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兔子的复仇
些画像带着怨毒, 目光冷冰冰的。
画中线条开始从纸面剥落,纸张变得空白,一条条笔迹飞舞在空中, 又重新汇聚人脸——它漂浮在空中,朝众人接近。
队伍中的一个男人尖叫起,转身就往出口向逃窜,然而出口依旧被层层墙壁遮住。
和白天相似,此时, 墙壁是的如血肉一般扭动, 淡淡的波纹出现——如果硬是要形容这种波纹, 就像是一块完整的肉被狠狠拍了一巴掌后, 产生的脂肪与肉的颤动痕迹。
血不断从墙面渗出,又在地上溅开。他冲过去捶打墙面,然而墙面一亮:
又是投影机的画面!
画面中出现了他己。
准确说,是高中时的他。
一行黑白字幕无声出现,犹如卓别林的电影风格:
【就连阿尧也觉得,我是种品学兼优的学生】
男人睁了眼睛, 惊恐地退后半步, 连连摇头, 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
【是阿尧不知道, 他桌上的字也是我写的】
【我撕碎了他的作业, 我用墨水染了他的书包】
画面中,男人正拿着一把小刀, 一字一句在同学的桌上写:“去死吧”。
“整天这幅样子做给谁看?你这么想死就快去啊。”
“抑郁就是矫情”
“……”
旁边桌上就是被撕得粉碎的作业, 被墨水泼过的书包上,乌黑片糊开。
下一个画面中,一个身形略胖的男同学出现, 默不作声地捡起书包和作业的碎片,呆呆地看着桌上的字迹。
他正是阿尧。
教室空荡荡的,他费劲地弯着腰,一收集起作业的碎片。
同一时间,男人站在领奖台上接过校长手中的奖状,掌声四起,主持人嘹亮说道:“他一直热心帮助同学,打造了班级的良好氛围,可谓是品学兼优……”他笑得很虚伪。
画面一转,就是浴缸里片的血迹。
阿尧脸色苍白地躺在其中,一把尖刀落在地面,几滴艳红展现。
放映机的画面戛然而止,光亮消失。
墙体却涌动得更快,几乎要压倒在男人身上。
“不,不不,我不是想害死他的!”他喊道,“我不知道抑郁症的会杀!我、我只是开个玩笑,有恶……”
“轰!”
他的话有讲完,墙壁便轰然倒塌。柔软如皮肉的墙体裹住他,他不能呼吸,在黑色的潮水中慢慢溺闭,终于切地体验了一回什么是难以挣脱的绝望。
陈笑泠见到这一幕不禁皱眉。
而游客团中剩下的两个人——白衣服和领队利远航已被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上,望着满天飞的线条人脸。
见到男人的死亡,人脸齐声尖笑,嘴角勾出诡异的弧度,似乎是见到了一场叫它心满意足的复仇。
眼看着人脸就要逼上,路迎酒甩出一张符纸,同时捏了一个决。
“嗷嗷呜!”毛团子凭空出现,飞身而起便撞翻了一堆人脸。
然后它摇着尾巴,嗷呜嗷呜在人脸中跑跑去,把它的阵形冲得乱七八糟。而符纸扔出去后,爆发出亮如白昼的光芒!
人脸的深色线条在光芒中,慢慢消失,再被毛团冲散时,就再也聚拢不起了。
周围回归平静。
人脸回到了画像的纸张上。
“嗷!”毛团子回到路迎酒的脚下,活蹦乱跳地邀功请赏。
路迎酒弯腰把它抱起,极为娴熟地往敬闲边一伸手。
敬闲从神奇背包中掏出一根肉干,递给他。
路迎酒把肉干塞到毛团口中,听着它咔嚓咔嚓吃,摸摸它的脑袋,不忘说几句敬闲:“你看看,平时你就应该喂它这种健康的东,少吃垃圾食品。”
“骷髅头怎么是垃圾食品了。”敬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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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髅头怎么是垃圾食品了。”敬闲说。
“哦。”路迎酒说,“对不起,应该是垃圾。”
敬闲:“……”
毛团子前头刚吃完路迎酒给的肉干,盯着敬闲,回想起骷髅头和各种厨余垃圾的美味,疯狂冲它摇尾巴,然后就想往他怀里钻。
毛团子挺重的,抱着也累,路迎酒就顺势把它递给敬闲。
敬闲一把捞住毛团子,一把搂住路迎酒,感觉鬼生得到了圆满。
围观了全程的陈笑泠:“……妖精,你知道你现在脸上洋溢着‘我老婆孩子有’的美好笑容吗。”
“难道不是吗?”敬闲挑眉,顺便低头在路迎酒的侧脸亲了一口。
他这边的气氛和谐且愉悦,旁边两个鬼却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利远航喊道:“喂,你不是驱鬼师吗……快把我两个带出去……”
——他依旧意识到,己已死了。
不论这个博物馆是被什么操控了,它的目的只有一个:反反复复折磨这个游客团。民宿火灾案已过去半年,在这半年中,利远航他想必已历过无数次这样的死亡,无数次体验,因他曾嘲弄过的事物而死。
路迎酒说:“这就得看你的造化了,而且,”他意味深长地指了指厅中间的放映机,“你的过去不简单啊。”
“不是,你收钱办事就行了啊!”利远航急了,喊道,“我、我惨这个样子了,又是被火烧又是死了好几个人,你怎么能无动于衷呢!也太有良心了吧!你不就是想狮子开口要价吗,你说个价格啊,我他妈的付得起!”
白衣服也嘟囔:“你的职业素养也太低了,、几个人先不说,我是无辜的呀,做什么坏事。”
这话说得虚伪且难听。
陈笑泠不觉蹙起了眉,而路迎酒面无表情,甚至内心毫无波动。
类似的话他听得太多了。外貌太亲和俊秀,加上年轻,有时候难免给人好欺负的感觉。刚开始几次,他会冷冷淡淡地说几句锋利的嘲讽,后面云淡风轻,眉毛不多挑一下。
这种人不值得他的脸色。
他是云淡风轻了,敬闲可么好脾气。
在鬼界,别说普通小鬼了,就连神官的脑袋他也他捏爆过不少。
现在倒是好,像利远航这种鬼敢在他的面前蹿了,威胁他老婆。
敬闲面上不显,一张英俊如模特的脸保持了沉静,内心已在策划怎么打击报复了,埋桥墩填水泥和火烤是小意思,枭首凌迟又太常规了,要不然……
路迎酒轻轻捏了捏他的手,低声笑说:“算了,不值得你费精力。”
“怎么能算了呢。”敬闲说,“做鬼就是要睚眦必报,鬼界什么道德人伦,手段可多了去了。”说完瞥了一眼两人。
两人本在抱怨,结果被他这么一盯凉意阵阵,一个词蹦不出了,抖得更加厉害。
他俩再打量敬闲。
站姿随性,腰背笔挺,极具攻击性的气质与眉眼……
然后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这看起不是个好人啊!
本他俩觉得路迎酒看起好说话,好相处,一看就是个好人。
现在定睛一看,好人被坏人搂在怀中,两人一副情同意和的恩爱模样,怀中不明物种的毛团在对他龇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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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定睛一看,好人被坏人搂在怀中,两人一副情同意和的恩爱模样,怀中不明物种的毛团在对他龇牙!
这是一坏就坏了一家!
一家坏蛋!
他彻底不敢说话了,小鸡般窝在一起。
路迎酒再次打量博物馆,轻叹一口气:“不管怎么样,这个博物馆的问题是要解决的。”
陈笑泠打量着周围:“你的意思是,博物馆被鬼操控了?”她撇撇嘴,看向利远航两人,“说实话,这种人遭到报复了,我不觉得太难过。”
利远航刚想反驳,看到坏蛋一家子又蔫了。
“可以这么说。”路迎酒讲,“是放任不管的话,如果有一天它失控了,有可能会伤到无辜的游客。我得花个几分钟找一找阴气残留,再追踪……”
话说到一半停了。
因为敬闲满脸写着“快问我!”
路迎酒接着说:“再追踪过去把它除掉,或化解它的怨念……敬闲,别再露出种表情了,我问你就是了:鬼在哪里?”
敬闲立马指了个向:“边。”
“是受不了你俩。”陈笑泠嘟囔着,“就硬塞给我狗粮呗。”
说完她迈步,踩着小高跟率先往边去了。
路迎酒和敬闲也迈步,利远航和白衣服男人赶忙跟上他,紧张地东张望。
敬闲所指的向,是博物馆边缘的一个展厅,主题是【会说话的动物】
展厅的周围是小动物的模型,造型可爱。
黑字写在墙上:【我不敢去有活物的市场,每次去市场,我能听到它在和我说话】
【鸡说,你敢吃我,我就拿尖嘴啄死你】
【兔子说,你别吃我,我会哭的】
【鱼说,我快不能呼吸了】
【就连路边的蚂蚁会告诉我,有个小孩子拿水淹死了它的皇后】
见到这些句子,利远航在不知不觉间慢下了脚步,神情有些惊慌。
他很想掉头就走,却不敢离开路迎酒他,犹犹豫豫。
直到一声“咔嚓!”出现在他耳边。
墙上又是一片亮光,放映机凭空出现,哗啦啦地播放出画面:【我叫雯雯】
【我很喜欢和兔子小雪说话】
利远航的手抖了一下。
有了之前人的教训,他立马知道,这次被报复的是他己!
他转身就跑!
“砰!”
跑几步,利远航撞到了什么东上头,晃了一下。
不知什么时候,展厅内巨的兔子模型挪了位置,堵在出口处。它足有一人半么高,手中拿着胡萝卜,圆滚滚的可爱眼睛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利远航颤抖起,想努力从它身边找出缝隙,逃出展厅。
他前脚刚踩上兔子前行,突然惨叫一声。
——小鸡的模型出现在兔子的头顶,垂下身子,狠狠啄了他的脑袋。
鲜血从额前流下,他后退了好几步,晕头转向,竟然己又转回了放映的画面前。
放映机兀转动,光线惨白,画面上是一个白衣服的小女孩。
阳光灿烂,雯雯蹲在院子的笼子前,和白兔子说话:“今天的天气怎么样啊?”
“小雪你为什么不开心?”
“我知道的。”
“哈哈哈哈哈你说的故事好笑!”
家门开了,她的母亲探出头:“你怎么又在和兔子说话了?”
“它先问我,今天在学校的考试怎么样?”雯雯抬头,眨着眼睛,“今天麻雀问我,为什么换了个头绳,它是喜欢原红色的个。”
放在其他孩子身上,她这番发言是天无邪,充满了孩童的想象力。
可是她脸上的认与执拗,又十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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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脸上的认与执拗,又十分不同。
像是的坚信己,亲耳听到了动物说话。
“动物是不会说话的。”母亲无奈道,侧过身子,“你今天有有向利叔叔问好啊?”
年轻的利远航出现了,靠着门框,笑着对女孩挥手。
画面一转,利远航和雯雯的母亲结婚了。
婚礼上他拉着女孩的手,说我肯定会好好照顾你长,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女儿。
然而,生活不顺利,雯雯的脾气越越奇怪了。
她不喜欢和人讲话,老师、同学说她很闭,只喜欢一个人喃喃语。
有一天上课,她突然站起身,声对着窗外的鸟喊道:“你不可以吃学校的花!是伯伯好不容易种出的!”
隔了一会她又头,言语道:“嗯,知道错了就好,你是听话的好鸟儿。”
老师开始频频找她的家人谈话。
母亲的工作忙,部分时候是利远航抽空过。
刚开始他得积极,说肯定配合老师,好好教育孩子。后面次数逐渐增多,雯雯又干了不少奇怪的事情,他就不耐烦了。或许本质上,他觉得因为孩子一次次学校,一次次对老师道歉,实在是有辱尊心。
老师委婉提示道:“我觉得,你可以带孩子去看看病,这种妄想带的幻听是不正常的。”
“能有什么事啊。”利远航嗤了一声。
再之后他的态度越发恶劣,对孩子张口闭口一个“你能不能让我省心?”
“整天考试就退步,脑子里想什么呢?你是不是很笨?”
“就知道和动物说话,脑子有问题?”
女孩咬紧了嘴唇,眼泪汪汪。
“是,”她说,“它的能说话啊。”
利远航又骂她蠢。
他的脾气是一天天越发暴躁,雯雯是一天天更加沉默。
她会花上数个小时,和院里的兔子说话。
“小雪,”她说,“你今天怎么不开心啊?”
兔子保持了一如既往的沉默,啃食胡萝卜,用的双眼看着她。
“嗯。”雯雯又说,“我也不喜欢他,我很喜欢你。”
……录像带播放到这里,利远航的脸色已是惨白。
恐惧再次压倒了他,他不顾额头、烧伤带的疼痛,冲路迎酒喊道:“快救我!你为什么就只是看着,快救救我啊!”
路迎酒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陈笑泠双手环胸,无动于衷,而敬闲在专心看路迎酒,连个眼神给他。
画面一转。
午夜,雯雯悄悄下了己的小床,跑到走廊上拿起电话,对着话筒讲话。
一讲就是一两个小时。她在想象中为己杜撰了一位好友,每晚依靠电话沟通。
她进行得很小心,可是在一天晚上,被醉酒晚归的利远航撞见了。
“我/草!”利远航被吓了一跳,“他妈的你有病是不是!这电话的线早断了,你和谁说话呢!”
雯雯被他吓出了眼泪:“可是我的朋友……”
“朋友朋友,什么朋友?!”利远航骂道,“你是的有病,是不是想挨揍?!你有朋友,老师告诉我了,你根本有朋友!”
雯雯眼泪汪汪,抽噎道:“我、我的……”
“啪!”
她狠狠挨了一巴掌。
利远航酒精上头,整张脸是红的:“朋友朋友朋友,整天就说你的朋友!我讲了多少次,让你不要和只死兔子讲话了,你怎么不听呢!你就是和我刻意作对!明明你能做个正常人的,这样玩很好笑是不是?你觉得你赢了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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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远航酒精上头,整张脸是红的:“朋友朋友朋友,整天就说你的朋友!我讲了多少次,让你不要和只死兔子讲话了,你怎么不听呢!你就是和我刻意作对!明明你能做个正常人的,这样玩很好笑是不是?你觉得你赢了我是不是?”
“不是的!”雯雯喊道,“我……”
“顶嘴?!”利远航瞪起金鱼一般的眼睛,“你每天就和我顶嘴!你喜欢兔子是不是,我现在就去宰了个小畜生!”
他仗着酒意出去院子,兔子正在笼子里安静地睡觉。
他一把将它揪出,不顾它拼死的挣扎,掐着它的脖子。血液与脉搏的猛烈跳动就在他的指尖,是一个生命的奋力抵抗。女孩尖叫着扑上,对他又踢又咬,却无法阻止双眼眸中的光芒消失——
伴随着一声呜咽,又或其实什么声音有。
兔子被他掐死了。
利远航骂骂咧咧地把它丢在一边,嘟囔着“这下该安分了吧”,然后上床睡觉。
第二天,等母亲做好了早餐,却到处找不到雯雯了。
她不见了。
且在之后的每一天,再出现过。
……
放映机到了最后,定格在了兔子死后的眼眸中。
毫无光彩,黑漆漆的。
利远航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发冷,像是什么东靠过了。
他颤抖着回头。
兔子模型就站在他的身后,朝他的脖颈伸足……狠狠掐住了他!
他不断挣扎,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柔弱得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心跳突突加快,气血上不到脑,眼睛的最深处泛起黑幕。
临死前,他只看到兔子的嘴巴一张一合。
“我叫小雪。”它说,“是雯雯最好的朋友。”
利远航用浑身力气,爆发出最后一声呜咽,然后软绵绵地歪过了脑袋。
兔子无声地看着他。
几秒钟之后,众人的眼前一花,兔子和小鸡的模型回到了原位,展厅复归正常。
“这一个个的,”陈笑泠喃喃,“坏得可以啊,的是罪有应得。”
路迎酒刚想讲些什么,突然被敬闲搂住腰,咬着耳朵说:“你看二楼。”
他抬头看去。
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二楼东南面的走廊。这区域他之前走过,多是办公室。
此时在夜幕下,在透过博物馆玻璃照耀下的月光下,一个全新的办公室出现了。
名牌上写着:“张周”。
正是他要找的张家人。
路迎酒心中一动,又看了眼剩下的白衣服男人。
人彻底慌了神,喃喃说:“谁做过亏心事呢,谁做过亏心事呢……”
“亏心事是有。”路迎酒说,“正的善与恶,正常人是能够区分开的,他有原则,而你有。”
说完这话他不再理会白衣服,准备直接上二楼的办公室。
楼梯漫长,层层向上。
他正在一步步靠近相的线索。
天道,献祭,四世家……
他从未与张家人接触过,难以想象他是以怎样的心态,想将他归给天道,换取和平与昌盛。
路迎酒的心中像是被什么东堵住了。
不单是他,旁边的敬闲也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他又是和他讲小话:“其实,我也有亏心事。”
“什么?”路迎酒略微从沉重的思绪中挣脱。
说也是奇怪,每次敬闲一开口,能功把他从情绪中扯出,概这就是手握恋爱剧本的熟男人独有的能力,全天候发挥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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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也是奇怪,每次敬闲一开口,能功把他从情绪中扯出,概这就是手握恋爱剧本的熟男人独有的能力,全天候发挥的种。
路迎酒问:“你又把毛团子当厨余垃圾桶了?”
“不是,”敬闲的声音更低了,“天晚上,我不是和你说‘我就蹭蹭不进’吗?”
路迎酒:“……嗯。”
总感觉话题开始偏移了。
敬闲说:“我和你说,你可以相信我,我很有信用的。”
路迎酒:“……嗯。”
“是骗你的。”敬闲飞快说,“如果天晚上你不是因为精力不够提前睡着了我是直接会和你****巫山**破锅烂盖的直接负距离接触的可惜你睡得实在是太快了我得及付诸行动的是好可惜我现在回想起特别意难平。”
路迎酒:“……”
路迎酒:“…………”
路迎酒说:“你确实该有负罪感。”
“不,”敬闲说,“我不是因为歪心思而愧疚,我是为我的付出行动,让你早日□□而愧疚,是为夫失职了。”
路迎酒说:“我想报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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