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

“卖包子咧！又热又香的包子！”

  小街上，芫沐从祠堂出来后，没有回到全爹的草屋，什么都没有拿，身无分文地行走在街道上。

  小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先前的几位妇女每日呆在同一个地方，做着同样的营生，无聊极了。她们看到芫沐走过，又开始议论了起来。

  “哎哎，听说那个姑娘好像跟村长闹翻了！村长这样德高望重的人，她竟然如此不敬。”卖竹制品的妇女对着卖包子的妇女说。

  “好在，村长是个英明的人，终于把她赶出了张家庄。我们再也不用遇见她了。”

  “是啊。幸亏将祸害赶出去了。能说出‘爹娘死了我很开心’这样话的人，就是狼心狗肺，就不该留在张家庄这。”

  “唉……说起来，只是可怜了全爷家，什么都没了……”

  两名妇女最终也只是啧啧地摇头感慨着，又继续卖东西去了。

  “来看呀！最新型的竹制品，保证牢固！”

  “卖包子咧！又热又香的包子！”

  ……

  芫沐来到了张家庄大门口，在张家庄大门口有一只大黑狗，是庄上的人养的，想让它守护张家庄，以防外贼来捣乱。

  芫沐看着面前这只守在门口的大黑狗，而大黑狗的眼神带着几分锐利，此刻也直直地盯着芫沐。

  芫沐还记得，当初全爹第一次带她来到张家庄，这只大黑狗就一直对她狂叫，它张着锋利的牙齿，恶狠狠地对着小芫沐，拦住去路，并没有因为小芫沐年纪小就变温和。

  当时小芫沐被吓得眼泪汪汪，哇哇大哭。

  还是全爹抱着安慰着小芫沐：“芫芫乖……芫芫不哭……全爹替你教训它。”之后又不停地呵斥大黑狗：“这是我家闺女！大黑狗！快滚开！滚开！”说着，抄起身后的木棍向黑狗挥去。

  大黑狗最后在全爹的棍棒教训下，只能“呜呜”叫着，委屈巴巴地放行了。

  “全爹爹，好棒！好棒！”小芫沐立马转哭为笑，开心地拍着手。

  芫沐心想，如今大黑狗怕是也像张家庄其他人一样，表面对她和善，内心里对她却是狠狠的厌恶。

  想到这，芫沐心里起了些许波澜，盯了盯大黑狗，突然松了一口气，继而转为一笑：“大黑狗，再见啦！”说完，芫沐就离开了张家庄，踏上了未知的道路。

  让这些糟心事都过去吧！让一切都重新开始！

  路上，芫沐虽然坚定离开了张家庄，但实际上并没有想好去哪里。

  哪里才是我的归宿？芫沐心里想着。

  据兴城尼姑庵里的奶奶说，她是在庵门口捡来的。

  十三年前，禾木两国矛盾激化，战事再次爆发，百姓民不聊生，颠沛流离。而就在那年秋天，刚刚出生的小芫沐就那么出现在了尼姑庵堂的大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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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年前，禾木两国矛盾激化，战事再次爆发，百姓民不聊生，颠沛流离。而就在那年秋天，刚刚出生的小芫沐就那么出现在了尼姑庵堂的大门前。

  居奶奶说，她那时望见襁褓中小芫沐的灿烂笑容，宛如看见兴城的星花，知道这是个欢乐可爱的孩子，便决心抚养照顾她。

  而过了几年，开始知晓俗事的小芫沐便向居奶奶询问起自己的爹娘。

  “芫芫，你爹娘一定是迫不得已才离开你的。”庵里的居奶奶回答着五岁的小芫沐，慈祥地看着她，“也许此刻他们正在某处想念着你。”说完，居奶奶温柔地摸了摸小芫沐的头。

  “那……那我……等他们回来！”幼时还不太会说话的小芫沐努力地说着。

  ……

  “扑通！”

  突然传来一阵东西落水的声音，芫沐飘远了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吗？救命啊！”接着传来女子尖锐的呼救声。

  芫沐立马跑向呼救声的方向，来到一条河边，望见河中央荡起的层层波纹，却不见人。

  “该不会沉下去了吧？”芫沐正想着。突然又见河中央冒出一双手，又扑腾扑腾地挣扎着，“救……救命！”

  看来命硬，芫沐快速卷起青衣的双袖，从不远处的取来一根长竹竿，伸到河中央，“快！抓住竿子！我拉你上来！”

  水中的女子听到芫沐的声音，胡乱伸手寻找竿子，好不容易抓到竿子后用力握住。

  竿子在我在！竿子就是我的命。水中女子想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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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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