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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君子也思轨外事 佳人敢留腹中胎


《小窗幽记》有云:

  “草色花香,游人赏其真趣;

  桃开梅谢,达士悟其无常。”

  邱牧阳莫敢以达士自居,领略夜月澄明,流光接天之趣外,也只是领教到了小情人江小爱的喜怒无常。

  未曾想本是哭着喊着求自己吹嘘一番的江小爱,此际被自己没费吹灰之力就给吹成气球了。

  气鼓鼓的江小爱转身就走,邱牧阳哪容她造次,一个欺身拦腰抱起扛在肩上,直奔客房。

  江小爱大喊:“死邱阳,放我下来。”

  邱牧阳只当没听到,健步如飞。

  江小爱又喊:“放我下来,不然你会后悔的。”见他依然我行我素,急道:“死邱阳,放我下来,我怀孕了。”

  邱牧阳蓦地停了,缓缓把她放下来:“你说什么?怀孕了?”

  江小爱抚了抚小腹:“骗你的,不然你不放我下来。”

  邱牧阳说:“哪有开这种玩笑的?”

  江小爱说:“都怪你,不知道哄我,就知道用蛮力。”

  邱牧阳说:“就你这样子这么好生气,能哄好吗?”

  江小爱说:“我甚样子?”

  邱牧阳说:“反正不是好脾气,做起事来不计后果,自顾自高兴。”

  江小爱说:“哪有?我通情达理。”

  邱牧阳说:“还哪有?通情达理,你还去顾影那儿,让顾影生气,害得我哄了半天。”

  江小爱说:“你看你看,她生气你就知道去哄,还哄半天,我生气你就用蛮力,简直野蛮。”

  邱牧阳瞥了她一眼:“野蛮也是一种哄的方式,比较适合你。”

  江小爱疾走两步,又回身等邱牧阳跟过来:“哼,我看你就是不在乎我。”

  邱牧阳便是一顿,不过对于此种情况下的情感表达,他更侧重于肢体动作的呈现,而非空洞虚无的语言表白。也或心中感情鄙弱也或心中的自尊,他对这种没有结果的“情感交流”设有底线,他不可能给江小爱承诺什么,因为他觉得自己根本达不到,做不到的事情去承诺,便是欺骗,而他从心底里不想欺骗眼前这个纯真的女子。

  邱牧阳换了个姿势施暴,那就是公主抱。而江小爱虽然一直在挣扎,但左臂还是勾住了他的脖颈。

  一进客房,邱牧阳并没有如往常一样顺势一抛让她在床垫上颠簸,而是轻轻地将她放下。

  江小爱却不撒手,双手揽了他脖子吊在半空。

  邱牧阳说:“刚才还急赤白脸的,现在又要跟我情意绵绵,真不知你咋想的,这么善变。”

  江小爱说:“死邱阳,你会不会说话?非要揭人家短,让人家脸上挂不住。”

  邱牧阳说:“我只是在说不知道怎么哄一个会72变的小妖精,不像顾影,我很轻易地就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是在生气还是在高兴。”

  江小爱腾地立起,一把推了他,怒目而斥:“我就是不如顾影,你找她去吧,我恨死她了。”

  邱牧阳拉门时,扭头淡淡地说:“枉是顾影叫你姐姐了。”

  “她叫我姐姐了?”

  “对,叫你小爱姐姐。”

  “哼,这还差不多!”  江小爱心里想着却并没有阻拦邱牧阳离开,有时候人的自尊会迫使你做出违背内心的举动,能预料到将要发生什么,但结局没发生前总归是不相信会真的发生,甚至发生了,也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已真的发生。

  邱牧阳由蒙古包出来,望明月已偏西,天低邃阔,万籁俱寂,犹风涛过耳,汩汩作响,骤添一种诡魅,也凭生一份孤独。

  想岁月倏忽,世事沉浮,本是瑰丽多姿的人生,让自己理想化的浪漫故事搞得异常诡谲,不可名状,蓦地便怅然若失,自感颓然。

  想自己此次自沐平来延庆,本是带着纠结的心情,却终是没有经得住欲望的诱惑,继续着两段孽缘,也或正是因为心中的纠结让行为举止近乎乖张,从而让事情出离设想,混乱而不可收拾。答应江小爱去顾影处本身就是个错误,自己糊里糊涂怎么就同意了呢?江小爱怂恿自己自吹自擂一下,不过就是想从自己口中得到对她和自己这段感情的肯定,也就是得到爱她远胜于顾影的答复,而自己竟突然失智,道起了东宫西宫。

  哪有人不自私,哪有女人不偏私?爱情本身就是占有欲,而且是十分强烈的占有欲。

  只不过,人的意识总会犯错,休说这种孽恋,便是再恩爱的夫妻总会有厌倦、生气的时候,而在那个时刻,绝大多数的男子或女子便会产生一种逃离现状的思想,也就是说,会产生走到婚姻之外的想法。

  这种最原始的想法或只是为了温情,但时间一长往往会变质,最终形成欲望也或刺激。

  一个家庭,男子一般看中的是女子的身材美貌与温柔体贴,而女子更侧重于男人的经济能力和社会地位。

  当心中所图,在对方身上体现的时候,家庭还是很容易维持的,当然前提是双方都守住底线,懂分寸,知尺度,与异性保持适当距离,不能有所暧昧。

  暧昧会导致吃醋、猜疑,无形中便会产生吵闹、争战。你要知道只要吵闹,情绪便不可控,很容易导致过激的话语和举动而形成裂隙,而断裂的绳子即便再接在一起也总会有个结,再难复归如初。

  所有的婚外情都是从暧昧开始,一般是一个心理达不到预期的女子给了好色男子一个机会,使他觉得有机可乘,仅此而已。你始终要相信“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女子不给男子机会,一般很难达成“勾搭成奸”的传奇故事。

  其实,有的女子永远不知道,也或不承认妖娆多姿的体型、丽质天生的容貌终不是维持婚姻的根本。对于大多数家庭来说使婚姻维持长久的只是一种感觉,那便是两人相处是否舒适、放松,除此之外就是宽容和尊重。

  邱牧阳和党湘云的关系就是陷入了这种怪圈,党湘云的鄙夷使得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的邱牧阳急切地需要一种被崇敬的感觉,向往去他处谋求一种温柔体贴。归根结底还是原生态家庭造就的两人三观上的偏差,党湘云过于希冀邱牧阳的经济实力和社会地位,而邱牧阳更多的是向往一种平淡而有趣的家庭氛围。两人不同的心理诉求,使得两人的婚姻走向僵局。所以古人针对婚姻的经验之谈,讲究门当户对,不无道理。千万别被影视剧中灰姑娘嫁王子也或外卖员机缘婚配富家女等奇葩故事冲昏了头脑,现实中不能说没有,但凤毛麟角。

  爱是占有,绝难共享,使党湘云做出离婚的决定。细想起来,此时的举动更多的是为了自尊,毕竟现在的邱牧阳不但已经达到她的心理预期而且还属于超常发挥,完美地实现了她对他经济地位的要求。

  而邱牧阳早已陷入婚姻外的两段孽缘不可自拔,要说一团糟的感情世界没给他带来心灵的冲击那肯定是假的,以他现今的财力足以让其从三人中任意选择一位开启新的情感旅程,但小湘子的出世把一切又搅得势成骑虎、进退两难。

  他多希望自己的事情党湘云没有察觉,自己可以悄无声息地在婚姻之内享受天伦,在婚姻之外与谋取尊崇与温情。但事与愿违,这世界上终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情便被想当然地知悉了。

  邱牧阳尽管知道自己很自私,但也不得不有如此鱼和熊掌兼得的卑劣想法。他时常有党湘云会回心转意,大赦自己的想法。这未尝不可,就如一块蛋糕,苍蝇爬过时,你没发现,你还不是一样会吃得津津有味?你见到苍蝇爬过蛋糕,难道你就要把整个蛋糕扔掉?难道不是只铲去苍蝇落脚的那一块?你党湘云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到,继续过两个人没羞没臊的小日子,哪怕惩前毖后  以儆效尤也大可不必用离婚这种恩断义绝的手段。

  邱牧阳不忍从自身找原因,也或已感知自己显而易见的错误却不忍直认不讳,痛快地给自己定罪罢了。他犹在悔叹:“唉,只惜这东宫西宫只成了一天。”

  邱牧阳之所以有如此想法,究其因不过源自于身家变化,财富的拥有让他有了容错资本而已。

  邱牧阳在“男人有钱就变坏”的法则里畅游良久,终还是想起了党湘云曾经灿烂的笑容继而想起刚出生的小湘子。

  夜晚的草原,未收的太阳伞下,椅子上,邱牧阳下意识地拨通党湘云的电话:“媳妇,咋样?累不?小湘子咋样?”

  那边党湘云低低的声音,有种责怪却异常平淡:“你又是这么晚来电话,你也不怕吵醒孩子,小湘子刚睡着。”

  邱牧阳也压低了声音:“我和大哥陪着上京来的朋友到草原度假村游玩,突然就想……想孩子了。”

  党湘云似是起身离床去了窗边:“孩子好着呢,我也好着呢,爸妈伺候的可好了,你不用担心。”

  邱牧阳犹豫片刻:“你没事了,给孩子多拍几张照片,发QQ,我想看看。”

  党湘云说:“忍几天,你回来时自然就看到了。”

  邱牧阳说:“这边事情这么多,哪能说回就回?”

  党湘云说:“我不管,9月15日前你必须到家。”

  邱牧阳一怔,还是下意识地问了句:“9月15日,回去干吗?”

  党湘云说:“30天冷静期。”

  实锤印证,邱牧阳不无奈何:“我尽量,你照顾好孩子。”

  党湘云说:“什么尽量,你必须回。”

  邱牧阳没有回答,直接挂断电话,长叹了一声,低下头去的同时他感觉一个身影慢慢靠近,他并没有抬头,因为他清晰地感知到那是江小爱。

  江小爱走过来,托起他的头,他的头便靠紧了她的小腹,搂了她的腰,一种温暖便在脸颊泛起以至满溢。

  经时,邱牧阳方带了她一转,她便优雅地跌入他的怀中。

  江小爱勾了他脖子问:“邱阳,我是不是很好哄?”

  邱牧阳不说话,轻轻亲了,温润香泽,紧紧搂了,玉软花柔。

  江小爱的眼神开始拉丝:“我是一条任性的小鱼,总要寻找自己的水域,或是小溪、或是河流、却到了你这个池塘,哪怕你有一天煮了我,我也心甘情愿,我现在所做的就是不让你升起这把火,而我心里却有一把火!”

  “嗯?”

  “我想暖一个……”

  邱牧阳心中顿时腾起一把火,抱了她直奔客房。

  江小爱这种古怪精灵的女子,易生气、易作怪,但也好哄、好处,生气时,你不知道她有什么异行恢举,她常常不计后果,凭空就能玩消失,但当你忍无可忍之时,人家又会出其不意地出现在你面前,咧着大嘴,呲着大牙花子,满脸笑意,好像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一般。一脸无辜、人畜无害的样子,使你都不忍心去指责她。

  而这次江小爱没有凭空玩消失,转眼便追踪而至且情深意切,使得邱牧阳心存疑虑。

  果然,江小爱凑了他耳边低低的声音说:“今天……轻些……”见邱牧阳疑惑的眼神,又说:“已晚了十几天了,恐怕真是有了。”

  邱牧阳蓦地一愣:“刚你说的是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江小爱点点头。

  邱牧阳一时头疼欲裂,颓然倒卧。

  事情变得越来越曲折离奇了,家里的事情还没处理完,现在,江小爱又来个暗结珠胎,擦,真是异彩纷呈、一团乱麻。

  邱牧阳问:“你怎么想的?”

  江小爱说:“甚怎么想?当然生下来。”

  邱牧阳说:“你……即便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你爸知道你未婚有子,还不打断你的腿?”

  江小爱说:“那你别管,我有我的办法,就说你,我生下来,你会不会养着我们母子?”

  邱牧阳义正言辞:“废话,当然要养,这是我的责任。可是你怎么办?以后你……”

  邱牧阳本意是想说,有了孩子,你以后还怎么嫁人,但感觉此话一出,有不想对江小爱负责的意味,最终还是收了口,只把焦虑而关切的目光望了她。

  江小爱立时有种感动,感到温暖的同时,一团身钻进他怀里紧紧搂了:“邱阳,有你这句话,值了。”

  邱牧阳再次确定:“你真的要把孩子生下来?”

  江小爱诚意笃笃:“是,生下来,我要看看你和我的小宝宝会可爱成甚样子。”

  邱牧阳顿感心慌意乱,大惊失色。他终不敢设想以后的情况,他是可以背负并接受婚外与其他女子有孩子的事实以至道德上的谴责,但他不能容忍自己的不轨行为将一个女子推上绝路,并且还是一位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子。若真按江小爱的想法把孩子生下来,饱经苦难的不是自己,必是江小爱。

  他抚了她的脸,忍不住说:“小爱,谢谢你对我的心,可我不能这么自私,要是生下来,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江小爱说:“给你说了,你别管,你娶不成我,最多我不嫁就是。”

  邱牧阳说:“我不想你承担这么多痛苦,还不到两月,打了吧。”

  江小爱斩钉截铁:“不!”

  邱牧阳说:“爱爱,听话,打了。”

  江小爱嫣然一笑:“不,宝宝在我肚子里,你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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