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你是不是快死了
听闻，陈天意似乎又并不太确定，只是道，“这东西得问老疤，他应该懂。”
说到老疤，慕慕就想起了那个额头上有两道疤的男人。
陈天意说的老疤，就是刀疤男。
田老闻言，沉嗯了一声道，“他暂时来不了，他那边的案子同样棘手。这样，你拍张照片发给他，让他看看。”
陈天意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随后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打开了上面的拍照功能对着铁盒子中那枚青黑色的物件拍了正反两张照片。
看到这，慕慕忍不住问陈天意，“你们埋伏在什么地方？”
“在楼梯口旁边的一间摆放杂货的屋子里。”
“那你之前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萧声？”
陈天意想了一下道，“我没在意，但特警队里有人说过。”
闻言，田老不解的看着慕慕，“怎么了？”
慕慕摇头，抿了抿嘴道，“我也不清楚，就是觉得有些蹊跷。”
然后指了指旁边的那具女尸这才继续道，“当时我听到那萧声后，好像听到了她的呼吸声。”
田老皱了皱眉，试探性的道，“你是说，是那段萧声导致起尸的？”
慕慕不太确定道，“目前还不能判断，时间才仓促了。”
于是，就只剩下慕慕自己的工作了，将尸体缝合，这无疑是艰巨的任务，尸体的僵硬程针无法穿透，可处于对逝者的尊重，还是得进行。
田老笑着说道，“慕慕，这缝合僵尸，你应该是从古自今第一人。”
如此的大高帽一戴，慕慕也只能硬着头皮做。
最后换了个小直径的钻头，将尸体表皮两侧打眼，一直忙活到天亮才算完成，慕慕几乎已经累虚脱了。
大约六点多钟时，刀疤那边回了个电话过来给陈天意。
那个文字的确是梵文，而那个铜板又叫梵币，据说能从鬼市中买东西，就是不知真假。
陈天意如实回答，“是从僵尸的大脑中发现的。”
刀疤对此，大为吃惊，“我那边暂时还走不了，不过这东西曲江应该知道一些的。”
“哦好的。对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刀疤似乎是有些苦恼的道，“很棘手，凶手反侦察能力很强，几具尸体分尸后都被开水煮过，dna都遭到完全破坏，现在连身份都对不上，只能等两天，查一下失踪记录了。”
慕慕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的罪犯越来越狡猾了。
田老没好气的道，“还不都是那些普法节目干的好事，搞的我们现在的工作是难度越来越大。”
早上是蒲城送慕慕回的学校，听到慕慕和田老以及陈天意三人昨晚上抓到了僵尸，曲江表示惊讶。
然而，此时的慕慕却是困的要死，但还得乖乖的和曲江叙说昨晚上的经历。
早上是蒲城送慕慕回去的。
回去时，室内空无一人，慕慕落了个清净，躺在床上困意袭来，没一会儿功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曲江给慕慕来了个电话，说了一件让慕慕觉得有些极为意外的事情。
“曲江哥哥，怎么了？”
“小慕慕，出事了。”
“嗯？”
“今天我收到消息，在西门外的苏玛假山公园，有晨练的人捡到了一个箱子。”
“打开一看，里面是满满一箱子被水煮过的肉。”
“那人看见箱子里的肉还没变味，就想着拿回家喂狗的，可拿回家倒在地上后，一个脚指头从里面滚了出来，当时那人就吓晕过去了，后来还是她家人报的警。”
“哦？被水煮了，箱子，分尸？那查出死者身份了吗？”
“没有，尸体剁的太碎了，而且用水煮过，内脏什么的处理的都很干净，手法和刀疤那个连环碎尸案差不多，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闻言，慕慕皱了皱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黑毛僵尸杀人的案子还没处理完呢，这又出了个碎尸案，这怎么这么不太平啊。”
——
因为市局那边已经安排了新的法医，所以慕慕也没必要急着去了。
期间，慕慕抽空去了市局找了蒲城。
“怎么舍得来看我了？小慕慕。”
慕慕无语，翻了翻白眼，“你就别贫嘴了，案子最近怎么样了？那具碎尸的身份查到了么？”
蒲城摇头道，“没有，黑毛僵尸案目前并没有什么太大进展，林家村那边的人已经撤回来了，是田老下的命令。”
其他的慕慕也当然知道蒲城没有和她说，毕竟详细的具体原因慕慕没有权限了解。
“而这具碎尸案后，市里闹的人心惶惶，都以为之前那边的罪犯跑到蓉市来了，上面责令局里要抓紧时间破获。”
闻言，慕慕点了点头，“如果真的是流窜作案，那想查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但如果可以跟连环碎尸案并案的话，那你们现在的压力会小很多。”
“嗯。是啊……”
之后慕慕和蒲城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便离开了。
离开警局的时候，慕慕忽然感觉到自己似乎已经开始脱离警局了。
等慕慕回到幼儿园的时候，发现宿舍下面停了辆警车，青兰正站在警车边和两个民警说着什么。
而周围则是聚拢了许多围观看热闹的人。
毫无意外的是慕慕在人群中发现了程寂无，不是慕慕特意关注他，而是程寂无太过于耀眼了，以至于慕慕一眼就能在人群中找到他。
而那两个警察其中一个慕慕是认识的，正是派出所的那个小汪。
慕慕挤过人群凑了过去。
小汪发现了慕慕，朝慕慕笑了笑，“哎，慕慕小朋友你也在啊。”
慕慕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小汪哥，青兰怎么了?”
没想到，慕慕这话刚一说完，另外一个民警并不认识慕慕，皱了皱眉，冷声道，“谁家的小孩子，别妨碍我们办公，赶紧离开这里！”
慕慕一听，朝他微微一笑，指着青兰道，“她是我朋友。”
那民警正想说什么，被在旁边火急火燎的小汪给拉到一边小声的不知道说了什么。
随后两人笑着走过来，那民警对慕慕道，“哎呦喂，慕慕小朋友啊，这都是误会误会！”
“慕慕小朋友，其实事情是这么个情况，程永你应该认识吧，就是她前男友，他的家人报案说已经失踪了好几天了，所里就安排我们过来问问情况。”
慕慕笑着点了点头，正想说话，却忽然什么东西在脑海一闪而过，眉宇一皱，赶紧询问小汪他们两个，“程永失踪了？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两人被慕慕问的一愣。
而旁边围观的人开始起哄了，不过事情紧急，吩咐青兰先离开，然后拉着两人到旁边的树下，严肃的道，“前几天发生的那起碎尸案你们应该知道吧。”
两人都是一脸骇然的望着慕慕道，“小慕慕，你的意思是程永干的？”
慕慕闻言，颇为无奈。
但毕竟慕慕的身份还只是个幼儿园小学生，只能悉心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要不要查一查那具碎尸和程永是什么关系呢。”
慕慕这么一点拨，两人才恍然大悟。
随后表情有些兴奋的道，“小慕慕啊，你还别说，最近我们蓉市走失人口符合那具碎尸的好像只有他了。”
“小汪，我们现在赶紧回去和所长报告，如果是真的，这案子以后也有咱们的功劳不是？”
小汪赶紧点头，“对哈！”
送走两位民警时，慕慕发现程寂无居然站在宿舍大厅里和青兰在说着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慕慕总觉得这个腹黑男接近青兰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程寂无似乎意识到了慕慕就在外面，侧头朝慕慕咧嘴一笑，看傻了慕慕旁边路过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生，那个小女生顿时就是脸一下子就红了。
派出所果然把慕慕说的事情上报给了刑侦科。
晚上曲江就给慕慕来了个电话。
“曲江哥哥？”
“嗯。”
“怎么了？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了？”
“因为碎尸的身份已经确定了，就是你们学校的保安程永。”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慕慕觉得程永就是个人渣，可听到他死了的那一刻慕慕还是沉默了很久。
慕慕摇了摇头，挥去心中的不舒服，询问道，“不是说dna脱氧核甘核酸已经完全破坏了吗？那又是怎么确认身份的呢？”
曲江的一句话，让慕慕恍然大悟，曲江道，“小慕慕，你不会连头骨复原这种技术都不知道吧？”
头骨复原，也是。
既然确认了身份，那调查就有了方向。
慕慕问曲江，“那你们现在能忙的过来么？”
曲江笑着道，“怎么？你想过来帮忙啊？”
慕慕翻了翻白眼道，“我只是个孩子，还得上课呢，只是觉得僵尸案最近好像太过于平静了，你们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闻言，电话那边的曲江沉默了一会，之后才又继续道，不过曲江此次的声音正经了起来，他换了下语气道，“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把人从林家村撤离吗？”
因为太熟悉了，所以慕慕难得的说了一句的道，“你都不说我知道个盐汽水啊。”
曲江似乎是深吸了口气，“我们在林亿豹家的新祠堂外听到了嚎叫声，声音不像是正常人发出的，而且那个妖道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祠堂里没有出现，我怀疑他在里面炼尸。”
“炼尸？”慕慕惊讶的同时疑惑地反问着曲江，“他想做什么？”
“目前还不是特别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制造僵尸。”
慕慕摇头，表示不明白，既然不是为了制造僵尸，那僵尸是怎么出现的呢？
难不成是他们在炼尸的过程中跑掉的？
那就更不对了，随便跑掉一个僵尸就把林亿豹的一个生意对手给杀了？
这也太凑巧了。
对此曲江也表示有点儿矛盾，“好在的是，上面已经给警局里增加了人手，虽然为了安全考虑人局里的人都撤离了林家村，但这是为了近期开展一次大行动，从而完全解决林家村的事情。”
“……”
——
两人就着话题聊了会，慕慕刚挂掉曲江的电话，手机却又响了。
拿出来一看，上面显现出来的是青兰的号码，这倒是让慕慕有些意外的。
慕慕按下接通键后，里面传来了青兰的声音，“小慕慕，我想请你吃饭。”
吃饭？
慕慕也只是想了一下，便回答道，“好。”
本来就想找她聊聊的，毕竟她现在太可怜了。
慕慕下了楼，来到医务室护士宿舍门口，青兰早就等在了那里。
慕慕走了过去，青兰今天穿了一件肩外套，配上一条简单的米白色牛仔裤，齐刘海的发型仿佛又回到了慕慕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模样，那么的活泼那么的开朗，可现在……
慕慕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声气，事实上慕慕挺心疼她的，这段时间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太多了。
慕慕在犹豫，要不要把程永的事情告诉她。
虽然程永就是个渣男，可他们毕竟交往过，应该也是有感情所在的。
就算自己还会有那么一瞬间感慨，更不用说青兰了。
思来想去，慕慕最终还是决定先不告诉青兰，等程永从青兰的记忆中淡化去后再说，也许会好一些。
“我们去哪儿？”
青兰抬起头看了看慕慕道，“我们去邻里中心吃火锅吧，小太阳食堂的不太好吃。”
慕慕点头，“好。”
两人来到了太阳街一家比较有名的火锅店，点了个鸳鸯锅。
煮菜的时候，气氛有些沉默，两人谁都没先开口，开是服务生打破的僵局，“两位要不要点一份牛排？”
“牛排？”
慕慕和青兰两人同时抬起了头，望着一本正经系着围裙拿着菜谱站在旁边的年轻服务生。
那服务生似乎很高兴的开始介绍了起来。
随后吃了牛排、火锅后，出门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却仍然阻挡不住太阳街上的热闹。
两人各自回去。
回到寝室时，季嫚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溜出去了，总之已经习惯了。
慕慕见季嫚不在，就问程娅，“程娅姐姐，季嫚姐姐每天神神秘秘的在干什么啊？”
程娅看了慕慕一眼说，“不就是她那个什么圈子呗，干嘛你也想去玩啊？”
“那个圈子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程娅摇头道，“”我怎么知道呢，不过听说她那个圈子后，我也是有点好奇，她不在这我才说的啊，你有没有觉得季嫚这个人有点儿不对劲？”
慕慕摇头，她还真没看出来。
程娅赶紧摆手道，“怎么会，我就是之前听我哥说过，他说季嫚这个人身上血腥味很重，让我和她一起的时候小心点，最好别跟她一起出去瞎浪。”
“额，我也不清楚，估计是怕你跟季嫚出去学坏吧。”
程娅讪讪的笑了笑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季嫚这人其实挺好的，别看整天一副调戏良家妇男，美少男的样子，其实人还是蛮讲义气的，比很多男生强多了。”
慕慕囧。
……
晚上睡觉前，慕慕从柜子里取出了那双鞋，放在了床前，找了个凳子挡在上面，很快就入定了。
迷迷糊糊中，慕慕发现自己出现在一条古老的街上，两旁的店铺大多数关着灯，偶尔能见着亮光。
但光线都偏暗，街上似乎并没有人，暗红色的光线感觉很压抑，而且呼吸都是粘稠的。
慕慕抬头看了看天，发现天上的月亮居然是红色的。
“红色的月亮…”慕慕喃喃自语。
这种奇观可能只有在入定后才能看到吧。
“可是这里又是哪儿呢？”
慕慕顺着小街没走几步，旁边的巷口里忽然窜出来一个黑影，迎面朝慕慕撞了过来。
慕慕本想着自己在灵魂出窍的状态下，就算有人，应该也不可能撞到自己的，结果却让慕慕极为意外，自己这一下给撞的七荤八素的倒在地上。
耳边同时传来了一声闷哼声。
“谁？！”
然而，当慕慕看清楚他的样貌时，却让慕慕有些不敢置信。
“哥哥？”
慕慕此时几乎懵了，却忽然被他一把捂住了嘴，然后将慕慕拖到了旁边的一个下水道里。
紧接着，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与低喝声，“好像是往那边跑了！”
脚步声听上去应该有七八个人，正朝他们两人这边跑过来，越来越近。
慕慕颤抖着望着捂住自己嘴的哥哥，心里极为复杂。
为什么自己会在入定后看到哥哥？
难道……
慕慕真的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慕慕深怕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会提前发生。
那声音从两人身边穿过后，并没有逗留，而是继续往前面跑。
一直到声音走远后，慕言才拖着慕慕从干涸的下水道里爬上来，随后也没有丝毫逗留，而是拉着慕慕往反方向跑。
顺着街道来到了一个小巷子里，终于停了下来。
“哥哥，这是哪儿？”
“慕慕，先别问了，很多事情暂时和你也说不清楚。”
“哥哥，那我现在看到你，你是不是快要死了？”
慕慕的语气中不自然的带上了颤音。
慕言被慕慕的话直接愣了一下，“啥？不是，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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