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过渡
院落里面。
“就算是想要变强，你这个样子也还真是少见呢。”
在院子里以修行家族阴遁秘术的鹿丸，陡然从耳边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
他放下结印的手掌，转头看向来人，正是自己的父亲鹿久。
“你这个三朝元老，是这么悠闲的吗？”
鹿丸瘪了瘪嘴，似乎觉得努力修炼的样子被人看到，是很丢脸的事情一样。
毕竟他过去的表现，实在和努力这类词完全不搭边。
“三朝元老……”
鹿久对于儿子的这番吐槽，顿时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这个概括其实并不算错误，历经三代火影、四代火影、五代火影的他，并且都在他们执政期间担任上忍班长的重要位置，的确可以称得上一声‘三朝元老’。
只是十二年时间，木叶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数次更变火影人员，实在是让他这个上忍班长高兴不起来。
“怎么样，在新火影那边的工作？听说是个不好相处的人。”
尤其是女人这一点上，让鹿丸顿时有种不好的联想。因为女人在他心目中，等同于母老虎一样。
“这种事情，和你一个下忍无关，你还是考虑一下明年的中忍考试吧。”
鹿久不打算在这方面，和鹿丸多谈什么。
他的工作内容属于保密性极高的一类，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这一点他还是能够拿捏清楚的。
有的事情，即便是家人，也不能够透露分毫。
“是吗？”
鹿丸挑了挑眉头，没有太过在意。
“那么，关于佐助，还有卡卡西老……旗木卡卡西的事情，上面已经开始准备动作了吗？”
在顿了顿之后，鹿丸转而谈起了别的话题。
鹿久看了鹿丸一眼，问道：“是为了鸣人问的吗？”
“不，再怎么说，也是过去的同伴，我关心也没什么关系吧。”
“还真是嘴硬呢。”鹿丸的小心思一眼就可以看出，鹿久也没有责怪，便对鹿丸说道：“算了，和你说一下也无妨。一般来说，这样的危险叛忍，在道理上是必须及早进行解决的。因为他们不仅本身实力高强，放任久了，就可能导致村子的公信力下降。另一方面，也由于他们掌握了太多关于村子的机密情报，为了防止这些秘密泄露，可能会危害到村子的安危，这部分的风险也要进行防控。”
“可关键是现在村子应该没有这么多的余力。”
鹿丸一针见血戳到了村子现在的痛处。
本来因为火影变更的事情，就让木叶如今变得心力憔悴，内部的派系之间，仍未在新火影的调和下，趋于平稳……如果是处理一般的叛忍，自然不需要这般，随意派遣一支追杀部队，就足以胜任。但是这次的目标不同，加上任务委托系统，也要进行恢复，其实能够自由调动的忍者十分之少。
“大体上是这样，虽然叛忍的通缉文书，已经发布出去，但村子如今没有力量来追击他们也是不争的事实。”
其实在鹿久看来，还有两个更加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暗部的洗牌，和高层之间的博弈，还在秘密进行。毕竟以木叶的体量，挤一挤还是可以凑出规模不小的追击部队。但是暗部和高层的变动，使得这种事只能搁置处理，暂时派遣巡逻部队，彰显一下木叶的态度即可。
木叶想要彻底恢复周转，起码要等到明年的二月份。情况顺利，说不定可以提前一点，但那样一来，自己的休假没了。
一想到这种事，鹿久不由得想象到了加班的痛苦。
就算是忍者，他现在一想到加班工作，也不由得在心里大倒苦水。
“好了，你好好修炼吧，顺便也督促一下井野和丁次他们两个。再过不久，可能就没有什么时间，让你们享受这一份安稳了。”
说完这番话，也不等鹿丸的询问，鹿久便快步离开了这里。
他心中在默默计算着另外的事情。
那便是以火之国大名为首，联合诸国大名，一同制裁鬼之国的计划，正在向前推进。
尽管因为火影变更，而导致这个计划出现了短暂的停滞，但在纲手回归之后，这个计划便再次向前推动起来。
作为上忍班长，他和高层一样，有着知晓这个计划的权力。也曾有幸跟随三代火影，前往大名府参与这一个决策，并且其中一部分的规划，是他进行提供的。
但现在三代火影不幸半途殉职，那么，作为继任者的纲手，于情于理，都要继承三代火影的遗志，将这个计划推行到底。
虽然鹿久认为，推动这个计划存在着许多不确定的风险，但得到了数个大国大名，以及一半五影的支持，那么，这个计划就由不得他来考虑是否应该推行下去，而是必须推行，并且尽快落到实处。
鹿久心中一叹，眼里闪过一道阴霾之色。
战争……
◎
打开火影办公室的大门，鹿久第一眼便看到了桌子上堆积如山的纸张。
在办公室的墙角处，在那里也堆满了纸张，成捆的堆放在一块儿，很明显，这也是没有处理完的。
鹿久感慨着作为新火影的纲手的辛苦，这么一想，自己加班便不感到痛苦了。
连火影都带头这么努力工作，作为下属的自己，怎么还能够停滞不前呢？
这么想着的鹿久，快步走到了办公桌旁，然后看到了趴在桌子上，嘴角流着口水，正香甜入睡的纲手。
“……”
这可能是梦。
毕竟木叶上上下下都这么忙碌，作为火影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偷懒呢？
这一定是错觉，是幻术。
就在鹿久如此认为的时候，似乎听到了旁边的动静，纲手从睡梦中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问了一句。
“怎么，静音，猪扒饭买回来了吗？”
“不，是我，火影大人。”
鹿久嘴角一抽。
猪扒饭是什么东西？现在应该不是午饭时候吧，距离饭点，起码还有两个小时。
“呃，是鹿久啊。抱歉，让你见笑了。”
纲手注意到来人是鹿久，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淡定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那看上去十分不雅的口水。
接着，她还一脸认真说道：
“先说明一下，我刚才绝对不是在偷懒睡觉，只是在深入思考一些村子的发展规划问题。你可千万不要误会了。”
先把擦口水的纸巾收拾掉再说吧，火影大人。鹿久心里哀叹。
“既然劳累的话，火影大人还是回家休息一下更好。”
考虑到纲手回来一直在高强度工作，想要找个时间给自己偷懒一会儿，也不是不可以理解，毕竟关心上司的身体健康，也是下属的职责。
“放心，我现在可是干劲满满！”
纲手表示自己没问题，还可以继续工作，摆出了一副认真做事的勤劳上司姿态。
“……”
这种话听上去反而更加让人心虚了。
他怀疑自己一离开这里，对方就会直接再次趴在桌子上睡觉。
“这些是……”
鹿久看到了纲手面前桌子上的一叠纸张，神色一动。
“啊，这些是医疗部门的人员信息。”
虽然在政务上，纲手也能得心应手处理，但是她最擅长的，还是关于医疗部门方面的事情。毕竟这是她的老本行，管理起来的确比处理其余事情更加方便。
“是打算像暗部那样整编一番吗？”
鹿久心思一动。
“这就不用了吧，虽然医疗部门里面，也多少存在一些问题，但只要部门的高级干部没什么问题的话，就一切都在可控范围之内。不像暗部这样，从上到下都被渗透成筛子了。”
纲手这般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谁也不知道卡卡西会是大蛇丸那边的间谍。说不定在水门之前，卡卡西便是大蛇丸的人。我觉得关于医疗部门的高级管理层，也应该调查一番，说不定可以从中钓出一些大鱼。”
鹿久沉思了一会儿，对纲手建议道。
纲手听到这番话，也不由得眯细了眼睛，开始郑重考虑起来。
她虽然接手了火影的事务，也从一开始，利用强势的作风，暂时震慑住两位顾问，但说到底这也只是为了自己更加方便行事。但关于村子的细节方面，她还是有些地方照顾不周。
而鹿久可以弥补她的这些短板，作为上忍班长的他，比自己更了解木叶的如今方方面面。
“可以，但需要秘密进行。不过既然要调查到底，那就从日向一族和山中一族那里秘密调遣人手，配合暗部行动。”
纲手没有犹豫，很快敲定了这件事。
“好，我之后会去日向和山中那里一趟。”
鹿久点了点头，将这件事揽在自己身上。
“另外，关于这个小女孩的事情……”
纲手从面前的文件中，抽出一张纸张。
“春野樱？”
鹿久看到了纸张上的照片，正是第七班的医疗忍者春野樱。
作为新生代的医疗忍者，春野樱在医疗部门的名声可谓是不小。加上医疗符事件，也让鹿久对这个十二岁的小姑娘上了心。
“是的。”
纲手目光在上面一扫，对方的身份信息，能力情报，以及忍者履历，全部都是一览无余。
“火影大人的意思是……”
“查查她有没有受到卡卡西的干扰，另外，她的医疗符研究很有趣，待会儿记得弄几张实验品过来。”
“是。”
虽然不知道纲手为什么做这种决定，但鹿久还是认真点头，承应下来。
◎
“你这样不对，重新再来！”
妙木山后山的某块地方，有着一座由瀑布流淌而成的池子，在旁边还有各种大小不一的石头蛤蟆。
深作仙人坐在一座石头蛤蟆的头上，手里拿着一根黑棒，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纠正鸣人，在修炼自然能量上的错误了。不过在看到鸣人这么久过去，还是无法入门，它的眉头也不由得皱起。
“可是，我根本感受不到仙人爷爷你说的那个什么‘自然能量’啊，话说回来，真的有什么所谓的自然能量吗？”
鸣人开始怀疑起这个世界上自然能量存在与否的真实性了。
以往他修炼忍术时，虽然也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一连几天下来，还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这种状况还是第一次碰到。
“有的，只不过藏于大地和空气中的自然能量，更难被我们发掘和利用。就算是当初的小自来也，也是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堪堪入门。”
“好几年时间！？入门！？”
鸣人听到这句话，立马张大了嘴巴，一副吃惊无比的样子。
“嗯，虽然也有他自己偷懒，没有毅力，半途而废的原因在里面，但自然能量的确不是那么容易被掌握的力量。即使是积聚了浓郁自然能量的妙木山，里面的蛤蟆，也有相当一部分无法感应自然能量，更不要说后面更难的仙术了。”
深作仙人从石头蛤蟆上跳了下来，对鸣人说道。
“那我呢？仙人爷爷，你觉得我用多久可以入门？”
鸣人指着自己问道。
“唔……这个有点难说，以查克拉量来说的话，你的确达到了修炼仙术的基本条件，但是你的基础能力似乎有点薄弱，比当初的小自来也还要差……”
深作仙人仔细打量了一下鸣人说道。
“不是吧？我比好色仙人还要差吗？”
“难说，小自来也当初进行仙术修炼的时候，和你不一样，查克拉的控制力已经十分出色，加上一身不俗的查克拉，很早就感应到了自然能量，只是无法自由控制罢了。所以他后来的仙术，才只是半吊子水准，需要我和孩子他妈维持，才能进入完善的仙人模式。”
“原来好色仙人也没有掌握完全啊。如果我掌握了这个，是不是要比好色仙人厉害了呢？”
鸣人开始浮想联翩起来。
他是知道自来也实力有多么强大的，如果超过对方的话，说不定下一代火影之位，就轮到自己了。
“别尽想着这些好事，即便小自来也无法自己进入完善的仙人模式，但以人类而言，也算是十分了不起的忍者了。九成九来妙木山寻求仙术的人类，都卡在入门等级之下。能够自行进入仙人模式的人类，这千百年来屈指可数。而失败者的下场，都变成这些石蛤蟆了。”
深作仙人指着周围的大大小小石头蛤蟆，告诫鸣人在这方面不要粗心大意，否则下场会很凄惨。
果然，听到了深作仙人的话，鸣人害怕吞咽了下口水。
便在这时，两人听到了脚步声靠近，转过头去看，见到自来也走了过来。
“怎么样，深作老大，鸣人的自然能量修炼情况？”
自来也一过来就问道。
深作仙人瞧了一眼不甘的鸣人，也没有隐瞒说道：“完全不行，小鸣人无法感应到自然能量的存在。这么多天还是一筹莫展，按照我的意思，应该再等一段时间，说不定可行。”
“需要这么麻烦吗？用蛤蟆油辅助修炼不行吗？”
自来也皱着眉头问道。
深作仙人犹豫了一下。
“蛤蟆油的确可以起到辅助的作用，但是那个东西感应与吸收自然能量的程度，是根据当事人的基础能力来自行判断的……如果控制能力太差的话，说不定会立刻变成石蛤蟆。”
换言之，在深作仙人看来，鸣人现在使用蛤蟆油辅助修炼，太过危险。
“总归要试一试才知道。而且不是有深作老大你吗？鸣人可是大蛤蟆仙人预言到的预言之子，这点程度肯定能够克服的。”
自来也对鸣人有着充足的信心。
“……好吧。不过我先说好，如果失败，就暂时放弃仙术的修炼，从查克拉的控制基础开始。”
深作仙人也觉得鸣人，既然是大蛤蟆仙人口中的预言之子，那说不定真的可以造成奇迹。
于是，它跳到了池子的旁边，伸手探进池子里面，让自己的手掌沾满了池子里的蛤蟆油。
“鸣人，把上衣脱掉。”
自来也吩咐道。
鸣人虽然纳闷，但还是照做了，将身上的上衣脱掉，露出一副结实的身材。
接着，在手上涂满蛤蟆油的深作仙人，跳到了鸣人的身后，将手上的蛤蟆油涂抹在鸣人的背上。
一时间，鸣人感到丝丝的冰凉，有什么东西，从外界不受控制的朝着自己身体里乱钻。
“呃……”
鸣人发觉自己身体变得无比僵硬，仿佛失去了控制一样，露出惊讶之色。
“不好！”
看到鸣人的头部开始肿大，身体也开始出现了石化的迹象，深作仙人立马拿出手里的黑棒，对准鸣人的背脊，迅速一击。
“啊！”
鸣人痛苦的惨叫起来，感觉背脊被深作仙人用黑棒抽断了一样，嘴里抽着冷气，降低疼痛的感觉。
而借此一击，在他体内不受控制的自然能量也被黑棒打出体外，让鸣人恢复了原状。
“不行吗？”
看着在那里不停抽着冷气的鸣人，自来也叹息了一声。
深作仙人无奈道：“情况你也看到了，蛤蟆油这个东西有利有弊，但是绝对不适合现阶段的鸣人。小自来也，你还是先把他的基础弄好再说吧。如果他连查克拉都控制不好，那么，想要控制自然能量，并融合出仙术查克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仙术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即便是在妙木山，能掌握住仙术的蛤蟆，也只有极少数的精英。
感应自然能量，掌控自然能量，然后操控与查克拉融合，虽然步骤简单，但大多数人能够熟练控制自然能量，便是了不起的存在了。
想要到第三阶段，融合出属于自己的仙术查克拉，本来也不是可以随便普及的力量。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不过深作老大你放心，我会让他尽快掌控好自身的平衡的。”
自来也也觉得自己操之过急了。
想要一口吃成胖子，绝对会把鸣人给胡乱撑死。
变强的道路，还需要一步步来才行。
“嗯，那就麻烦你了。另外，去工房那里，取几张仙人之符，给小鸣人使用，可以更快的促进他成长，甚至有助于以后他对仙术的利用。”
深作仙人想到了什么。
“那个东西制作好了吗？”
自来也激动起来。
“差不多吧，虽然无法大规模量产，但是制作出百八十张还可以做到的。”
“太好了，这样一来，就等于废去了敌人的一员大将！那接下来我就不在这里多待了，鸣人，收拾一下行礼，我们尽快返回木叶！”
自来也兴奋之下，催促着鸣人快点行动。
说完之后，也不等鸣人回应，就急匆匆朝着妙木山的工房跑去。
◎
雾隐村。
水影办公室。
“这是鬼之国方面的来信。”
照美冥拿着一封信件来到矢仓的面前，对他说道。
矢仓放下手里的事情，迅速接过这封信件，拆开来扫视了一遍，脸上的神色稍有缓和。
“情况怎么样，水影大人？”
照美冥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但看矢仓的表情，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鬼之国那边已经成功联系上了龙地洞。”
“这么说来，妙木山的威胁算是解除了吗？”
照美冥这样问道。
“暂时是这样没错，但具体如何，还需要打过一场才能知道。不过龙地洞与妙木山同为圣地，两者的实力差距不会太大，再加上鬼之国的协助，联合龙地洞攻下一个妙木山应该不是问题。”
矢仓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发出自己的看法。
即便没有龙地洞的协助，他觉得以鬼之国的军事力量，打下一个妙木山也不是问题，只不过那样操作起来，难度很高，而且还会被各种各样的意外因素干扰到，从而导致结果出现一定的偏差。
“接下来，你随我去一趟大名府，和大名会面。关于年后前往火之国议会一事，还需要尽早做些准备。”
很快，矢仓也下了这个决定。
“这么快？”
照美冥吃了一惊。
“嗯，说不定战争会比我们想象中来的更快一些，本来是打算让晓与其余大国，以尾兽作为爆发点，削弱双方的力量，然后一口侵吞……但现在，火之国、风之国两国大名，甚至包括我们的这位大名，似乎产生了别的心思。”
虽然矢仓知道鬼之国的做法，迟早会引来这些大名的注意，但是没想到这些大名联合起来会这么迅速。对危机的感知能力，比想象中要敏锐。
而且根据从水之国大名那里透露出来的信息来看，土之国似乎也有打算加入联盟，共同制裁鬼之国的想法。最开始的五大国，也只剩下雷之国一家，立场还未彻底坚定下来，有着别的谋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接下来的行动就需要小心一些了。”
照美冥思考了一下回答。
“其实也不需要太过担心，这种联盟只是看上去噱头很足，但真实操作起来，光是内部的信任问题，就不是那么容易磨合的。各国都有自己的利益诉求，到时真正在战场上出力的，恐怕只有木叶和砂隐。”
相比起照美冥的谨慎，矢仓的态度显得更加乐观一点。
还在恢复期的砂隐姑且不论，但木叶……指不定那些高层，届时又会爆出一些惊呆所有人的大瓜。
木叶最强大的敌人不在于外，而在于内。这个问题一日不解决，始终会存在巨大隐患。对自己，对盟军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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