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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Huak?真不是闽味英语f…


  接待大营那头的布置,将会由合儒的官吏负责,郑克殷无需担心,基本上他只要带队前往即是。

  至于恩塔努卡酋长,合儒方面也建议汉化成“丹家”之名,但蔡汉襄说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怎么把“雪兰”转换成一个汉姓。

  干脆直接添个“雪”姓?

  这种做法确实很酷,而且这种不知道是否实际存在的姓可以很明确地成为番人出身的标记。

  那么雪兰社的恩塔努卡的汉名便是雪丹家。

  这一回郑克殷没有坐在马车里头,而是与随行人员都直接乘马而行,这样方便他与出身湾东平原的几名番人随从谈天。

  文优博是《龙言经》的副总编撰,蔡垂第作为苗蠖人也参与了澳龙雅言论议大会,郑克殷便有很多话题可以和这二人谈论解闷。

  这会儿郑克殷给他们讲到澳龙语其实有八部方言,苗蠖语也有类似的分布,比如句芒山北段的苗蠖人乃是海湾部;东边内陆则有平原部和三个山地部;而在湾西(西北),还有湄凿国那头的海岸部;以及更北边一些山中湖畔的清湖部,这一部生活在菩毛人之中。

  这令蔡垂第和蔡卓谷颇为震惊。

  “原来我们的胞亲分布到那么广大的地方啊。”蔡卓谷感慨道。

  郑克殷耸了耸肩,“不过相比于澳龙语,我对苗蠖语的了解有限,这是因为我们明人是从金门、圭谷开始拓殖的,最初所接触到的番人言语,便是澳龙语的岚袂部方言。

  “有趣的是,恰是因此,我们建立了鹰阳城并迁聚了南方各部澳龙人之后,因我们殖民司官吏讲的主要是岚袂部和漖寮部方言,这两部北支澳龙语方言,成为了南方澳龙人的尊崇对象。”

  蔡卓谷一时窃喜,“嘿,那我们这个什么‘海湾部’,也是最早接触你们明人和殖民司的一部,那我们的话是不是也会成为所有苗蠖人尊崇的高雅言语?”

  郑克殷扑哧一笑,摇了摇头,“那可不好说。

  “比如就说岚袂方言吧,虽然岚袂部澳龙人因深受教化,在所有澳龙人中地位很高,但其实将所有澳龙方言摆在一起对比,我们就会发现岚袂方言总有一些与别人格格不入的地方。”

  文优博对此深有感触,“的确如此……这一回我们来到圭谷,我也与一些岚袂大士部的胞亲有过交流,虽然能听得懂,但总觉得不对劲。

  “比如说他们招呼我进厝坐下,说的是ㄅㄧㄉㄌㄟ`(pitléy),但这个话在我们利善方言里是让人躺下,我还一时纳闷,他们让我躺下是做什么,看到他们指了指凳子才明白。”

  郑克殷说道:“正是因这样的原因,尽管岚袂方言曾被人以为是高雅的官府话,但我们制定澳龙雅言的时候,就发现其他各部方言说‘坐下’都是ㄓㄠㄌㄚ(čaura)而不是ㄅㄧㄉㄌㄝ`(pitlé)。”

  [注:前方pitlé-y的-y后缀是祈使语气,词干是pitlé-。]

  当然雅言论议大会给ㄓㄠㄌㄚ(čaura)分配了“坐”字,这是个象形字,所以岚袂大士部的番民仍然可以对着“坐”字说ㄅㄧㄉㄌㄝ`(pitlé)。

  “坐”(ㄓㄠㄌㄚ,čaura)一词在澳龙语中十分重要,因为它除了表示坐下,还有生活、居住的意味,比如说:

  家ㄣ圭谷ㄉㄚㄍ坐。(Kan  Kuiko‘-tak  čaura.)

  意思便是“我住在圭谷城”,即使说话人现在正骑在马上、走在野外,而不是“坐在圭谷城”,这话也照样是正确的,颇有“坐落”一词的意味。

  聊到这里,郑克殷可是有更多的槽可以吐——

  在穿越以前的现代美国,被西班牙人和美国人记录了最多资料的方言是潮青部(利善部)、牧村部(虎蒙大士部)和林善部(合江部)。

  后两者属于南支,而原本应当更兴盛的北支最只剩潮青部(这是因为湾区更受白人殖民者偏爱,北支澳龙人便更容易灭绝),到了当代,反而南支澳龙语成了正港。

  因而穿越来到这个世界线之后,郑克殷博士能够高频听取岚袂方言,原本是非常高兴的,但接下来郑克殷就会发现岚袂方言要多野鸡有多野鸡……

  除了词源上的差别以外,岚袂方言还比别的方言要多出不少后响双元音,尤其是ua、uo、ue之类的,比如别的一部分方言耳朵说的是ㄉㄨㄍㄙㄨㄙ(tuksus),这也是雅言选择的发音,但岚袂方言却说ㄉㄨㄛㄌㄨㄙ(tuorus);

  比如ㄉㄨㄝ(tue)是一个岚袂方言独有的高频使用的后缀,像是表达“在早晨”的ㄏㄨㄕㄧㄙㄉㄨㄝ(hušistue);甚至表达“山丘”的ㄏㄨㄚㄍ(huak),郑克殷听到的时候,差点以为是来自闽南的明人在带着浓重口音说英语的f*ck……

  除此之外,别的方言里的不少以ㄉ(t)打头的单词,岚袂方言都以ㄅ(p)打头,比如表示一天(汉字为“旦”)的ㄉㄨㄏㄧ(tuhi),岚袂方言说ㄅㄚㄏㄝ(pahe)……

  郑克殷将这些他的总结一一说出的时候,文优博连忙说:“对,对,就是这样!太怪了!”

  那两名蔡姓苗蠖人虽母语是海湾部苗蠖语,但因柴银社常年与澳龙人打交道,也是很熟悉澳龙语了,听到郑克殷这些总结,也深感震惊。

  刚刚蔡卓谷还想着他们海湾苗蠖语能不能成为受全体苗蠖人尊崇的雅言,这下倒是犯怵了——

  “所以,该不会我们讲的苗蠖语,其实也是这种和别人相比都很古怪的方言?”

  郑克殷笑了笑,“到底是不是,那就得做总结对比才知道了。”

  毕竟语言这种东西就和宗教神话相款,“礼失而求诸野”,就像制定澳龙雅言需要把八部方言全部总结出来做好对比,如果要制定苗蠖雅言,那自然也要这么做。

  按照郑克殷博士从穿越前得到的知识,他大体知道苗蠖语内部可以分为东西两支,以内海海湾为界,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以微芒湾以北的灵凫湾为界。

  灵凫湾以西、以北的海岸部和清湖部属于西支,而以东往内陆去的海湾部、平原部和三大山地部则属于东支。

  这么看来,郑克殷若是想利用雪兰社来绕道找上湄凿国,在语言沟通上未必有那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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