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救救他
“泽谦!娘!快出来救救泽诲吧!”赵梨花手握成拳头,拼命砸门。
巨大的声音让在主院的方母都听见了,更别说就在前院的黄奇。
他不知该不该开门,只能嘱咐韩三,先去门口守着,没有主子的吩咐,不要擅自开门。
他自己则抓紧往回跑,生怕慢了一步,就让赵梨花闯进来。
“主子,是赵梨花。”黄奇进到主院时,附耳过去,在方泽谦耳边低声道。
“黄奇,外边是什么人在闹啊?”方母似乎是听着声音耳熟,见黄奇态度遮掩,便直接开口问。
“老夫人,这……门没开,我也不知道,估计是谁敲错门了吧。”
方泽谦没发话之前,黄奇嘴里的消息是谁都问不出来的。
“泽谦,是谁来了?”方母见问不出,只得转向方泽谦。
“是大嫂来了。”方泽谦如实回答。
他想过赵梨花会来找自己,但是他没想到幕后之人,连除夕夜都不让人好好过。
“去将人带进来吧。”方泽谦低声吩咐黄奇。
“是。”黄奇虽有些犹豫,但还是照做,朝着外院走去。
禾茉有些担忧,这个时候赵梨花找上门来,绝非好事。
果不其然,赵梨花一进来便直奔方母面前,“噗通”一声跪下。
“娘,您救救泽诲,救救他!”
“您若是不救他,等过几日,便只能看见他的尸体了!”
“泽诲怎么了?怎么会有人要他的性命?”方母被她说得一头雾水。
“今日,有人放了个盒子在家门口,喊我出去拿,我打开一看……里面……里面居然是……”
赵梨花哀嚎着,颤颤巍巍打开木盒。
禾茉有种强烈的不安感,提前站在方母身边,随时准备护着她。
木盒一被打开,里面放着半截沾血的手指。
禾茉看见断指时,已经迅速捂住方母的眼睛了,可还是晚了一步,方母看见了断指。
“啊!”
方母哪见过这个场面,短促的惊叫过后,便晕死过去。
“娘!”禾茉伸手揽住方母下滑的身体,眼神不善地看向赵梨花。
“赵梨花!你这是作何?你不知道娘有心疾,经不住吓吗?你还给她看断指!”
“我……我又不知道,娘会晕。”
赵梨花心虚地撇过头,不敢看方泽谦和禾茉的眼神。
方母的心疾又不是一天两天,她自然知道。
但是这件事情,她自己绝对是解决不了的,只能依靠方泽谦。
可她又不确定方泽谦会不会帮忙,只能一进来便直奔方母面前,只有让她知道,方泽谦才会管这件事情。
所以她不是不知道,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故意为之!
“黄奇,将人拖走。”方泽谦冷着脸下命令。
他从来不是良善之辈,之前顾忌着亲情,可赵梨花在他眼里却算不上亲人。
加之刚刚赵梨花的举动,又吓坏了方母,方泽谦更加不会手下留情。
“茉儿,你安抚一下娘,我处理完就过来。”
“嗯,你去吧,这边交给我。”本来赵梨花今日上门来,禾茉心中就已经不痛快。
任谁大过年的,沾上这样的事情都不会开心的。
幸好方齐年纪小,熬不住,先回去睡了,不然他若是看见自己的继母,带着亲生父亲的断指过来,心中该作何感想。
禾茉甚至不敢想象,日渐变得活泼的孩子,又会不会重新变得压抑。
“水锦,赶快去请李大夫过来。”禾茉看着方母的面色无恙,但不知道具体的情况,还是得请李大夫过来看诊。
若是平常惊吓倒还好,缓一缓能醒过来,可方母有心疾,禾茉不敢冒险。
……
书房内,赵梨花被黄奇毫不客气地扔在地上,对待这样的白眼狼,没有同情心可言!
黄奇知晓之前方泽谦给予他们一家的帮助,现在再看她的所作所为,就觉得她有多无耻,多可恨!
“谁指使你过来的?”方泽谦将她抱在手上的木盒踢翻,露出里面那半截断指。
“你觉得拿着一节不知从什么地方,截下的手指,便在我面前装腔作势?”
方泽谦在木盒打开时,便察觉出不对劲。
那半截断指即便是被污血裹着,但也难掩骨节粗糙,分明是一个常年劳作之人的手。
而方泽诲一直没吃过苦,莫说农活,就是连家务都鲜少沾,即便是断指也不会是这样的手指,至少应该白皙纤长一些。
拿这样的手指过来冒充,简直是不长脑子!
“这分明就是泽诲的手指,你……你便是不想救人,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我能认不出你兄长的手指吗?”
赵梨花看见方泽谦的样子,浑身颤抖,但该演的戏还是要继续演下去。
“呵……”方泽谦也不会她多说,轻笑一声,轻靠在椅背上,随口道:“既然嫂嫂对断指这般有研究,那我们便切下你的看看,你可还认不认得兄长的?”
黄奇闻言抽出匕首,拉起跪在地上的赵梨花。
“你要做什么?你……你不能这么做!长嫂如母,你怎么能……”赵梨花看见匕首泛着冷光,一点点靠近自己时,吓得语无伦次。
“松开!松开我啊……我不干了!我不替人传信了……”
“嫂嫂,这下认得这断指何人的了?”方泽谦示意让黄奇松开手,神色莫辨。
寒冷的冬季,赵梨花感受着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滴落在地板上。
“分……分得清。”她咽了咽口水,谨慎开口,生怕一不小心,匕首就伸向了自己的手指。
“我那失踪已久的兄长今夜回来了?”
方泽谦随口一说,吓得赵梨花的冷汗又开始不停地往外冒。
赵梨花不敢搭话。
她一直都知道,方泽谦比方泽诲聪明,可第一次这样直观地感受到。
方泽诲费尽心思,绞尽脑汁布置的,所谓的万无一失的计划,居然被一眼看穿。
连骗都没办法将他骗过去。
赵梨花的沉默,便是最好的答案。
“你能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吗?他已经受够苦楚了,最后留他一条命好吗?”赵梨花看见黄奇离开,意识到什么,泪流满面地跪在地上祈求。
这或许是她身为母亲的,最后一点良知。
可惜方泽谦并不买账,他之前给过他们机会,但结果总是让人失望。
“你早就没有谈条件的筹码了。”
“将人带下去,好好看着。”
方泽谦吩咐后,一道隐在暗处的身影,出来将赵梨花劈晕,拖走,动作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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