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恶毒男配 9
第二日晨曦初照,司遥悠悠转转醒来,立刻感觉到了后腰和尾椎处的剧痛。
更甚昨日。
房门突然被打开,时观雪端着热水进来。
看见表情扭曲的司遥,他三两步上前,把东西草草搁在桌上,然后嘘寒问暖:
“少主,还疼得厉害吗?”
司遥咬牙问028:【他昨天晚上是不是只给我上了一次药?】
028:【是的。】
缺德玩意儿。
司遥恼火地把凑到床边的时观雪踹开,牵动伤处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少主别乱动,”时观雪从头枕底下摸出小药盒,忧虑道,“怎么上了一夜的药还是不见好,少主,我再给你揉揉?”
司遥:“……”
司遥也懒得骂他了,面无表情地解开衣服,往床上一趴:“你揉。”
楚司遥这具身体娇生惯养的,一点磕碰都明显的不行,才一夜过去,昨日的红肿已经变成绛紫色,在白嫩的后背上看着尤为刺眼。
时观雪唇角轻抿,揭开盖子挖了一指药膏,用内力化开,按上后背。
手掌下的肌肤滑嫩如凝脂,一看就知道是娇养大的。
“你手太冰了。”司遥冷不丁抱怨。
时观雪回神,大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他:“那我……”
司遥一把抓住时观雪的手,时观雪手上残余的药膏在两人指间融化,变得黏腻湿滑。
司遥表情立刻不太好了。
时观雪何其敏锐,一看便准备抽手掏帕子。
司遥没松手,反倒是质问地看着他:“为什么穿这么多还冷?”
其实司遥前几日就发现了,时观雪身上的衣服看着规矩又好看,其实料子都是极差的,硬就不说了,保暖效果还不行。
至于原因,当然是原主故意使绊子。
时观雪内力不算低,倒也不至于冻得生病,但还是会冷。
见时观雪不答,司遥轻蔑道:“长这么高,身体居然比我还差,真没用。”
这种讥讽时观雪听得多了,应对起来也很有经验,直接低头默认,并不反驳。
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让司遥觉得没劲,他甩开时观雪的手,冲门外喊:“来人。”
很快,来了个普通的仆役。
他们走进来的时候,时观雪忽然用被子把司遥的背遮住了。
司遥愣了一下,抬头捕捉到时观雪脸上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疑惑。
大概在为自己下意识的行为感到困惑。
这抹迷惑稍纵即逝,等司遥回神,他已小心翼翼地退后解释:“我怕少主冷。”
司遥看上去毫不怀疑,扭头对进来的下人说:“明日叫布庄的人过来。”
下人有些奇怪:“可是少主,布庄不是上个月才来过吗?这一季衣服都已经做过了呀。”
“你是主子我是主子?”司遥直接不高兴了,瞪着他。
下人缩了缩脖子,立刻小鸡啄米式点头,跑着去布庄了。
时观雪在司遥身边蹲下,目光黏在他脸上,眼神和以往不太一样:“少主,药还要上吗?”
“你手太凉。”司遥表达了嫌弃。
“不凉了,”时观雪探进被子里,在他的背上轻轻点了点,“还可以吗?”
司遥哼唧了一声,没拒绝,于是时观雪认认真真给他揉起了药。
“少主是为了我叫布庄的人吗?”
时观雪语气温和平静,像是随口一问。
“你还真敢想,”司遥立刻否认,“是小爷我自己想要新衣服了。”
“哦。”时观雪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失落。
司遥把脸埋进被褥:“不过既然来了,顺便给你做几件也不是不行。”
“谢谢少主。”
“谢什么?都说了不是为了你了,别自作多情。”
时观雪手上的动作慢了些,声音也变低了:“我娘走得早,父亲又……没人待我好,所以少主待我好些我便忍不住自作多情,是我的错。”
司遥:“……”
时观雪继续道:“对不起,少主,我以后不会了。”
司遥:“……”
他把脸从被褥中抬起来,清了清嗓子:“……其实也不完全是为了我自己。”
时观雪忽然倾身,和司遥离得很近:“那是为了我吗?”
这个距离能很清晰地看见时观雪脸上的每一个细节。
正常人再白再精致,凑近了看,脸上多少都会有细小的痣和斑。
时观雪居然一点都没有。
司遥侧过脸,“嗯”了一声:“省得外头人说我虐待你,而且——”
时观雪追问:“而且什么?”
司遥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算以前的补偿吧。”
时观雪笑起来,唇红齿白很是赏心悦目,他说:“可我并不觉得少主亏欠我呀。”
司遥把脸重新埋进了被褥,没有回应。
就在时观雪以为他不打算再说话的时候,司遥用闷在被褥里的声音说:“时观雪,这次我对你好一点,你不准做坏事了。”
时观雪神情不变:“少主多虑了,我能做什么坏事呢?况且少主待我已经很好了。”
司遥没说话。
时观雪低头一看,才发现他又睡着了。
这回笼觉一睡就是日上三竿,司遥坐起身,发现腰上的不适已经完全消失。
028兴奋地说:【宿主大大,时观雪用内力给你疗伤了!】
司遥:【猜到了。】
028有点意外:【宿主大大,你不高兴吗?他对你比之前好很多哎。】
司遥:【好感度涨了吗?】
028:【没有……】
司遥:【那我高兴什么?高兴他一大早就跑出去和别人幽会吗?】
-
宁安街头的茶楼内,说书者的声音抑扬顿挫。
段诀坐在二楼窗边,频频向窗外的大街上看,路上的人来来往往,但他想见的人始终没有出现。
他等得心焦,一边摩挲手中的木雕人偶,一边听那已经毫无新意的故事——
江湖分正邪两派。
正派有七大门、四世家。七大门以楚家建立的孤月门为首,与邪派众组织对立多年。
而四世家经商,不沾纷争。
邪派的组成就五花八门了,什么拜神教、无阴山……干的多是些吃人吞心的黑勾当,里面的人修习邪术、无恶不作。
其中最为正派所痛恨的,便是这拜神教。教主,也是所谓的“神”。
若干年前,拜神教还不叫拜神教,叫极乐宗,宗内有一邪法,可以通过与人交欢吸干对方的内力和精血,充盈自身。
极乐宗初现雏形时,还只是在江湖上零散害人作乱,大家痛恨,但不至于惧怕。
因为他们只能糟蹋比自己弱的人,而且骗一个目标所耗费的时间也很长。
但有一天,大家突然发现,江湖上在以一种可怕的频率丢失幼童。
这些幼童往往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或者是路边的乞丐、孤儿,就算丢了也没有人会在意。
因此当事情闹大、引起名门正派关注时,极乐宗已经一跃成为邪教之首。
原来这极乐宗宗主早已不满足于低效率的“捕猎”,开始集中“养猪”。
他们把这些孩子带回极乐宗,以一种堪称恐怖的程度逼他们提高内力,在他们成长到自己控制不住之前,进行“宰杀”、“用餐”。
此消息一出,立刻引发了一片声讨,七大门曾结盟讨伐极乐宗,但都以失败告终。
一来是极乐宗确实实力不俗,二来是讨伐动力不足——极乐宗祸害的人,从来不是他们的后代。
就这么对峙了几十年,忽然有一天,江湖中传来一道震惊四方的消息。
——极乐宗宗主被杀了。
更滑稽的是,他是被自己养的“猪”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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