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进宫,真话假话
上官陶琬要进宫的消息一溜烟的功夫已经传遍了丞相府上上下下,当她准备乘坐马车跟宫中来的姑姑准备进宫了。就在上马车的时候她看到一个个带着哀怨或者羡慕的眼神,这么多双眼睛中要属上官静玉的眼睛最为吓人,因为那是一双充满怨恨的眼。
不由得打个冷战,抬眼往往今个的天气,虽然有几片乌云,可是她依旧觉得今个是个不错的日子。圣上不会无缘无故召见,肯定有事情吧,不然突如其来的召见很容易让人吓个半死的。为此她不顾那些人的眼神,掀开帘子坐了进去。
“麻烦姑姑专程来接我。”
“不妨事,这都是圣上的意思,这可是奴婢分内的事,七小姐客气了。”
上官陶琬虽说不知道事情的真实情况,可她也是很清楚不过的。这位当今圣上,权利最大的人,看起来非常威严,实际上却是个率性而为的人。曾经问过欧阳天一些事情,也试探过六皇子,不过六皇子的嘴巴比较严实,还不如欧阳天透漏从多。
摊开双手,看到手掌心里清晰的纹路,不仅想到到时候要是圣上让自己赏画那就坏了。毕竟对画是一点都不了解,最多只能说好看不好看,为此她决定早做准备。想到临行前上官天启的嘱咐,她的嘴角带着一抹讽刺,这个不称职的父亲不管自己去哪总是要先顾好自己的颜面,真是太没意思了。
“七小姐,这是进宫的腰牌,你且拿着。”
“多谢姑姑。”
上官陶琬跟着姑姑一路上拿着腰牌进宫去了,脸上多了一丝平淡的神色,比起之前的进宫她现在要淡然的多,不用在意别人的眼神,只要想着今日前来的目的,好好表现就是了。
这边被引入了上书房,那边低眉顺眼地站着等待,想来这个时候圣上不在,身边的姑姑却在嘱咐着一系列的规矩。上官陶琬努努嘴,进了宫就是麻烦,规矩就有一大堆,本来都不在意的,现在倒好,一个个都要在意起来,为此她只能尴尬地应付着,并且把规矩全都学起来,幸好之前大部分都知道,记起来也不麻烦。
“七小姐,奴婢要嘱咐你最重要的一点,切记不可直接直视圣上,这是大不敬。”
上官陶琬似有若无地点点头,心想,万一圣上要自己抬起头来,到时候是看还是不看呢?毕竟看了也不会罪过,不看的话圣上才会误会那啥吧。
她的遐想也没有保持太久时间,就在她还以为可以多跟姑姑说几句话的时候,外面响起了鸭子般的叫声,她的心咯噔一声,有预感地想到了来的人,嘴里嘀嘀咕咕的:“来了。”
姑姑小心提醒着:“圣上来了,快跪下。”
不等她先跪,上官陶琬直接跪下了,耳边还响起了姑姑惊讶的声音:“七小姐你还真是守规矩,看来奴婢交代的你都学会了。”
上官陶琬没吱声,反正早学晚学都是一样的,结果对她来说还是要面对的不是。毕竟这里是皇宫,比起丞相府要大的多,规矩和人更是多不胜数。
“圣上万福金安!”
一句话说完就是叩头,姑姑倒是习惯了,可是上官陶琬压根不习惯,暂时把不习惯都压下,一一适应起来。
“平身吧。”
按照一开始的教导和嘱咐,上官陶琬缓缓起身并没有抬头,而是低着头弓着腰,虽然不太好受,可是她还是看到明黄色的龙袍边子,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从身边绕了过去。这会子才知道,自己不经意靠近了圣上,顿时她绊手绊脚地不敢乱动。
“你下去吧。”
姑姑屈了屈身子:“奴婢告退。”
上官陶琬是不知道圣上的用意,姑姑走了,剩下自己一个。面前坐着的还是指点江山,手握生杀大权的圣上,即使现在不怕有人危险自己的性命,可是面对圣上她还是觉得要谨慎才行,并且要守规矩。
“看来宫里的规矩你不习惯,你父亲没有找教习姑姑教导你吗?”
圣上的话一语双关,上官陶琬自然听得出来,为了不让上官家丢了面子,也不想让人误会自己是个愚蠢的人。她还是审时度势地用话遮掩了一番:“回圣上的话,臣女天姿有限,所学的规矩不是忘了就是记不住。”
“可是在朕看来,你是个很聪慧的丫头,话说得太早了。”
上官陶琬没想到圣上会评价自己聪慧,哪里看的出来聪慧二字,不过跟圣上见过几次,就算说话也是当着许多人的面。今个可是头一回,还真是让人迷惑不解。就在她想不通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脚步声,她抬起眼皮子偷偷瞄了两眼,发现圣上从台阶上下来,她立刻把眼皮子有耷拉下来了。
切记不可直接直视圣上。
这句话被上官陶琬牢牢地记在心里,她自然清楚眼前的圣上是不喜被嗯盯着瞧的。那日看到上官天启从头到尾都是低着头说话就知道了。当时还在纳闷,圣上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他至于战战兢兢吗,后来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原来是圣上不喜。
“你怕朕?”
一句话差点让她腿软的趴下。并不是她害怕担心,而是圣上居然会问自己这样一句话。在他眼里自己充其量就是个小丫头,而且还是丞相家的庶女,比起庶女嫡女应该更合心意才是。越想越觉得眼前这位圣上与众不同。
“怎么,是在想如何回答朕的话吗?”
上官陶琬知道这是圣上在提醒自己可以回答了,为此她不卑不亢地开口回答:“圣上是想要臣女说真话还是假话?”
圣上的眉毛挑了挑,打量着眼前的丫头笑了笑:“有意思。真话如何,假话又如何?”
没想到圣上开始跟自己打马虎眼了,看来接下来的话要慎重才行,为此她说道:“假话是臣女怕圣上,毕竟圣上是高高在上的,而且一道圣旨就能决定人的生死。”
“那真话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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