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漫长的告白（圣诞篇1）
滨海大学的主体育场很大，是个蛋形。
从大门走进草坪，可见一个600平的特大舞台矗立场内。
舞台后边竖着一个五米高的led显示屏。
方圆赶到这里的时候，沈凝飞和陆曦已经到了。
她们俩一个是跟着交响乐团来的，一个是跟着合唱团来的。
因为是冬天，主办方，也就是滨海大学和飞创科技特意给工作人员在显示屏后面搭建了三组候场简易保温房。
因为是第一次正式现场彩排，演出的学生们都换上了表演服装。
里面花花绿绿，外面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冻得缩脖端腔。
方圆升起一点儿罪恶感和愧疚感。
这是他给傻媳妇的仪式，却连累这么多无辜的同学挨冷受冻，实在太不该了。
特意把他自己的独唱放在倒数第二个，沈凝飞在倒数第四个，这样方便表白。
沈凝飞却说：“我想让你在25号现场第一次听，那样才对。”
方圆无所谓道：“谁说的？各有各的美。”
方圆要乐死了，那天消沉下去的坦白勇气，此时此刻有复苏的苗头。
方圆眨巴眨巴眼睛，抱住她，说好：“那今天我最后唱的时候，你也不许听哦。”
方大老板亲自下达指示，底价五亿，出让最多百分之二十五的份额。
“我们要一直在一起，一直走下去，好么？”
顿时也不去管什么“那些人”了。
——
此消息先是在小道流传，后经滨海大学校方公布，最后经由飞天传媒和沈宁飞自己在优图社区发布全网公告。
“滨海大学？去那干啥？”
唯一让她稍稍宽心的，是……67朵什么意思？为什么还有两朵假花？
她问了秦婉瑜好几次，秦婉瑜都笑着说，可能是那天店里就剩这些了……
两首交响乐后就是合唱团，小陆曦跟着大队伍走了上去。
“喔……追星啊。”
他纵横商场数十载，从没见过这么不讲商业礼仪的小毛头。
走进保温房，他见沈凝飞穿着长及脚踝的黑色羽绒服，脸蛋儿冻得通红，便也不顾及他人，连忙走过去捂住傻媳妇的脸。
12月25日，滨海大学体育场只开放一道出入口，入场必须持本人证件，以及……由导员在门口验证……
就这一句，便挂了电话，正准备继续切，却霎时没了兴致，把电锯交给助理。
盛夏黄昏，雪山上顶着一团白云，像戴着棉花帽。
12月22号的冬至是周六，方圆邀请全寝和沈凝飞陆曦闺蜜俩到店里吃饺子。
刚刚跟陈华谈了6个亿20%份额的意向，对方没反驳，只说考虑一下。
24号，平安夜下午，燕园。
宫阁抬头，接过卫星电话，听了听，对着电话里说：“知道了，这不是坏事。”
“媳妇，咱不至于在这儿那啥吧？”
刘苏摇摇头：“我自己打车就好。”
半个小时后，沈凝飞下来的时候手都冻白了。
方圆和沈凝飞遥遥瞧着，都笑了出来，因为俩人都看出来陆曦小丫头明显还没记住歌词，眨巴着大眼睛在那里鱼目混珠。
——
范之瑶说话的嗓门很大，带着点儿吴侬软语，但唱起歌来软软糯糯的，有种别样的俏皮感。
说完，宫阁走到一旁沉思一阵。
沈凝飞脸红了：“这个世界很大，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在那天突然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25号下午三点半开始的迎双新晚会……甚至开始炒起虚拟门票。
她抱住方圆，主动吻了上去，然后浅笑着说：“26号，带我回家吧。”
好家伙，底和顶都给了，秦刚浪荡江湖数十年，再不知道中间这个可操作空间有多大就不用混了。
方圆在场下听了，感觉还不赖。
方圆给她捂着。
她知道上次坏家伙来时，给婉瑜买花了，买的还是粉玫瑰。
沈凝飞点头，从兜里掏出MP4和耳机，给他戴上。
“去哪？？？”方圆问。
因为陈婉彻底不再主持飞鸿地产的具体工作，放手给了他负责全部日常事宜。
至于两朵假的……是店家坏心眼！
秦婉瑜问刘苏：“明早要我送你去机场么？”
不细琢磨还好，一查，那个维京群岛的破壳子简直漏洞百出！
不戳破方圆的真身，简直难消罗格心头之恨！
换句话说，除了这个，罗格什么都做不了了。
合唱的曲目是《海韵》和《回声》，很专业。
——
“咋没带围脖？”
方圆奇道：“国民女神不是陈婉么？”
第八个节目结束后，就到了中场，沈凝飞跟着交响乐团上了台。
之后诸如歌舞、小品、舞台剧，不一而同，但质量都不错。
大不了…方圆决定让刘少锋准备几万个暖宝宝到时候按个发放。
等陆曦下来，沈凝飞上去把热水袋给她，然后拉着方圆跑了。
“那一会儿上台可该冻着了。”
秦婉瑜眼睛一亮，刘苏问她：“你不去？”
“真不去？”
沈宁飞才出道……还没正式出道呢，但已经晋升成宅男女神了。
沈凝飞咬着半拉嘴唇瞪他，然后小声说：“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好不好？一会儿我唱歌，你别去听。”
又用卫星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十点半，彩排开始，第一个节目空下来留给一位嘉宾。
她想背着苏苏去找那人来着，这下怎么去……
看他的样子，自己说啥是啥，沈凝飞心里说不上来的悸动。
——
范之瑶的独唱《宁夏》排在第六个。
全网呐喊：狗币！！
正当不少沈宁飞路人粉准备出售证件的时候，学校的第二道禁令又出台了。
方圆说行，咧着嘴笑。
沈凝飞歪歪头看他：“我在网上看过她的照片，比我漂亮。”
沈凝飞也不说话，拉着他跑进观众席下面的一间体育器材室，转身把门关上。
沈凝飞继续捂嘴笑而不语。
一时间，全网都是“去滨海见飞宝”、“滨海大学的在校生是拯救了银河系吗？”……
——
但下午的时候，一则消息引爆全校，不止全校，全网都嗷嗷叫。
——沈宁飞要来！
可更多的是……学生证的价格被炒了起来。
方圆本也没道理拒绝，更何况又有了陈婉的支持。
<div class="contentadv"> 滨海大学在校生成为了全国宅男羡慕的牲口。
好多人表示圣诞节“求收留”，更有甚者从今天开始就要打着铺盖过来找朋友借宿，睡地上都心甘情愿。
方圆笑她：“说不定那丫头知道和你同名也会很好奇。”
沈宁飞要来，不是方圆准备的，是沈宁飞自己提的。
校方公布：自12月22日起，但凡出入校门，必须凭借有效学生证。
美其名曰：春晚前找个舞台试炼一下。
怎么地？不允许别人曝光你身份？
刘苏一走，秦婉瑜忙拿出电话打给秦刚。
沈凝飞眨眨眼。
在绝对的实力碾压下，男生们不嫉妒方圆了，可女生们很嫉妒沈凝飞。
方圆更懵了，节目表是他暗箱操作让刘少锋跟学校建议排序的。
“鹿肝留下，其他不要了。”
平安夜当晚十一点，挪威的森林一片亮白，极昼期间的太阳斜斜挂在天际边。
坏家伙都没送过她玫瑰花呢……
虽然秦婉瑜跟她解释说是自己要求的，但刘苏就是不开心。
试问几人能在这个时光见证这么浪漫的场景？
啧啧，都年纪轻轻，冷能冷哪去。
看着傻媳妇娇娇俏俏的样子，方圆懵了……
“屋里不冷的。”
“暂且信你。”
但滨海大学中午的一道禁令颁布，打消了不少人的积极性。
宫阁踩着灰色的滑雪板溜了过去，蹲下身子，从后腰上卸下一个微型电动手锯，开始从根部切割鹿角。
——卧槽！沈宁飞要来！！！
当红超新星沈宁飞要参加滨海大学07级迎双新晚会，并且现场献唱两首歌曲。
同时，沈凝飞有些无奈，经由沈宁飞，她这几天又成为“同名对比”的对象。
田园牧歌项目以小博大，拿地便宜，撬动了2.5倍的开发贷。
如此一来，网上骂滨海大学不近人情的多了起来。
方圆静静在台下守望着。
最牛的是，最近燕京国创投看上了这个项目，准备高价入股。
说完就蹦蹦跶跶跑了，边跑边给坏家伙发信息：“下次见面，你要送我花！”
罗格气得连最重要的节日都不在家过了，平安夜当天就飞抵深城，进了腾讯大厦，见他一手拉起来的老朋友。
士可杀不可辱，元方、方圆，这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
秦婉瑜摇头：“我干嘛要去？”
沈凝飞见到他就笑了起来，方圆知道她在中场还要跟着交响乐团吹半个小时，便把自己的围巾给她系上。
项目规划成型后，预估到开盘……楼盘加旅游加康养生态山庄……至少数倍的回报率，还不算长期收益。
挡住从领口往里灌的冷气，沈凝飞脸颊顿时暖暖的，心里更暖。
方圆连忙改口：“你是我的女神。”
沈凝飞说：“她是国民女神呢。”
秦刚最近兴奋毁了，集团成立，他虽然明面上的等级降了一阶，但自主性更大了。
但是！
方圆大喊顾离和徐清浅：“饺子出锅没？”
秦刚正开心呢，接到大闺女的电话，顿时更开心了。
“音响声音太大，你就戴着这个，我给你打电话你再回来。”
平安夜，傍晚六点。
五个小时后，罗格留下一摞文件，从深城离开，准备飞回家里过圣诞夜，深藏功与名。
秦婉瑜又问：“他们学校发消息说不让进呢，你怎么去偷偷见他，还是说你准备直接告诉他，让他出校见你？”
感叹世间无巧不成书的同时，秦婉瑜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说不上来。
听女儿说要来滨海，那真真是心花怒放！
“真不去。”
刘苏在秦婉瑜寝室坐着，怔怔望着窗台发呆。
陆曦就是里面最光彩夺目的一个。
后来，得知滨海大学圣诞夜晚会要凭“票”入场，她有些着急了。
“来，快来，爸带你吃好吃的。”
考虑一下，就是有戏，这个价格如果谈成，绝对是个大大的军功章，甚至可以说是集团成立后最大的一笔盈利。
砰地一声枪响，惊起栖鸟无数，一头长着巨大分叉长角的驯鹿应声倒地。
陆曦认识沈宁飞，但不熟，能够再一次近距离看到当初一起比赛的小伙伴，她真的很高兴。
“行，爸给你弄一个，你啥时候来？明天啊……好，老爸接你。”
FLY集团成立的那天，秦婉瑜知道了一件事，她爸爸在给陈婉老师打工……
滨海大学在校生四万二，粗略估计，冬至这天至少有一多半的学生接到了自己朋友的“亲切慰问”与威胁。
把梁静茹的这首歌唱出了一丢丢儿歌的感觉。
现在学校里没人不认识他们对象俩，侧目有之、羡慕有之，但没人说啥。
刘苏回身，笑嘻嘻地看她：“我管飞飞要工作证了，我可以进的。”
刚切下一支，助理也滑了过来。
“啥？工作证？”
——沈宁飞要来？
他点头说：“那我提前洗个澡，搓搓泥。”
聘聘婷婷、瘦瘦弱弱，陆曦穿着长款洁白的纱裙站在那里，整个队伍里的两排女生皆此打扮，像新娘。
远处惊涛拍岸，草甸中野花遍布，木屋里的姑娘正守着炉子煮药，桌子上的电话突兀的响了起来。
姑娘秀气的眉毛蹙了蹙，望了望旁边的木门，似怕吵醒里面的人，连忙起身接起电话。
听，只听。
听罢，一句话没说就挂断了，然后踱回炉子旁继续煮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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