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暴戾太子的小妖妃(14)
幽幽地瞪了一眼容彻,皇上气道:
“你还挺理直气壮?那是三驸马,你当他是什么想废便废?不给朕说个合理的解释你今儿不要走了。”
容彻听皇上这话意思是相信了他,虽早已不在意这个父亲,然见他头次信自己的话,难免会有些觉得奇怪。
抬眸打量了一眼,冷笑道:
“父皇以为是什么原因呢?你若想知道轻易便会查出来,只怕到时也只会向着他人罢了,我没甚好说。”
“朕在你眼中便是那般是非不分?”
皇上哼了一声,犹算俊朗的面容黢黑。
他是因为皇后的死疯魔怨恨容彻,可哪次容彻狂悖时他有真正与他计较过。
瞅给他脾气大的,说也说不得,问也不得了。
容彻直直地对上皇上的眼睛。
不说话意思却极明显。
皇上一口气哽在嗓子眼,沉默片刻后放缓语气别扭道:
“你只管说你的,朕乃一国之君还真能冤枉了你?堂堂太子说个话磨磨唧唧,扭扭捏捏,说出去都不怕人笑话。”
容彻:“……”
这位今儿像是吃错药了,何时对他有过这好耐心。
他长睫微垂,淡声道:
“上次春猎,我被困在猎场一夜未归,其中便有三驸马动的手脚,他害我,我废他,父皇觉得我不该如此?”
他话只说到这份上,压根就没想过要让皇上替他如何,况且皇上也从未向过他。
皇上闻言眸子微沉。
三驸马不会无缘无故对容彻这个太子动手,而他背后的容锦可就不一定了。
他清楚这些年他将属于容彻的荣宠给了容锦之后让他恃宠而骄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但他可没有允许有人对容彻下手。
春猎上容彻消失,他其实也暗中派人去找了,只不过晚了一些。
“陛下,三公主醒了,太医说孩子没有保住,哭着要见您呢!”
一个小太监这时从门外走进来,恭恭敬敬地回禀。
皇上看了看容彻,无奈道:
“好好将你那脾性改改,整日上赶着给人送非议,别人不怀疑你怀疑谁?
行了,回你的东宫去,朕自会有决断。”
一个人失望久了自然不会因为对方一两句话便会心存希冀。
容彻眸中未起任何波澜,冷淡地说了声“告退”,转身便出了御书房。
皇上气的吹胡子瞪眼,对着陈公公抱怨道:
“瞅瞅,瞅瞅,朕好好跟他说话他还这副样子。”
陈公公陪着笑脸,“太子殿下是天生性子淡,陛下莫要多想。”
皇上神色恢复平常,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陈涟,你说朕这些年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陛下是天子,您想什么,做什么都是有您的道理在的。”
陈公公垂首应声,说的话都是仔细琢磨过的。
他一个奴才哪敢说天子有错,这话问他跟要他命没啥差。
皇上知道手下人不敢说什么,也没有为难的意思,“陈涟,让人去彻查春猎太子遇险一事以及三驸马死因,朕倒要看看是不是有人忘了自己的身份。”
陈涟点头,“是,殿下,那三公主那里您还要过去吗?”
“告诉她朕有国事处理,让她先好好养着身子,朕得了空便去看她。”
皇上语气略带着有些不耐烦。
他之所以宠容诺,不过是因为她比起愉贵妃长得更像皇后一些。
只不过这么多年的疼爱给她惯的不成样子了。
从前那些事他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她今儿一口咬定三驸马是容彻所杀,真当他不会去查么?
西华宫……
三公主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没有血色。
这里是她出嫁前的寝宫,装饰奢华可见其有多得宠。
一听皇上不来了,她眸色冷了下去。
她的驸马死了,她腹中的孩子也没有了,依照她父皇对她的宠爱分明会立刻赶过来,怎么这次就以国事为由不过来了?
听闻昕嫔前不久刚生了个公主,父皇高兴的不行,才满月便给赐了封号。
所以有了新的女儿便不宠她这个出嫁了的是吗?
愉贵妃听闻消息赶了过来。
看见容诺那般虚弱,心疼地直抹眼泪:
“我苦命的儿啊,你这样叫母妃怎么活啊?”
容诺伸出手安慰道:“母妃莫要伤心。”
想了想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愉贵妃。
愉贵妃听完震惊不已,久久才回过神来,“也罢也罢,这孩子不要便不要了,你还年轻,的确是不能将余生搭在个废人身上。
日后便在宫里好好养着身子,母妃会为你再挑选个合适的驸马。
这次莫要再随着自己的心意去找了,日子若要过的长久舒心,还需得找家世显赫的夫家才行,晓得了吗?”
容诺低嫁过一次之后便晓得一个男人光有容貌和才情是没用的,于她并没有多少好处不说,还反而背后被人议论纷纷,着实也后悔过一段日子。
但嫁也嫁了,她只能催着驸马多上进,让她皇兄帮着提携,想着后起也行。
可惜上天不随她心愿。
那这个废人和废人的孩子她留着也只会挡她的路,何必因心软耽误她的余生。
“我晓得了母妃,您说父皇这次会如何处置容彻?”
愉贵妃拍了拍容诺的手背,柔声道:
“你父皇最是宠你,他又不喜太子,怎么着都会向着你的,放心吧诺儿。”
“可是父皇方才我派人去叫他他都没有过来,他是不是有了新的公主便不疼我了?”
容诺在愉贵妃面前还像个孩子似的发泄小脾气,捏着她的手指定定望着。
“母妃,我不喜欢有新的妹妹出生。”
愉贵妃眸色微变,温柔淡笑道:
“傻孩子,你父皇自然只会最疼爱你一个公主。”
愉贵妃和容诺不知道的是,她们之间的对话会被暗卫记下来一字不差地传回到了皇上耳朵里。
皇上听罢冷冷一笑,别的什么都没说,只派了暗卫去了昕嫔去处。
果真替品永远是替品,再怎么像也比不上原本的人。
他用提替品来麻痹他丧失所爱的痛苦,发疯了近二十年才醒悟过来这种行为有多么可笑愚蠢,不然他的皇后也不可能二十年都不入他的梦。
她在恨他,恨他对彻儿的狠心,恨他对她的不忠,所以惩罚他再也见不到她。
却又因为怕他伤害彻儿,所以又不得不入了他的梦。
他这些年过的荒唐,但一切也是由他造成,想着后宫之人若是安分便就好好养着便是。
可偏偏,总有人心思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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