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不怕付出
今天，彩票点的店员叫郑雨涵作“老板娘”，这个店员，是在张明海中和郑雨涵分手后才到店里上班的，他怎么会知道郑雨涵以前是张明海中女朋友呢？其实张明海中误会了。这个“老板娘”的“老板”，指的是杜威，而不是张明海中。杜威一定经常带郑雨涵去，所以和店员都熟悉。
这两年杜威借给他的钱，也是郑雨涵的吧？他早就应该想到，杜威拿着公务员的工资，哪里有那么多钱借给他呢？而且，他也没有催张明海中还，再是哥们，不是因为他和郑雨涵有这么密切的关系，又怎会如此大方？
是了，不然杜威也不会那么心急火燎的班也不上，赶去救她。杜威不是早就警告过他不要再找郑雨涵了吗？前天晚上杜威想制造张明海中和郑雨涵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也只是想让郑雨涵和他说清楚一切吧。
想到做生意的钱可能是郑雨涵陪别人干活换来的，张明海中的头就更疼，心也碎了，碎成千疮百孔。她曾说，如果有一天他们分手了，她希望张明海中能生活的很好。
“我希望可以嫁给千万富翁，高矮胖瘦、多大年龄都无所谓，只要他给我很多很多钱。你不是一直说我不贤惠能干还老和你吵架吗？你呢，就去找个温柔体贴的女孩做老婆，我每个月都给你好多好多钱，让你们生活舒舒服服的。”
“神经病！”张明海中当时这样回答郑雨涵，“我不成吃软饭的了吗？难道连老婆都养不起向你要钱？再说，你能嫁个百万富翁就烧高香了，又不是多美，还想嫁千万富翁？”张明海中只当郑雨涵嫌他不会赚钱，从来没有细想过这句话背后的含义，郑雨涵当时已经爱张明海中爱到宁可牺牲自己，也要成全他和别的女人的幸福。张明海中当她发神经的话，竟都一一实现。他从杜威的手里，接过了郑雨涵出卖自己信仰和身体的钱，做起香料代理的生意，自己和慕容菲菲过上中等收入水平的生活。
郑雨涵爱上张明海中是孽缘！在郑雨涵任性、张明海中没有学会包容的这个错误的时间，遇上了不该爱的错误的人。郑雨涵离婚后带着满身伤痕投入杜威的怀抱，何尝不是件好事？至少，有人继续疼她，爱她，而不是伤害她。张明海中是给不了郑雨涵幸福的男人。为什么？根基不好。一开始就根基不好。郑雨涵的粘人、任性给张明海中留下了随时躁狂的因子，张明海中回之的自私冷酷也给郑雨涵留下深深的伤害。
当然，张明海中一直都爱郑雨涵就像郑雨涵一直都爱他一样。
只是，郑雨涵任性，张明海中便以冷酷自私对她，她虽然表面上更多的退让、更低的姿态挽留感情，可内里受伤的心却不能平衡，不久便又流露出偏激任性的心态，而张明海中，继续以更自私冷酷的方式还之……
如此恶性循环。直到不记得爱，只有憎恶。一旦真正的分手，却又记起爱。因为爱得痛苦，才愈加铭心刻骨。这不是孽缘又是什么？
张明海中对自己说高烧退了，一切都会好的。
他和慕容菲菲开始恢复以前相敬如宾的生活，好象什么都没改变。他不再联系杜威，也不愿想起郑雨涵。只是听到放蓝心湄的《不怕付出》，他心里一颤，牵动全身。
那是郑雨涵最喜欢听的歌，她睡前躺在床上，把MP3的耳塞一人耳朵里塞一只，强迫张明海中听着，而且还是循环播放。
“昨晚你注意听里面的歌词了吗？”
“没，太催眠了，我一听就睡着了。”
张明海中想忘却，可是记得。
郑雨涵说，这首歌是她的代表金曲。
慕容菲菲热衷旅游，张明海中怕她搬出玩的杀手裥，而坚决支持。还得感谢她没有告诉他母亲，以传统女性的美德，帮他留住脸面。张明海中照常工作，目标是把全省的总代理权拿下。郑雨涵被检举一次后，恐怕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操作。现在，广告这行也不好做。不过，她就吃老底，应该也衣服无忧。还事，杜威能帮她摆平。
除此外，生活重复，时光流逝，一切朝前。这大概就是人生的本质：恬静，平淡，真实。简单也是种幸福。张明海中以为，这样到终老。
直到，慕容菲菲拿来报纸。
“你看，这不是你那个哥们杜威吗？他被捕已经开庭了。”张明海中头也不抬。
“你只见过他一次，看错了吧。他在公安局，一向是他抓人，别人怎么会抓他？”
“真的，你看看，标题就是‘执法部门干部以身试法，公安干警涉嫌洗黑钱’。”张明海中扯过报纸，没错，是杜威垂着头，站在法庭的照片。
平心而论，没有郑雨涵的话，张明海中和杜威还是很好的哥们。杜威和张明海中虽然性格不同：一个敏感好强、一个大而化之，可他们相处不错。张明海中做销售，杜威对做生意赚钱很感兴趣，谈话投机。杜威自尊心很强，对身高特别介意，恋爱失败后把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上，甚至非常钻营，这也没什么不好，现在这个社会，需要如此才能混出名堂。郑雨涵和杜威在一起后，张明海中还想，杜威除了矮，其他都配得上郑雨涵。他也没张明海中好玩、粗心，应该可以给郑雨涵幸福。
可是，还没过多久，怎么就出事了呢？这次和郑雨涵被拘留不同，杜威已经上庭，看来，判刑是不离十，只是刑期长短的问题。郑雨涵怎么办？第二次失去爱人，她会坦然接受还是放纵自己？
“杜威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居然不知道，我得马上动身。”
“好啊，我帮你收拾收拾换洗衣服，你不用急着回，多帮帮他尽点力。”慕容菲菲还是这么通情达理。
去之前，张明海中先到了郑雨涵的家。不知道郑雨涵是提心吊胆的等待审判结果，还是留在自己家。不过，先去一趟，郑雨涵如果在，还可以和张明海中一起，带张明海中去见杜威。郑雨涵竟然在家。她正在收拾家里为数不多的几样杜威的东西。郑雨涵真的变了，从她脸上似乎看不出一点受打击的痕迹。
“杜威出大事，你怎么也不告诉我，有什么我帮上忙的吗？”
“没有。”
“你是他女朋友，怎么也不看着他，让他闯出大祸。”郑雨涵抬起头，瞄张明海中一眼，冷笑着“哼”了一声，继续做事。
“这些东西，是清着给杜威送去的吧，正好，我也想去探探他，我们一起出发，现在走，可以赶在晚上到。”郑雨涵拿个塑料袋把东西包好，然后丢到楼道的垃圾箱里。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你怎么变成这样？和杜威吵架了？他现在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还任性，他多伤心啊……”
“你是想说，我当年就是这么任性伤你的心的？”
“我们过去的事就不提。去吧，我们一起去看杜威。”
“我们没吵架，是分手。”
郑雨涵冷血，无情。
“当初你被关的时候，杜威怎么救你的，你还记得吗？”
“你不提我被关的事情还好，你提，我更不会去看他。”
“怎么，杜威费了那么大劲你最后才能无罪释放，你还觉得他做的不够好？”
“是……”郑雨涵望着张明海中欲言又止，“算了，不提了。”
“就是，你摸着良心说，他还要怎么对你，不管他判多少年刑，你以后还跟不跟他，至少现在不能分手啊。你这女人怎么这样绝情、这样现实！我算认清楚你的为人了，幸亏当时没和你好，我就知道你是这样靠不住的人，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郑雨涵皱起眉头，看着他：“你说什么？我是靠不住的人？”
“你难道靠的住？和我分手两个三个月不到就嫁人，杜威还没判刑就和他分手，你最靠的住了！”
张明海中讥笑她。
“我们分手三个月我就嫁人？”
“不是吗？你还准备狡辩？”
“杜威告诉你的？”
“是了。”
郑雨涵突然鼻头一酸，流下眼泪。
“他原来真是这种人。我问你，要是分手三个月的时候，杜威告诉你我准备嫁人，你会怎么做？会来找我，要我别嫁吗？”
“怎么了？”
“你先回答我。”
“当然会来找你了，不过，你如果真是爱，我会祝福你，郑雨涵。这样我心安。”
郑雨涵激动，几乎站不住。她扶住张明海中的手，“真的？你真的会来找我？”张明海中叹息。
“当然，自己曾经的宝宝要嫁给别人，肯定会来问清楚。”郑雨涵哽咽的更厉害。
“如果你来找我，我告诉你我不爱那人，只因为要激你出来，而且有了孩子，肚子大了瞒不住，想找个人结婚做替名的爸爸呢？”
“生活哪有这么多如果。”张明海中不想打开尘封的往事。
“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假设呢？”郑雨涵哭出声来。
“每次我们分手，不会超过一个月我就会哭着来找你，可最后这次没有，你不奇怪吗？因为分手的那天，我已经知道自己又怀上我们的孩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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