭吗？”
“徐飞无罪，等于贵方有罪，两案合一，证据确凿，无需开庭。”
“……”
通用电气已经赔偿联合防务一笔巨款，不可能再赔偿。
经过四个小时扯皮，为陪审团争取一笔不菲酬劳后（陪审时薪40美刀），通用电气撤诉，并与徐厂长达成和解，愿意赔偿个人500万美刀。
徐飞参加一次开庭，大呼过瘾。
“这陪审团机制，有点意思。”
“尤其适合我这种出手阔绰的企业家。”
“如果把波士顿市民利益与咱绑定在一起……咱岂不成了波士顿土皇帝？”
思索中，防弹版大红旗离开联邦地区法院，驶入河畔大道。
黑漆漆夜幕下，路灯昏暗，没有丝毫人影。
蓦然。
行车电脑显示屏亮起，弹出雷达警戒，显示六个猩红色标记。
徐飞眼中的小地图，也浮现出更详细信息。
左后方三个，右后方三个。
倒计时，3、2、1……
没有激发反导系统，不是导蛋。
哐当！
一左一右，两辆福特越野撞了过来。
工程师担任的司机，按下直驱开关，启动应急程序。
重达13吨的大红旗，瞬间发出飞机引擎的轰鸣声……
一脚油门轰到底，1200马力的燃气轮机，因燃烧不充分，喷出一团浓烈火焰，之后猛地蹿出大半个身位，然后微微向左急刹车，将左侧福特卡在墙体上，硬生生挤报废。
之后再次提速，顶在右侧超越自身的另一辆福特的腰部，略微调整角度，推着对方加速、加速、再加速……
一直顶到街道尽头，将对方怼进一座建筑。
徐飞勒紧安全带，抓着扶手，摇头叹息，“咱家不拍电影，真的可惜了。”
工程师司机耸耸肩，没有下车查看，而是快速调头离开，顺便拿起雷达模块配备的对讲机，“大卫，十分抱歉，每十万人的犯罪率，有可能上升到1%。”
“不，没人看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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