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前行的路
“景明大哥！”王念安和娜娜莉同时恭敬的喊了句。
范景明轻轻点了点头，“你们两个先出去吧。我和赋离单独谈些事情。”
娜娜莉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王念安制止住了，边推着她往外边走着，边说道：“放心吧。没事的。”
娜娜莉这才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你……没事吧？”范景明还真不知该如何面对苏赋离。
咚！
苏赋离阴沉着朝范景明走去，跟着左手一拳打在了范景明的脸上。
此时，苏赋离的机械手臂已经被全部拆卸了下来。
范景明狼狈的后退了好几步，又将身躯挺得笔直，似乎甘愿以挨打的形式任由苏赋离发泄。
好在，苏赋离就只是打了他一拳就退回到了床边，脸色依旧阴沉的可怕，一言不发的。
“其实……这一次行动的目的和任务分配，刘军他们都是知情的。”范景明的心情亦十分之沉重，随即又连忙辩解道：“当然，我没有推脱责任的意思。”
苏赋离拳头捏的咯咯作响，面目跟着狰狞了些许，迟迟不语，待怒气稍稍减弱了半分之后，这才冷冷的说道：“你是总指挥，你想怎样安排都行。”
“就是因为我是总指挥。很多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必须要做出选择，才能替队伍找到取胜的方向。”范景明说这话的时候，表现的极其平静。
这并非是他冷血，而是作为一名指挥者，他必须要时刻保持着冷醒，不能被情绪所左右。
很多时候，他的每一句话、每一步行动都将决定整个起义军的生死。
再者，早在行动开始之前，他就预料到了最为糟糕的结局，也算是早有心理准备了吧。
“他背叛了所有人，亦终将会被所有人所背弃。你舍弃了所有人，同样将被所有人所舍弃。”苏赋离努力使自己保持着平静。
“那又怎样？至少，在那之前，我们要先看到希望。”范景明继续说道：“每一条通往胜利的道路都避免不了血与泪。披荆斩棘的前提是要有落脚的地方。那地方从何而来？”
“总要有人去趟平那荆棘上看似锐不可当的尖刺。用鲜血去软化它，用血肉去掩盖它，用骨头去磨平它。”
“没有人愿意承受痛苦，但现实的残酷由不得我们不去面对，不去习惯。”范景明看着苏赋离，沉重的说道：“必要时，就算是我，也可以一死。”
苏赋离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范景明说的道理他如何不懂呢？
只是，刘军他们……
范景明：“或许，你觉得这对刘军他们很不公平。可生活在这样的世道中，能做出选择就已然是一种极大的幸运了。”
“其他……战线的人还好吗？”苏赋离也知晓，做出这种决定和安排的范景明内心才是最为痛苦的。
“基本是可以说是大获成功。只是……”范景明稍带迟疑了一会儿，“就只有若曦那边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苏赋离不免为之担忧了起来。
“应该不会。”范景明摇了摇头，又道：“可能是地方太偏僻了，信号不好。再等等看吧。”
“人性和人心是最不可信的。还是让人去看看吧。”苏赋离原本是想亲自过去的，可他身上的伤却是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范景明点了点头，回道：“我会派人过去的。你安心养伤吧。”
…………
“龙渊大人！您找我？”元清秋走进了元首办公室。
和林天华一通完电话，赵秦渊就显得心事重重的，当即打电话将元清秋给叫了过来。
“我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亲自去办。”赵秦渊也不含糊，直接就开门见山，说道：“近期，叛逆分子异常活跃，定有大的动作，而这其中却有祁杰飞的身影。”
“祁杰飞？”元清秋柳眉微蹙。
“没错。现在是非常时期，容不得半点儿的马虎。所以，我想让你亲自去监视他。看看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好。我着手去办。”元清秋刚要退下，却被赵秦渊喊住：“等一下！”
“龙渊大人还有别的事要吩咐？”
赵秦渊想了想，说道：“这事非同小可，除了我们两个人之外，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帝国内部必定会大乱。切记切记！”
“是！”元清秋内心虽然充满着困惑，但还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连忙应道。
“下去吧！顺便把飞鸟基地的所有负责人给我叫过来！”
“是！”
“这么快就到这一步了吗？”赵秦渊回想起了林天华最后的那番话，不由为之怅然，“我们会输吗？”
要是元清秋在这儿的话一定会很难以置信，因为说这番话的时候，赵秦渊整个人是在颤抖着的。
虽然幅度不大，但那确确实实是在害怕，或者恐惧着什么。
“不！我们不会输，也不能输！”赵秦渊眸底深处流转着一团焰光，神情因而显得异常的刚毅与坚定。
…………
咚咚咚！
“进来吧！”苏赋龙将手中的资料放在桌子上，又端起了一杯咖啡，轻呡一口。
“元首大人！”余耀霖恭敬的喊了一声，随即双手捧上一把长刀，“大人！这把刀已经打造好了。”
这把刀正是苏赋离的佩刀。
苏赋龙上前接过长刀，跟着长刀出鞘，食指轻轻点动，长刀轻颤，刀鸣阵阵。
随即长刀入鞘，苏赋龙将其佩戴在腰间，“辛苦你了！”
“为大人办事，本属分内之事，何来辛苦一说。”
“那件事情办好了没有？”苏赋龙问道。
余耀霖点头道：“按您的吩咐，已经给他们送过去了。”
“好。”苏赋龙微微颔首，又问：“他怎么样了？”
“他就是个疯子！”余耀霖苦笑道：“这三天里，他几乎是不吃不喝的进行着锻炼。不过好在，他对于夜谭的契合度有所上升，只可惜……”
“只可惜他还不懂得怎样使用魔法量子是不是？”苏赋龙接过话题。
余耀霖点头道：“没错。夜谭依靠的便是其中的魔法量子，无法掌控魔法量子，就算他与夜谭达到完美的契合，他也无法将夜谭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苏赋龙笑了笑没有接话，转而说道：“你去让他回去休息一下，然后再好好的洗上一个澡。我们差不多该要动身了。”
“是！”余耀霖应道一声，却迟迟没有退下，反而是神色有些纠结，欲言又止。
“还有其他事情吗？”苏赋龙问。
余耀霖单膝跪地，正色道：“此行凶险万分，十二骑士又都不在。所以，属下斗胆请求陪行！”
苏赋龙上前将他扶起，说道：“耀霖啊！你要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坚守的岗位，也有只有他才能做到的事情，每一步，每一个环节都极其重要，甚至是缺一不可。而你的任务是，继续展开对夜谭计划的实验。你听懂了吗！”
“我……”余耀霖犹豫纠结了一下，跟着后退了几步，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耀霖定不负元首大人的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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