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新三百五十二章：无力再战
赫丹巴特尔亲自率领精挑细选的两千兵马冲击后金军营地的正面。
这两千都是青壮年，都有甲胄，超过一半装备了铁甲外加棉甲或者皮甲，算得上装备精良。
只要不是未战先怯，以这些蒙古骑兵的战斗力，完全可以硬撼八旗正规军。
这个黎明前，赫丹巴特尔部不会有孬种，一个个战意盎然。
冲击满蒙联军营地正面的两千骑兵中有一半人曾经跟随赫丹巴特尔夜袭一次。
有不低于二百人参与了五次以上，而且每一次都是取得完胜。
他们坚信确实有神灵庇佑。
第一次参与夜袭的青壮年骑士看到赫丹巴特尔脑后的光芒，一个个惊讶万分。
然后那些有过夜袭经验的骑兵就大讲神话故事，把初哥们忽悠得如同武神附体。
所以赫丹巴特尔的人马都渴望作战，都冲得义无反顾！
莫日根、胡赫鲁兄弟俩和都么合、腾厄尔率领一千五百骑兵冲杀敌营左翼。
老将阿古什、舒尔图、哲比尔格各率领五百骑攻击敌军右翼。
喀嘞图带领本部人马足一千，他们的位置恰好是满蒙联军营地的后方，特别适合喀嘞图这种猛将捅菊花。
图哩珅悲催了，他不是草包，也没有轻敌，然他的营地根本没有防御力。
黎明前，他的绝大多数麾下困倦不堪，忽然间听到喊杀声四起，隆隆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敌人来了多少？装备如何？
图哩珅一无所知。
他干脆不管不顾了，亲自率领十几个戈什哈聚集人马试图反冲来犯之敌。
然后图哩珅和仓促集结的二三百人马就不知所措了！
因为此时漆黑一片，四面八方都是喊杀声、惨叫声、马嘶声、金属撞击声……，他们不知道该往哪儿冲。
“杀光女真杂种，喀喇沁兄弟们，别给女真杂种卖命啊！”
“有乌珠穆沁的兄弟吗？回来吧，我们不能自相残杀！”
“投降免死！投降免死！”
喊口号瓦解敌军士气，赫丹巴特尔部也是驾轻就熟。
效果不错，确实有不少蒙古仆从军或消极怠战或放弃了抵抗。
建奴也急眼了，十几个戈什哈、拔什库、分得拔什库大声呐喊：“大金军战无不胜，杀光察哈尔杂碎！”
“兄弟们，主力部队就在后面，杀敌换个好前程啊！”
“勇于杀敌者抬旗，喀喇沁兄弟们机会难得啊！”
正在混乱之时，忽然间“嘭、嘭、嘭”三声炸响。
漆黑的夜空升起三道绚丽的光芒。
赫丹巴特尔以五倍的兵力趁着最后的夜色而来，必须速战速决。
蒙古骑兵装备了铁甲，骑战之时对阵女真骑兵不落下风。
赫丹巴特尔部最精锐的一千八百铁甲骑兵发动骑兵突袭足以打败人数少三百的满蒙骑兵。
更何况还有五千多装备皮甲或者棉甲的控弦人参与包围发动掩杀。
夜色是最好的掩护，只不过在赫丹巴特尔部稳操胜算，战况呈现一边倒的局势之时，夜色变成了障碍。
后金军被打散了，不成队列，赫丹巴特尔部已经找不到目标。
所以赫丹巴特尔下令，第一次用上了黄毅送给他的礼物——照明弹。
根据地生产的照明弹跟一个大烟花的原理差不多。
但是草原上的蒙古人十有八九没有见过烟花在夜空绽放。
今夜见到了天空中的绚烂，绝大多数蒙古人终身难忘。
他们更加相信赫丹巴特尔部受到神灵庇佑，拥有的神器层出不穷。
于是乎他们的精神为之一振，战斗力瞬间拉满，一个个如同猛虎下山。
“莫要放跑了女真贱种，杀！”
“杀光女真杂种啊！”
“主子快走，奴才们顶不住了！”一个正在挥刀抵抗的戈什哈大喊大叫起来。
这时恰巧照明弹炸开照亮了大地。
赫丹巴特尔、喀嘞图、莫日根等等如同杀神般，“啊！～”一声惨叫。
几十骑飞奔而过，那个戈什哈的脑袋不见了，鲜血从躯干狂喷而出……
最黑暗的时刻过去了，东方泛起了鱼肚白，白茫茫的大草原上出现了许多许多绽开的红。
再次夜袭获胜，而且是打败了拥有五百多女真八旗兵的大队伍，赫丹巴特尔志得意满。
麾下的百夫长、千夫长更加斗志昂扬！
这一战使得赫丹巴特尔部绝大多数控弦人不再敬畏所谓的大金国，克服了对女真八旗兵的恐惧。
可惜纵然是夜袭以有备算无备，也没能够做到围而歼之，敌军有一小半人马逃走了。
这就是草原上骑兵对决的正常情况，打败、击溃敌人不难。
想全歼难于上青天！
因为草原太辽阔，无险可守，也没有所谓的必经之路，敌人不想决战采取分散突围的方法，肯定有人能够成功逃离。
此战赫丹巴特尔缴获铁甲四百几十副，绝大多数是从女真骑兵身上扒下，整体实力又能上一个台阶。
缴获战马一千四百余匹，这彪满蒙骑兵也是一人双马。
脑子好使的赫丹巴特尔还做了一件以前从来不做的事情——砍人头。
他知道大明朝廷是以杀头多少算战功。
他不是为了自己，是准备给得胜归来的黄毅送个大礼。
三百多颗留着金钱鼠尾的脑袋瓜，四百多颗左翼蒙古骑兵的首级，肯定能够还一些欠下的人情债。
主动要求负责割脑袋的喀嘞图粗中有细，他不仅仅命令麾下别弄断了小辫子，还让大家好好找找，腰牌、旗帜都得收好了。
赫丹巴特尔和喀嘞图打了个漂亮的夜袭战，他们见好就收，立刻率领人马撤退。
与此同时还派人去禀报林丹汗。
“我部遭遇建奴正蓝旗主力，经过恶战，将其击溃，虽然杀敌超过一千五百，但是我军伤亡达到三千。
无力再战，请求准许回师修整！”
林丹汗是不是同意，赫丹巴特尔不管了！
他已经是得到大明册封的乌珠穆沁部台吉，翅膀硬了，无需再仰林丹汗鼻息。
况且林丹汗这个所谓的草原共主根本没有什么可以给蒙古诸部，仅仅只剩下虚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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