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意外收获,七星宝砚
第144章 意外收获,七星宝砚
风里来,雨里去。
陈晋又回到宅院中,没有任何的睡意。
一夜折腾,已是凌晨时分。雨势渐小,淅淅沥沥的。
幸亏减弱了,若是持续暴雨,肯定会酿成巨大的水灾。
换过一身干爽的衣服,盘膝坐在床上,陈晋手一翻,拿出一物来。
正是憨憨濒死前送来的砚台。
为了看得更加清楚,干脆点亮一根蜡烛,借助烛光来观摩。
此砚明显是个老物件了,长期浸泡在水中的样子,斑斑驳驳的,显得残旧。
看完正面,翻过背面。
“这是……”
陈晋目光一凝,看到背部前端处有一排溜的圆形凸起,排列得很有规则,如同夜空的星辰。
一、二、三……
不多不少,一共七颗。
“七星砚?”
失声低呼。
这可是一方名声显著的砚台,被称为“砚宝”。
当然,并不是说天下间就这一块,而是存量极少,每一块都有独特的品质特性。
眼前这一块,分明又有不同,表面上的斑斑驳驳,看真些,却是包浆之类,摸上去,手感细腻无比。
七星砚……
七色神光……
陈晋忽而想到这上面来,他不认为是巧合。
难不成散发出神光的宝物就是这块砚台?
文庙异宝?
按耐住内心的激动,立刻开启法眼来看,果然看到一团清光缭绕,足以表明砚台非凡品,已然具备法器的品质了。
看归看,还得实用来验证。
于是拿出墨锭,一磨之下,很快感觉到了神异,出来的墨汁浓黑清亮,隐隐还散发出一股淡然的清香。
这绝非墨锭本身的属性。
墨锭是文房四宝之一,但诸多讲究,容易损坏,不好保存。平时用墨,陈晋用的都是普通货色。
能把普通化神奇,明显是七星宝砚的功用效果。
光这一点,就是天下读书人梦寐以求的宝物了。
陈晋却不满足,继续各种试验。
当整支蜡烛烧完,终于告一段落。
结果相当喜人。
最大的惊喜是用七星宝砚磨出来的墨汁内,竟能酝酿出文气神韵,简直像是个聚宝盆一般。
文气神韵可是好东西来着,不但能安心定神,让人情绪抒发,引起同情,还能加持开光。
譬如先前陈晋的画鱼点睛,就是通过笔触把文气神韵加持到鱼神像上,帮助憨憨的阴魂稳定下来。
这般妙用,已是修行之道。
在理论上,只要是读书人都有机会凝聚出文气神韵,可实际上困难重重,百中无一。即使有,也是颇为浅薄,用完便没了。
而那些名家佳作,基本都会蕴含着文气神韵。
至今为止,陈晋是通过《立言篇》来获得文气神韵的产出,数量不多,细水长流。
只要是好东西,总是多多益善,尤其是这种可被视作“战略物资”的。
不过对于七星宝砚的产出机制,还不太清楚,他保持分寸,没有一上来就大肆采用。
涸泽而渔的事,是最愚蠢的。
把七星宝砚藏进壶天,这小宝库的藏品又增加了一件好东西,心里不禁美滋滋的。
于是伸个懒腰,这才发觉天已大亮,日出东方,雨过天晴。
太阳出来了,但昨夜满城风雨造成的各种影响挥之不去,化作无数市井流言,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有谈论庙会熙攘热闹的;
有争辩文魁大赛作品优劣的;
有说异宝出世,整条金陵江为之鼎沸的……
更有胆大的,怒斥内厂暴虐,杀害鱼神之事……
应对之下,官府方面很快张贴出了告示,说铁甲船撞断春楼画舫纯属意外,是在大风大雨的恶劣天气下发生的突发事故,赔偿事宜已谈妥,群情稳定;
至于射杀鱼神,根据内厂蛛卫指证,那根本不是鱼神,而是鱼怪。当其时鱼怪企图攻击吞吃落水者,内厂甲士为了救人,这才不得不放箭……
面对这样的告示,质疑的声音不少,但苦无实证。受难者的家属得到了赔偿,接受了“人死不能复生”的残酷现实,就不再闹事,也闹不起来。
关于“鱼神”的身份则更没办法,大鱼已经失踪不见,不可能出来说什么。
旁人佐证,也难以证明那是鱼神呢,还是鱼怪。
根本说不清楚。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样的官府告示文书不可能出自内厂之手。蛛卫办事,向来狠辣不留情,也不会给人交代解释什么,要么抓,要么杀。
谁人敢不服?
所以,出这告示的自然是王氏的手笔。
王氏是江州的名门世族,世代盘踞于此。内厂办完事,拍拍屁股可以走掉,但王氏不行。故而在很多方面,他们会注重在意自己宗族的清誉名声,不会把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使得声名狼藉。
昨夜的事,实在闹得太大了。
射杀鱼神,撞断画舫,落水的基本都是有功名的读书人,哪怕只是最底层的秀才。
对此,王氏宁愿出一大笔钱来进行抚恤,封口。
其实他们也颇感郁闷,昨夜忙活了半宿,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只见到异宝的光,连异宝是什么样都不知道,便没了消息。
说起来真是莫名其妙,整件事都透着诡异。
然而事关非凡,本身就是诡异的,不可描述,莫可名状。
好在文魁大赛上,王氏子弟占据了大半名额,倒算是个安慰了。
虽然这其实是个自我安慰,但终归是一番名声。
……
“公子,公子你在吗?”
说话声中,褚秀才走进院子。
这时候陈晋正与小倩在吃早餐。
早餐很丰富,有油条白粥,有煎饼豆汁等,足足七八样,份量很足。
听到褚秀才的叫声,陈晋放下碗走出去,笑道:“褚秀才,你怎地来了?”
看见他,褚秀才明显松了口气,忙道:“公子,你昨晚没什么事吧?”
“呵呵,我上岸来,人在文庙,能有什么事?倒是伱留在船上,后来暴风雨,江水暴涨,浪涛汹涌,很是凶险。”
褚秀才顿时苦着脸道:“说起来真是险过剃头,差点去见了龙王爷。”
“哦,你与我说说。”
褚秀才当即一五一十说起来。
昨夜事故丛生,船夫们在姬三娘的命令之下,冒险一搏,没有泊在码头,而是就近寻处浅湾,直接抛锚搁浅到了岸边。又因为风雨不断,岸上兵荒马乱,所有人都不敢下船,老老实实带在船上过了一夜。
等到清晨破晓,没事了,这才各回各家。
褚秀才回到家,妻子绣娘早已望眼欲穿,哭了半夜,见他安然回来,心神一松,竟晕了过去。
如此忙活了一早上,才把妻儿安抚好了,心挂陈晋,又匆匆奔江边来。
听完,陈晋叹道:“褚秀才,这次请你上船,倒险些让你出事。”
褚秀才忙道:“此等天灾祸事,非人力所能预料,不关公子的事,其实我应该多谢你才对。”
“多谢我?”
“不错,如果没有公子相邀请客,我就上不得船,又如何能见识到这番世面?”
褚秀才一本正经地道:“公子,你下船后,秋月楼的老板姬三娘请我上楼,客气得不得了,这些,都是沾了你的光。”
陈晋眉头一挑:“她要打探我的情况?”
褚秀才忙道:“是的,不过不该说的,我一个字都没说。”
陈晋微微一笑:“我有什么不该说的?”
褚秀才为之哑然,一时间说不上来。其实他也不确定哪些是忌讳,关键是陈晋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神秘感,令人捉摸不透,探不到深浅。
他感受得很清楚,陈晋看似平易近人,没有任何的架子,但彼此之间存在看不见的鸿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陈晋又问:“依你所见,那姬三娘打听我,会为了什么?”
褚秀才想了想,回答道:“应该是请你作诗写词。”
“就这么简单?”
“啊,作诗写词可不简单……呃,对公子而言,确实简单。”
情知说错话,褚秀才赶紧补一记彩虹屁,紧接着解释起来:“各大春楼勾栏,相互间竞争激烈,为了胜出,麾下的姑娘们不但要容颜出众,还得具备各种才艺本领,吹弹拉唱,需要不断推出得力的新作……”
说到这,看到陈晋眼勾勾地盯着自己,还以为怎么啦,忐忑地疑问道:“公子,我脸上可有什么东西?”
陈晋一摆手:“没有……我只是感到奇怪,你不是第一次登上春楼画舫吗?怎么说得头头是道,仿佛花丛老手一般?”
褚秀才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下巴,讪然道:“这些事,我也是在船上的时候跟姑娘们打听到的。”
陈晋一脸的恍然:“哈哈,原来是和姑娘们深入交流过了。”
褚秀才赶紧摇头:“公子莫要误会,我虽然在船上过夜,但什么都没干,我与姑娘们之间的关系可是一清二白,清清白白的。”
不知怎地,听到“清白”一词,陈晋就有一种偷笑的喜感。
褚秀才也觉得越描越黑了,连忙转移话题:“公子,不出意外的话,姬三娘就会来请你去做客了。其实不止秋月楼,其他的春楼勾栏也可能会相邀。”
陈晋问:“我有这么抢手?”
“这次的文魁大赛虽然举办得仓促,又有内定之嫌,但在江州,属于开创先河之举,影响力非同小可。公子你横空出世,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就凭这一点,便足以炙手可热。”
听着这话,陈晋只是笑笑。
什么“横空出世”,什么“炙手可热”,都是褚秀才的吹捧之言,当不得真。
不过话说回来,娱乐圈就是名利场,捧高踩低,也是常态,他跻身优秀,算是露了把脸,有了些名气,受人想要不足为奇。
褚秀才一脸期待地问:“那公子,如果他们来邀请,你会不会答应下来?”
陈晋道:“看情况,看机会,看报酬。”
听到这“三看”条件,褚秀才又有点迷糊了,特别是“报酬”二字从陈晋口中说出,感觉怪怪的。三味书斋开张以来,陈晋的各种操作,有哪项计较过报酬的?
陈晋没解释太多:“褚秀才,大家折腾了一晚上,今天店铺就打烊好了,不用开门做生意,回家好好休息一天。”
“好,听公子的。”
褚秀才自无意见。
“这锭银子你拿着,就当给你压惊了。”
陈晋拿出银子说道。
褚秀才下意识就推却道:“这如何使得……”当与陈晋沉静的眼神对视,赶紧接过,再三致谢,这才离开。
吃过早饭,陈晋来到门外的江岸堤坝上,小圣一如既往般跟随左右。
望着涨高了一截的滔滔江水,陈晋若有所思:骇人的暴风雨看似已过去,但潜藏在底下的暗流正在汹涌席卷,根本不会平息……
……
王家巷,王氏主宅,书房内。
一夜未眠的王之向听完最后一拨探子的禀告后,身子靠在藤椅上,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好几岁。
此次行动,王氏与内厂联手,凌驾于江州之上,不管是府衙,还是巡捕司,而或同文会弥勒教那些,统统都得靠边站。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评选作品,文祭大礼,然后异宝出世……
在风雨中,王氏派遣出大批人手,协助内厂夺宝。
说是“协助”,其实未必没有其他的心思,但在没有拿到宝物之前,这些心思自然都压了下来。
异宝出现在江中,给争夺增加了许多难度。
不过他们早有准备,不但有大批精通水性的“水鬼”,还有两名擅于水遁的供奉高人。
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变化?
没有人知道,暴风雨的降临打乱了一切,一下子就都变得乱糟糟了。
江中铁甲船撞断了画舫;岸边内厂缇骑与同文会的乱党混战成一团;文庙还遭受到了雷击,好在没有打中人……
最要命的是异宝出现过两次,然后就销声匿迹,无影无踪了。
是隐藏在江底里?
还是已经认主,被人获得了去?
目前为止,没人知道。
王之向只感到浓浓的不甘,以及郁闷,他不认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没那么简单。
接下来,就算把金陵江翻转,就算找遍府城,也要把异宝挖掘出来。
事情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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