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从头再来
李立群迷迷糊糊的说道：“这……这瓶酒打不开盖子！”
苏雪一震，惊道：“那是筷子！”
“……”
几个人相互搀扶着走出了过桥米线摊位，夜里的风很冷，冻的大家哆哆嗦嗦的。
“喂！停车！特么的！停车！”眼看着又是一辆出租车经过，但是任凭呐喊咒骂，人家就是不停，反而加速飞快驶过。李立群不由急眼了，离开众人便朝马路中间走去。两手叉腰往那一站，面目狰狞无比。喃喃道：“我看这回敢不停车！那就得从老子身上压过去。”
刀疤大笑，指着李立群说道：“他喝多了！”
程爽点了点头，道：“恩，”忽然一叹：“心情不好，很容易喝醉的。喝醉了也好，可以忘记许多不开心的事情。”
苏雪拽了拽张明海的衣角，柔声道：“把他拉回来吧！太丢人了……”
张明海走过去，拉住李立群的手就走，李立群大喊：“你是何人！？”
张明海道：“你大爷……”
拽着李立群，踉跄的走过来，夜晚的风很大，很冷，秋意更浓了。一片落叶不知从何处来，飘然的在张明海眼前一晃，这短暂的生命尽管拼命的挣扎，却终究还是落了个凄凉的下场。
就要走到路边了，这里不是闹市区，车很少，偶尔经过几辆也都是疾驰而过。远处哈医大二院的大楼，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苏雪几人在路边看着张明海和李立群的走路姿势，哈大学笑。张明海几乎是半背办拽的拉着李立群，而李立群则在抚掌而歌：“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顿了顿，“只不过是从头再来……只不过……”这一句，他唱的很沧桑，也凄凉。张明海的身体一震，微微的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水流下，流过双颊，流过腮边，落到地上，混合着尘埃溅起一朵泪花。
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蓦然间一股冰冷的气势涌出，他紧紧的握住拳头，眼睛里闪烁着刺目的寒光，低声却坚毅的说道：“张明海！你不要再低迷了！重新做回八十章之前的那个冷酷无情的张明海吧！”遥望苍穹，冷声道：“曾子，用不了多久，我必定会让龙虎门烟消云散！”
这时，蓦然一阵强烈的光束照来，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当然，也包括苏雪等人的惊恐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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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强烈的光芒照的张明海睁不开眼，用手遮挡一下，眼前黑雾茫茫，耳边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他心里一颤，难道就这样完了吗？
苏雪等人惊呼，这辆车疾驰而过，眼看着就要撞到张明海和李立群，但是好在伴随着急促的刹车声，在张明海跟前停了下来，车轮后面碾压出一条深深的辙印。
车停下，车灯瞬间调成了远光灯，张明海这才能够勉强的睁开眼睛。李立群嘀咕道：“老大，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明海颇为无语。
这时候，这辆车的车门打开，一个人急匆匆的走向张明海。眼看着这个人，借着车灯一看，惊道：“肖坤？”
没错，这个人正是肖坤。他走到张明海跟前，激动的说道：“老大……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张明海笑了笑，道：“恩，我没什么事。”说完，神色一暗，本想问问明海会的情况，明海会有六万多人，即使是龙虎门再狠，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全部横扫。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问，气氛有些尴尬起来。
苏雪等人走了过来，说道：“咱们到一边说去，站在马路中间太不象话了。”说完，问肖坤：“把车开到路边吧！”
众人来到路边，路边有林带，站在一棵树下，众人相对无言。反而是李立群打破了沉静，他愣愣的看着肖坤，忽然一拍脑袋：“你不是肖坤吗？”
肖坤一愣：“我好像都出现至少十分钟了，群哥才看到？”
李立群不说话了，倚靠着一棵小树，顺势滑了下去，睡着了。
“老大，明海会基本上是烟消云散了，只有呼兰区那里的一个分部，没有被龙虎门发现，所以索性存了下来。”肖坤掏出一盒烟，依次给张明海、程爽、刀疤递过去，并给张明海点燃，缓缓的说道。
张明海吸了一口烟，叹道：“那么，其他人呢？不可能全被干死了吧？那可是五六万人！”
“没有，其他的人，一半作鸟兽散，一半临阵倒戈，投靠了龙虎门。”
“现在呼兰区的那个分部，有多少人？”张明海问道。
肖坤想了想，道：“差不多有一百来个吧！”
“一百来个！特么的！”程爽狠狠的锤了一下身边的小树，小树剧烈的颤抖起来。
月圆之夜的月光，很温柔，温柔的就像是处-女的柔荑。张明海默然道：“肖坤，你现在在哪里住呢？”
“在呼兰区的分部，今晚我女朋友叫我过去，所以才这么晚出来。”
张明海想了想，说道：“哈尔滨现在是龙虎门的天下，我们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这样吧，肖坤，我们今晚去你那里住，明天带上这一百来个人，去吉林。”
“老大说笑了，明海会整个都是你的，说什么到我那住！”肖坤笑了笑，眉头一皱，道：“为什么去吉林呢？那里我们人生地不熟的，不好发展啊！”
张明海笑道：“别的地方我不大清楚，不过吉林，那里的地下世界都是很平淡，没有哈尔滨这么勇猛，再加上那里是当年文东会的发源地，要创出一片天地，咱们就去吉林！”
“好！”程爽首先说道：“不管老大何去何从，我都跟随到底！”
刀疤也道：“这辈子，我刀疤只有老大这么一个老大。”
苏雪嫣然一笑，挺了挺苏胸，娇声道：“明海啊！你不会抛下我一个小姑娘不管吧，你可要负责啊！”
张明海惊道：“我负责什么？”
苏雪也是一惊：“当然是我的工资，不然你以为什么？”
“……”
“好，老大，我知道了！”肖坤点了点头，“明天一早，我就把所有的人都叫上，一起去吉林！创出他么的一片天！”说完，又道：“对了，钱上游辞职了。”
“他辞职了！？”众人大惊，张明海想了想问道：“他为什么辞职的？”
“不知道，”肖坤摇了摇头，忽然眼睛一亮，道：“不过，听说他辞职以后，也开始混了，因为这家伙和曾子的关系不错，有龙虎门罩着，这两天也是风生水起的。对了，他的那个组织叫‘复仇’。”
“复仇？”张明海冷声道：“难道是想找我报杀女之仇？哼！我还怕他不敢来呢！”忽然一震，问道：“任龙飞和曲三，你知道情况吗？”
肖坤神色一黯，低声道：“事发那天，我第一时间带人冲去哈医大二院，不过还是晚了一步……”
张明海叹了一口气，咬了咬嘴唇，道：“我知道了，我早就想到会是这种情况。”这时候，手里的烟已经抽完大半了，橘红色的光亮在夜晚尤为惹眼。
“李立群！”张明海忽然正色的喊道。李立群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老大？”
“恩，你起来，我知道你没有喝醉。”张明海淡淡的说道。“只是，你太累了。”后半句并没有说出来。
李立群站了起来，看着张明海，道：“老大，怎么个情况？”
“明天所有人都去吉林，但是……你和我，要留下。”张明海眼睛微微闭上，深深的说道：“任龙飞和曲三，我们要尽力的去救，尽管希望很渺茫，但是如果我们不去做的话，是会愧疚一辈子的！”
“不行！”苏雪等人包括肖坤在内同时喊道，张明海皱了皱眉：“大半夜的，小点声！”
程爽第一个说道：“老大，这样做简直就是九死一生！你不能留下！留下的人应该是我！”
“你不行，你身手太逊了。”刀疤淡淡的说道：“我看，还是我留下吧！”说完，自嘲的吹了吹手里的烟头，笑道：“我早就说过，这条命是老大的了。”
“我看……还是我留下吧……”肖坤小心翼翼的说道。
程爽一瞪眼：“你能打过我吗？”
“……不能！”
“那就一边凉快去！”
一直没说话的苏雪怅然一叹，悠悠百转。她捋了捋骄傲前飘逸的发丝，抿着嘴说道：“你们都滚一边去！本姑娘还没说话呢，真反了你们了！”
……
张明海看着这些人，眼眶中忽然有些湿润。仰天，不让眼泪流下，得兄弟如此，夫复何求！？何患大事无成！？
“我留下李立群是有原因的，李立群是跟踪调查出身，办事小心，不容易被人发现。最重要的是，他的身手也不错，在场的除了我之外，你们谁自信能打赢他？我们不是强攻，是智取，如果来硬的话，就带你们一起去了。”张明海道：“我知道留下来可能会暴露，万一暴露就会有危险。这是个玩命的活，但是在社会上混，不就是混这个击情吗？我这个做老大的要是贪生怕死，你们会跟我吗？”
众人沉默不语，唯独苏雪眼中透露着担心，问张明海：“真的不行吗？”
“不行！你们都得去吉林，明天一早启程！先把那里安顿好，先把根据地整下来，我们救出任龙飞和曲三，到吉林也好有个落脚点！总不能我们过去了发现，哎呀，大家都吃草根啃树皮呢啊！？那我可就看不起你们了！”张明海回答的很决绝，没有一丝的回旋余地。
苏雪还是不死心：“那你们要是回不来呢？”
程爽道：“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李立群身体一颤，对张明海道：“我怎么感觉这么冷啊！？”顿了顿，道：“但愿她别是乌鸦嘴……”
张明海将手搭在李立群的肩膀上，问道：“怕死吗？”
“怕！”
张明海一怔：“很好！我也怕。”
“……”
于是，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众人上了肖坤的车，直奔呼兰区的那个分部而去，路上肖坤的女友来了至少不下10多个电话，肖坤心烦了，索性来个绝的，关机！
到了呼兰区分部，肖坤的意思是把大家都叫起来叙叙旧，但是张明海见天色已晚，就没同意，吩咐大家各自洗洗睡了。
这个分部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说是分部，其实就是个废弃砖厂，现在一百多号人，就在砖窑里住，用草帘子隔成了一个个的“小房间”。躺在床上，张明海久久没有睡意，明天究竟应该怎么出手？是要李立群先探明虚实，确定任龙飞和曲三在哪里，是不是在曾子的手里，然后再动手？
可是动手又是个问题，自己和李立群虽然身手都不错，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龙虎门高手如云，自己这两下子，在真正的高手面前，那就是浮云。点燃了一根烟，不小心把草帘子给点着了，这草帘子不知道已经晾晒了多久，沾火就着，本来是一点的小火苗，张明海用手拍了两下，没拍灭，反而更大了，这下他躺不住了，眼看着就要失火了，四下一看，见地上有个水盆，里面还有半盆水，便跳到地上，端起盆对着草帘子就是盆下去。哪知手滑，连盆子一起甩了出去，火灭了，草帘子也被盆子砸掉了。
草帘子一掉，立刻隔壁的“房间”展现在眼前，灯泡不太亮，但是张明海还是清晰的看到了一个娇柔的躯体蜷缩在床上，被子半遮半掩，一只修长玉腿跨在被子上，翘起的臀部勾勒出醉人的曲线，而那胸前两点，由于没有了束缚，已经尽收眼底。此刻，伊人的头发湿湿的，顺着发梢在淌水，显然是被张明海泼出去的水给淋的。她像个兔子一样，睁大了眼睛看着张明海，已然忘记了自己的春光外泄。
“苏……苏雪”张明海咽了一口唾沫：“还没睡啊……”
“你……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苏雪愣愣的问，下一刻感觉大腿一凉，低头一看，顿时粉面失色，惊呼道：“死流氓！”连忙钻进被窝，满脸通红的看着张明海。
“我……我这个……恩，今晚的月亮真圆啊！”张明海尴尬的说道。
苏雪脸色更红，蜷缩在被窝里，看着张明海道：“月亮圆，你盯着我干什么？”
张明海饶是脸皮再厚，也顿时无言以对，看了看掉在地上的草帘子，捡了起来，跳上自己的床铺，网上头顶上的钉子挂去，却听苏雪突然一声尖叫，张明海被吓了一跳，重心不稳向前倒去。
满怀幽香，张明海确定自己真的趴在了苏雪的身上，而且手里居然正以半握的姿势接触着她胸前的骄傲，柔软至极，弹性十足。
苏雪脸红的厉害，眨着眼睛看着张明海，近在咫尺，两个人的鼻子都碰到了一起。幽香入鼻，张明海有些陶醉了，而手里的温柔和身下的柔软，更加刺激着他的某根神经，顿时，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静，安静的床上两个人近乎的紧贴在一起，彼此呼吸可闻。
“明海……”苏雪忽然娇柔的一声。
“恩？”
“我爱你。”
张明海浑身一震，看着苏雪，她的眼睛清澈见底，可见并没有胡说。近距离的观察她，越发完美，狭长的睫毛调皮的上下跳动，一双秀眸饱含娇羞，醉人的小嘴恰似一颗熟透了的樱桃，只等君来采摘了。
不知道是哪根神经错位，张明海下身有了反应，明显的，苏雪也感觉到了，她眨着眼睛，好笑却又害羞的问道：“什么……什么东西？”
张明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满怀温柔，竟然舍不得放手了。握住苏雪骄傲的手微微一抖，立刻，苏雪的脸色更红，嘴里娇柔的一声。
微微闭上眼睛，苏雪轻声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张明海的大脑现在一片空白。只有努力的呼吸着，逐渐将自己给燃烧了，手上用力一按，苏雪娇美的容颜微微一颤，低声急促的说道：“明海……别……别这样……萧然她……”
萧然！
犹如一盆冷水泼下，张明海蓦然一惊。连忙从苏雪身上爬了起来，穿着粗气说道：“不……不好意思，这么晚了，快休息吧！”说完，下地捡起了草帘子，苏雪仰躺在床上，阵阵失落，转过头看着张明海忙碌，问道：“说啊！”
“说什么？”张明海又上了床，这回脚下十分用力，生怕不小心再度与俏佳人来个零距离接触。
苏雪撅着嘴：“我爱你！”
“我知道啊！”张明海将草帘子挂上了，立刻见不到苏雪的身材了。
隔着草帘子，苏雪低声道：“你爱我吗？”
张明海叹道：“先不说这些了，时候不早了……以后的路还很长，我们或许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而且你知道的，我放不下萧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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