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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秦王撒娇


一条新政策的下达,必然要配合更多的条例来完善其中的细节、填补有心之人可以钻的漏洞。

  但是加入的条例越多,造成的新漏洞也越多,就需要继续补充。如此“恶[xing]循环”之下,除非整个流程都尽善尽美了,否则参与这件事的臣子都别想歇着。

  关键在于,这本就是在正常工作范围之外的加班。所以李斯等人要在完成府衙差事的同时,再挤出时间来完善条例。

  接连加班一个月后,众人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太子和王绾联手推进了一个天坑。

  记仇太子那是不敢的,只能记仇王绾这样子。

  王绾埋头奋笔疾书,不为所动。

  青史留名在等着他,他哪有闲工夫和同僚勾心斗角。有这时间多干点活,争取后人在盘点大秦名臣时,把他的排名往上挪一挪,力压其余人。

  蒙毅冯去疾等自认稳重,不好和他撕破脸计较。李斯却不管这个,皮笑[rou]不笑地将几份文件塞到了王绾跟前。

  “王兄能者多劳,这些便[jiao]给你了。”

  王绾张[kou]就要拒绝,抬头看见李斯那张暗含威胁的脸,把到嘴的话吞了回去。

  之前的甩锅挺成功的,因为李斯本来就在授命做修改律法的事情。这次的购田令又牵扯到律法更改,大家一合计,觉得是李斯牵头的非常合理。

  本来这个说辞李斯是不该知道的,毕竟这老小子天天关在家里加班,都没时间和同僚闲谈。

  奈何李斯从上回造字时已经练出了极其高效的干活能力,居然愣是挤出了午休时间听人讲八卦。

  这下好了,王绾的小算盘被逮个正着。

  从那以后,李斯也不去澄清流言,他知道澄清没用。而是从自己手里的活计中挑选繁琐的那些塞给王绾,公然偷懒。

  王绾理亏还不好拒绝。

  上回厚着脸皮拒绝了一次,结果李斯就去了一趟章台宫。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他出来之后,秦王下令给王绾增加了一些工作量。

  反正大秦别的不多,就急需处理的事情多如牛毛,根本干不完。既然王卿有余力,自然要多多表现。

  王绾算了算王上给他加的工作量,对比一下李斯每天塞过来的。悲伤地发现李斯塞得还算少的,所以他根本没得选。

  底下臣子的勾心斗角,秦王政自然看在眼里。

  见儿子玩得不亦乐乎,今天挑拨一下这个,明天欺负一下那个。刚开始还想劝扶苏消停点,别把人折腾狠了。

  多看了几天,发现臣子们都适应良好。不仅没有因此生乱,还被压榨出了最极致的工作能力,秦王政就不管了。

  忙碌的[chun]季就这么过去了,一晃眼来到了夏天。

  和齐国的谈判很顺利,无论是齐王还是贵族,都非常乐意支援大秦粮[cao]。只待年后完成秋收,就可以举兵攻楚。

  七月酷暑的时节,秦王政终于吃上了儿子之前念叨的柘浆碎冰,加了鲜果粒。确

  实消暑,颇受王宫上下的喜爱。

  因为运输不便,商队直接在楚南百越就地取材,用长成的甘柘制了不少糖浆和糖块运来咸阳。

  用柘糖取水冲开之后,就有了新的柘浆可喝。

  不过楚南那边其实也没多少甘柘,甘柘成[shu]的时节只到三月。商队去得有些晚了,找到的不多,弄出来的柘糖并不是很够吃。

  所幸快到十月的时候会有新一批的柘成[shu],蜀地已经开始种植了,大秦新年来临之前就能尝到新鲜的蜀柘。

  少府数过了剩下的楚柘库存后,把情况报给了王上。

  原先为了供应王上和太子,少府那边仔细控制过用量。于是除却上回招待了一次众臣之后,其他人都没捞到品尝的机会。

  现在眼看新一轮的柘即将收获,才发现少府真是太能省东西了。旧柘糖其实还有不少,足够大家奢侈地等到下一茬。

  这么多糖,光秦王父子肯定是消耗不完的。秦王想起了被他遗忘的其他儿女,决定赏赐一些下去。

  除却分给孩子的,还有一部分赏给了臣子。这叫公子公主们怀疑自己可能才是那个顺带的,但是一想又觉得不至于。

  父亲只是太忙碌了些,寻常还会过问他们的衣食住行。

  上回荣禄那小胖子跑来藏书殿围观兄姐们干活,一路上都是靠双腿走过来的,身体素质不好走得呼哧直喘。父亲得知之后虽然勒令他每[ri]多加一节武课,但还是赐下了车架让他以后去远些的地方记得坐车去。

  公子将闾点评:

  “父亲也太溺爱那小子了!怎么连这种小事也管!”

  [yin]嫚吃着鲜果柘冰随[kou]接了一句:

  “这说明父亲最近是真的挺清闲的。”

  公子高此刻正好是午休时间,也在吃柘冰。听着二人的[jiao]谈,疑惑地问道:

  “可我听闻李廷尉他们每[ri]都忙得脚不沾地。”

  匆匆路过的其余弟弟妹妹闻言,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这还不明显吗?父亲把活丢给臣子干了,所以自己清闲了许多。

  就像长姐和二兄那样,分明是自己的事情,却把弟妹们叫来帮忙。自己不想做的都分给弟妹,然后感叹一声“其实我也不是很忙”。

  嫉妒地看了一眼还有空休息的两人,又急匆匆走远了。

  三人里头,唯独刺头将闾是没有休息时间的。他只是单纯地偷懒不干活而已,因为他无所谓会不会被父亲和兄长责骂。

  大家也懒得管他,这小子债多了不愁,早就习惯了。

  但将闾自己喜欢拉仇恨。

  他先是对公子高说:

  “二兄,父亲赐给你的柘糖是不是比长姐的要少得多?”

  公子高习以为常地点头:

  “只有一半吧,不过够我吃了,我不是很爱甜食。”

  将闾轻嗤一声。

  不爱甜食那上回大家集体吃苦的时候,你别丧着一张脸啊。

  挑拨兄

  长去找父亲要糖失败,将闾决定转变目标。

  他又对[yin]嫚说:

  “长姐,我听闻这次父亲分糖是因为府库里的糖吃不完了。之前明明有那么多的,父亲怎么只给大兄吃?连你的份都没有,你不去多要一点?”

  [yin]嫚慢条斯理地放下吃完的碗,让人再去给她上一盏。糖多,就是这么任[xing]。

  她睨了将闾一眼:

  “想要自己要去,少怂恿我出头。大兄身体不好,当然要紧着他吃。而且大兄酷爱甜食,我更喜欢咸[kou]的。”

  之前大兄就分了她一些,不过她没拿出来吃,免得又被弟弟妹妹们说酸话。

  将闾不信:

  “你每天两三盏地吃柘冰,还说自己喜欢咸[kou]。”

  [yin]嫚翻白眼:

  “那不是咸[kou]的冰没有甜[kou]的吃着舒服吗?”

  她主要是为了多吃两盏冰沙,又不是为了多吃两盏糖水。

  太医院那边不让他们每天吃太多冰,说是太凉了对肠胃不好,加了柘糖之后才能多吃一盏的。

  说实在的,[yin]嫚很怀疑这个柘到底能不能治病养生。但是无所谓,假的也不要紧,能借此在夏[ri]里多吃一碗冰就成。

  [yin]嫚怀疑扶苏大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否则他肯定早就提出质疑了。

  考虑到大兄嗜甜的程度,[yin]嫚默默把自己的猜想压了下去。

  别管柘能不能治病,要是因为她的质疑弄得大兄每[ri]能吃的柘浆减少了份额,她一定会倒霉。

  工作量已经够大的了,[yin]嫚没有继续给自己增加负担的想法。

  将闾最后还是厚着脸皮去了一趟章台宫,耍赖说自己柘糖不够吃,想再要一点。

  秦王政欣赏了一会儿他的表演。

  很少能看到这么大年纪的儿子耍赖,十分新奇。

  看完后心情愉悦,果真赐了他更多的柘。

  将闾尝到了甜头,隔了一段时间又去了一趟。这次大兄正好也在,但将闾不在乎,照样能表演。

  扶苏撑着下巴看完,等父亲答应赐糖、将闾正高兴的时候,突如其来地问了一句:

  “你一[ri]吃几盏柘冰,怎么吃得这么快?”

  兴奋的将闾嘴上没把门,说了实话:

  “五六盏吧!”

  刚刚还和风细雨的父亲脸上表情瞬间变了,明显心情不虞。反倒是太子大兄,满是兴味的神情转变成了很明显的笑意。

  将闾:!!!

  一不留神着了大兄的道,下场十分惨痛。

  只见大兄收起笑容,转头就用忧心忡忡的语气同父亲说道:

  “每[ri]吃这么多冰,将闾身体能受得住吗?贪凉可不好,而且柘糖也不能多吃。”

  别看上到秦王下到太医,都[kou]径一致地说“柘补身体”,实际上大家心里都门清它的作用有限,也就是比喝蜜水好那么一点。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太子就是爱甜饮。为了叫儿子能多喝两[kou]糖水

  ,秦王都带头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太医也只能跟着附和。

  假话说再多,总不能把自己也给骗进去吧。所以秦王政很清楚柘冰不能多吃,一天两三盏是极限了。

  将闾这小子连[kou]腹之[yu]都控制不了,简直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现在年纪轻还不觉得,等老了有他受的。

  秦王政当即冷酷地没收了将闾的所有柘糖存货,还另派了人去监督对方每[ri]的吃食。

  之前那批侍者明显管不住他,否则也不能帮他欺上瞒下。

  派去的侍者只询问了一圈公子将闾的[ri]常饮食,回来就报上了一堆坏消息。这家伙已经挑食到令人发指的程度,而且吃一个东西就非要吃到腻才肯换。

  夏无且难得来给太子之外的人诊脉,诊完说出了一堆毛病。于是将闾不仅过上了忌[kou]的[ri]子,还得跟着大兄一起喝药补身。

  不,应该说只有他要喝。

  扶苏最近身子骨挺好的,已经不怎么喝药了。

  扶苏幸灾乐祸地看着弟弟:

  “夏太医医术[jing]湛,以后让他每[ri]都去给你请个平安脉吧。”

  有弟弟陪他一起遭受夏无且的折磨,他觉得快乐多了。

  将闾:……

  将闾的禁糖一直持续到九月多,蜀地送来了第一批新鲜的柘。兄弟姐妹们都分到了,总不好再落下他一个。

  王上都赐下新的柘了,少府也就从善如流地给公子将闾安排上了柘饮和充当水果的甘柘块。

  只是有了前车之鉴,想无限制地吃是不可能的了。每[ri]都有定量,多了要不到。

  可将闾并不高兴,毕竟暑热最盛的时节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吃柘冰。不仅没了柘糖,连其他的蜜冰、果冰也吃不到。

  但是将闾的悲愤无人在意,因为时间已经到了秦王政二十一年。

  过年前的那次大朝会,以国相昌平君为首的臣子上奏了一件与大秦相关的重要政治事件——太子加冠。

  提前五年出生的扶苏,在秦王政二十一年时正好满了二十周岁。男子二十而冠,自此之后便是彻彻底底的成年人了。

  当初秦王政自己其实是二十一岁加冠的,里头包含了一些政治因素。

  加冠和亲政一般摆在一块儿,而当初大权还在太后、嫪毐和吕不韦手里。掌权者自然不乐意秦王亲政,会选择拖延再正常不过。

  只是怎么拖也拖不了多久,说是准备冠礼需要时间,也顶多准备个一两年。

  再加上嫪毐酒后失言自称秦王假父,暴露了自己的野心,让吕不韦察觉到危机。于是吕不韦选择和秦王联手,先干掉了王弟成蟜与嫪毐。

  如今大秦朝中早已没有了能够掣肘秦王的势力,太子地位稳固,秦王政自然不必委屈儿子。

  扶苏的出生月份比较晚,现在开始准备冠礼,到秦王政二十一年的正[ri]子时,肯定能备好。

  虽然太子在加冠之前就已经开始接触朝政了,可昌平君还是希望借由太子加冠一事加重

  扶苏在朝廷上的影响力。

  无论如何扶苏身上都有一半的楚国血脉,面对即将展开的灭楚之战,昌平君希望扶苏能够做点什么阻拦或者拖延一二。

  或许是扶苏在昌平君面前伪装得不错,这位楚国公子至今还没认清扶苏的立场。又或者他其实知道扶苏和楚国根本不是一条心,只是他已经没有了其他的选择,只能自欺欺人。

  朝会结束之后,昌平君叫住扶苏,说了一番关切的话。

  大意就是担忧楚国被灭之后他这个楚女所生的太子会地位尴尬,倘若王上忌惮起了秦国宗室间流传的血脉之说,换太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昌平君意味深长:

  “如今王上[chun]秋鼎盛,太子您却只比王上小十三岁。若王上寿数绵长,等到下一任秦王继位之时,不知又有多少聪慧的年轻公子出生了。”

  父母爱幼子,这是天[xing],活泼可爱的小儿子当然比看多了的鱼眼珠子讨人喜欢。尤其是长子年纪越大,越容易给君王带来威胁感。

  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

  父子年龄差太小了,父亲还没老,儿子已经大到可以掌权。正当壮年的雄狮如何能忍受自己的至高地位遭受到觊觎,即便是亲儿子也不行。

  更何况,等父亲老的时候,儿子也快老了。王朝难道要[jiao]给一个不知道还能活多久的继承人吗?

  短期内更迭三位君王,对国家来说不算好事。这个时候选择换个年轻力壮的儿子来当太子,也是人之常情。

  在昌平君看来,秦王政和太子扶苏这对父子之间存在的隐患实在是太多了。

  有楚国在,秦国还能顾忌一下楚国的支持,不能随意更换继承人。没了楚国,太子扶苏可就孤立无援了。

  面对昌平君的挑拨离间,扶苏只是微笑着表示:

  “舅舅多虑了。”

  昌平君看似在说他,其实是在说自己。真正离不开楚国支持的是他这个相国,而非大秦太子。

  上面这些合情合理的考量,换成任何一对天家父子都没什么毛病。但扶苏根本不以为意,他自己的情况太特殊了。

  皇帝谁没当过呢?有什么稀罕的。

  只要父亲不忌惮自己,扶苏就能所向无敌。他不在乎其他的任何东西,活不到继承皇位的那天也无所谓,这些都是锦上添花的东西。

  太子之位、秦二世之位、后世皇帝是谁的血脉,这些对扶苏来说本质上都代表一件事——他扶苏才是父亲心里最重要的孩子。

  因为宠爱他,所以他是太子。因为宠爱他,所以他是秦二世。因为宠爱他,所以哪怕他非要让自己的女[xing]血脉继位而非兄弟的血脉摘桃子,父亲都没有驳斥。

  大秦的皇位代表着他扶苏永远是始皇心里的头一位,无论传承多少代,都不会叫人忘却。

  扶苏要的是这个。

  至于皇位附带的权利、享受、声名,全是次要的,是他对外展示自己受宠的工具。他也将用自己的完美来证明父亲没有宠

  错人选,除了他没有旁人能担得起这份偏爱。

  因此,扶苏永远不会让父亲觉得他对君王的权柄有威胁,也不可能让父亲产生这种错觉。

  扶苏不是个会本末倒置的人,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争宠。既然如此,就不可能让自己的行为反而导致自己失宠。

  在这方面,秦王政看得就很透。

  虽然十分头疼儿子这种只以他为中心的行事准则,但也确实让他这个当权者省心。他不用说什么,扶苏就能想他所想、替他做好一切,是比任何臣子都好用的“工具人()”。

  当然,秦王政是舍不得拿儿子当工具的。

  听着儿子抱怨昌平君居然挑拨他们父子感情,秦王政只道:

  他不了解你,也不了解寡人。()”

  没人会怀疑一个全心全意为自己的人会威胁到自己,而且他也从不是一个喜欢猜忌别人的君主。

  臣子他都不屑于去猜忌,更何况是亲生的儿子。

  扶苏拽着父亲的袖子:

  “那父亲以后真的会嫌弃我年老,换幼子上位吗?”

  秦王政无奈地扯回自己的衣袖:

  “你先争取活过寡人再说。”

  只有区区十三岁的年龄差,秦王政是真的万分忧虑。万一[jing]心培养的太子走在自己前面,那他如何能够承受?

  扶苏却无所谓地道:

  “不是还有桥松吗?他与父亲差了二十六七岁,正合适继位。”

  眼睁睁看着父亲驾崩的经历,有一次就行了。这一世若是走在父亲前面,他觉得也挺好的,可以先去黄泉地府等父亲。

  秦王政却勃然变[se]:

  “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臭小子只想着自己不愿意送走父亲,倒是一点不为他这个老父亲着想。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何等的伤痛?

  扶苏乖乖闭嘴了,重新拉住父亲的衣袖扯了扯,小心翼翼地撒娇。

  秦王政:……

  真是拿爱子没办法。

  寿命的问题就此成为了禁忌,父子俩都默契地选择了略过,再也不谈。

  世间是否真有黄泉地府,活人谁也不知道。若是不会再有扶苏重生的奇遇,那么如今的相处就是过一[ri]少一[ri],还是珍惜当下吧。

  秦王政处理政事之余,偶尔会遣人去询问方士死后之事。

  原本若是扶苏撑不起来,秦王政或许会选择寻仙问道,以求长生。

  但如今继承人与长孙都很优秀,大秦的隐患也在一一拔除。可见未来的秦国没有他坐镇也出不了乱子,长生与否便不那么重要了。

  既如此,与其勉强自己停留在人间,追寻缥缈无踪的成仙。倒不如务实一点,考虑一下去了地府怎么把[ri]子过得更舒坦一些。

  仙药那么难得,即便真的找到了,也只有他一人可以享用。到时候还得与爱子天人永隔,想想就觉得心如刀割。

  也不知道成仙后能否去往地府与亲人重逢?

  ()  秦王政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抛开,觉得这都是没影的事情。从古至今没听说过几个人真正成仙的,倒是地府一说煞有介事。

  先秦持续了几百年的厚葬传统,总不会是毫无根据的吧?大家都在做的事情,或许当真有用呢。

  方士中领头的卢生被招入了章台宫。

  趁着儿子去看望孩子了,秦王政想自己先了解一二,等事情有了把握再同扶苏说一说。暂时就先瞒着,免得方士说的都是坏消息,让爱子失望。

  卢生原是想推销成仙之法的,因为这样可以炼丹骗钱。地府传说不如成仙好骗钱,而且他也不是专攻这方面的,不太对[kou]。

  现在的地府传说都是陪葬品可以带去死后的世界,既然如此,王侯贵族肯定要把钱都留着放到陵墓里去。哪里像是成仙这样,仙人又用不着花钱,这些俗物不就便宜了方士吗?

  是以卢生一来就先扯成仙的好处,企图把走了“歪路”的秦王掰正回来。

  秦王政:?

  寡人年仅而立,尚且龙[jing]虎猛,没事寻什么仙?又不是年老体衰没有[jing]力处理朝政了,只能靠仙丹续命维持[jing]气神。

  秦王政不悦地命人把这个不懂地府的方士拖下去,换一个来。

  卢生意识到自己忽悠失败,立刻就学乖了。他不想就此被秦王厌弃,赶紧大声表示地府之事他也是了解一二的。

  可惜这番说辞没有取信秦王。

  秦王觉得这人不实诚,肯定是个半吊子。左右天底下的方士那么多,不缺懂地府传说的,这个就丢回去继续研究火药好了。

  卢生被拖下去的动静大了些,扶苏在太子宫都听见了他的呼喊。原本秦王政想瞒着儿子偷偷把事情都安排好的,这下彻底瞒不住了。

  扶苏急匆匆从隔壁的太子宫回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秦王政依稀记得爱子说过,另一个世界的他就是因为错信了寻仙之说导致早亡。

  虽然具体细节由于儿子情绪不佳他就干脆没有多问,但现在看着冷脸入殿的扶苏,秦王不知为何有些心虚。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同儿子抱怨:

  “刚刚那方士学艺不[jing],许是个骗子也未可知。”

  潜台词就是——胆大包天的方士竟然敢来糊弄寡人,寡人不高兴了,太子定要替寡人出气。

  秦王撒娇,这谁能受得住呢。

  扶苏就能,他甚至还突兀地笑了一声:

  “可不就是个骗子么?父亲当初被他骗着吃了不少丹药呢。”

  秦王政:……

  当爹的这辈子没在儿子跟前这么气短过。

  底下人是怎么推荐的人选?为何一推就正好推了个前世的骗子贼首出来?害他在儿子跟前失了面子!

  秦王政立即抓住机会,朝侍者发难:

  “去查!这人是谁荐上来的?!”

  扶苏轻哼一声,到底没再说什么。

  原以为父亲如今尚且年轻,应该不至于这就开始寻仙了,不着急和他说上一世受方士所骗的事情。

  现在看来,有些事情还是得趁早说。免得等父亲真的起了心思的时候,说了他也不肯相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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